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节
作者:芒果眼镜娘      更新:2023-03-19 00:09      字数:6113
  为了能够在末世好好地生存下去,裴湘果断地把沈宁的兼职全部取消,并且拉着她一起去训练,不管是跆拳道、空手道、柔道,只要是能够增强实力的,全都先学了再说。
  贪多嚼不厌?那算什么。砍丧尸的时候只要掌握好技巧和力量,管你什么招式,只要能砍下丧尸的脑袋,那就是好的。所以裴湘几乎每天都是狰狞着一张脸,把沈宁当杀父仇人一样往死里操练,根本就不顾及她是不是初学者。
  至于物资方面,家世雄厚的裴湘大小姐毫不在意地挥了挥手很豪气地表示:只要是钱能解决的问题都不是问题,姐我该死地有钱啊!反正到了末世,这些纸币就相当于废纸了,连当草纸都嫌脏,再多也没用。
  而沈宁也明白不能把有限的时间花在赚钱上,所以也只能无奈地接受,只能叹了口气,花更多的时间在锻炼自己的异能上。
  拼命压榨自己的结果就是:她每天几乎都是一沾枕头就睡着,有时候甚至异能用完了就直接趴着浴缸睡着了。
  这么一来,她也忽略了一些细节。直到……真正开始上课那天,她万分惊愕地看着课前在台上自我介绍的吸引了整个班级目光的转校生裴洛。
  到了大学,不说那些一拉出来就觉得牛逼哄哄的辅修、双专,转专业就意味着要花有限的时间修完所有没修过的科目,而转校生更是顶着闪亮亮的“我有钱,我有势,我有背景”的“三有”标志,让人不注意都难。
  同样上课喜欢坐最后一排角落里的沈宁拉着身旁的裴湘偷偷地从后门溜了出去,眼看因为即将上课周围都没有人,却还是压低了声音小声地问:“湘湘,你哥怎么会来这里?这和上一世不一样啊。”
  裴湘也很是不解,摸着自己的下巴,喃喃自语:“我哥明明是在首都念金融啊,怎么会转来我们这里?何况我们这是服装设计,和他那个专业根本八竿子打不着一起啊。”
  裴洛原本在首都上的就是最好的大学,今年他大四,后半学期已经是完全没课的实习状态,他来到南方的k大念服装设计,这简直就是……把上好的和田玉当成垫桌脚的石头了嘛。
  两个女生同样智商捉急地想要挠头。虽说沈宁的重生可能引起蝴蝶效应,影响一些事情,但是裴洛这个远在首都的人根本不可能受到影响,所以两个人完全摸不着头脑。
  不说发现两世经历不同觉得有什么脱离掌控而感到不安的沈宁,就连裴湘也不明白自家乖乖地按照父母的安排念书的哥哥怎么突然中二期来临,用老爷子的话来说就是“不务正业”地选择服装设计了。
  本来就是临上课同学们都到齐的时候做的自我介绍,这下,没过多久上课铃声也就响了,两个人急忙从后门猫着腰溜了回来。
  只是看到裴洛同样选择了最后面一排靠走廊的位置,原本坐在中间位置的沈宁差点就脚步一转要往回溜了,如果不是裴湘一看情况不对死死拉着她的话。
  裴洛的魅力,沈宁可是见识过的。
  不说末世的时候,那些没有异能的普通人希望用自己的美貌和身体换取活下去的机会而自动找上门的,那些看上他同样出色的能力和外表的异能者更是恨不得能把他绑在身边,当成“我傍上了大款”的标志。
  沈宁之前就发现每当裴洛在的时候,宋诗诗就会表现地异常殷勤。不过碍于裴洛根本不明白这些情情爱爱是一块冰下千年的木头,她猜测宋诗诗应该是狗血地由爱生恨,最后害死得到过多关注的裴湘了。
  没办法,在所有人眼里,不懂爱情的裴洛对唯一的妹妹可是好到没边了,几乎有求必应了,不然怎么会带着一个能力不高完全是拖油瓶的沈宁,肯定是碍于自家妹妹嘛!
