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节
作者:
紫梦幽龙 更新:2023-03-17 18:13 字数:8355
第329章 赤炼血蛇的味道
那条赤炼血蛇的速度虽快,却还是比鬼婴儿的速度慢了半拍,就当那条赤炼血蛇快要咬到他的脖子的时候,那个鬼婴儿突然一伸手,又将飞过来的那条赤炼血蛇抓了一个正着,正好抓住了那条蛇的七寸,再见那条赤炼血蛇在鬼婴儿的手中不停的摇晃着身体,却也是无可奈何。
这两条剧毒无比的赤炼血蛇,乃是天下至毒之物,竟然在这个鬼婴儿的手中过不了两招就被他给制服了,清虚道长在一旁看的是目瞪口呆,心中五味杂陈,开始掂量起了自己的这点道行,究竟能不能捉住这个鬼婴儿,万一自己捉不住他,反让他害了性命那就太不值了。
同时,清虚道长更加担忧自己的那两条赤炼血蛇,它们可是自己费了好一番心血才找寻到的,简直就是自己的命根子,若是在这个鬼婴儿手里丧了性命,还不得将自己心疼死。
那个鬼婴儿此时两只手里分别攥住一只赤炼血蛇,一会儿转过头去看看这只,一会儿看看那只,嘴角上扬,咯咯的笑了起来,样子很是欢喜,尽管他是一个凶残无比的邪物,毕竟还是一个小孩子,贪玩的习性是天生的,这两条赤炼血蛇在他的眼里也只不过是两个玩物。
清虚道长看着那个鬼婴儿,虽然身子一动不动,脑子里却在快速的运转着,一直思考着该怎么将眼前的这个鬼婴儿给制服,让其为他所用。
那个鬼婴儿咯咯的笑着,把玩着手里的那两只赤炼血蛇,好似全然忘记了清虚道长的存在,兀自玩了一会儿,他便觉得有些了然无趣,伸出舌头舔了一下嘴唇之后,又将那两条赤炼血蛇放在鼻子前闻了一下,这两条赤炼血蛇的血液是含有剧毒的,却很合他的口味,越是阴毒的东西,他越是喜欢的紧,他似乎是想尝尝这两条赤炼血蛇的味道。
果不其然,那个鬼婴儿突然张开了嘴,露出了细小的尖牙,就要将其中一条赤炼血蛇放进嘴里,清虚道长看到此处便再也耐不住性子,大呼了一声不好,突然出手,甩出了一把匕首,径直朝那个鬼婴的手臂上刺去。
那个鬼婴觉察到了一股劲风迎面扑来,将快要放进嘴里的赤炼血蛇又缩了回去,身子一滚,险险的躲过去了那把匕首,等再次趴伏到地上的时候,眼睛里凶光便再次燃烧了起来,他将那两条赤炼血蛇胡乱的仍到了一边,凄厉的嚎叫了一声,速度极快的朝清虚道长扑了过去。
清虚道长顿时大惊,想跑是来不及了,只好暗自将全身的真气充盈全身,做了一道屏障,那个鬼婴眨眼之间就冲到了清虚道长的身边,一头撞到了他周身的那层罡气上面,只听得“噗呲”一声,清虚道长身前的那道罡气竟然被鬼婴儿给穿透了,他小小的身躯紧紧的贴在了清虚道长的胸口上面,十根细嫩的手指上突然长出了尖利的黑色指甲,刺破了清虚道长的胸前的皮肉……
第330章 惨叫连连
一股深入骨髓的疼痛感让清虚道长的冷汗瞬间流淌了下来,然而只是疼痛还算不得什么,当他低下头朝胸口看的时候,却看到那个鬼婴儿抬起了头正看着自己,眼睛直勾勾的盯向了自己的脖子,这一眼带给自己的惊恐可谓是遍体生寒,真没有想到这小东西竟然邪性到了这种地步,龙虎山的先天罡气竟然被他如此轻易的就化解了,他只要再往上挪动一点,自己的这条小命就算是交代在他的利齿之下了。
情急之中,清虚道长赶忙伸出了双手,将先天护体罡气全部集中于双掌之上,重重的朝鬼婴的身上拍去,这一掌蓄积了清虚道长所有的真气,拍到人身上非是筋断骨折不可,猛的重击到那个鬼婴的身上,直直的将他拍出去了老远,滚到了一旁的草丛之中。
清虚道长来不及松一口气,连忙伸出手指,在自己的胸口处连连点了几处大穴,封住了穴道,这鬼婴指甲里也是含有尸毒的,而且毒性相当猛烈,比当初那具子母凶尸还要厉害许多,用不了多久就会发生尸变,清虚道长自然不敢耽搁。
