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节
作者:
凤黎九惜 更新:2023-03-18 01:42 字数:4173
周光:“………………”那是我老板。
周光把周亮叫醒,对其他的人就没这么温柔了,几脚下去就踹醒了,一群人都被堆在洗手间里,连女厕里都有好几个。
池暝下手已经很温柔了,但是哪怕是这样,也有人醒来之后捂着脖子说酸。
池暝等到外卖来了,才把依旧有些迷糊的齐墨叫醒,让他吃了一碗粥。
齐墨还没好全,就又被池暝折腾了一番,伤口又红又肿,被池暝扶起来的时候难受极了,三七又没办法上线,让他难受得直哼哼。
哪怕池暝给他上了药,那种怪异的感觉也消不下去,齐墨被半强迫的喂了一碗粥,就又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池暝没准备让齐墨在这里睡,他进到里间,揭起了床板,如果把睡得瓷实的杨悠悠弄醒。
杨悠悠不知道做了什么梦,还一脸荡漾的表情,哪怕是池暝看了,也忍不住一阵恶寒。
杨悠悠醒来后先是懵了一会儿,她一副大老爷们样蹲在地上,然后摇摇头清醒了过来。
杨悠悠看了一眼正在贤惠地铺床的池暝,然后又看见了焉哒哒的缩在沙发上睡觉的齐墨,卧槽了一声:“这是怎么回事啊?”
齐墨看起来可比她昨天晚上惨烈多了,嘴唇红肿着,还破了皮,脖颈和耳朵上都是牙印和红痕,足以看出战况是多么的激烈。
池暝没说话,他铺好了床,又把齐墨抱了进来,放在了床上,给他盖上了被子。
杨悠悠已经溜达了出去,她迟疑地看着池暝的背影,越看越觉得有点熟悉。
池暝转身出来,看见她居然还在,忍不住皱起了眉头:“你怎么还不走?”
杨悠悠说:“你怎么又在这?”
她看了一眼池暝同样红肿的嘴唇,脑子里一瞬间就明白了某些事情,她惊恐地看着池暝,说:“原来是你?”
池暝轻轻皱着眉头,他淡淡地说:“不然你以为呢?”
杨悠悠感觉自己简直看到了一只大号的禽兽,她说:“他知道吗?”
池暝淡淡地看着她,然后关上了门,说:“之前不知道。”
之前不知道,这意思,就是现在知道了?
杨悠悠忍不住皱起了眉头,她对齐墨还是有些好感的——毕竟是自己的傻儿子,现在齐墨成了这样,随时都有可能被人趁虚而入——她当时不就是这样吗,乘着小学妹感冒的时候贴身照顾,一举攻陷了小学妹的芳心。
“他愿意吗?”杨悠悠皱着眉头,看着池暝的眼睛说:“他是自愿的吗?”
“当然。”池暝冷冷地笑了起来:“他如果不是自愿的,我会碰他吗?”
三七:“………………”
下线了一晚上目睹了全过程的三七没忍住呵呵了一声,他好不容易上线,一上线就看到自己的偶像不要脸的模样。
杨悠悠说:“自愿的?你以为我会相信?”
池暝说:“你不相信又怎么样,他现在已经是我的人了。”
杨悠悠说:“这都什么年代了还你的人,被狗咬了一口难道就是狗的人了吗?”
池暝:“是。”
杨悠悠:“………………”
杨悠悠不可置信地看着池暝,她万万没有想到池暝好歹是一个总裁,居然能这么厚颜无耻!
池暝拉了拉领带,然后说:“你可以走了,以后也不要出现在他面前,要是想要赔偿,这是三百万。”
池暝取出了一张早就准备好的支票,他神色温柔,前倾着身体,把支票放进了杨悠悠的口袋里,他轻轻地笑着,说:“相信你知道应该怎么选。”
杨悠悠冷冷地笑了一声,她说:“那你觉得我现在应该怎么做?拿着钱走人?”