  当然,身为当事人的沈宁也是这么觉得的,就不能怪其他人了。
  过去了不明白的也就算了,但是现在明显是在上课,前面坐着的一个个不管有没有家室的女生都不停往后瞄,甚至还有大胆地干脆课也不听,大胆地直勾勾地盯着人家。
  连带着坐在他身边的人也接收到了各种不明意味的视线。裴湘顶着个人家妹妹的名号,当然一点都不担心,但是身为裴湘的好友的沈宁自然是颤颤巍巍地瞅着那把搁在她脖子上名为“近水楼台先得月”的刀了。
  经历过末世,沈宁其实已经很熟悉这些嫉妒、恶意、怀疑这类不怀好意的视线了,但她只是碍于情势熟悉和习惯,却不代表可以在能躲避的时候还必须承担这一切。
  沈宁侧着头伸出左手扶额,挡住自己的同时朝着右边眨眼:湘湘,我们换一个位置。
  裴湘接收到了求救视线,在侧头的时候看到了什么,眼神诡异地在裴洛和沈宁的身上转了转后,摇了摇头,摊手表示自己无能为力。
  沈宁鼓着腮帮子瞪她,可惜裴湘那货已经拿出爪机开始正大光明地看小说了,理由很充分:既然末世到了,学习还顶个鸟用!我当然要在这不多的时间内尽可能多地看末世小说了,这样才能更好了解情况嘛。
  沈宁从来不觉得这下课铃声是那么地让人觉得亲切,好不容易熬完了一节课,她立刻推着身边还在努力看小说的裴湘,“湘湘,起来,我们去厕所吧。”
  女生总是有那么一两个奇怪的习惯,而一起上厕所更是在男生眼里永远无法理解的行为。可惜,平常下课会去外面望风上厕所的女性生物都被裴洛给吸引了,楞是一个没去,甚至已经有人朝着这边走了过来。
  裴湘眼见沈宁脸上着急的神色,很是了然地放下了爪机,拉着她一起逃了出去,而她们俩的座位则是立马被一堆女性包围。逃出包围圈的两人相视而笑,一点都不为那个被各种香水和化妆品味包围的人担心。
  等上课铃声再度响起,沈宁很是聪明地把裴湘赶了进去,然后就悠然自得地看着裴湘打印出来的据说那些个拥有水系异能的异常牛逼的男女主的具体能力描述。
  因为是a4纸打印出来的,还订上了订书针,封面更是印上了学院、班级、姓名、学号,别人看上去还以为是什么资料或者论文。就算是被人发现,别人也会以为她对那些小说里描述的能力上心,所以很安全。
  前世,裴湘也和她讨论过水系异能的攻击技巧,可惜,她的能力还不够,光是攻击性的“水箭”和防御性的“水盾”就够她练习的了。
  “水箭”顾名思义就是把水凝聚成箭,也是群攻技。因为一开始她的控制力不够,准头不好,所以只能从数量上取胜。后来裴湘建议她在水箭的箭头里压缩异能,这样即使只是擦到点边,一旦释放出来,箭头爆炸也能达到一定的杀伤目的。
  “水盾”自然就是像“土盾”一样凝聚成一块盾牌放在身前,不过因为水可柔可刚,她凝聚的水盾除了防御力之外,还加上了反弹,有一定的反伤敌人的能力。
  九年的时间,她从异能刚觉醒时谁都能捏死的零级小菜鸟到了后来凭借着自身努力修炼到九级。因为不是第一批觉醒的,她的能力比不上其他人,在别人十二三级的时候,她有着小队里前辈们的指导却依旧只有九级。
  官方并没有准确的数字说明这异能到底有多少级,但因为有十五级的人在,所以也没有人知道到底有没有修炼的顶峰。
  虽然后来发现了丧尸脑袋里的结晶体是能够帮助人修炼的,但因为丧尸是病毒感染后异变的种族,所以脑袋里的晶体,即使看上去再怎么漂亮,也多多少少带有一些毒性和隐患。
  官方公布了晶体能够帮助修炼的消息,却也隐瞒了可能造成的后果,但很多人都为了能有更多生存下
  ☆、第六十七章
  “丢弃了尊严的男人不配在末世活着。”
  戚少歌冷冷地斜睨了六个人一眼,不顾他们顿时面色惨白仿佛直接被丢进丧尸群只能等死的绝望惊恐模样,和已经结束了的另外三个人从车间大门出来了。
  为了在末世生存,你可以活得辛苦点累点,但为了一个不确定的结果,把自己的尊严主动踩到了脚底下……让同为男人的人看着,真心难受。
  如果人家愿意救你,就算你站在原地不动弹,只要你还没死,肯定会动手救人的。但如果人家不愿意,你这么冲上来就是自己讨嫌,碰上脾气不好的,反而自找死路。