刚刚封住了穴道,遏制住了尸毒扩散,清虚道长这才打眼朝刚刚被自己一掌派出去那个鬼婴的方向扫了一眼,不禁有些后悔起来,刚才自己情急之下,用尽了全身的真气拍出去了一掌,不知道有没有将这个小鬼婴给打死,如果打死了,自己这些天来付出的努力可就全都白费了。
正思虑间,清虚道长隐隐的觉得有些地方不对劲儿,还没有明白过味儿来,但见地面上躺着的被那个鬼婴咬死的那些尸体,一个个的竟全都站了起来,他们歪着脖子,面部狰狞可怖,全都伸直了手臂,手指上快速的生出了长长的黑色指甲,眼睛里毫无生气,都是白色的眼仁。
看到这幅场景,清虚道长不禁倒抽了一口冷气,一直都觉得这个鬼胎阴邪异常,凶煞无比,没想到竟然凶到了这种地步,刚刚被僵尸咬死的人,按说三日之后才会发生尸变,而被这个鬼胎咬死的人,竟然一个时辰不到就发生了尸变,这未免也太快了一些。
那些尸变了尸体,站立起来之后,只是稍微活动了一下僵硬的躯体,鼻子微微翕动,便感受到了活人的气息,径直朝清虚道长这边扑来。
现在一个鬼婴本就是难以对付,一下子又多出了几十具僵尸,清虚道长头上的冷汗是层出不穷,身上的道袍都湿透了。
清虚道长从怀里快速摸出了照尸镜,还有一把黄纸符,打算先收服这些僵尸的时候,只听得身后传来一阵儿鬼哭狼嚎般的声音:“二叔……你快点来救救我们呀!那些尸体都活了……”
转头看时,但见胡三和金霸天领着十来个土匪疯了一般的朝自己这边跑来,他们的身后还紧跟着一大群僵尸,张牙舞爪的朝他们身上扑去,有几个跑的慢的,已经被那些僵尸咬住了脖子,顿时惨叫连连。
第331章 一群僵尸
金霸天和胡三身后的那些土匪早就被那个鬼婴吓的失魂落魄,现在又看到如此多的僵尸,完全处在了即将崩溃的边缘,胆子小的腿肚子抽筋,想跑也跑不快,瞬间就被后面追上来的僵尸捉住,咬的是惨呼不止,片刻之间就没了声息,有些胆子大一点的,却还是大叫着给自己壮胆,边跑便往火铳里填铁砂子,然后转身朝那些僵尸的身上打去,火铳的威力巨大,打到那些僵尸的身上,便可以让那些僵尸倒飞出去很远,身上青烟阵阵,只不过那些僵尸的躯体坚硬无比,只要不将他的头整个的打爆,他们依旧还是会爬起来继续追逐前面的活人,直到喝到人血为止。
“二叔……快救我们呀!怎么说我也是你的亲侄子,我要是被那些僵尸咬死了,咱们胡家可就绝后了……”胡三跑的是上气不接下气,这些年只顾着吃喝嫖赌,早就掏空了身体,这一通狂奔,体力已是不支。
“清虚道长!快些救命啊!”金霸天手里拿着大砍刀,一边往清虚道长这边狂奔,一边往身后惊恐看着,那些僵尸速度也是不慢,数量又多,眼看着就要追上金霸天这一帮匪众。
清虚道长朝那处鬼婴滚落处的草丛里看了一眼,又转身看了一眼胡三等人,当下再也不顾不了那么许多,大步朝他们那边跑了过去。
金霸天和胡三见清虚道长朝自己这边跑来,总算是看到了救星,跑起来更加卖力了。
须臾之间,清虚道长已然到了他们身边,当下也不多言,赶忙从怀里摸出了一个线团,扯出了线头,线头上面有一个钉子状的东西,但见清虚道长将那个钉子状的东西快速的朝身旁的一棵大树上抛了过去,那个钉子状的东西深深的镶嵌进了大树之中。
清虚道长手中拿的那个线团看起来就像是放风筝时用的线团,只不过那个线团是黑色的,那乃是用黑墨浸泡过的,对付僵尸有一定的作用。
等金霸天等人从清虚道长身边跑过的时候,清虚道长已经将手中的黑线放长,拦住了那些僵尸的去路,但见那些张牙舞爪扑过来的僵尸,一碰到那条细细的黑线,身体就会腾起一阵白色的烟雾,凄厉的惨叫着齐齐的往后倒去。
清虚道长扯着黑线绕着那些奔过来的僵尸缠了一个圆圈,将那些僵尸全都困在了黑线的包围之中,最后还打了一个死结。
等忙活完了这一阵儿,清虚道长还没有来得及喘一口气,就听到胡三在身后惊恐的喊道:“二叔!您快过来吧,前面……前面又跑过来一群僵尸!”
