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节
作者:月落轻烟      更新:2023-03-19 05:12      字数:3962
  赫连晟薄怒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说不生气,绝逼的不可能。但他气的,是木香对他的不信任。同时,也有惊喜。
  她考虑了他们以后的事,是不是也代表了,她的心里有他。
  不过,她问都不问,便开始担忧了,这让赫连公子不悦了。
  他走到木香身后,不由分说,从后面揽住她的身子,呼吸贴在她的耳边。
  “你说完了,是否也能听我的解释?”
  如此近的距离,她的后背,紧挨着他的心的位置。身子被他包裹在怀抱之下,像是融为一体,紧密的似乎连呼吸都要融在一起了似的。
  见木香不再挣扎,赫连晟侧头亲昵的抵着她的脸颊,“这世上没有谁可以逼我,皇帝不可以,谁都不可以,我府里也没有你想的那些女子,一个都没有,从前没有,现在没有,以后更不会有。”
  “虽然我姓赫连,但我的襄王府是单独存在,如今府里,加上杂役仆从,也不过十个人,你若是不喜欢,随时可以更换,不要婢女也没关系,咱们没必要为了不相干的人,委屈自己,我再说最后一遍,我身边除了你,不会再有别的女子!”
  天地可鉴,他,赫连晟,襄王殿下。南晋国之中,谁不知道他不尽女色,甚至都有传言,说他有别的问题。
  试想一下,他守着一个如玉身,容易吗?
  木香承认自己被他的话打动了,即使在现代,要想找到个自愿如身如玉的男人,简直是天方夜谭,在古代就更不用说了。
  特别是身在皇家,十几岁就要找个老女人开了身。
  不等木香想清楚,赫连晟又低低的说道:“我的母亲,因为我,不得不削发为尼,这些多年,我从未见过她,是她不想见我,她情愿守着所谓的佛祖,也不肯见我一面。”说到最后,他是用嘶吼的。
  木香虽然不理解他说的啥意思,但她可以感受到他的痛苦,“或许……她是有苦衷的呢!”
  电视里不都这阿斗演的吗?如果可以,她也希望李大山有苦衷呢!这样木朗跟彩云还能好受些。可现实往往是残酷的。
  今晚的赫连晟也不知怎么了,非得跟她苦水,不听都不成。
  赫连晟这样做,当然有他的原因。他想让木香更了解他,只有了解了,或许才能让彼此的距离更近一些。
  不过说起来,赫连家那个变态规定,什么留子去母,实在太过份了。
  只要是人,就会有弱点,跟亲情无关,跟什么情都无关。
  他们怎么就想不明白呢,若是一个人因为弱点而失败,那只能说明他不够强大,保护不了自己想保护的人。
  虽然她一直背对着赫连晟,但也能感受到,从他身上散发出的哀伤气息。
  这世上,比永远见不到更可悲的事情,应该便如他跟他母亲这般。明知道对方还活着,却不肯相见,一步之遥,却又遥不可及。
  何必呢?互相折磨好玩吗?
  “你一次都没见过她吗?”木香被他弄的很心烦,也有那么一点点的心疼他。
  “没有,只在十五岁那年,我出征的前一天,十万大军在城外驻扎,我想见她一面,偷偷潜入她挂单的庵堂,那晚雨很大,庵堂里只有她跟……”
  赫连晟握着她的手,忽然攥紧了,搂着她的力道也大了很多。
  “喂,你说归说,别那么在力气行吗?我快被你勒死了,”木香喘着气,郁闷的要死。好人不能当啊,本来看他怪可怜的,好心陪他说说话,到头来,差点被他勒死。
  “对不起,”赫连晟像是忽然失了力气,箍着她的手襞无力的滑到木香的腰上,却仍旧没有松开。
  木香听出他声音里的沙哑,想起他说的‘母亲和他……’
  这个他,估计是一个赫连晟做梦都没想到的人。至于他们能干什么,还用问吗?
  月黑风高,雷雨交加,身处无人经过的庵堂,一男一女能干出什么好事来?
  ------题外话------
  走过这个坎,心才能更加靠近……
  ☆、第92章 谁都要防
  木香犹豫了下,最终还是伸手按在他的手上,用自己的手覆盖他的颤抖。
  “这世上的事,没有绝对的对与错,站在你的角度,或许你母亲是错的,但站在她的角度,你又怎知不是对的呢?她不见你,或许有她的苦衷,至于她跟谁在一起,那是她的事,与你无关,你们之前的关系,只维系在,她十月怀胎把你生下来,不管何时何地,这个事实都是无法改变的。”
  赫连晟沉默着没有说话,真是这样吗?可是……他又如何原谅那样的一个母亲。
  但比起母亲的问题,他更关心现在的人,“答应我,别离开我好吗?这辈子,我只想跟你成亲。”
  他忽然将军她的身子掰过来,两人面对着面,彼此的呼吸交织着,难分难舍。
  “你……唔……”
  木香后面的话,全都消失在他的口中。
  赫连晟吻了她,唇齿交缠,呼吸交缠,心乱了……
  其实,赫连晟自己都没想到,会冲动的吻她,他是情不自禁。当借着月光看见她柔嫩的唇瓣时,他鬼使神差的靠了过去,想尝尝她唇上的味道。
  却在触上的那一刻,彻底呆住了。
  原来她的唇这般美好,香气浓郁,没有乱七八糟的脂粉香,只有属于她的淡淡馨香,以及女儿家独有的体香。
  这也是赫连晟的初吻,没有技巧经验的情况之下,他的吻只逗留在她的唇瓣,没有深入探索。
  可即使这样,依旧让他心跳如雷,紧张到手心里全是汗。
  仅仅一个吻,竟可以如此美妙。
  他呆住的时候,木香也好不到哪去。两世啊,她的初吻啊!