  在囚禁他们的这么多男人都已经死亡一个不剩的情况下,在这个处处都是铁的车间里,只要稍微有点能力拿到一个小铁片都能割断捆绑着自己的绳子,所以即使没人动手救他们,也是可以自救的。
  一个人都可以,更何况是这么多人呢?互相动手帮忙一下迟早能获救。可惜,最后还是人的私心作祟,哪怕被手脚捆绑着还是互相推推挤挤,踩着别人争取第一的位置。
  为了在末世好好地生存下去,他们可以不洗手不洗头不洗澡浑身脏乱抛弃以前的矜持和风度,可以为了任务为了逃跑而满山打滚,在身上抹上一些气味难闻的东西甚至是动物的粪便,可以依附更强大的人。
  但是在自己都有能力逃脱的情况下,那样卑微地匍匐到另一个男人的脚下……丢尽了男人的尊严。
  即便戚少歌说的话有些重了,可也是因为他心里有怒,为同样身为男人的尊严而……悲。
  四个人又拎又背地拿着枪出来,动作一致地在发现两边任务完成又没有漏网之鱼已经现身的裴洛面前把枪往地上一放,意思很明显,裴洛也没说什么一点异议都没有地收了起来。
  之前不让人看到是因为两辆悍马在人眼前收起来会暴露空间的大小和富余程度,而几把枪却是可以的,占地空间不大,又是武器,任是谁都会选择收起来以免被其他人惦记的。
  “那六个人交给那些女人处理吧。”
  戚少歌微笑着指了指裴湘和黄敏萍站着的明明已经打开了大门却一个都不肯出来的宿舍门口,眼里透露出来的神色却是非一般的冷淡。
  裴洛点了点头,算是同意,站在原地目视前方等待着。
  沈宁叹了口气,看了那边一眼,也没有想开口的*了。
  即使他们能够救这些人一时又如何?如果自己都放弃了自己,那他们又何必花时间来救他们呢。
  【在末世,想要活下去,就必须自强,自救。】
  末世爆发才一个月,人性就已经堕落到了这个地步。这一刻,小队的八个人心里都感到了一阵阵的苍凉与悲哀。
  他们是幸运的,遇到了空间系的裴洛,水系的沈宁,战斗力强大且互助友爱的队友,他们有了更多活下去的希望和对未来的展望。
  他们幸运地没有遇见这样的场景。
  那个破败的员工宿舍的条件并不好,虽然有床可以睡,冬天为了避免她们受冻也还有棉被,但衣服相当于一个人的防护,对于身上的全部衣服都被扒掉什么都没穿的女人来说,她们的心理受到的创伤才是最大的。
  陈晨是一个16岁才上高一的女生,末世爆发了,他们一家算是幸运的,因为一家人都没有变异成丧尸,并且在发现情况不对劲的时候,父亲陈森就带着她和母亲杨学惠逃了出来,没有被丧尸邻居袭击。
  一路上他们躲躲藏藏,好不容易带着仅剩的一点存粮和水想要去首都全*事武力最强大的地方寻求保护,然而却在公路上遇到了一个浑身是伤却努力爬着的女人。
  杨学惠毕竟也是女人看着那个女人这么惨有些不忍,所以即使陈森有些犹豫却依旧下了车去救那个女人,因为他们逃得快还没有遇到那么多事还善良,然而这点善心就是他们一家噩梦的开始。
  那个女人只是一个诱饵,随后从树后出来的那么多带着枪带着刀的男人把他们一家带了回来,可那时候他们的物资和防身武器虽然被抢了过去,却也没有对他们做太过分的事情。
  那时候,这个地方的人还没有那么多,所以那些男人想要劝陈森加入他们的队伍中,不仅拿出了更多的物资和水,枪也拿了出来,还把宿舍里漂亮的女人拉了出来,那个他们在公路上见过的女人也被带出来了。
  物资和水和生存的条件,漂亮的女人是美色,枪是武力,是利诱。害了他们一家的那个女人长得也不错,喜欢可以上,不喜欢也可以杀了泄愤。
  可以说,他们思考得很周道。
  有个男人对陈森说:“只要你加入我们,不管是物资,枪,我们都可以给你,这些女人,你想要多少就有多少。当然,你的老婆和孩子就不行了。”
  他们的意思很明显,让陈森加入他们的队伍,可前提是抛弃身为累赘的杨学惠和陈晨,因为她们两个没有丝毫的战斗力,还需要消耗物资和水,是赔钱货。