清虚道长擦了一把头上的冷汗,抬头看时,正是自己不久前看到的那一群,此时便也追了过来,数量比刚刚制服这一批还要多,他恨恨的叹了一口气,将手中的照尸镜抛到了胡三的手中,沉声道:“这个你先拿着,如果有僵尸过来咬你,你就用这个镜子照它!”
第332章 怨念所化之物
胡三接过了镜子,一屁股瘫坐在了地上,大口的喘息了起来,金霸天和身后的那些土匪也已经跑的脱力,纷纷跌坐在地上,一个个惊恐莫名,累的是汗流浃背。
胡三本想跟清虚道长说些什么,刚喘了一口气,抬起了头,但见清虚道长早已经跑的远了,话到嘴边,又吞回了肚子里,心脏依旧是砰砰的乱跳个不停,今儿个他总算是见识到了惊心动魄,就差那么一点,小命就没了。
清虚道长奔到前面那群僵尸面前,故技重施,用手中的黑墨斗线将那些僵尸全部都困在了一起,那些僵尸凄厉的哀嚎着,想要挣脱黑墨斗线的束缚,只是身子刚一碰到黑墨斗线便会腾起一阵白色的烟雾,并且伴随着一阵儿如冷水浇在火炉里的声响,而后便会从那些僵尸的身上散发出一股毛发烧焦般的臭味儿,让人闻之欲吐。
那些僵尸碰到了那条缠绕在它们周围的黑线之后,便吃到了苦头,兀自挣扎了一会儿便不敢再触碰那条围绕在它们四周的黑线,只是在那条黑线围绕的圈子里四处游走,如同被牵了线的木偶,身体僵硬而单调,同时,它们嘴里发出的凄厉哀嚎之声却也是令人胆寒不已。
等处置完了这些僵尸,清虚道长这才缓缓松了一口气,胸口处被那个鬼婴的黑色指甲抓出来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被鬼婴抓出来的伤口可不是闹着玩的事情,只是从那些被他咬死的人中便可以看出,那些人不到一个时辰便发生了尸变,虽然自己身上是被抓出来的伤口,而且还封住了穴道,阻止尸毒扩散,然而他的指甲中的尸毒也是不容小觑的,若是按尸变的时间来算,自己若不及时处理掉身上的尸毒,用不了两个时辰,自己也会变成一具僵尸。
想到此处,清虚道长不禁有些心烦意乱,现在必须要尽快的离开这里才是,只是不知道那个鬼婴现在如何了,被他那一掌拍出去之后,就一直没有现身,难道自己的力道太大,一掌将他拍死了不成?
