成跖突然产生了前世被小迷妹们追赶的感觉，他有点怀疑眼前的小姑娘是自己的粉丝，心里不由有点小高兴，玩笑道：“我这脸上是不是长花了？一个两个都这么看着我。”
  小姑娘红着脸支吾了两声，压低了声音：“她们都看了你的微博，不敢相信你是男的……我们之前偷偷商量了，要是是过来给你化妆，就……”
  内心正在等待对方说出‘我是您的粉丝’的兴奋成小跖：“就什么……”
  “就找机会……摸一下你的胸，确认一下。”
  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的成跖：“……”
  ……what？？？
  看着成跖僵硬的脸色，小姑娘顿时有些慌张，她怀疑自己让成跖不悦，急忙低头弯腰道：“对不起！对不起！我们都是开玩笑的！没有意思想冒犯你！真的不好意思！”
  成跖回过神，赶紧拦住鞠躬的小姑娘，连忙摆手道：“没事，没事，我这么大个人生什么气，你别这么紧张，什么事都没有。”
  小姑娘止住了不停弯腰的动作，抬起了头，小心翼翼的望向成跖。“那我可不可以……”
  成跖没有听清她在说什么，又问了一遍，小姑娘才提高声量，重复道：“可以摸一下吗……我、我就摸一下！”
  不知是不是因为太紧张，后半句话小姑娘反而说的十分大声，成跖的余光看见周边的人都看过来，然后又在成跖的目光下纷纷转过身去假装没看见。
  倒是那个之前给小姑娘使眼色的女工作人员，毫不避讳的向这边伸出了大拇指。
  被当着剧组的面被女孩子要求摸一下胸的汉子成跖：“……”
  小姑娘战战兢兢：“不行吗？”
  tm根本说不出不行的成跖：“……”
  算了，大家开心就好。
  众目睽睽之下，成跖看着小姑娘红着脸双手发颤的摸上了他的胸，碰到平坦坚硬的胸膛之后，小姑娘非常激动，一双眼睛都亮了起来。
  “真的是男的！真的是男的！”
  小姑娘的声音传到了周围，周边的工作人员又开始三三两两的议论起来，不过这次不是低声，而是热热闹闹的讨论着，仿佛之前大家一直都在压抑着等待着这个一锤定音的结论。
  再度感觉到这是一个与众不同剧组的成跖：“……”
  “其实，就算不摸，听我的声音也知道我是个男的吧？”
  小姑娘眨着羞怯的眼睛：“声音是会骗人的，成跖哥你长得这么美，摸了之后我还不敢相信呢。”
  被对方无比真诚的语气打击到体无完肤的成跖同志：“……”
  化妆继续，小姑娘在为成跖画好基本的妆容之后，叫过来其他的化妆师给成跖整理头发，服装方面也是同样，不知道是因为成跖十分吸引人的性别问题还是因为他演了个女一号，化妆这段时间里他一直被各种视线包围，远比拍摄《凤栖梧》时活跃很多。
  大约过了两个多小时，成跖换好了袁春华的戏服，在镜子面前自我打量。
  小姑娘和其他的化妆师站在身后，一个一个眼神都是亮晶晶。
  “真漂亮~成跖哥，你太美了！”
  袁春华这个角色设定为朝臣之女，除了在家中出场部分和后期在男主面前揭示身份后换了女装，中间的剧情都是女扮男装的美青年打扮。
  虽然和化妆师们抱着不一样的心态，但能在镜头面前穿男装成跖还是十分期待，可穿好了这身男性古装在镜子面前一站，成跖感觉自己好不容易燃起希望的内心受到了深深欺骗。
  这还真是当观众朋友们都是瞎子，男一男二都是傻子。
  这一身下来——根本一眼就看出来是个女的嘛！
  成跖提出了自己的感想，得到了化妆师们的一致回应。“你的胸一点没垫，一马平川，身材也没刻意够勒，发型更是简单竖在后面，还看上去这么像女人不是我们的错，只是因为——你长得太女性化了。”
  真尼玛打碎牙往肚子咽本年度忍耐第一人成跖君：“……”
  求换妆！求抢救！
  和化妆师们稍作商量，成跖的妆容做了一下改变。
  她们为他刻意改换了能显得人干练轩昂的眉形，鼻梁上也凸显男子气，几个人奋斗许久，终于把成跖定格在雌雄莫辨之上。
  最后，小姑娘双手合掌，激动道：“服装完美，气质完美，颜值完美，成跖哥，你太好看了！”
  从‘太美’过渡到‘太好看’的成跖：“……”
  妈的这种一点也不高兴的感觉要怎么来形容！
  夸一下他很帅真的有那么昧良心吗！
  成跖的化妆完毕，便在座椅上等候，这段时间陆陆续续有演员过来，但都分散坐开没有机会说话，成跖左右打量了一下发现都在忙，也拿出《锦衣卫》的剧本开始独自背台词。
  看的正认真，身边突然想起了陆陆续续的几声问好声。“阿非你来了！”“阿非！”“许非你也太慢了！”
  成跖放下剧本，没等抬头，一双脚已经进入视线。
  成跖抬起头，眼前的人影正好背光，他眯着眼大量一会儿，对面人的模样才清楚印进眼睛里。
  没见到许非人之前，成跖在脑海中勾勒的，是一个文艺青年的模样，书生气，可能还是个容易较真的人。