  这个混蛋,居然不经过她的同意,霸道的抢走了她的初吻。果然男人是不守信用混蛋,就知道得寸进尺。
  可是为毛她的腿软了,心颤了,脑袋也有点不清醒,迷迷糊糊。
  属于男性的气息,强制的窜入她的呼吸,顺着流动的血液,传遍了全身。
  不知哪来的一声鸟叫,惊到热吻中的两人。
  木香懵然睁开眼睛,撑着双手将他推开,握紧拳头胡乱的捶在他身上,“你个混蛋,你敢对我耍流氓,我杀了你!”
  她气,她更羞。真是没用啊,居然被一个男人的吻蛊惑了,分不清东南西北。
  赫连晟一动不动的任她打骂,等到她力气用完了,弯着腰,站在那喘气。
  他才道:“太晚了,我抱你回去,下次再继续。”
  “不要你抱,我自己可以走,你放开!”
  赫连晟压根不理她的挣扎,硬是将人打横抱了起来。
  木香万分委屈的趴在他怀里,听听这混蛋刚才说的话。什么叫太晚了,是谁拖她出来的。还下次继续,继续他个大头鬼。
  想着不能再有下次了,木香从他怀里抬头,警告道:“不许再对我动手动脚,咱们俩之间不会有结果,我也不可能嫁给你,所以请你以后跟我保持距离,否则,信不信我跟你拼了。”
  赫连晟垂下视线,看她在自己怀里挥舞着小拳头的模样,可爱的紧,心都快醉了。
  “这我可保证不了,你是我娘子,若是男人对自己的娘子不动手的话,你该要担心那个男人是否有问题了!”
  “色坯,谁是你娘子!”木香不服气的骂回去。全然没注意到,此时自己就躺在人家怀里,再凶恶的表情,也没什么威慑感。
  赫连晟轻笑出声,“自然是你——木香,你是我赫连晟的娘子,过几日我会让人把婚书送来。”
  他不是平凡人,这婚书是要经过礼部户部批阅,当然了,最重要的还是皇帝的批阅。
  但赫连晟是谁,他的婚事无需别人做主,这婚书自然也就走个过场。
  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此事先秘密的操办,等到瓜熟蒂落,生米煮成熟饭,才能对外宣布。
  “什么?婚书?”木香吓了一跳,若不是赫连晟抱的紧,她早就掉下来了。
  不是吧,这人要来真的?
  木香不淡定了,苦笑着劝说他,“那个,这事不急,咱俩才认识没多久呢,你不是说三个月吗?你不能出尔反尔,说好的三个月,就得三个月。”
  赫连晟挑眉,“我并非拒绝你提出的三个月,但在我看来,有没有这三个月都是一样的,我不过是把事情提前办了,有何不可?”
  他已经等不及,要跟她同床共枕。他要每晚都能抱着她睡,每天早上,看着她醒来。那样的日子,想想都觉着很美,不是吗?
  木香气的磨牙,他是认定了,还是咋地,完全说不通,死活都是这一句。
  “当然不可,我还没同意呢!”
  赫连晟步子停了下,“哦,那你要如何才能同意?”他想的,不是她会不会同意,因为那个假设,根本不存在。
  木香颓废的垂下脑袋,无语以对。
  赫连晟见她颓废撅嘴的小模样,脸上的笑意更浓了,抬头瞧见到家了,有些不爽了,他还没抱够呢!
  “你快放我下来,”木香也瞧见自家大门了,挣扎着去拍他的手,从他怀里挣扎着下来。
  这回赫连晟没再拦着,乖乖的把她放下来,虽然很不舍,但……无奈啊!
  一进家门,木香逃也似的奔回自己的屋,路上连头都不敢抬。
  何安跟吴青都守在堂屋门口,主子没回来,他们哪敢休息。
  瞧见木香一阵风似的刮进屋子里,再看看紧跟着走回来的男人。
  何安看明白了,捂着嘴偷乐,心想,主子太威猛了。能把木香这个小刺猬收服,这得需要多大的毅力啊!
  他懂,吴青这个愣头青,可就闹不明白了。但他不傻,视线淡淡的扫了主子一眼,立即就把视线收回去,闭着眼睛,装作看不见。
  习武之人,眼力非凡,虽然是不经意的看了一眼,但他清清楚楚的瞧见,木香泛红的嘴唇。
  吴青心里那个哀嚎痛哭。主子啊,您咋就不知道悠着点呢,猴急成这样,到底是有多缺女人呀!
  唯独大飞这个莽汉,他今儿对木香的好感增加了不少,见她一回来,头也不敢抬,直直扎进房里,再没出来,难免要纳闷。
  “她怎么了?”大飞指着房门,问何安。
  何安一拳挥在他肩膀上,“闭嘴吧你,要是不想早点死,就少说几句废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人傻不紧,要紧的是,你别傻到把什么话都问出来好吧?
  赫连晟站在堂屋里,脸色瞬间又沉了下去,室内温度又骤降了好几度。
  何安赶紧走到主子跟前,腆着笑脸,“主子,您回来啦,床铺都收拾好了,主子要安歇吗?”
  赫连晟冷冷的视线扫了他一眼,“嗯,你们也都去休息吧,明天必须早起,该干的活自己心里都有数,别让我点名,吴青,你明日一早去买材料。”
  “是,属下知道了,”吴青面色恭敬的站起来应下。
  赫连晟最后的视线停留在大飞身上,“这里的事,你回去之后不准向安平钰透露一个字,他无需知道,也跟你无关,记住没?”
  凌厉阴狠的眼神,看的大飞身子一颤,几乎是不受控制的站了起来。饶是他再笨,也该明白这其中的意思,“是,小的不会说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