按说,像鬼婴这般阴邪的大凶之物,应该不会如此的脆弱。
正思虑间,一旁的草丛里突然传出来一阵儿悉悉索索的声响,清虚道长全身一震,朝那处草丛里看去,片刻之后,但见那个鬼婴竟缓缓的从草丛里爬了出来,一双赤红如血的眼睛闪烁出两道恶毒的凶光,紧紧的盯着清虚道长,他张着大大的嘴巴,发出了一声像野猫般凄厉的哀嚎之声,这声哀嚎在山野中回荡不绝,摄人心魂,之后,他便再次露出了上下两排细密的尖牙,还不停的从嘴角处滑落出点点暗红色的血迹。
清虚道长又是一惊,心里暗道,这鬼婴果真是凶悍异常,自己凝结全身的真气拍出的那一掌,竟然不能重伤于他,只是在他稚嫩的肌肤之上留下了一块鲜红的巴掌印。
这可如何是好!这鬼婴本就是怨念所化之物,对伤害他的人必将加倍的报复,看来今天这场大战是不可避免了,只是不知道还能不能活着回去!清虚道长心中想到。
第333章 绿婴尸毛
不待清虚道长多想,那个鬼婴便再次趴伏在地面之上,缓缓的朝清虚道长靠近,只是看他那双赤红如血的眼睛,清虚道长便胆寒了几分,这双眼睛闪烁出的憎恨恶毒的目光,恨不得立刻将自己毙命于他的利齿之下。
眼下,清虚道长只好再次往后面挪动着脚步,一边想着对付他的对策,一直往后退了数步,如此僵持了一会儿,但见那个鬼婴突然趴伏在原地不动了,清虚道长不觉有些纳闷,眯眼细瞧之下,不禁又是大吃一惊,只见那个鬼婴白嫩的肌肉突然之间之上竟然生出了一些细细的毛发,这些毛发根根直立,须臾之间,遍布全身,只是如此,还不值得清虚道长如此惊异,关键是这些毛发的颜色全都是绿色的!
清虚道长虽然不是什么正经的得道高人,却也在龙虎山这样的大门大派修行多年,修为也算是极为高深的,在龙虎山已经是师叔一辈的人了,若不是行为不检点,做下了许多伤天害理的事情,也不会被龙虎山逐出师门。
想当年在龙虎山一脉修行的时候,清虚道长也算是一个极为勤奋的道门高手,可谓是博览群书,通贯古今,上一任龙虎山的掌门还曾经想将掌门的位置传给过他,只是他的许多恶行暴露了之后,便严加斥责于他,当时的掌门便打消了这个念头,不料清虚道长不但不思悔改,反而变本加厉的做些坏事,并且还偷偷的去龙虎山的藏经阁找来一些禁止修习的邪法秘典,私自修炼。俗话说的好,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他做的虽然隐蔽,却还是被同门师兄弟给发现了,禀告了掌门,这件事情可是犯了龙虎山的大忌,掌门盛怒之下,才将他从龙虎山赶走了。其实,这样私自修炼邪法的事情,不仅仅是龙虎山的大忌,在当时任何一个门派都是绝对不允许的。
正是因为修炼了邪法的缘故,清虚道长才对子母凶尸和鬼婴的事情有所了解,尤其是对鬼婴的事情,更是研究的比较详尽,据那本邪法典籍上的记载,第一行字便说道;鬼婴乃是百年不遇的大凶之物,遇之必将其诛灭,否则后患无穷,遗祸世人。后面才书写了一些怎么驯服鬼婴的方法,并为己所用。那上面不仅仅记载了如何驯服鬼婴,更记载了他的许多凶险之处,此时看到鬼婴儿突然长出了绿色的毛发,清虚道长才想起了邪法典籍中的记载,上面说这种绿色的毛发为绿婴尸毛,乃是鬼婴体内怨气所生,状如针,硬如铁,如果遇到鬼婴身上起了绿婴尸毛,那便是九死一生,因为这种尸毛会齐齐的从鬼婴的身体上喷发而出,穿透眼前之人的皮肉骨髓,就算是大罗金仙转世也是难以活命,并且被绿婴尸毛刺中的人,会很快的变成绿毛僵尸,绝对不会超过一炷香的时间,端的是凶戾无比!