  正因为之前有过那样的设想，成跖才在看清人的一瞬间陷入了懵逼状态。
  对面的人很年轻，五官也很俊朗，可却看不出一点文艺青年的模样。
  他染了一头火红色的头发，一根根直直上立着，特别像热血漫画里充当炮灰的暴走族。
  比起用那种不良少年的形容，成跖脑中突然想起了一句非常符合眼前人的话。
  那就是——
  乡村杀马特！城市洗剪吹！
  也就是许非的颜值在线，不然这个头发，真的要被成跖笑到明天早上。
  “你是成跖？”
  许非的声音和给人的第一眼印象不同，很干净，他眼神仔仔细细将成跖扫描一遍，淡然道：“站起来我看看。”
  不必许非说，成跖也要站起来好好打招呼，许非现在不仅仅是《锦衣卫》的编剧，更是导演。
  成跖站好向许非伸出了手，“你好。”
  许非没有回应，他猛然间伸出手，直指成跖腹下三寸，然后——精准掐了一把！
  “嗯？真的有啊。”
  生平第一次被一个刚见面的男人来了一招‘猴子偷桃’的成跖：“……”
  卧槽！
  卧槽！
  这tm到底是个什么剧组！这里的人都有毒！！
  第35章
  被偷袭的瞬间, 成跖就本能防卫弯下了腰, 虽然被一把抓了个正着, 可这腰还是踏踏实实弯了下去。
  许非和成跖对视, 突然又向前伸手过去, 成跖忙猛地弯腰，这次幅度很大，撞得身后的椅子晃动发出砰的一声。
  许非噗嗤一声笑了。
  这位因为火红发色而硬生生撕裂画风的年轻编剧兼导演对着成跖露出调侃的笑容，戏谑道：“小样。”
  被许非两发‘猴子偷桃’吓出冷汗的成跖同志：“……”
  “行了, 坐吧。”
  许非伸出手沿着头部侧脸往上顺了顺头发, 用看似随意却又夹着几分提醒的语气道：“拍你的时候机灵点, 说实话, 我可犹豫了半个小时才决定用你, 别以为你带着公司资源就可以走后门。我写的戏如果拍不好就算一百条也给我继续ng。男拍女戏我可以不介意，但演技必须过关。”
  成跖本来有一堆话想吐槽, 但一听到正事, 当即答应道：“知道了，你放心。”
  应答的话说完, 已经错过了吐槽的时机, 成跖吃瘪的眨眨眼，无可奈何，只能将刚刚丰富的内心活动都咽了回去。
  “小罗, 过来！看什么看，叫你呢。”
  许非扬手把一直在旁边双眼闪亮盯着成跖的小姑娘叫了过来，这位小姑娘就是刚才给成跖化妆还申请摸胸的女孩。
  刚才谈话时成跖已经和她交流过, 小姑娘名字叫罗念，是许非的熟人，但不是同校，而是其他学校所学专业和化妆相关的学生。
  “给我拿点水。”
  许非皱着眉，脸上并没有对女孩子说话毫不客气的愧疚感，他把双手往前一伸，示意罗念倒水给他洗手，口中继续道：“一点眼力见也没有，没看见我刚才抓了脏东西？”
  罗念丝毫不生气，她继续乖巧给许非倒水洗手，还是腼腆可爱的模样。
  被人偷袭还被说‘脏东西’并且在一旁听得清清楚楚的成跖：“……”
  忍住。
  导演惹不起。
  成跖无言的坐了回去，在开拍之前，继续看剧本。
  许非在他旁边没呆多久，洗完手他就去了其他方向。成跖远远就能看见他一头颜色鲜艳的头发，越发觉得人不可貌相。
  要不是《锦衣卫》的剧本在手里，谁能相信许非那副小混混模样下竟然还有这种隐藏技能。
  成跖又联想到了那位喜欢偷拍照片的侯君眉，不由感觉最近的编剧一个个都清奇的很。
  简直可怕。
  正看着剧本，成跖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打来一看，是一条来自银行的信息。
  成跖的银行卡自从他重生以来半年间没有过一点动静，正奇怪着，手机上一条微信一起发了过来。
  微信来自曹伟，内容简单明了——candy杂志封面款到账，收到了告诉我。
  成跖心一跳，一种发工资的喜悦感弥漫全身，他兴冲冲打开银行的到账短信看了看金额，嗯……相当不错。
  心情好，手指活动的都轻快，他回复曹伟道——收到收到，谢谢伟哥~
  有钱进账，实在是大喜事，他先戳开沈香的微信，将刚才进账的钱对半发了个大红包。这些日子实在太麻烦曹伟夫妻，把钱发给伟哥不合适，直接发给沈香无疑是最好的选择。
  红包发出，成跖才回来继续和曹伟发微信。
  ——伟哥，这钱来的太快了吧，杂志这么快就上了？
  曹伟回复了一条语音，语音的背景有些杂乱，好像周边有人的谈话声。
  “你之前怎么没跟我提那天康陈也去拍杂志了，我自己打听了才知道这事。有康陈在，这钱来的能不快吗？康陈是多大的腕，约到了康陈的写真，杂志社恨不得当天就发出去，正好现在赶在这个周日，对外说是福利刊，其实就是想打打知名度，用康陈来吸引人。”
  成跖没做回应，他听见康陈的名字都觉得脑壳疼，赶紧随便回了一句应付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