然后她从口袋里掏出了那张支票,折了几下,蹲下塞进了鞋子里,然后又站起来面无表情地说:“谢谢你的三百万,我收下了,齐墨还欠我一部手机,我等等他醒来了再问他要。”
池暝:“………………”
池暝黑着脸说:“你脸皮怎么这么厚,齐墨到底看上你哪一点?”
杨悠悠皮笑肉不笑地看着他说:“一般一般,比不过您,人家把您当兄弟您反而想上他——哦不对,是已经上了。”
池暝:“………………”
池暝和杨悠悠凑在一起互相伤害,池暝觉得杨悠悠胸大无脑不要脸,杨悠悠觉得池暝禽兽不如真人渣,总的来说两个人都觉得对方不是好东西。
等到齐墨醒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一左一右躺在他旁边黑着脸互瞪的两个人,他还懵着,就听见三七幽幽地说:“恭喜啊,都齐人之福了。”
齐墨说:“等等怎么回事——不对这不是重点,卧槽,三三我告诉你,那个面具男居然是池暝!!!”
三七:“………………”这事老子早就知道了。
齐墨说:“现在又是怎么回事?”
三七噼里啪啦说了一通。
齐墨用了三十秒听完了事情的过程,然后他慢慢闭上了眼睛,打开了剧情——剧情线刷刷刷亮了好几根。
三七幽幽地说:“恶毒女配的线池暝走了,温柔男二的线杨悠悠走了,恶毒婆婆的线池暝走了,流亡民炮灰的线杨悠悠走了……”
齐墨:“………………”
三七:“你也是牛。”
齐墨:“………………”我能怎么办,我也很绝望啊!
第20章 阴郁的总裁(二十)
齐墨和三七说话的时候,看起来就格外的茫然,杨悠悠以为他还没有反应过来,轻轻地喊了他几声。
齐墨从三七那里知道了事情发生的大概经过,深深地叹了口气,然后慢慢地说:“你们两个,都给我出去。”
妈的他就不相信了,柔弱白花的剧情走不成,他还不能走欢喜冤家剧情!
杨悠悠和池暝对视一眼,两人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警惕,然后杨悠悠说:“不如我陪你一起睡?”
齐墨淡淡看了她一眼,他慢慢地闭上眼睛,叹了一口气:“不用,你还是出去吧。”
杨悠悠轻轻叹了口气,她有些无奈地说:“好吧。”然后她狠狠瞪了池暝一眼。
池暝也从另一边下了床,他现在根本不敢再惹怒齐墨——床上禽兽,床下忠犬,说得就是他这样的人。
齐墨面无表情地看着两个人关上门出去,然后马上对着三七鬼哭狼嚎了起来:“三三怎么回事啊卧槽!剧情线怎么亮了那么多!”
代表着剧情的树状图已经变成了浅浅的蓝色,搞得齐墨都有点怀疑人生了——他以前辛辛苦苦做任务,居然还没有一次失误来得容易。
三七幽幽地叹着气——自从来到这个世界之后,他就一直有点不大对劲,三七幽幽地说:“我录像了,你看 。”
他说着,就打开了一段录像,正是池暝和杨悠悠互怼的画面。
齐墨虽然听着三七的话知道了大概过程,却万万没想到这两个人居然能崩成这样——冰山变毒舌,白莲花变女流亡民。
齐墨看着杨悠悠的恶霸嘴脸,愁的白头发都出来了,他说:“唉,这可怎么办啊。”
他感觉要是真走欢喜冤家线,这两个人说不定还没喜欢上对方就已经把人给搞死了。
三七也很无奈,他说:“还能怎么办,让自然发展吧?”
齐墨说:“这样不行啊,要是他们自然发展着把其中一个弄死了,那就不好收场了。”
池暝绝对能做得出来这种事情,毕竟他和杨悠悠现在是两看相厌的状态,就是不直接出手弄死杨悠悠,间接出手也是会有的。他绝对有不着痕迹弄死杨悠悠然后还把自己撇得干干净净的手腕。
三七说:“那你说怎么办?”他心说你担心啥,你有那么大的后台——虽然不怎么牢靠,但是任务而已,s轻轻松松,最重要的还是保住贞操。
齐墨想了半天,都没想出来什么好办法,他觉得要是要这两个人结婚,还不如把两个人搞死冥女昏来得容易。
大概他们就是真的冥女昏了,两个人也会死不瞑目地诈尸给他们看。
齐墨幽幽地叹了口气,三七也跟着叹了口气,三七说:“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你和池暝要怎么办?马甲都掉了,再相处也很难吧?”
