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理解。这些女人一开始，或许也会为了自己的尊严和名节，而宁死不从，亦或痛不欲生。可时间久了。面对格文昊的折磨，在面对暗夜风暴给她们的绝望，寂寞，和压抑。她们最后就放弃抵抗了。反而觉得能这样跟格文昊活着，反倒是挺有意思。因为没有格文昊，她们只能被憋死。”
  张振东表情冷漠，心中恶寒的沉吟道。且睿智的分析着那些女人的心理历程。由格家大小姐变成无耻暴徒的过程。
  然后张振东就真心觉得，格纹楼那一脉的族员，相比格雅蕊这一脉，要可爱的多。
  就那格优岚的爸爸格文俊，他虽然也是混淡，但他最起码不会对本族的女人下手。
  他欺负的，只是外姓女人，比如说兄弟的寡妇吴氏蓉，侄儿的寡妇……
  可这格文昊，的确是丧心病狂，罪不容赦啊。
  当然了，他现在也被格云祖给灭了！
  “先生说的对！”格云祖点点头，俏脸惨白，眼神嫌弃的低头道。“刚才我就看出来了，这些女人，的确是表现的挺享受的。”
  “你们说的都对。”就在这个时候，穿一身小将制服的格雅蕊，脚步轻盈的进来了。
  她玉体婀娜，面容精美，高挑挺拔，宛如仙子一般，又带着浓浓的杀伐之气。
  “啊！格雅蕊，我，我把格文昊除掉了，你不会怪我吧？”
  那格云祖忽然面对格雅蕊的时候，心里就有些犯怵了。
  因为不管怎么说，格文昊都是人家的爹啊。可自己却是灭了格文昊。
  而且格雅蕊的杀伐果断，手段狠毒，又是出了名的。
  所以格云祖本想去张振东身边躲躲的。
  可蓦然间，她就觉得自己凭啥要躲啊。大家都是格家举足轻重的大人物，谁怕谁啊。
  这就是格云祖的强势！
  面对格雅蕊，说实在的，连张振东现在都还有些犯怵。
  可格云祖杀了人家的父亲，还敢昂首挺胸，跟格雅蕊傲然对视，且满脸冷笑，表情骄横无比！
  “你怎么不把这些脏东西也帮我清理掉？”格雅蕊摆摆手道，并不在乎格云祖杀了格文昊。而是在张振东面前坐下之后，她对格文昊的那些姐姐妹妹努了努嘴。
  “最起码在一开始，她们是受害者好吧？只是她们后来被欺负的失去自我了，享受了，才变得麻木不仁的。”格云祖撇撇嘴，就在格雅蕊身边坐了下来。
  然后格云祖又转身，蹙眉看着格云祖，用埋怨的语气问道：“你明知道格文昊罪孽深重，罪不容赦。你之前为什么不杀他？”
  “张振东，你说我为什么不杀他？”
  格雅蕊没有回答格云祖，却是把这个问题，扔给了张振东。
  “你的心思，我哪里猜得到？”张振东假谦虚的抿嘴笑道。
  “别装谦虚了，我知道你能猜到我不杀格文昊的原因。”
  结果格雅蕊居然看穿了张振东在装谦虚。
  这让张振东面容一僵，心里跟吃了苍蝇一般难受。
  面对如此聪明的女人，自己好没面子啊。
  “好吧，我猜猜看。”张振东摸摸下巴，又看了看那些落魄的女人。然后就明朗的一笑。“我想是因为，你对这些女人下不了手。所以才不杀格文昊的。”
  “继续说。”格雅蕊拜了拜那柔美小巧的手掌，居然用命令属下的语气跟张振东说话了。
  无奈，张振东只好认真的回答道：“在你眼里，格文昊和这些女人都有错，都该死。以你的个性，如果要杀格文昊，你也不会让这些女人活着，不好的东西和人你都会选择一网打尽，寸草不留。就跟你当初对付明瑞的妹妹明杰一样，硬是让明杰投靠了我，你才放心让她活着，不然，你连苦苦哀求你的苏红棉的面子你都不会给。”
  顿了顿，见格雅蕊不说话，就是低着头看着她的手掌心。张振东撇撇嘴，只好继续说自己对格雅蕊的心理，进行揣测。
  “可偏偏，在要不要杀光这些女人的时候，你犹豫了吧？你也觉得她们该死但又很可怜。就是这么一犹豫，你竟拖了好多年，既没杀格文昊，也没杀这些女人。”
  “你说的不错。我个性如此，要杀就杀干净。要不杀，就先都不杀！如果仅仅是杀了格文昊，这些被折磨，被荼毒的离开了男人就活不下去的女人该怎么办？我可没那么多时间教育她们重新做人，可杀了她们吧，又的确是于心不忍。”
  格雅蕊痛苦的捧着自己的脸叹息道：“你知道我有多忙吗？国事，家事都缠绕着我，还要调查格家的敌人。甚至一度忙的我明知道李恒经常在本土出现，他如果把我、刘氏彩月、郑文玉……跟你暗中有来往的事情吐露出去，我就完了。可我就是没时间去对付他。”
  说到这里，格雅蕊也摸了摸她的额头，然后清冷一笑。“不过现在我也查清楚了，真李恒的确失踪，这段时间活跃于此地的李恒就是你张振东。”