第334章 喷出的血雾
那本邪法典籍中第一句话便提醒修炼者;鬼婴乃是百年不遇的大凶之物,修道之人遇到都要将其诛灭,然后又介绍了怎么驯服鬼婴的方法,还有其它更多介绍鬼婴的文字,看似有些矛盾,其实则不然;当初杜撰这部典籍的能人异士,肯定也绝非善类,就连这种人也认为鬼婴应当见而诛之,可见鬼婴之祸害,必是后患无穷,而后又介绍了怎样驯服鬼婴的方法,就是怕那些有非分之想的人,万一实在不想诛杀鬼婴,也好有一个能够克制他的办法,这样毕竟造成不了太大的祸端。
此刻,清虚道长见鬼婴身上瞬息之间长出了绿毛,差点吓得魂不附体,还没想出一个对付他的法子,但见那个鬼婴身又突然胀大了许多,就像是一只长满了绿毛的癞蛤蟆,还是那种因为憋气而鼓胀起来的癞蛤蟆,端的是丑陋无比,诡异莫名。
看到此处,清虚道长的心又凉了半截,他心里清楚的很,接下来,那个鬼婴浑身的绿毛就会像千千万万根钢针,一起朝自己穿刺过来,后果连想都不用想,自己肯定躲都没法躲,必会变成一具长满绿毛的僵尸。
一想到自己变成一个绿毛僵尸的样子,清虚道长不禁浑身打了一个冷战,不行!我绝对不能变成那个样子,就算是拼了这条老命不要,也一定要将这个鬼婴降服!
清虚道长这样想着,眼睛里旋即多出了一股视死如归的神色,一股真气无形之中从丹田之中缓缓升起,迅速的游走全身,最后汇集到双掌之上。
而此时,那个鬼婴的身体又是猛的一胀,浑身的绿毛便从身体中弹射而出,犹如漫天下起了绿色的针雨,齐齐的朝清虚道长迎面扑去。
清虚道长望着那些绿色的毛发朝自己齐飞过来,一咬牙,猛的暴喝了一声,双掌重重的朝自己的胸口拍打了下去,这双掌之中蕴含了清虚道长一身的真气,力道十足,足有千百斤之力,清虚道长只觉得胸口处传来一阵儿撕裂般的疼痛,并且伴随着肋骨断裂的声音,一张嘴,便喷出了一大口的鲜血,这口鲜血由腹腔而出,蕴含着清虚道长一部分真气,从口中喷出之后,形成了一个硕大的血雾,正好迎着鬼婴身上激发出的那些千千万万的绿毛喷洒了出去。
瞬息之间,清虚道长喷出的血雾便与鬼婴身上的激发出的绿毛迎面碰撞在了一起,发出了一阵儿“吱吱啦啦”的声响,随后便激起了一层绿色的雾气,弥漫开来,顿时周围的空气变的酸臭异常,闻之欲吐。
清虚道长拼了老命,用腹内蕴含真气的鲜血,险险的躲过去了鬼婴这致命的一击,只是刚才双掌之力过于浑厚,拍到自己的胸口之后,震的五脏翻滚,气血上涌,肋骨都断了好几根,喷出去那口血雾之后,他的身体便再也承受不住了,晃了两晃,一下子跌到在了地上,险些晕厥了过去。
第335章 替死鬼
强行用丹田内仅存的一点真气游移到了胸腹之中,好不容易稳定了一下心神,清虚道长才止住了那种极度的晕眩感,终于没有一头栽倒在地上。但是体内的气血翻涌实在是难以忍受,一张嘴,再次狂喷了一口鲜血,这次却没有喷的太远,几乎全喷到的自己的道袍之上。
大喘了几口气之后,清虚道长才堪堪的回过神来,有气无力的朝那个鬼婴的方向看了一眼,自己虽然受伤过重,但是那个鬼婴也几乎是倾尽了所有的气力,想置自己于死地。
果不其然,那个鬼婴此刻又恢复了以往的婴儿模样,面容虽然凶狠异常,只是他那双赤红如血的眼睛不免失去了几分神采,他见自己用满身的绿毛没有杀死眼前的这个人,竟变的暴躁起来,一张嘴,又发出了一声凄厉的嚎叫声,缓缓的朝清虚道长这边爬过来。
清虚道长虽然现在是没有一点力气再与之缠斗,但是求生的本能却支撑着他的身体不断的往后退缩着,猛然间,清虚道长想起了不远处的胡三和金霸天等人,于是沙哑着喉咙喊了一嗓子,“三儿……金大当家的!贫道支撑不住了,快来帮一把手……将这个鬼婴给我杀了,他现在已经没有多大能耐了……”
金霸天和胡三自从见到这个鬼婴爬到人肩膀上咬断了许多人的脖子之后,就对他是忌惮万分,恨不得多生出两条腿来逃跑,哪还有胆子过去跟那个鬼婴较量,就连道法如此高深的清虚道长都差点被他给杀死,他们两人暗自掂量了一下自己的这点能耐,过去基本上就等于送死,虽说清虚道长说那个鬼婴没有多大能耐了,但是两人却看的分明,那个鬼婴此刻却好端端的趴伏在地上,正一点点的朝清虚道长爬去,根本就没有什么受伤的迹象,清虚道长如此说,也就是想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的稻草,拿他们当替死鬼罢了。
金霸天和胡三都是心机深重之人,就算清虚道长不是这个意思,两人却也是这样想的。
不过,既然清虚道长让他们两个人过去救他,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就这样被那个鬼婴给杀死,若是杀死了倒也好,他们几个人大不了撒丫子跑回黑风寨就是了,若是没有将清虚道长杀死,那可就麻烦了,但凡清虚道长还有一口气在,肯定会回到黑风寨找他们两个算账,尤其是胡三,他可是清虚道长的亲侄子,眼看着自己的亲叔叔因此送了命,怎么也说不过去。
金霸天和胡三对视了一眼,心中不免忐忑,却也都知道各自的想法,胡三对金霸天点了点头,冲着清虚道长的方向喊道:“二叔……您老人家稍等片刻,侄儿这就派人过去救你!”
