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这还真是巧了。大爷我前些日子还真弄到一批布料，面料还不错，颜色也不错，只是有些破洞，听说是外地工厂淘汰下来的，小姑娘要不去我家看看能不能用，要是能有，我就便宜卖给你。”
  摊主大爷看了一下摊子上的手表，“这也十一点了，要不我收了摊子，带你们去家里看布料。”
  安晓梦听到有便宜布料，自然不会放过，“大爷，那你家在哪儿啊？”
  “不远，出了巷子，拐两个弯就到了。”摊主大爷麻溜地收摊。
  于是，安晓梦和张凯跟着摊主大爷离开旧货市场。
  果然摊主大爷的家不远。
  “老伴，开门。”摊主大爷推着破自行车走进一个四合院。
  其中一间平房的大门打开，出来一个膀大腰圆的老妇人，“老头子，你今儿咋回来得这么早啊！正好，我在收拾屋子，把你那些乱七八糟的破烂玩意儿都扔掉。”
  “哎哟，我的祖宗，你要扔啥呀？我那些可都是宝贝。”摊主大爷慌忙架好自行车脚架。
  “还不是你的一那堆破布，又臭又招耗子，我今儿收拾屋子，看到破布里面两窝耗子！还在这儿，你看这要是长大了，那还不把咱家给啃完了。”
  老妇人将手里一个旧布包扔到地上。
  布包口子散开，从里面爬出来几只肉乎乎的小耗子，看样子刚出生没两天。
  摊主大爷赶紧上前捡起布包，还有爬出来的小耗子又被他塞进布包里，“老伴，你招呼下客人，我把这些耗子拿出去扔了，可别留在家里祸害。”
  老妇人这才看到院子里有一对年轻人，她呵呵笑道：“小姑娘跟小伙子是来买我家老头子的破烂东西吧？”
  安晓梦尴尬点头，“大爷说他有便宜布料卖，我来看看。”
  敢情她成了收破烂的？
  “便宜布料？该不是我要扔掉的破布吧？小姑娘，你们快进来看看，要是你要啊！赶紧拿走，我不要钱。”
  老妇人正烦那堆破布料，有人搬走，她就不用自个儿费力了。
  安晓梦听到老妇人的话，心里失望。
  都是要扔掉的垃圾，肯定没用了。
  不过来都来了，还是要进去看看的。
  跟着老妇人进屋，一股霉味直冲脑门儿。
  老妇人唠叨：“这味儿难闻吧！还不是我家那老头子不知从哪儿弄回的破布，我都为那堆破布闹心了好些日子，这回我是铁了心要扔掉。”
  老妇人将两人带进里面一间小屋里，开了灯。
  只见屋里堆着不少东西，应该都是些摊主大爷倒腾来的旧货。
  还有最里头一堆看不清颜色的布料。
  “大娘，我能拿些到外面看吗？”安晓梦问。
  “小姑娘，你也甭看了，全搬走，不要钱。”老妇人就指望有免费劳力帮她收拾屋子。
  安晓梦想说她真不是收破烂的。
  要是布料坏了，不要钱她也拿来没用啊！
  摊主大爷一个箭步跨进来：“小姑娘，我帮你拿些出去，咱好好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