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0章对她不仅仅是喜欢
作者:游无忧      更新:2023-03-15 01:10      字数:1943
  “那,真要她留下来吗?”星澜的声音中有听不出来的紧张。
  “嗯,再收个关门弟子也不错。”郝连澈说的云淡风轻。
  “师父!”星澜语气很是急切。
  在这片大陆,下到三岁幼齿小孩,上到九十耄耋老翁,都知道药王谷的赫赫威名。
  不管是谁要进药王谷,都是过五关斩六将,想要留下做药王的弟子更是比登天还难。
  药王谷创立至今以有百年,真正出师的不过寥寥数人。
  如今药王谷是师父掌管,手下第子只有六人,星澜是大师兄,其余五名第子都在外游历,偌大的药王谷竟然只有师徒两人。
  如今星澜听师父的意思,是有意收晏七七为徒。
  先不说她医术有没有达到药王谷的标准,往近了说药王谷从未收过女弟子,这简直是开天辟地头一回。
  再者,虽然师父现在已经用回了真实的身份,他是北国皇太子,更是晏七七名义上的未婚夫。
  要是有一天晏七七知道师父的真实身份,还不知道她会是什么反应。
  “她留在药王谷比较安全。”郝连澈回答的言简意赅。
  意思却不言而喻,他是铁了心。
  至于星澜担心的,郝连澈之前也想过,当初晏七七以为自己要远嫁和亲的时候,还去云家祖坟上哭过。
  他现在最缺的就是时间,等手中的事情忙完,他可以逐个解释给晏七七听。
  他说过的,来日方长。
  而星澜担心的是师父的身份没有几个人知道,晏七七如果呆在这里迟早有一天会暴露,到时候还不知道要掀起多大的风浪来。
  “不必多说,就按照我说的办。”
  郝连澈深知晏七七的脾气,即便是现在拒绝了她,她还是会借机回来,倒不如大大方方的让她留下来,反正他也很好奇,为什么她要这么持之以恒的想留在药王谷。
  既然师父都开口了,星澜也没话说,只能按照吩咐去安排。
  “等等。”他刚要走,郝连澈又出声叫住他。
  “她是个防备心很强的人,就算是答应她留下来,也切莫不要答应的太容易。”
  星澜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终究是没开口,只是答应了一声是,便拱手退了出去。
  ——
  时隔半个月后,公孙璃率领的迎亲队伍终于到达了北国京城——凉城。
  北国摄政王郝连辰一大清早就骑着高头大马在精兵武将的包围下端立在最前端,好整以暇的美其名曰是迎接皇太子。
  逶迤的部队总算是悉数到达。
  郝连辰却没有下马,就这么端坐在马背上双手拱拳,朝着马车高声道,“本王迎驾来迟,还望太子见谅。”
  只要不瞎,大概都能看明白郝连辰举手投足之间的敷衍。
  公孙璃一直在朝摄政王示意,可是郝连辰似乎压根都没朝他看一眼,虎目炯炯的盯着马车,一动不动。
  见马车内没有动静,郝连辰这才觉得不对,翻身下马三步并作两步直接走到马车前,不知死活的仪仗太监刚想阻拦就被他用随声携带的佩剑割了喉,血溅五步还没来得及喊叫一声就一命呜呼了。
  随他而来的朝臣都知道摄政王嚣张跋扈,只是没想到他竟然目中无人到如此地步,竟然在太子眼前见血!
  众人一见纷纷噤若寒蝉,再也不敢说出一个字,郝连辰用沾了血迹的长剑挑开车帘,脸上陡然一变,双眼精光爆射的看向一旁的垂手而立的公孙璃。
  公孙璃的心中顿时涌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他总觉得事情好像变得不太对劲,明明消息早就在半个月前就发出去了,为什么他刚刚从摄政王的脸上看到了震惊?
  那副样子就好像在质问他,为什么马车里空无一人,太子去哪里了。
  难道,摄政王竟然没有收到信?
  公孙璃的后背陡然升起一股凉意。
  向来心思敏感多疑的他也不禁感到一阵后怕,如果摄政王没有收到他的信,那就说明,在他们看不见的某处,有一股十分强大的力量在暗中钳制着他们, 如同在黑暗中伺机而动的猎豹,根本不知道什么时候它们会突然冲出来将这群人撕的粉碎!
  能在他眼皮子底下截走信,他还不知道消息的,几乎没有。
  “王爷,借一步说话。”
  事已至此,只有重新说明情况才能找出应对的方法。
  摄政王府内。
  郝连辰陡然转身,不可置信的望着公孙璃,“你是说,那小子掉下悬崖摔死了?”
  公孙璃面露难色,其实就算是到了现在,他依旧不敢做出肯定的回答,“我是亲眼看见他掉下了悬崖,但是,至于有没有摔死,到现在没有见到尸体,在下也不敢保证。”
  “你们暗夜重楼做事真是越来越不用心了。”郝连辰哼了一声,坐到主位上,眉头紧蹙,似乎对此事很是忧心。
  “王爷,现在我们该担心的是到底是谁半路截掉了我给您的信。”
  不怪公孙璃惊讶,在暗夜重楼他们有一套自己独特的联络方式,每一道加密的信件要经过四个人之手,且互相都有暗号为凭,到底是什么人,敢和他们为敌?
  更让他心绪难安的是,竟然还有人神不知鬼不觉的就中断了他和外界的联络,还能让他查不出来。
  两人正感觉头脑混沌的时候,外面有小厮来报,说皇后驾到。
  郝连辰目光微微一闪,挥手让小厮下去,转头看向公孙璃,“这里也没你什么事了,下去吧。”
  公孙璃表面服从,但是脚步却故意放缓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