  “哈哈哈，大小姐你还是这么可怕。还是这么让我心寒啊。连我假扮李恒，你都知道了。我都不知道自己是哪里出了问题。”张振东的确是有些心寒了。
  “你以为我负责调查五毒门的案子，就毫无进展吗？我在莱茵镇，也是有眼线的好吧？就你那稀土矿，我也知道。”格雅蕊眼神锋利的看着张振东。
  “看来我今晚会很糟糕啊。大小姐你知道的太多了。”
  张振东浑身一颤，惊恐的摊开双手叫道。
  格雅蕊知道自己假扮李恒，这一点张振东不担心。
  可稀土矿的存在被这女人知道了，张振东就很是蛋疼，很是不安了。
  “你瞎叫唤什么？我现在不是你的敌人。”格雅蕊起身，瞪了张振东一眼。然后一脸严肃的道：“你们先在这里坐着吧，我去换身衣服，这制服绷的我太难受。”
  “哦，请吧大小姐。”一听格雅蕊说她现在还不是自己的敌人，张振东就松了口气，心里也舒坦了。所以立刻起身，送格雅蕊的背影上楼。
  “你是真的忌惮格雅蕊啊。之前你说，格雅蕊是你在这个世界上最怕的女人，我还以为你是在开玩笑呢。”格雅蕊一走，格云祖就来抱张振东的胳膊了。
  “格雅蕊有多可怕，你其实还没看明白。”张振东皱眉道。
  “她哪里可怕了？我看她对你的态度很好啊。她一向冷冰冰的，能对你这样，就已经很不错了。”格云祖嘟嘴哼哼道。
  “她裤子口袋里藏的有东西，大约有十五公分长，形状像是笔直黄瓜。但我不相信这么高贵忙碌的大小姐，会无聊的揣一根黄瓜在身上玩儿。而且这世上也没有那么长的口红和眉笔。所以我猜，那应该是一大瓶的毒药。”
  张振东皱眉道：“就算她也不知道暗夜风暴被我搞定了，但她也能猜到格纹楼之前要对付她了，害怕我跟格纹楼、还有你联手，会对她不利，所以她今晚就有所防备。那是什么毒药呢？应该是肌肉僵化剂，昏迷类的药剂。格雅蕊什么毒药都能搞到。当初她洗脑明杰，改变明杰的体质，用的春之药就不输给暗夜风暴的好欢喜。”
  想了想，张振东又语气不确定的沉吟道：“关键是，我觉得她身上的体香不太纯正，混杂着一些药味……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自己太谨慎，而嗅觉出现了错误。可面对格雅蕊这样的狠角色，我真不敢掉以轻心。”
  “是她约你来见面的，还要防备你？这个死丫头！”格云祖郁闷的嘀咕道。而格雅蕊要比她小十多岁，所以她说格雅蕊是死丫头这也没错。
  “的确是她约我来的，但她也担心我跟你联手了，要对付她，抢夺她这一房的权利。所以对我有所提防，这很正常。何况要跟我联姻的格优岚，也是你那一房的人，还是野心勃勃重返娘家的。更何况，当年的格优岚就是现在的格雅蕊，格雅蕊现在有多厉害，格优岚曾经就有多有厉害。”
  张振东摸着下吧，苦恼的摇头道。“总之，这格雅蕊太可怕。暗夜风暴没能杀掉她，是有原因的。原因就是她太谨慎。太会保护自己。”
  “希望今晚她叫你来，不是有为难的事情等着你。”
  格云祖皱眉道，也觉得张振东说的有道理了。
  毕竟格家的内斗一向都很厉害。张振东跟自己这一房走太近，还要跟很厉害的格优岚联姻，还得到了自己和很多女人的巴结、取悦。这由不得格雅蕊不担心张振东要帮那一房对付自己。
  甚至格雅蕊会怀疑，格纹楼当初由着刘文娟、吴氏蓉她们，以及被格文俊奴役的几十个女人去跟张振东来往，其实就是在用美人计吧？格纹楼将刘文娟她们当交易品，献给张振东，求取张振东帮格家对付敌人，甚至是对付她格雅蕊。
  “等着看吧。”张振东翘起二郎腿，等格雅蕊下来。
  而格雅蕊的确是个风行雷利的女人，几分钟之后，就穿着一身宽大的睡裙下来了。
  厚厚的睡裙，把她那美妙的躯体完全遮住了，只是留着一点点若隐若现的轮廓。
  “我长话短说吧。”并且复又坐下的格雅蕊，也不跟张振东客气，上来就要说正事。
  “你说。”格雅蕊这样搞，却是让张振东跟她搭讪，聊天，增进友谊的机会都没了。
  “首先，我要问你一个问题。我格家的敌人，你对付的怎么样了？”格雅蕊眼睛透亮，俏脸知性又期待的看着张振东。
  “用得着对我这么冷淡么？之前小爷我帮你恢复生猴子的能力之时，我可是把你看遍了，也摸索透彻了，你有多少毛我都知道。那时候你也很开心。”张振东郁闷的暗忖道。因为纵然是格雅蕊在问及让她头疼了很多年的问题之时，她的脸上，也只是有一点点期待的表情。
  整个人在张振东面前表现的，就是清冷如仙子。
  不带任何个人情感！
  就如同张振东是她的属下，又或者是陌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