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怪他。”
  “说的也是。”杜晴讪讪笑了两声。
  这种时候怪谁有意义？
  “你说是不是容恒找人干的？容恒一直和老三过不去，东方广场项目……”
  “东方广场项目和我们没有任何的关系。”
  “你就别瞒着我了，当时那项目开工都没有任何问题，突然间下面就死了那么多人……”
  杜晴觉得这事儿和魏池年脱不了干系。
  当时乔小麦不是还警告过她，叫她千万别沾东方广场的项目。
  什么内幕都不清楚，为什么可以讲得言之凿凿的？
  “我再说一次，二嫂我们什么都没有，魏池年他也没有那么大的本事，上面都惊动了而且还有警察一直在查案，你觉得他有这种本事可以瞒天过海吗。”
  杜晴摆摆手：“你说没有就没有，就算是有我也不会讲出去的。”
  一家人，她何苦给自家人挖坑。
  “二嫂……”
  杜晴觉得乔小麦太较真了。
  杜晴带着孩子玩了会就离开了，她走了以后孙慧才出来。
  她是觉得叫魏家的人在魏家看见老乔家的人都搬进来住，这感觉不太好，虽然他们住在这里是大家都已经知道的事实。
  “他这个二嫂讲话怎么不过脑子呢？”
  孙慧听到杜晴的问话了，小麦明明都说没有了，可对方还在自顾自讲下去。
  她不了解魏少康是个什么样的人，但按照这种家庭的氛围不应该会娶这种女人的。
  就……
  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乔小麦的头更加疼了。
  头痛欲裂。
  就着水杯吞了药片，孙慧看向女儿一脸担忧：“你也不能经常依靠着吃止痛片，去医院看看吧。”
  “妈，我没事儿。”
  “不想见的人就别见了。”她说的就是杜晴，这人没来之前小麦还挺好的，这人来了之后小麦就开始吃药了。
  乔小麦替杜晴解释了两句：“她就是活得太单纯了。”
  杜晴出身好，父母保护得好。
  一辈子顺风顺水的，如果不是魏少康那几年外面养了个女人，可以说这辈子就是从小幸福到老。
  “单纯？二十岁的女学生都比她活得世故。”
  乔小麦摆摆手。
  “妈，我回书房了。”
  孙慧扶了小麦一把：“真的不用去医院看看？小麦啊我觉得你还是去看看吧，总吃药对身体不好的。”
  “我知道了。”
  乔小麦进了书房，她将魏池年之前的所有大动作花了整整七天的时间都看过了，看不明白的就请人讲到她明白为止，但到目前都没有推断出，是哪一个环节可能是魏池年此次失踪的关键。
  书房里坐着几个人。
  见她走了进来，全部起立。
  “你们都坐。”
  几个人又坐了回去。
  “我就是想问问，从各种并购案或者集团现在的账目以及投资上能看出来他有什么大的威胁？或者他能成为谁的大威胁吗？”
  几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魏太太，公司的各种决定……”
  这如果真的上升到了刑事案件，那警察就会介入。
  如果警察都查不明白，那他们怎么可能查得明白呢？
  乔小麦坐在椅子当中。
  乔一德十二点多回的房间，孙慧已经睡了一觉。
  现在睡精神了。
  “她还没睡呢？”
  乔一德点头：“刚刚接手公司，有很多的事情她不了解，做了解就得花费一番功夫这是正常事。”
  孙慧叹气：“姓魏的搅和的我们家都要散了，他在的时候叫女儿为难，他现在不在了还是叫女儿为难。”
  “好了，当着女儿的面少提这些丧气话。”
  “你以为我傻呢？”孙慧白了丈夫一眼：“有些时候我真的觉得其实这个世界上少了一个他，大家都幸福。但我也就是想想而已，张芳今天打电话，说紫钰情绪不太高，我想来想去觉得最大的可能就是到日子了他没出现看紫钰，那孩子一句话都不肯说但她心里有数得很。”
  乔一德想一想。
  这个问题就是无解。
  现在谁能变出来魏池年给魏紫钰看？
  “亲生的孩子就是不一样，无论她妈对她有多好。”
  “你不要这样说。”
  “行了，我也就和你唠叨唠叨，我不会跑到小麦面前去说的，那个破公司外面的人都觉得我女儿千方百计弄到手的，我倒是想叫她把这个烫手山芋扔出去，什么好东西？”
  乔一德说：“外面不了解情况的人多，如果是我们身边出现了丈夫失踪的事情，首先怀疑对象也是妻子啊。”
  这就属于人的正常推理。
  “他好好地搞什么失踪，然后叫我女儿背负所有的骂名。”
  “所有事情挤到一块儿了，如果不是照片……”乔一德看孙慧：“你就应该早和我说的。”
  “说了能有什么用？你现在能解决什么？女儿是担心你的身体，之前你一直失眠，小麦你别瞧她是个女人，但完全就是男人个性，她不想给钱不想私下解决，再说那个人即便收了钱也有可能会一直纠缠，还不如现在这样破罐子破摔，总之不是她的错，管外人那么许多做什么。”
  “名声不就毁了。”
  孙慧冷嘲：“不然你认为我们家现在还有什么名声？这一桩桩一件件的，外面的人挤着看热闹，觉得豪门里的八卦这么多甚至还夹杂着刑事案件，谁觉得你无辜？还名声，早就一臭到底了，幸好一阳学校里还没人讲什么闲话，不然孩子都得休学待在家里……”
  “你干什么去啊？”孙慧见乔一德又掀被子起来，叫了他一声。
  “我去书房看看。”
  乔一德披着衣服去了书房。
  书房里面的人都已经散了，魏家的司机负责把人送出魏家。
  乔小麦站在窗子前，听见开门声还以为是谁忘记了带什么东西，扭回头。
  “忘带什么……”
  乔一德看见女儿的手指间夹着香烟，仿佛没看到一般，问出声：“都这个时间了，赶紧睡吧。”
  小麦忙把烟按到了烟灰缸里。
  显得有些手足无措。
  “爸……”
  “嗯，早点睡吧。”
  乔一德带上门，然后回了房间再也没出来过了。
  孩子长大了，做父母的真的有些碍手碍脚的。
  抽个烟他理解的。
  谁遇上难事都得想个消遣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