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六十四章 三足鼎立
作者:
净凝 更新:2023-03-16 04:47 字数:2128
第七百六十四章 三足鼎立
“哦?皇兄,请恕弟弟愚钝,没能理解皇兄的意思。”
君临安淡然的一笑,将君临沂的反常丝毫的不放在心上,淡然的回应一句。
“大家可都是夸我尊重大哥,还夸我懂礼节呢。”君临安依旧笑着,却在此刻君临沂的眼里看起来那么的刺眼。
你这是终于要明白过来了吗?可是晚了!
满眼错愕的看着眼前的六弟,这么熟悉,却又这么陌生。
“六弟,你……”
“哦?我怎么了?皇兄身体不好,还是安心的在府上养伤,等身体好了再说吧。”
君临安打断他的话,有些鄙夷的看着眼前的人。
“那我先走了,毕竟,我府上还有刘大人等着我议事呢!”
说完,便头也不回的出了君临沂的寝房。对着身边的两个侍卫使了一个颜色,“看好他!”
“是!”
这一切都是君临安的计谋,然而君临沂明白的太晚。
当他叫喊几声才会有人前来伺候,当每日都来看他的六弟不过只是在检查他有没有出过房间,出过院子的时候,君临沂这才微微有些明白什么才是真正的绝望。
君临笙占据在楚国南边的云州一带,因为君临沂的倒台,周围的兵力有所下降,君临笙的势力范围也在这一带开始有了明显的扩张。
京城中,六皇子和五皇子运筹帷幄之间,指挥着自己的将领逐渐的沿着自己的势力范围开始扩大。
同样因为君临沂的关系,人尽皆知六皇子与五皇子已经反目成仇,而之前大皇子党的那些人,纷纷倒戈向来六皇子。
君临风因为已经早已筹备多年,所以纵然形势有变化,却已然干涉不到他的地位。
一时间,辽阔的楚国之上三足鼎立,几个皇子暗中的争夺不相上下。
所有的悲伤和不甘都会在夜色的掩盖下而尽情的流出,所有的阴谋和诡计都在夜色的掩盖下而逐渐的发展成熟。夜,总是会包含太多的故事。
相比于楚国的其他地方,云州城算是根基最为牢固的城池,君临笙一个人坐在营帐之中,接着昏暗的烛光将手中的地图反复的查看着,像是有什么不懂,翻找着身边半人高的兵法书籍,随后满意的点点头。
烛光下,君临笙光滑的皮肤上,几丝浅色的汗毛被映的浅浅发光,竟是比女子的还要柔顺了几分。
半晌,大舒了一口气,将手中的地图放置一边。尔后研究起身边的书信起来。
与此同时,云州城外,一名黑色的身影不断的在茂密的树枝上跳上跳下,映着柔和的月色,宛若一个冷面的修罗从远方而来,直奔着自己的方向赶去。
削瘦的肩膀随着自己的动作而上下的摆动着,步履轻盈,着急却不急躁。看的出来是一名妙龄的女子。
寒风中,呼啸的声音在耳边吹过,女子丝毫不在意眼前的一切,双足好像在寒风中借力,脚下用力,身体瞬间再一次十丈之外。
“主子,我就快到了。”
女子轻柔的声音在面巾下传出,但是很快便被呼啸的寒风吹的破灭。清明的眉目间,可以看得出来女子清秀的面貌。
城墙高耸,女子不过是简单的一个跃身。
君临笙一封封看着手中的信,不断的在纸上写写画画。嘴角微微勾起,眼神猛然间变得凛冽起来,只是低着头看着手中的文件,并没有将自己的情绪泄漏半分。
猛然间一提笔,大松了一口气。耳边却突然传来一声女子的低吟声。
“啊……”
随着声音的离近,女子随着翻身滚进来营帐中。此刻原本清明的眉目间已然带上了几分痛苦之色,单膝跪在君临笙的面前,相视不过一瞬,女子随即拱手,低下头去。
“属下见过凤王爷!”
隐在黑色的夜行衣中看不出来,但是女子却清晰的感觉得到,一滴水滴般的东西大力的击打在自己的膝盖后面,让她不得不做成这个姿势。
再看君临笙滞住的动作,那水滴正是他提笔时所迸射出的墨水。
“你是谁!”
随意的将手中的狼毫甩在桌子上,冷眼看着眼前的女人。声音中带着几分清冷,却是不怒自威,让眼前的人不由得低下头去。
女子并未直接回答,反而直接将脸上的面巾这下,一张清秀的脸瞬间在烛光下展开,君临笙微微一愣。
“是你?”
眼前的女人他不能说不认识,但又不能说认识。眼前的这张脸,不正是那因为君飒枫的死而哐当入狱的红妃?
“你怎么来了?”
不过是短暂的错愕,君临笙很快便恢复了之前冷静的模样,冷眼看着眼前的女人。对于她,他可没有什么交集,而且有了余子秋的事情之后,他可不再是随意的有人来投靠就会答应的人。
“属下奉命将此信交与凤王爷。”
红妃依旧是单膝跪在地上,即使腿间的酸麻感早已逝去。自称属下,好像她已经投奔到了君临笙麾下一样。
微微蹙眉,却是没有透露出任何的声色。君临笙从位置上离开,将红妃手上的信接过。
一抹蓝色映入眼底,夹杂着几分淡淡的幽香,君临笙直觉得有些熟悉,这个信封……难道是他?
他想起在宁府时候的密信,两封信的手段如出一辙。
心中放松了几分警惕,却依旧并不打算相信眼前的女子。现在情形越来越剧烈,他可不敢保证这不是敌人的欲擒故纵。
狐疑的将手中的信封打开,笔迹也是同样的熟悉。
“红妃不是敌人”。
偌大的信封中,只有一张小纸条上写了几个字,君临笙看着手中的纸,再看看眼下跪着的女子。
印象中的红妃,总是仗着父皇的宠爱而分外的骄奢,出身低微,却在一夜之间得到父皇的宠爱。生于帝怜死于帝宠,又在父皇暴毙之后被打入了大牢。
而这一切,都不曾与他有任何的交集,而眼前的这个女子,却自称属下。
“你是奉谁的命!”猛然间,仿佛抓到了问题的关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