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节
作者:公子湛      更新:2023-03-14 18:39      字数:3943
  老人环视一圈,道:“既然这里没什么异常,那上面的人应该就是纨绔子弟闹事了,赶紧把他们打发了,拍之后的拍卖也先别继续了。”
  说罢,他转过身,重新上了石阶。等到脚步声彻底远了,祁昭松了口气,问谢慎:“接下来我们怎么办?”
  “现在还是先不要打草惊蛇,回去后和陆煎水商量一下,彻底绝了这里的事。”
  祁昭同他是一样的想法,说了声好,抱着腾蛇神木和乾坤木,又原路溜了回去,站在幻象的位置撤去隐匿符。陆作冰紧接着把幻象收回去,没人察觉到这里的异常。
  拍卖行的管事还在和谢慎交涉,边上匆匆而来的黑衣人附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话,管事缓和了下表情。
  “客官,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您看这样如何?草木有时候因为外界变化,是有可能暂时做出无灵力假象的,您先带回去,如果一夜后还是如此,拍卖行会将灵石双倍退换,可好?”
  谢慎晃着扇子,不屑的哼了一声:“态度早这样不就好了?但是我还真不图你那点钱,我现在也懒得跟你闹,如果一夜后还没好,我就砸了你这里。”
  这话说的很纨绔乡土,管事眼里闪过不耐,但还是笑着,“是,抱歉。”
  谢慎摆了摆手,“行了,都说岐木城拍卖行最好,不曾想也只是名虚名罢了,走了走了,一会儿都不想在这里待。”
  管事忍耐了一瞬,退到了边上。
  谢慎没看他,带着祁昭和陆作冰大摇大摆出了拍卖行,不知是他们要收尾没法顾及,还是因为觉得他们就是人傻钱多不用在意,拍卖行居然连跟踪探底细的人都没派出来。
  三人绕路回了城主府,谢慎才把身上纨绔子弟的模样撤了,又成了面无表情的样子。
  祁昭感叹了下谢慎的演技,“我们现在去找大城主么?”
  陆作冰眼睛亮了亮,嗯了一声,疾步便书房走去。
  书房。
  陆煎水请他们坐下,先对陆作冰笑了笑,才看向祁昭和谢慎,“怎么样了?”
  “确实有问题。”
  祁昭把地牢里的情况给他们说了,听他说完,陆煎水垂眼,“这些年不怎么动作了,就有人这么大胆,在我眼里做这些事。”
  陆作冰面无表情嗯了一声,“大概是这几年日子过的太好。”
  陆煎水笑了笑,“没事。”
  说罢,他转头,“拍卖行的事,和我之前想的没什么出入,我这里倒是有一个法子,就怕你们不愿意。”
  “大城主直说就是。”
  陆煎水也不跟他们绕弯子,直接把他的打算说了出来。
  话音刚落下,谢慎眼神便沉了下来。
  “不行。”
  作者有话要说:  我觉得我还是要说一下。
  拍卖行的剧情不是突兀加进来的,是我原本的大纲都设定有一个转折点,之前没有想出来一直空着,眼看着要写到这里了,还是没想法,就让男票帮忙想,他给了我拍卖行的建议。
  我把拍卖行剧情和后面的设定理了一下,确定没问题后,才用的。每篇文都是我的心血,我一直用很认真,很负责的态度对它们,不是随随便便瞎搞,我觉得我能接受很多评论,挑刺零分评我都不在乎,但是我没办法忍受,别人否认我对我自己文的认真程度。
  我三次元很忙,各种事,然后手速慢,努力更六千,每天晚上都要头痛很久才能睡着,看见一些评论真的心态有点崩,哪怕这样的评论不多,但一条也就足够扎心了。我也不想卖惨,城主更到25万多字,作者有话说从来没提过什么负能量的东西,我……算了,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我写文为了娱人娱己,很抱歉让你们看到这些不让人开心的东西,或许明天早上起床我就后悔删掉了,大家就当我发神经。
