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节
作者:
一曲狂澜 更新:2023-03-14 17:26 字数:4394
那三人心肝齐颤,不会吧,大小姐真的打算杀了老何?
他们再一次刷新了对大小姐的认知,她绝对是一个为了达到自己想要的东西而不折手段,而真正的六亲不认的狠情女子。
老何脸色大白,跳起身来就要逃走。
可是,他能逃得掉吗?
身后数枚金针已经毫不客气的朝着他的背心狠狠的打了过来……
第二百九十九章 百越杀手
“啊。”
“啊。”
“啊。”
惨叫声一声高过一声的自主子的屋子里传了出来,周管家就站在屋外,听着里面的惨叫,他只能摇摇头,他们未来的世子妃绝对不是一个好惹的人。
看吧,看看这头顶上的布,就是叶大小姐布下的。
今日,好险啊。
当时,主子的院子谁也进不去,险了杨焱杨森拼死的守在门口三天三夜,任何人想要进去都会被射杀,二十三个小厮就是这样损命的。
说来也很惨,主子暗中的暗卫居然也找不到射箭之人,当他们找到那处的时候,那处已经没有了人,他们一时之间陷入了无比的低沉之中,而且又十分的无可耐何。
不过,叶大小姐扮着小厮过来了,若不是主子送给大小姐的那一枚碧玉滕花的簪子,他也认不出来,大小姐的易容之术可谓是达到了出神入化的境界。
大小姐当即立断,二话不说的弄来十几匹布,而后以最快的速度将院子头上的天空给罩了起来,从而成功的阻断了暗中之人的视线。
不过,这还没完,大小姐又将五十多枚铜镜的投放铺在布上,以各种不同的角度照射出去,杨焱杨森就是根据铜镜反射出来的光线将暗中刺杀的黑衣人成功击退,从而保住了别苑。
周管家想到大小姐的这般智谋,当真是佩服得五体投地啊。
不仅如此,大小姐的医术还十分高明,主子那样的伤口在她的手下,竟只用了短短的两个时辰便弄好了,主子现在虽然昏迷不醒,可是听杨焱他们说,主子已经没有了大碍,现在就是等主子体内的毒慢慢清掉就可以恢复如初了。
“叶大小姐,你真是主子的福星。”
周管家老泪纵横。
没有人比他更加的心疼他们家主子的,因为没有人知道主子受了多少的苦,受了多大的累和委屈,都是苦命的孩子,他们应该值得拥有更好的东西。
此时,屋子里依旧是一片惨叫声起,老何以一种女子快要生产的姿势坐在那处,捂住肚子撕声痛叫。
杨焱杨森看着老何这种姿势他们想笑,可是怎么样也笑不出来,因为老何的脸已经痛得发白了,在他身上的金针每下去一根,疼痛的级数便就要上升一层,这,已经是第十根,也就是十级的疼痛。
叶琉璃清冷的声音又道,“知道女人生孩子为什么会这么痛苦吗?那是一种难以用语言描述的,身为男人,不仅要了解女人,更要感受一下女人的痛,老何,还有两针,再有两针你就生产了,你确实,你要杠?”
她不介意他杠,因为痛的不是她,而她要的,就只是一个答案,一个她想要的答案,就这知简单。
他们应该知道,她不是一个受欺负了就忍气吞生的人,她所做的就是,就算对方是天王老子也要从他的身上咬下一块肉来,也要让他知道知道,什么是痛,什么是有些人不可以惹。
老何痛得浑身发颤,这个丫头,果然狠,居然真的让他“生孩子”,别说是剩下的两枚金针了,就是现在他也受不了了。
“不,不要了,……我,我说,我说还不行吗?”
他实在是没有半点办法了啊,他真的罩不住了啊,太疼,太疼了。
老何是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会有这么一天,会感受一下女人生孩子时的疼痛,更没想到,这种疼痛是丫头给他带来的,他以为他们的交情很好,感情深得就像是祖孙。现在他才知道了,其实,这种祖孙的感情一点也不可靠,该虐时,她一点也没心软。
叶琉璃冷哼,“早说不就结了,何必要等到痛过之后再开口呢,这不是自找苦吃吗?”