说罢,金霸天和胡三齐齐的将头转向了身后,扫了一眼从黑风寨跟来的那十几个没有跑散的土匪,金霸天用手指着离着自己最近的几个土匪说道:“你!你!你!还有你!拿着火铳过去,看见那个鬼婴就给我搂火!把那小妖怪给我打成马蜂窝!”
第336章 血花四溅
“大当家的……饶命啊……”
“大当家的……小的实在是不敢去啊……”
……
被点了名的那几个土匪齐齐的跪在了金霸天的面前,带着哭腔央求道。
“他奶奶的!一群没用的东西!老子养着你们吃,养着你们喝,还养着你们找小娘们,一到关键时刻就给老子拉稀!你们不去也行,老子这就让你们死个痛快!”说着,金霸天晃了晃手中的大刀,作势就要朝一个土匪的身上砍去,胡三却抢先一步拦住了金霸天的大刀,对那几个人说道:“你们还不快去,别惹了大当家的发火,那个小东西有什么可怕的?你们几个人填满铁砂子,一齐朝他开火,我就不信打不死他!”
那几个土匪对视了一眼,这才颤抖着站起了身子,与其死在金霸天的大刀之下,还不如死在那个鬼婴的手里,这样起码还能多活一会儿。
手里拿着火铳,铁砂子也已经灌满了,那几个土匪仍是止不住的浑身发抖,就觉得腿都不是自己的了,走起来一步三晃,还不停的吞咽着唾沫。
“你们几个动作给老子快点,信不信老子在后面用火铳打死你们!”金霸天看他们几个人磨磨蹭蹭的样子,便有些不耐烦了,大声的催促着。
那几个土匪浑身打了一个激灵,不觉中都加快了脚步,一起朝清虚道长的方向快步走去。
等他们几个走到了清虚道长的身边,此时那个鬼婴已经离着清虚道长已经还有两三丈的距离,那个鬼婴迟迟没有动手,也是有些忌惮清虚道长的本事,毕竟他刚刚化解了自己的绿毛刺,他只是在找一个时机,然后想一招取了清虚道长的性命,清虚道长一见有人走到了自己身后,也不知道从哪里来了一股子力气,猛地站起了身子,抓住了一个拿着火铳的土匪就朝那个鬼婴仍了过去。
那个土匪触不及防,也没有料到清虚道长会突然发难,当自己的身子往前扑倒的时候,就看到那个鬼婴猛的跃起了身子,一下子跳到了他的肩膀上面,张开血盆小口,狠狠的咬住了他的脖子,一抬头便撕下来好大一块皮肉,顿时鲜血四溅,那个土匪惨嚎了一声,浑身颤抖如筛糠,片刻之间就没了动静。
身后的那几个土匪早就吓的面如土色,几乎在同一时刻大叫着朝那个鬼婴还有被咬的那个土匪开了火,巨大的轰鸣声接连响起,又是一阵血花四溅,那个土匪在顷刻间就被打成了马蜂窝,浑身青烟阵阵,血水顺着伤口处流淌下来,“扑通”一声栽倒在地上,肯定是死的铁铁的了,同样也是相当的凄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