  晚安。
  第66章 第66次不正经
  陆煎水声音很温和, 把他的打算说了出来。
  说起来也不复杂,拍卖行既然算计的是灵植师, 地牢里也关了许多,可以寻一位灵植师混进去,假装被控制,之后寻找时机一击成杀。
  最合适的人自然是祁昭。
  陆煎水抿了口茶, 道:“催眠之术必须在人没有防备的时候才能用, 祁昭心里清楚,这对他就没了用处,而且他因着九阶龙牙草的事名声大噪, 拍卖行的人愿意为了他冒险。”
  谢慎面无表情看了他一眼:“你不必多说,不行。”
  他的反对在陆煎水意料之内, 陆煎水没应, 目光落在祁昭身上,轻声道:“祁先生,岐木城城民好武, 即便是灵植师, 草木亲和天赋也算不得好, 但你不同, 能唤醒那些灵植师和净化草木的人, 除了你, 恐怕没人能做到了。”
  他搁下茶杯,眼底波澜不惊:“你知道,这其实是最好的选择。”
  谢慎眼神一沉, 身周气势瞬间凌厉,眼看着周围气氛变得剑拔弩张,祁昭急忙扯了扯谢慎的衣袖:“你先别急,听大城主说完。”
  谢慎抿了抿唇。
  祁昭看向陆煎水:“大城主所言我能理解,但我非孑然一人,不能因为一句话就盲目去送死,大城主既然这么说了,想来心中是有万全之策。”
  言下之意谁都听的明白,若是你什么想法都没有,就不必多说了。
  “自然是有。”
  陆煎水笑了笑:“到时就演一场戏,谢慎与你成为道侣是为了你手里的灵植,你得知后与他闹翻,抱着九阶龙牙草跑出去,最终昏倒在拍卖行外。至于龙牙草,腾蛇神木血脉,以幻象迷惑旁人应当不难。”
  他眼里出现几分戏谑:“而且,谢城主亲自跟着,也该放心才是。”
  谢慎垂眼看着腰间的麒麟纹佩,坐在边上没说话,祁昭沉默半晌,艰难开了口:“大城主,你要我说实话么?”
  “请说。”
  “你这个话本,真的好俗。”
  陆煎水:“……”
  陆煎水掩唇干咳一声:“俗是俗了些,但是有用就行。拍卖行做的这些事几乎是已经放在明面上了,他们只要结果,其他根本不会细想。而且你要收到,无论是灵植师还是修者,你之于他们都是极大的诱惑。”
  修者需要高阶灵植师为他培植。
  灵植师想要祁昭培植的秘密。
  这话里的意思祁昭是懂的,但听着就是怪怪的。
  祁昭不动声色在手腕戳了一下:“小九,这事靠谱么?”
  【不要怂,就是干。】
  【就算陆煎水的筹谋没用,还有我呢。】
  小九不说后面那句祁昭觉着还好,一说就觉着可信度瞬间降了。想了想,祁昭又扯了扯谢慎的衣袖,轻声说:“谢慎,我觉着可以试一试。”
  谢慎抬眼看向祁昭,乌黑的瞳孔湖光水色一般,祁昭被晃了晃,听到面前的人波澜不惊开了口:“你想好了?”
  祁昭犹豫了下,还是点了点头。
  “那我就陪你去。”
  “这就是最好了。”听谢慎答应,陆煎水微微一笑,“待此事了结,天都石会立即送与祁先生手上,除此之外,还会另外附赠一些东西,你们会用得到。”
  站在他边上的陆作冰睫毛颤了颤,到底还是什么都没说,他那一瞬间的表情变化被陆煎水收入眼中,陆煎水无声笑笑,眼睛骤然变得更加缓和。
  祁昭哪里会不清楚他们二人在想什么,一方面觉着陆煎水心机狗,一方面又对陆作冰满是愧疚,和他们确认了之后的打算后,便寻了个借口和谢慎出了书房。
  外面清风徐徐,时不时有落叶被风拂着蹭过行人脸颊,微微的凉和微微的温柔。
  谢慎面上还是没什么表情,沉默走在祁昭身边,祁昭看了一眼,以为他还在生气,伸手拉住他的衣袖晃了晃:“你在生气吗?不要生气,我最喜欢你笑的时候。”
  谢慎眼神缓和了一些:“没有生气,我舍不得。”
  他朝祁昭缓缓一笑,眼角眉梢满是温柔,祁昭被撩的怔了一瞬,放下心来:“那怎么不说话?”