她很不理解,明明不用受苦便可以将实话说出来,可是他为什么不听,偏偏要受过苦之后再说出事情的真相,这岂不是在给自己找不自在?
老何心中大叹,而后缓缓道来……
其实,七日之前当第一个公子无故被杀之时,世子就已经知道了是谁下的手,是百越,一个以毒虫蛇蚁为伴的一个即不是南渊也不是西漠的一个部族群落,那个族群里的人一直生活在森林之中,没有人知道他们真正的聚集地在何处。
原本,这样的与世隔绝是为了避世而居,可是人的心总是会浮动的,人总是会想着荣华富贵的,有一些人不某寂寞,便从那里走了出来,有一些进入了南渊和西漠,因为他们的特殊之材,让别有用心之人给利用了。
百年来,从百越出来之人已经被这里的人同化了,可是他们的身手和制毒的本事却流传了下来,成为了有心人的杀手。
“……世子不确定这些人到底是属于哪一方的,更不敢确定来了多少人,为免打草惊蛇,这才让我们守口如瓶。”老何说道。
杨焱杨森互视,他们也是第一次听说这样的族群,可,为什么主子和老何会知道?
“你们怎么敢肯定下手的是百越杀手?”叶琉璃问道。
“因为他们的箭还有他们的毒。”老何说道,“他们所用之箭虽然与我们的大致相同,可是有一点却不同。”
“因为箭尾带小勾?”叶琉璃接过话头。
老何一惊,“没错,虽然放眼望去是一样,可是细细看,百越制箭总是喜欢在箭尾带上一小点的勾,这种勾的弧度非常的小,可确是有的。”
叶琉璃明白了,箭勾的作用是捕猎的时候刺入猎物的身体里会将猎物的内脏受到严重的伤,这是森林中存活时必要的技能,可是南渊不一样,想的就是尖锐,就是能够更快的射穿铠甲,从而受伤或致命。
想必,那百越后人也是因为不想完全的与百越断下关系,所以才保留了这样一种想法吧。
而她能发现这一点,也是因为看了宗政九的伤口才知道的。
“就这些?”叶琉璃再度逼问。
老何无语,“你以为还有多少?丫头,你别忘了,百越之人是个连人肉都可以吃的族群,他们百年前遭遇了饥荒,死的人不计其数,有些人为了活着,竟真的就去射杀同族之人为了生存而吃起了人肉,像这样的族群,根本就是可怕的,主子他也是不想你有事才隐瞒下来的,如若只是像区家那样的,他早就手灭了。”
老何万分疼痛的跳脚吹胡子。
第三百章 代价只有全灭
百越杀手,残忍之极,而且武功奇高,就连宗政九的暗卫都敌不过,更何况是她?
再加上,这百越之人又是哪一方面的人呢,是皇后还是区家还是远在西漠的纳兰氏?这一切的一切都不得不防。
就如向天所说,宗政九是有多么的在乎叶琉璃连他都看得十分透彻了,若是他们将注意力放在了叶琉璃的身上,那岂不是在告诉世人,宗政九杀不过就去杀杀这个叶大小姐吧,或许还能从她的身上找到突破口从那里打败宗政九,甚至是要了他的命。
“所以,宗政九才将我院子里的暗卫撤掉,让暗中之人误以为宗政九为了保命而连他的未婚妻都保护不了,对吗?”
“是。”
“所以,宗政九故意留下缺口,让向天直达我的院内,将我绑走,从而更加的确定了宗政九宠爱他的未来世子妃只是一个假像,对吗?”
“是。”
“所以,你才奉了他之令,三缄其口,就算是死也不打算对我透露半分,哪怕他现在顶着一个箭伤和毒伤躺在这里三天三夜无人照看,对吗?”
“……是。”
叶琉璃的一句句问,老何一个字的回答。
没错,就是这样,事情就是这样。
“丫头,不是世子狠心,又或许,世子是真的很在意你,所以他才不得已这般做,百越之人的残酷你没有体会过,你可知道他送给你的那只地蚕是从哪里来的,那地蚕是几万只野蚕里经过了盅化而得来的,南渊和西漠根本就没有这样的技能,他为了能够配合你的毒技这才……。”
说到这里,老何顿了顿,“你看看,一只小小的有地蚕就有这般大的能力,更何况是其他,丫头,你,你就不能听我一句,待主子醒来之后再做打算吗?”
