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一章 拒之门外
作者:苏笙      更新:2023-03-14 18:10      字数:2119
  骆明诗却是在听得赫连鸿雪的生母的位份时,心中一阵诧异,嘴里却也直接将心中所想问出了声来,“说起来那三皇子的生母也是个有身份的,既然也代掌后宫诸事,为何不直接涨了涨她的位份,后宫之中的人求得不正是这些嘛,给了她这些也正好安了那皇妃的心思,当然会更加勤勉的处理后宫诸事才对。”
  也不知骆明诗说错了什么,只待骆明诗话落,赫连静宜面上原先的慈慕此刻也仅维持着一张勉强的笑意。
  好半晌,赫连静宜这才幽幽的开口道,“因为皇上早先便有言,皇贵妃至尊等同皇后,独齐皇贵妃一人能享。”
  骆明诗万万没想到原因会是这个,也瞬间领会过来,赫连静宜之前的沉默是为哪般,仙去的齐皇贵妃齐谷涵便就是赫连静宜的亲生女儿,这会儿恐怕是提及了老人家的伤心事,想到了逝去的女儿,因而面露伤感罢。
  骆明诗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只得伸手拍抚赫连静宜的背脊,以示安抚。
  赫连静宜还情难自禁,一时眼眶都红了,“可怜我女儿,明明是个有大福气的,却是难产而死,竟是有福也没有命享用了。”
  骆明诗闻言,一时也不禁想到那宫中的二皇子,据说便是齐皇贵妃难产生下来的那位皇子,从小就各种病况蜂蛹而至,不宜见人这才一直养在深宫之中,少有人看到过。
  这会儿见得赫连静宜悲伤的情绪难以控制,便也体贴的建议道,“若是祖母您实在心中难平,咱们稍后见过了皇后,大可再请旨再去见一见那二皇子殿下,好歹也是您的亲外孙,也是齐皇贵妃拼死诞下的龙子,瞧着您也应该会好过些。”
  不想赫连静宜却是想也不想的摇了摇头道,“不见了,本宫不想见到他。”
  赫连静宜只说不愿见,至于原因为何却是不肯说,骆明诗见赫连静宜一副不愉多谈的样子,也渐渐噤声,只有一搭没一搭的轻抚着赫连静宜的背脊替她顺气。
  直到赫连静宜摆了摆手示意,她这才住了手。
  二人此刻正脚步不停的往皇后的行宫方向走去,却还便说着闲话边一脚轻一脚重的走着,好不悠闲。
  若是二人的神色不那般沉重,便就更像那闲来无事漫步皇宫后花园的贵女了。
  默默走了半晌,赫连静宜似是恢复了说话的欲望,那伤感的愁绪也消散了些,这才继续说道,“那瑶光皇妃的上头也就一个皇后了,升不升位份也都一样,与她来说,升皇后是不可能了,要升皇贵妃又徒惹皇上厌弃,她又何必?左右一个皇妃的位份便足够她一人之上,万人之下的耀武扬威。”
  骆明诗默默听着赫连静宜的话,心中却是不禁暗自思忖,老夫人对那个瑶光皇妃态度很不对啊,这每一句话都带着不屑和贬低的意味,看来也不是一般的愁怨,想来也是有些渊源。
  结仇的渊源。
  很快便到了皇后的行宫,看着宫殿大门上头明晃晃的千湖行宫四个大字,还落了积灰,一眼便能瞧出久不得人打扫而致。
  堂堂一国之母的行宫,竟然落得如此凄凉的境地,骆明诗一时心中百感交集。
  二人在门口站了好一会儿,才有一个太监模样打扮的人懒散的而又带着诧异的目光走了过来,到二人的面前站定这才试探的开口说道,“二人贵人可是要求见皇后娘娘?”
  赫连静宜心中不愉,握着骆明诗搀扶的手微微收紧,骆明诗一疼,眉头一闪,就见着老夫人还毫无所觉一般,面上看不出任何神色,只冷声答道,“是,还请公公前去通报。”
  不想那太监公公听罢不但不赶紧上前通报,反倒还朝着二人摆了摆手道,“娘娘除了皇上,谁也不见,二人还是别要白费功夫了,除非大皇子回来了,不然娘娘谁也不见。”
  骆明诗下意识的皱眉,究竟是这奴才胆大欺主,都能擅自替自家主子做决定了,还是那皇后娘娘真的下过如此决定。若真是如此,那么这个皇后可真够荒唐的,那凤印还掌在手中又有何用,不如趁早交给顶事的人才是正理。
  骆明诗这厢对皇后娘娘的初步印象不甚好,那厢赫连静宜却是被眼前的太监公公气的够呛,她方才还冲着骆明诗夸下说皇后娘娘即便是不见比人,也不会不见她,这会儿听着那个太监口齿清晰的说道,除了皇上和大皇子,谁也不见,可不就是啪啪的给了她一个大耳刮子一般?
  当即面色也沉了下来,冷声道,“你可还需要进去通传一声?”
  不想那太监公公却还想也不想便拒绝道,“不用通传,皇后娘娘说了,除了皇上和大皇子殿下谁也不见,奴才还是劝二位别费那个心了。”
  那太监公公起先还应付着,后来第二遍却是连应付都不耐了,直接便出言不逊企图直接轰人。
  骆明诗神色一冷,直接上前一步将赫连静宜护在身后,神情清冷,一双没有温度的眸子直视着那奴才的面容道,“你这奴才究竟是吃了雄心豹子胆还是怎的,居然也胆敢这样跟你面前的人说话,你可知道她是谁?”
  门口纠缠了这么久,按理说早该有人闻讯敢来了,偏偏这么久都没有一个人出面来说一句话,看来这千湖行宫,也实在是没人了。
  越是想着越是不由得大怒,她和老夫人起了拜见的心思也不过是遵照礼制规矩,按理说是该走这一遭,可是里头的人拒不见客又是哪门子的道理,俗话说给脸不要脸,说的可不就是这种人?虽话说的难听些,可还真是话糙理不糙。
  因而也扬声,提着内力朗声道,“你这刁奴,可知站在你面前的是谁,是堂堂皇长公主,就连皇上见了,也得恭敬的唤一声皇姑母,岂是你等奴才可以随意呵斥的?真是门槛高的奴才就长了脸了不成,看来这皇后的大庙果然不是我等凡人能轻易拜得,我看还是咱们还是走吧祖母,省的在这处儿受这份闷气,真是犯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