  谢慎笑了:“在想你。”
  这个人好不正经,又说骚话!
  祁昭在心里腹诽着,但是口嫌体正直,耳尖还是红了,谢慎见了,不由又一笑:“不好意思了?”
  “怎么会。”祁昭嘴硬,“是我耳尖太敏感,被风一吹就红,和你没关系的。”
  话音刚落,就感觉耳尖被温软的东西碰了碰,一阵带着湿气的热风从他耳尖抚过,烫得祁昭忍不住颤了颤,腰也在此时被人抱住了,谢慎唇贴在他耳尖,声音沙哑里带着笑意:“是这样么?”
  撩的简直让人腿软。
  祁昭喉结上下动了动,半晌后,终于自暴自弃的低下了头:“算了算了,我认输,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吧。”
  “求之不得。”
  谢慎笑得温柔极了,俯身将祁昭拦腰抱了起来,转身回了住处。
  ……
  隔日,戏便要开始了。
  清晨,谢慎早早出了门,祁昭醒来后脸色就不太好,抱着龙牙草坐在长亭的石桌后,面无表情看着水里的游鱼。
  祁小先生一直都是温和的,笑起来时眼睛月牙儿一样,整日都是清清润润的模样,这般显而易见不开心的时候着实是第一次见。
  他从清晨坐到了正午,城主府下人到底是忍不住了,走上前问:“祁先生,是有什么事么?”
  祁昭面无表情偏头:“谢慎回来了么?”
  过来的那人心头一跳,难道是和谢城主吵架了?
  他摇摇头:“没有。”
  话说完,看到祁昭的表情更难看了些,越发笃定自己方才的猜想,刚要继续开口,却看着祁昭已经转过了头,眉眼低垂,像是在伤心。
  那人便不再敢说话,沉默着退了下去。边上城主府的其他人早就等着,见他出来后便围了上去,七嘴八舌问:“祁小先生为什么不开心?”
  “应该是和谢城主吵架了,谢城主的性子你们也清楚,整日冷冰冰的,不好说。”
  周围的人想了想谢城主冷淡的模样,顿时对祁昭充满同情,但也没办法,只得叹了口气。
  傍晚,谢慎从外面回来了。
  他走到祁昭眼前,说了几句话,祁昭表情更沉,但还是起身跟他回了住处,袖子下的手狠狠攒着,明显是在压抑怒气。
  二人进了院落,城主府的人不放心,躲在外面偷偷朝里看,等了很久后都没听到什么动静,松了口气刚要转身,突然听着背后一声巨响。
  一只花瓶从里面摔了出来,随即是祁昭隐忍的声音:“谢慎,你这是什么意思?当初你说是想同我成结发之好,我信了,于是同你成为道侣,结果呢?”
  他颤抖着手把一封信甩到谢慎脸上:“你居然只是为了我的血脉!”
  他气极了,整个人都微微颤抖着。谢慎却只是抿了抿唇,伸手想去拉祁昭的手:“够了,这算个什么样子。”
  祁昭眼睛发红看着谢慎,猛地将他探过来的手打了下去:“你别碰我,现在的你,我看着就……恶心!”
  最后二字出口,谢慎眼神一沉,强行握住祁昭的手腕就拉着他往里带,外面的人一惊,生怕他因为气急伤了祁昭,就要往里走,被谢慎回头冷冷看了一眼,腿一软,止住了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