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4章色诱
作者:游无忧      更新:2023-03-15 01:13      字数:1987
  这也是成国公生前传授给晏七七的。
  成国公卸甲归朝以后,闲来无事也会跟晏七七讨论兵法,他从未觉得女子就该在阁楼里绣花,也不会觉得女子无才便是德,反而对待七七的态度和对待儿子没什么两样,行军布阵样样都会拿出来探讨。
  晏七七在现代可是博士,文学涉猎极为广泛,兵书古籍也看过不少。
  虽然大多都只能称得上是纸上谈兵,倒也让侯爷刮目相看过。
  所以晏天霁也以为是女儿趁着自己不在家的时候自己看书学习的,对她的解释从未有过半分怀疑,甚至还在闲暇之时教授她一些实战经验。
  就比如现在晏七七砍伤山匪的小腿骨,也是活学活用。
  成国公曾经对晏七七讲过,晏国军队曾经在和大宛国交手时,遇到骑兵是最麻烦的事,因为大宛国马匹优良,战马比一个成年男人还要高,马蹄下面衔接着的是三斤重的玄铁,只要是被踹到,轻则胸骨骨折,重则毙命。
  之前晏国军队每每遇到大宛国的骑兵总是被打得节节败退,后来还是晏天霁想到了一个办法,专门招收一批在青楼里跳舞的男子,秘密训练他们,不训练别的,就训练他们下腰。
  这个方法当时在晏国引起了轩然大波,晏国朝堂上的御史老顽固们对此纷纷表示不齿,认为战场杀敌的地方,怎么能让那群身染污秽之人去打头阵,是不祥之兆会遭天谴。
  更有甚者,一些人更是联络当时的钦天监,说一些天有异象,国不将国扰乱民心的言论,一时间留言纷纷甚嚣尘上,当时晏帝年轻,刚刚登基座位不稳,却还是义无反顾的相信晏天霁,用铁血手腕将那些言论都镇压了下去。
  这也是为什么晏天霁会为晏国忠心耿耿卖命几十年的原因之一。
  后来,晏天霁果然没负所望,那些清倌被送到前线后,不出三日,就将大宛国的精兵铁骑打得连连倒退。
  事实摆在眼前,就连当初一向反对的御史们都统统闭了嘴。
  晏七七当时听说后也觉得不可思议,父亲亲自训练的士兵尚且不能伤那些铁骑分毫,为什么那些清倌舞者就行?难不成是去前线色诱了?
  当然想归想,她在当时可不敢将如此大胆的想法告诉成国公,后来还是成国公为她解开了谜题。
  原来,成国公在几场重要战役大败之后,重新梳理一下战败的缘由,他们上阵打仗,光顾着砍杀敌军了,可真正给他们致命打击的是骑兵的坐骑。
  骑兵死了,会再换一个骑兵顶上,他们杀不完,但如果换个思路呢?先杀坐骑,坐骑不稳,骑兵又怎么可能安然无恙?!
  这个念头一起,晏天霁很快就想到了一个办法,网罗天下青楼中的男子舞者,训练他们拿着长剑下腰,专门砍敌方士兵坐骑的小腿骨。
  小腿骨上有软筋,是支撑坐骑行走最重要的器官,小腿骨断了,坐骑便会乏力,不用炮火攻击,自然会如同被人抽筋薄皮一般毫无战斗力可言。
  也正是那一场战役,让一向所向披靡的大宛国骑兵兵败如山倒,最后溃不成军,缴械投降向晏国俯首称臣,每年老老实实朝晏国进宫汗血宝马。
  如今晏七七也活学活用,她这副身子年纪小,身子骨也软,更是活泛,一下腰那山匪就砍了个空,还没等他回神,晏七七出手快如闪电,手里的匕首一左一右就将山匪的小腿骨软筋跳断,那人吃痛,瞬间如软脚虾一般,再也爬不起来了。
  几个回合后,地上血污一片,哀嚎声不断,每一个想过来对付她的人下场都十分凄惨。
  打着打着,公孙璃发现对方的人是越来越少了。
  他回头一看,晏七七就已经解决了一大半。
  只是这些人的状态有些惨,污血横流,腥味扑鼻。
  “没想到你还挺心狠手辣的。”公孙璃认为自己应该重新审视晏七七了,这个小丫头每天都在给自己惊喜。
  小小年纪下手倒是一点都不弱。
  晏七七早已经习惯了公孙璃阴阳怪气的吹捧,斜眼冷冷的瞧着他,“妇人之仁的下场我已经尝到过了,我不杀他,他就会杀我,自保而已。”
  “你怎么样?还撑得住吗?”两个人斗嘴归斗嘴,公孙璃身上的伤也是为救自己受的,晏七七还是关心的问了一句。
  公孙璃见山匪清缴的差不多了,一时心情大好,也忍不住开了个玩笑,“还好你现在问了,你要是再等片刻,恐怕本尊主这伤口都要愈合了。”
  见他这个时候还能贫嘴,想来也应该无碍了,望着后面几个举刀想上又不敢上的山匪,晏七七也没将他们放在眼里,就着身上的衣服,她将匕首上的血迹擦拭干净后对着公孙璃道,“走吧公孙尊主,接下来就看你的了。”
  刑讯逼供公孙璃最在行了,还是物尽其用让他来吧。
  而另外一边,一直和山匪周旋的许世安也看到了这边的情况,山匪想伤他犹如痴人说梦,但是为了隐藏实力不被人怀疑,他也装的很辛苦。
  好不容易挨到最后,一回头就见公孙璃和七七相视一笑,他的心犹如针扎一般,被人狠狠的拽着,呼吸都有些困难。
  有时候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之前那么做到底是对还是错。
  自从杀了成国公后他整个人都过得恍恍惚惚的,生怕晏七七发觉自己的不对,潜意识的他想要装作一个正常人,可每每脑海里都有个声音在提醒自己,他杀了七七的父亲。
  每当他想要靠近七七的时候,公孙璃总是会神出鬼没的站在不远处,也不说话,就这么阴测测的盯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