  看着面前那几个虽然脸孔上看上去还算精致,但眼里已经毫无生气任人玩弄的女人,不用多想,就连还是个学生的陈晨都知道在她们身上发生了什么事情,更何况是已经有了相当阅历的两父母呢。
  “不行”不是意味是要把她们母女抛弃,就是意味着她们母女要和这几个女人一样沦为被人泄欲的工具,只有一个下场——生不如死。
  陈森自然不同意,可因为武力和人数上的差距只能先暂时答应下来,并且暗暗地给她们母女使了一个“放心”的眼色。
  可这些人也不是笨的,当即就有几个男人上来拉着杨学惠按住她的手脚就动手撕她的衣服,这个架势,即便不看他们眼里那邪淫的目光也知道他们要做什么了。
  居然是要当着陈森的面轮/奸杨学惠。
  如果是真的打算要和他们一起做这种丧尽天良的事情,那么就算老婆女儿在自己面前被人□□也没什么,至多后面换一个女人而已。
  但如果不能忍受的话,自然是他先答应着,后来准备逃跑了。
  即使就算他真的答应了,也随便他们动手了,但是否真的接受这个男人加入他们的队伍,也是需要考察一段时间的。所以从抓到这个男人的第一秒开始就是考察期,而现在是关键的时刻。
  陈森自然是不肯的,当即夺过身旁一人腰间的手枪,对准了正对杨学惠动手动脚的几个裤子都脱了一半的男人,红着眼睛吼道:“走开,你们走开,不然我开枪了。”
  陈森学过几年的跆拳道,身手还不错,第一次拿枪虽然有些害怕手抖却也努力镇定下来了,可惜和这几个手里都有枪有刀并且已经熟悉过一段时间的人比起来就差远了。
  一个男人速度极快地走到了陈森的背后,刚好看清楚的陈晨刚要开口提醒,就被一直在她旁边的一个男人按倒在了地上,并且捂住了口鼻。
  陈晨就那么眼睁睁地看着那个男人一个手刀打晕了他父亲,接着把他父亲绑了起来。水是珍贵的资源,所以他们不用水泼醒人,而是直接脱了裤子对准了陈森的脸就放起水来。
  陈森醒了,几个男人拉着正因为害怕和惊恐而尖叫哭泣的杨学惠长长的头发把他拖到了陈森的身边,几个人□□着就这么压了上去。
  杨学惠手脚被压住不能反抗,在被人得逞的那一刻也心如死灰地放弃了无用的挣扎,闭着眼睛咬着嘴唇无声地流泪。
  陈森额头上的青筋都爆出来了,可是手脚被绑,他什么都做不了,嘴上多骂几句“畜生”“禽兽”也没办法改变现下的局面,只能换来更用力的拳打脚踢和全身是伤,即使他想要闭上眼睛不看那令人心痛的场景都不行。
  那些个男人硬生生地掰开他的眼皮定住他的脑袋让他看清楚自己的女人是怎么被他们轮/奸的,一边还闲言秽语地调笑着。
  “看清楚你女人是怎么被我们兄弟几个上的。”
  “你这没用的窝囊废,呸!”
  “这婆娘挺紧的,看不出来是生了这么大的孩子的老女人啊。”
  “哈哈,我们兄弟有福喽。”
  “你快点,兄弟我还等着上呢,裤子都脱了。”
  “着急什么,那边不还有个小的么。”
  ……
  陈晨泪眼模糊地看着父亲被侮辱,母亲被糟蹋,心里恨,她恨那个害了他们的女人,也恨母亲的心软,否则他们不会落到如今这个地步。
  然而等到那几个男人走向她的时候,她开始恨他的父亲,如果不是他的父亲没用的话,她不会面临被人糟蹋的命运。
  她恨父母亲,她恨那个害了他们的女人,她恨这些女人,她更恨末世!
  陈晨只是一个每天在学校和家里两点一线的普通女高中生而已,逃跑的日子里他们的物资和水都还是省着用的,自然是没有多大力气和几个大男人打架,没多久就被扒光了。
  陈森的眼里是满满的恨意,然而他的手脚都被束缚着,几个男人当着他的面轮/奸他的老婆和女儿自然是为了羞辱他。他隐忍着,等着报复的机会,然而这些人羞辱完了他之后又把他脱光了绑起来倒吊在了一旁的大树上。
  每天那些男人撒尿的时候从来不用找地方,就对着陈森倒吊起来血液循环不流通都有些青紫的脸,污言秽语更是少不了的,拉着他的老婆女儿一次次地在他的面前上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