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节
作者:东风识我      更新:2023-03-15 04:03      字数:1997
  “熏香姐,你别问了,我不会的。”阿迟的声音从屋里传来。
  熏香无奈的叹气,“你就不想出来吗,大公一直待你那么好,你究竟是怎么想的啊。”
  阿迟半晌没有回答,只能听见他在里面打开了油脂包,咀嚼食物的声音,那声音很大,想必也是饿极了。
  熏香见阿迟当真是不肯透露一个字来,又是气他倔脾气,又是怜他如今落魄,只道,“算了,你不就随你,我也不管你了。”
  熏香甩手便要转身离开,又听得屋内阿迟道,“熏香姐姐要好好照顾着夫人,不要再来看我了。”
  熏香回头看着那漆黑的屋,一跺脚,转身便匆匆离开了。
  等熏香走远了,落绯烟三人便从黑暗中走了出来。
  落绯烟负手瞧着四周黑乎乎的环境,扬了扬下巴,“你们兄弟俩赶紧去问问吧,这附近恼人的苍蝇可不少,本宫主便好心帮你们一次。”
  话完,落绯烟便没了踪影。
  “有人在监视这里。”
  赤末佟惊讶问道,他方才可一点都没有发现啊。
  赤末炎点头,又道,“她能处理好。”
  这话倒是对落绯烟信任无比。
  “谁?谁在外面话?!”阿迟紧张的试探问道。
  “是我!”
  蜷缩在墙角的阿迟一听这声音,激动的连忙从地上爬了起来,他趴在门上,兴奋问道,“大公,是你吗大公?”
  赤末炎应道,“是我。”
  阿迟高兴地都快要哭了出来,他扒拉这门框,从那门缝中往外看去,尽管只能看见外面两人的大致轮廓,但他知道,那就是自家大公和二公。
  “公,你们可回来了,阿迟就知道这镖局里的那两个人绝对不是真的公,果然是这样的,他们还把我关了起来,我就知道公一定会回来的。”阿迟激动地不停着,的都有些语无伦次了。
  赤末佟听得云里雾里,打断他道,“你别急,你慢慢,究竟怎么回事?”
  阿迟连连点头,又深深吸了口气,这才将镖局中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了出来。
  原来那日赤末炎与赤末佟离开之后,晚些时候那两个假冒的赤家兄弟便回了府,由于他二人拿回了擒龙幡,镖局中的镖师自然对他二人的身份毫无质疑。
  阿迟本来也是如此,虽然他觉得大公回来之后,行为举止有了一些变化,但是那张脸却与赤末炎一般无二,索性他也不出个所以然来,便将心底的那份疑惑好好藏了起来。
  直到有一天,因为赤夫人晕倒了,阿迟由于着急便直接闯进了屋,恰好碰到那假的赤末炎在更衣,而他的目光也不偏不倚落在了那人的脊背上,一块碗口大的伤疤让他整个人都惊呆了。
  犹如一盆冰水从头淋下,浇的他通体冰凉。
  赤末炎身上虽也有伤痕,但却没有这样的一块大伤疤,而且那伤疤一看就是旧伤,最起码有了三四年。
  那一刻,阿迟方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来不及掩饰自己的失态,阿迟就被那假的赤末炎给打晕了过去。
  再醒来,就已经身处在这破屋里了。
  “公,那个人不知道要做什么,公一定要阻止他们啊。”阿迟紧张的劝道。
  赤末炎听完阿迟的话,想了想,便问,“夫人那里如何了?”
  “熏香姐姐偷偷来瞧过我几次,她夫人这几日除了食欲差了些,其他的倒没有变化,想必夫人还不知道这件事。”阿迟道。
  赤末炎与赤末佟都松了口气,与其让母亲知道这件事而伤心,甚至被那两人囚禁,还不如让她什么也不知道。
  “大公,现在我们该怎么办啊。”阿迟着急问道。
  “你可知他二人今日都在做些什么?可与什么人联系过?”赤末炎继续问。
  阿迟努力回想了着,倒是真让他想起一件事来,“他们每日做的事情倒是与公们并无差别,不过自从他们来了镖局之后,镖局中就经常会见到鸽飞进来,赶了好几次都没用,它们依旧隔一天来一次。公你他们会不会就是用飞鸽跟外面的人联系啊?”
  飞鸽传书!
  “那鸽今日可来了?”
  “阿迟被关进了这里之后,外面的事情就知道的少了,不过我记得我被关进来的那日它们也来了镖局,如果按时间算的话,今日应该是不会来的。”
  落绯烟解决了那些见识的苍蝇,便走了过来,瞧着一脸严肃的兄弟二人,落绯烟探着脑袋往那门缝中瞧去,正好与阿迟贴在门上的眼睛对上,两人都同时吓了一跳。
  落绯烟拍着胸脯,心有余悸怪责道,“你个家伙贴着门缝做什么,难不成还以为自己能挤出来不成!”
  阿迟瞪着落绯烟,敢怒不敢言。
  “好了,趁着那两个人不在镖局,你们要去找你们的母亲,还是找擒龙幡,都麻利点。”落绯烟被阿迟吓得心情不太爽落,而且方才手上沾了血,更是让她觉得烦躁。
  “公,擒龙幡就在那两人的身上,我曾经在假的二公身上见过!”阿迟立刻补充道。
  这可是个很有用的信息,赤末炎忙追,“你可确定?”
  阿迟点头,肯定道,“我确定,我见到了好几次,擒龙幡他从不离身的。”
  “看来我们必须得拿下那两个人了。”赤末佟有些为难的道。
  落绯烟白了他一眼,“早晚都是要面对的,这样也好,索性一次性全部解决。”
  赤末炎突然问落绯烟道,“你方才,那两人不在镖局?”
  “对啊,不过告诉我的人刚才已经死了。”落绯烟耸了耸肩,抬头瞧着天空悬挂在树梢头的弯月,估摸道,“是有事外出了,两兄弟一起,约莫再过一个时辰就该回来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