缠绕(微h)
作者:
满栀 更新:2023-03-14 18:28 字数:2105
木桃吃完饭又睡了一个时辰,便起身去太医院的郑太医那儿,想顺一些藏红花避孕。
待到了太医院,她轻车熟路地走到那正在忙碌的人身后,“郑太医!”
那太医转过身来,他着一身绀色官服,模样清俊,只是不苟言笑,显的十分古板严肃。
“小木子,所为何事?”郑太医知她无事不登叁宝殿。
“嗨,奴才就知道瞒不过您,我腿跌伤了,想从您这儿取些活血化瘀的药。”木桃赔个笑,并不被他冷脸吓着。
她和郑太医是在钟粹宫认识的,郑太医常年负责为贵妃诊治,她之前当过几次差,一来二去便混了个脸熟。
“也不当心点,在这儿等着。”那郑太医颇不赞同地皱皱眉,转身去里屋拿药。
木桃趁机溜到那里侧去顶端的药格里,摸了些于藏红花藏于袖内。
她经常来这儿,又识字,对这布局熟悉得很,顺手牵羊不在话下。
“你在干嘛?”恰好郑太医已找到一瓶药出来,木桃从容不迫地塞了块红枣进嘴里。
“吃个枣子不打紧吧?”郑太医摇摇头,“你拿一包回去吃着。”
“那奴才就多谢郑太医啦。”木桃看他又在抓药材,神情十分凝重,低声问道:“贵妃身子还不大好啊?”
那古板的太医停下手里的动作,轻轻叹了口气,并不回答。木桃见状拍拍他的肩,“您忙,奴才就不打扰了。”
郑太医人虽严肃古板,但医者父母心,他对贵妃的病十分上心,十有八次都是在为贵妃忧心不已,木桃见惯了,知道此时不便打扰,便果断告辞。
回了雨松阁,妙寂又在院里站着,见她回来,急急走上前来又立刻放慢脚步:“施主,你……你回来了。”
“嗯,我回来了,忘了跟大师说,刚去外头办了些事。”木桃照常回道,并未发现那僧人的焦急不安。
“原是如此。”妙寂习惯性地想转动念珠,才发觉那念珠已被扯断还未捡起。已近午时,他却还未去礼佛。
先前,他去柴房将昨日他和木桃的衣物洗净了晾晒好,又将厨房水缸的水挑满了,在院子里扫完落叶,又愣愣地在莲花池前站定看了许久荷花,心思却飘到木桃禁闭的房门那儿。
初秋风已很凉,清晨空气里夹杂着桂花和青草的香味,很是冷冽。妙寂静静站着,辨不清自己是在看那莲花还是自己乱作一团的心。
一个时辰后,木桃仍未出门,妙寂不由有些担心,犹豫着去扣房门,却无人应答。
他迟疑着推开门,发现里空无一人,心一下子揪紧了,分外担心她一时想不开,出了什么事。
那个人现在却好端端地站在他面前,一如往常笑脸盈盈,妙寂松了口气,放下心来。
“施主先歇息,贫僧做好饭了,这就去端来。”妙寂转头便去厨房。
“哎!我……”木桃伸手,却拦都拦不住他。
他这是,把我当病人了啊。木桃扶额。
妙寂却在厨房迅速生火做饭,之前他一直忧心她的安危,哪儿有闲情做饭。抢着说完话,只是想多做些事。
等他做好饭,端到木桃房间。木桃忙迎上来,招呼他坐下。
“对了,大师,这个给你。”木桃从袖子里拿出一串手链,正是妙寂散落一地的佛珠,十叁颗一颗不少,用鱼线重新穿起来,此刻静静置于那白嫩的手心。
“我见掉在地上,便自作主张捡起来了。”木桃看妙寂还未接过去,开口解释道。
妙寂才伸手,小心地避开触碰她手心,轻轻拿起那念珠。
“多谢施主。”妙寂重新将那佛珠戴在左手。
“吃饭,吃饭。”木桃觉得气氛说不出的怪异,忙端起饭大口大口地吃起来,那僧人也斯斯文文地吃了起来。
一连几日,两人都相安无事,木桃一向洒脱,并不将那夜之事放在心上,反倒数着日子盼着出宫。
妙寂却并不如木桃那般自在,那夜以后,他在主殿诵完经,便回偏殿一本一本地抄经,抄至深夜。
然而,那个人在梦中仍未放过他,他夜夜被梦境缠绕,梦里是那女子引诱的红唇,娇媚的呻吟,和赤裸的玉体。
他在梦里也不敢放肆,避如蛇蝎,闭着眼不断默念心经,却被那女子搂抱着送上一吻,玉手从他的喉结摸到那紧实的小腹。
他睁开眼,一把抓住女子作乱的手。
“妙寂,我想要你。”那女子见他睁眼,舔舔唇,挑起眼斜斜看他,十分妩媚。
妙寂不动,她却低下头用唇吻上他紧抓住她的左手腕,妙寂惊吓似地立刻松手,那女子柔软的手却瞬间反制住他,一边牢牢地捏住他的手腕,一边轻轻抵开那手腕上的佛珠,伸出艳红的舌尖舔了舔他的脉搏。
妙寂左手立刻握紧成拳,那女子却品尝似地开始吮吻起那块薄薄的肌肤,她的呼吸扑在妙寂的手腕,一片热辣辣的酥麻让他的双手都变得无力,那红唇就在佛珠旁游弋,她的眼神带着情欲,满满的势在必得,十足地引诱。
妙寂想回避,却挪不开眼,那女子满意地勾起嘴角,稍稍退开,变换角度,垂眸舔上一颗佛珠,妙寂陡然睁大眼。
“唔……”那女子仿似有些不满那冰凉的温度,嫩红的舌尖绕着佛珠打转,将那乌黑的佛珠舔的亮晶晶的,那舌尖不经意地掠过妙寂的皮肤,妙寂觉得自己快要无法呼吸时,她才轻轻咬了咬那颗已不堪入目的佛珠,松开了。
妙寂稍稍松了口气,哪知那女子却顺着他的手腕,不容拒绝地一根根舔弄他的手指。
她含着食指一边舔弄,仿似在舔什么不得了的物什,一边变换着角度喘息着看妙寂的表情,那声声的喘息和舔弄食指的声音催情极了。
妙寂僵硬着一动不动,手指却在微微颤抖,他觉得自己好似被扼住了命脉,一呼一吸都被眼前人牢牢掌控。
她那样漫不经心,那样轻而易举便敲碎了他的重重壁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