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律听着小姑娘叽叽喳喳地说着话儿，知道这样其实是可以帮助放松的，也耐着性子应上两句。
  这中场休息有半个小时，临到最后十分钟时，他才提醒了一句。
  “肚子有没有不舒服？早点去上个卫生间做准备。”
  “嗯，肚子没事儿。呀，我真得上个厕所了，刚才出来太高兴，都忘了。”
  “让小马送你过去。”
  “不用啦！”
  “听话。”
  “哦，好吧！”
  小姑娘放下还没喝完的酸梅汁，下了车，仍不忘跟她挥手做拜拜。
  等人离开，翟律看着吸管瓶子半晌，伸出了手。
  考试铃声响起，走廊上全是往教室里跑的学生。
  江瑟瑟已经端端坐在了自己的坐位上，看着桌上呜呜转的小熊风扇，信心百倍。
  “瑟瑟，你哥还给你准备这个，羡慕死人咯！”
  “嗯，下次让你哥也给你准备一个呗！”
  “去你的，你存心虐妹，人家哪有哥哥哇。”
  “认一个干哥哥呗！”
  这时候，老师一声“安静”，姑娘们不得不停止了交流。
  女厕所那方，在江瑟瑟离开不久后，一个女孩才悄悄出来，但她没有立即回考室，而是跑到楼梯角落，将一瓶装满黄色液体的塑料瓶子交给了余红。
  余红问，“确定全是那小贱人的？”
  齐雪儿不耐烦地道，“要是她真怀上了，就算参上别的，也不影响检出结果啊！”
  余红想了下，点点头，“行。”转身就要溜。
  齐雪儿忙抓住她，“你真的确定江瑟瑟怀了个野种？要是……”
  “我都快被开除学籍了，你以为我会拿这种事来说笑吗！这回，我亲自去送检，我就不信她能跑得掉。”
  余红溜出了学校，直奔医院。
  殊不知，这螳螂扑蝉，黄雀在后，小马哥也悄悄跟了上去。
  ……
  上午的两门课终于考完时，考生们出来时，个个挥汗如雨。
  翟律也成了守门大军中的一员，小马哥拉长了脖子望了又望，终于叫了起来。
  江瑟瑟没想到两人会下车，其实根本没有必要，但看到熟悉的人等在门口的感觉，真的很不一样，脚步不自觉地加快，跑向那个给她极大安全感的身影。
  “翟大哥。”
  小姑娘跑来时，已经是满额的汗水，脸色还不错。
  翟律伸手握住了小手，道，“慢点，急什么？”
  闻言，小姑娘只是咯咯地笑，道，“翟大哥，我感觉挺好的，这次加分题我又做出来了。正好赵老师是教物理的，他帮我看过，说应该没错。我算了一下上一科，扣分应该不超过……”
  似乎经历之前那场开诚布公的交流之后，女孩敞开心扉，现在也没那么害怕他了，同时，这话也多了，一开闸就像个小鸟似地说个不停。
  “好。我们回去吃饭。”
  下午只有一门，时间绰绰有余。
  待姑娘午睡时，小马哥报告了之前跟踪的情况。
  “队长，恐怕有点麻烦。那丫头去做了瑟瑟的尿检，这回小瑟瑟她肯定逃不过。我看，您还是找人想想法子，把那份检察报告拦下来吧？”
  翟律想了下，却问，“哦，余红接的尿液，凭什么证明就是我们家瑟瑟的？”
  “这，我的确看她从女厕所里出来。那边也有监控，还可以帮她证明她的确是趁机取走了小瑟瑟的尿液。”
  这监控反而成敌人的神助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