老何相信叶琉璃的医技,这样一个烂了三天的伤口她都能够处理好,更何况是百越这涂在箭上并不怎么高明的毒,她也一定全部给解了。
所以,只要静待主子清醒,便就一切好办了,不是吗?
叶琉璃冷哼,“也只有你会这般天真的这样想,宗政九若是要彻底的清醒,那少说还得三天,可是这三天也足够给人以喘息的机会,这三天也足够他们抹去所有的痕迹,而我,只怕也等不到那个时候了。”
三天,可以做很多的事情。
这一点,她知道,老何知道,昏迷了的宗政九更知道。
“可是……”
“没有可是,只有出击,我要在他们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给他们的重重一击,我要用他们的血来尝还他所流的血,我要用他们的命来尝还这别苑那二十几个小厮的命,我也要让那幕后之人知道知道,动了宗政九付出的代价只有全灭。”
这才是她叶琉璃接下来所要做的事情。
老何不说话了,杨焱杨森也不说话了,因为她说得对,这一次他们败了,就败在了轻敌,败得一塌糊涂,败得没脸见人,所以,他们也想要扳回来,哪怕是同归于尽也要将属于他们的场子给找回来。
对,就是这么的简单和残暴。
老何长长的叹了口气,他知道,他是拦不住这个女人的。
“好吧,你们去吧,主子这里,由我照顾,还有,百越之人喜欢有林子和破屋子的地方,丫头,你朝着这种方向去寻,想必一定可以找到有关于百越人的踪迹。”
他能说什么,他能说能做的就只有尽力的去帮助这个不顾生死也要从敌人那里咬下一块肉的叶琉璃。
叶琉璃解下香囊,这香囊非常之旧,其上绣的是一株白梅,手工精致。
“这里有毒药,要是胆敢有人接近这院子,你不要给我省,扔出去,砸到他们的身上,保证他们立即化为血水。”
她的毒,无人可敌,所制的毒丸,也无人可敌,说得好听这是毒丸,说得不好听这就是化骨丸,一种残忍到极致的毒丸。
老何怔重的接过,“你放心,就算是我死了,世子也不会有任何之事,倒是你。”
“哼,我也不用你担心,我都能从向天的手中逃脱出来,光是这一点,你就不能小看。”
而且,若不是顾及院外的庄姑和春草,她这香囊里的化骨丸就要给向天用上一颗了。
叶琉璃用着金针,就在自己的脸上刺了几下,原本极为精致清冷的脸生生的降了三分,而且微微的调动了五官的某些细节,看上去与之前的完全不同。
璃儿。
现在的她,就是璃儿,宗政世子另苑里的那个丫鬟,只不过她们相同的是,眸子,眸子依旧是那样的清冷那样的冷洌,周身的气势也依旧是那样的强大。
“杨焱杨森,带上人,我们报仇去。”
叶琉璃长袖一甩,笔直而又霸气的身影快速离开。
杨焱杨森二话不说,抬腿跟上,一起去为主子报仇,一起跟着大小姐开启另一种血腥的杀人模式。
另一处。
破屋内。
这是座落在密林中的屋子,屋子的顶部早已被白蚁蛀了,斑驳的露出点点痕迹,林间的风儿吹过就,那顶部便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就像是屋顶快要掉下来一样。
这种屋子,根本就不能住人,可是这里却有有人,微微带眼过去,竟有二十几号人,不过全然都是黑衣裹身,黑巾蒙面。
虽然看不清面容可是从他们的幽得发绿如同野兽一般的眼晴里可以看出,这些人,并非善类,甚至危险之极。
“为什么会这样?你们几个不是射杀了吗,怎么还会被人冲进去?”领头之人大喝。
“首领,不是的,因为有东西阻了我们的视线,让我们不能通过院子里的虫鸟看到屋里的情况。”黑衣属下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