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节
作者:
闻笛同学 更新:2023-03-15 06:12 字数:2067
周梓宁咬了一口肉夹馍,腊汁肉和白吉馍两者为一体,互为烘托,将各自的滋味衬托到一个新境界。馍香肉酥,肥而不腻,糜而不烂,满口浓郁醇香。
“果然好吃。”周梓宁的眼睛笑成了弯月牙儿。
顾清和忍住了摸摸她的头的冲动,“不虚此行吧?”
“嗯。”周梓宁又咬了一口肉夹馍,“你怎么找到这么偏的地方来的?”
“这个巷子通着第三中学的后街,侧门可以出来。”顾清和说道,“我读书的时候经常溜出来买吃的。”
第三中学在g市的风评不好,以小混混多爱打群架出名。
“你十有八.九是个学渣。”周梓宁难得调侃他一句,“读书的时候老打架?”
顾清和倒也不否认,笑道:“以后靠周老师拯救了。”
吃完一个肉夹馍,周梓宁都不觉得饱,更别提顾清和了。周梓宁拿出纸巾,擦完自己的手之后,又替他擦。顾清和顺势牵住她的手,“一起走走。”
他带着周梓宁在街上闲逛。小吃很多且便宜,周梓宁要吃这吃那,顾清和都没拦着。一路下来,她小肚子鼓鼓,心满意足,想着幸亏今天穿了一件宽松的衣服。
后来踩着高跟鞋的周梓宁实在累了,顾清和蹲下来,转头跟她说:“我背你?”她看起来并不重,一百斤有没有?
“不不不。”周梓宁连声拒绝,被人看着多不好意思。
顾清和看她脸皮薄,也不勉强,站起来继续牵着她的手,“继续逛还是回家?”
周梓宁一看时间,快七点了,本来还打算看个电影。但顾清和把她带这儿来,打乱了计划,她不知道附近哪里有电影院,加上突然想起明天是学校的期中考试,她要连着监考四场,晚上还是早点休息吧。
“回家。”周梓宁做出选择。
顾清和拦了一辆出租车,把她送回家。
送到单元楼下时,周梓宁扭扭捏捏说:“哎,那我上楼了。”她其实期待着顾清和能在那么浪漫的一个晚上,再浪漫那么一点点,拉住她,给她一个goodbyekiss.
“嗯,晚安。”顾清和做了晚上一直想着,却没做的事情——揉了揉她的头发。
周梓宁的发丝又软又细,并不长,触到肩膀,乖乖地往里蜷缩一点。
她有些懊恼地拨了拨自己的头发,往单元门里走。
带点哀怨地偷偷回头看了一眼,哎,顾清和这块木头竟然也打算走了。他的步伐永远干净利索,不带一丝留念。
周梓宁想,可能是男女思维方式就不同吧,不然她想这么多,顾清和怎么会全然察觉不到呢?
“顾清和!”周梓宁转身,鼓起勇气叫住他,“我还有一件事情忘了。”
顾清和疑惑,“什么事情?”
“你走过来一点。”周梓宁说。
顾清和靠近,周梓宁很快地将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借力,踮脚,好不容易亲到他,却因为身高差太多,错失了嘴唇。
这个吻落到下巴上。
他的胡渣刺得周梓宁嘴唇麻麻的。
周梓宁闭上了眼睛,她不好意思再直视他了。她站在原地,顾清和会不会醒悟过来,像电视剧中男主慢慢凑近脸吻她的嘴唇?
会不会?
她都这样等着了,顾清和这个榆木脑袋再不开窍,她……她一头撞在门框上算了!
这时候顾清和一点点犹豫都会让周梓宁感到无比委屈,他怎么可以犹豫呢?这还需要想吗?!一、二、三、四……五秒钟,周梓宁像度过了五分钟,再这样下去她要哭了。
顾清和愣了一下,这事儿怎么能由女孩子主动?他以为周梓宁是慢热的性子,怕一下子进展太快……会吓到她。他忽然间呼吸有点不稳,犹豫过后,凑到周梓宁耳边说:“梓宁,我能亲你么?”
周梓宁耳朵都红了,她蓦地睁开眼睛,点点头。这还要来问啊,真傻!
简单的双唇相触,顾清和碰到她柔软馨香的嘴唇后不敢乱动,仅靠脑子里那些仅有的理论指导。
轻轻摩擦,试探性地舔.舐一下,他做不到很娴熟,可这足以让周梓宁意乱情.迷。她搂住顾清和的脖子,整个人像挂在他身上。
顾清和又将嘴唇贴了贴她的额头,她真像只害羞的小猫。
完事儿之后周梓宁逃走,一溜烟跑回楼上。
许明悦开门,看着周梓宁红扑扑的脸,水光敛艳的眼睛,“亲爱的,你晚上去干啥啦?约个会咋激动成这样啊?”
“我和顾清和接吻了。”周梓宁依旧有些荡漾。
许明悦哭笑不得,“我以为你和他差点滚床单了才那么激动。”然后她莫名其妙地抿了抿嘴唇,今天陈东明也……强吻了她。
“你不懂,初吻诶。”周梓宁反击。
“不会吧!你、竟、然初吻还在!”许明悦惊讶,“梓宁,你真的是二十六,而不是十六吗?”
对于许明悦无情地戳穿自己年龄这件事情,周梓宁愤怒,“哼,不行啊?”
“服了你了。”许明悦摇摇头。其实她心里明白,周梓宁这样的姑娘,要找男朋友,怎么可能会找不到?她只不过是太倔强,没找到合心意的,绝不肯将就。
斯人若彩虹,遇上方知有。在遇上之前将就,错过的,可能就是一生。
周梓宁转了个话题,“你呢,新工作还ok吗?”
“真是见鬼了。”许明悦即将开启吐槽模式,“你知道我的顶头上司是谁么?陈东明!”
“东子哥?!”周梓宁也惊讶,她完全没有意识到陈东明在通过她,一步步接近许明悦,“你和东子哥倒是挺有缘的。”
“得了吧,谁跟他有缘谁倒霉。”许明悦嘴毒得很,“今天我还不小心摔坏陈少爷的手机,赔了一个新的,简直比割肉还疼。”她刻意隐去一段。有些事情,在最好的朋友面前,说出口仍然太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