齐墨漫不经心地说:“这有什么难的。”他现在不是得喜欢杨悠悠么,池暝上了他,就足够是他们两个撕破脸,要是池暝再抢了杨悠悠,那这仇就结大了。
“我之前还在想着死前要怎么保住齐家,现在池暝自己理亏,就是我把木仓顶在他脑袋上,他也不能多说什么,这是现成的把柄啊。”
齐墨喋喋不休地把自己的机会说给三七听,三七沉默地听着——要是以前,他一定会赞叹齐墨的计划通,现在却只想绝望地微笑。
——真他妈的是现成的把柄啊,三七恍惚地笑着,似乎透过现在的齐墨已经看到了他被日得合不拢腿的未来。
齐墨依旧在喋喋不休,他的计划都说了一半,却听见外边忽然“砰!”的一声!
“卧槽,怎么了?”齐墨挪了一下身体,三七已经给他屏蔽了痛觉,他现在只是感觉有些怪异,但是却没有多大的阻碍。
三七看了一眼外面,他冷静地说:没事,池暝和杨悠悠打起来了而已。”
齐墨:“………………”
齐墨连忙从床上挪了下来,他一动弹,就忍不住有些别扭,可是到底还是忍耐着那种怪异的感觉出去了。
他打开门一看,就看见他的办公室里已经一片狼藉——办公桌上的东西被掀翻了,杨悠悠和池暝对峙着,两个人都黑着脸,眼里都是对地对方的浓浓嫌弃。
齐墨眉头都皱得纠成一团了,他的脸色更可怕,背后似乎已经冒出了浓浓的黑气,一瞬间就让两个人都怂了下来。
齐墨轻轻咳嗽了一声,然后他说:“怎么回事?”
他的神色很平静,眼底却是满满的冷意,整个人看起来简直阴郁到了极点。
齐墨的目光慢慢从池暝身上扫了过去,他的眼神非常冰冷,池暝却下意识地有些兴奋,让他自己都忍不住有些无奈——起码在一个月前,他还没有这种m一样的反应。
齐墨没有多理会池暝,他转而看到了杨悠悠身上,然后他的神色一瞬间柔和了下来,几乎称得上柔和地说:“杨悠悠,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
杨悠悠一向小心眼,她马上告状道:“他想打我!”虽然也有她自己嘴贱的原因,但是能打女人的男人都不好男人,tm最重要的是她还干不过这人!
池暝额头上都要蹦出来青筋了,他感觉再和这个无理取闹的女人待下去,他都能减寿一年:“我没有。”
这句话池暝说得真的是艰难极了,他眼里还泛着的杀气都被他收敛了下来,努力压抑住自己心里翻涌的情绪——说实话,能把池暝气到这个份上,杨悠悠也算是一个人才。
也就是她能打,不然光凭她那张怼天怼地气死人不偿命的贱嘴,她就能被人套了麻袋从早打到晚。
——现在也差不太多了。
池暝被杨悠悠气得半死,却还是要努力微笑,他温柔地看着齐墨冷成冰块的脸,两个人的人设在现在就像是颠倒了一样,冰块反而变成了主动融化的那一个:“阿墨,你一向了解我,是不是?”
“我不了解你,一点也不。”齐墨面无表情地冷笑了一声,然后说:“现在你还留在这里干什么?嗯?池暝,你别真逼我和你撕破脸。”
齐家和池家已经交好了五代,两家的势力早已经纠结在了一起,要是真的分开,两边都铁定会伤筋动骨,受到很大的损失。
齐墨的意思池暝当然明白,他也明白现在再死缠烂打下去只能得到反效果,只能沉默了下来,最后慢慢地叹了口气。
“好,我先回去。”池暝慢慢地说:“阿墨,我之前说的事情都是认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