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越：【图片】
  9:26
  陆越：给你p了件学士服，别说，说你18岁都有人信。屈总你不会是谎报年龄了吧？
  屈少司一阵语塞，陆越差不多是以一分钟一条的频率发信息。
  他翻着一连串问号，挑了一个回：我是挺上镜。
  陆越秒回：醒了？
  屈少司：没睡，冲了个澡。
  陆越一个语音通话甩过来，屈少司接通，陆越那边有说话声，还挺热闹：你右手不能碰水。
  屈少司眨了下睫毛：打错，是擦了个身。
  陆越低笑一声：那你休息，我挂了。这饭局还得一会儿才散。
  挂掉语音，陆越盯着屏幕的合照看了会儿，把手机搁到桌上，端起红酒晃了几下，并没有喝。
  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过来，想要和陆越碰杯：陆总，好不容易见到你，给个面子？
  陆越碰了一下，只喝了一口。男人见状没说什么，自己一口喝光所有酒，问陆越：听说陆总在泉城有个大项目，什么时候过去谈啊？
  陆越听着闹哄哄的声音很是烦躁，他淡淡回：后天。
  男人自觉没趣，便走开了。
  陆越继续百无聊赖把玩着酒杯，等着饭局结束。
  没有屈少司的时间，真的很无趣。
  *
  屈少司第二天很早醒了，因为屈洪涛来了。
  病房里充斥着安静。
  屈洪涛的秘书放下水果篮和几箱营养品就退出去了。
  水果篮和营养品都是最高档的，屈少司在医院门口的便利店见过。
  水果篮单价1999。
  屈洪涛见屈少司半天不说话，主动开口了：既然要静养，这半个月就别去公司了。
  屈少司嘴巴动了动，嗯了声没有其他话说。
  屈洪涛坐着频频看表，动作幅度相当明显。
  屈少司早看到了，只是他并不主动开口。其实他也不想看见屈洪涛，但他知道屈洪涛在等他开口，他偏不如他意。
  屈少司没事人一样摁着手机。虽然他其实什么都没玩。
  果然屈洪涛先等不住了，他起身：我还有事，不打扰你休息。
  不等屈少司回答，急匆匆走了。
  没记错，今天是那女人的儿子，公司成立第一天。
  屈少司盯着水果篮，很久没动，大概过去半小时那么久，他才起身，拎起水果篮和营养品下楼。
  退货。他笑着和收银员说。
  没工作处理，屈少司全身心投入到清水湾的项目里，再过段时间公司注册好，便可以开始动工了。
  屈少司浏览完设计图，关掉电脑，沉思片刻，给杨明岚打了个电话。
  妈，我明天去临山，你没事就和我去玩一趟？
  正好屈洪涛给他放了半个月假，屈少司打算趁这段时间去临山市考察那家超人气的本土超市。
  他的事业已经起步，是时候带着杨明岚走出屈家，接触外面的世界。
  杨明岚很是惊讶：为什么去临山？她话锋一转，有些生气，你爸还给你外派工作了？
  没有。屈少司回，临山市环境不错，我去吸吸氧。
  杨明岚松了口气，又说：妈就不跟你去临山了，你们年轻人玩的和我不一样，前几天你小姨约我去海南，我想着要照顾你就没答应，现在你不在，那我就答应她？
  这是杨明岚第一次愿意和别人出门旅行，屈少司马上同意了。
  挂掉电话，屈少司马上定了一张去临山市的机票。
  折扣最大那班。
  11:30。
  *
  次日屈少司准时到机场登机，他买的是经济舱，是三个座位挨着。
  屈少司是最中间，靠窗的位置空着，不知道是没人还是没来。
  靠过道的位置是一个中年男人，低头在聊着微信，中年男微胖，座位狭窄，他直接堵了进去的道，屈少司喊了他三遍，他才不耐烦挪开腿。
  一条窄窄的缝隙，得挤进去。
  屈少司微微皱眉，到底没说什么，毕竟经济舱便宜，他挤进去坐下，他很不喜欢失重感，还在登机中，他就戴上眼罩，靠着椅背假寐。
  与此同时，陆越的秘书拿着两张新买的机票快步跑到登机口，递给陆越：陆总，买到了。都是头等舱。
  刚才秘书和陆越安检完准备去贵宾室等登机，结果陆越往人流里看了很久，转身让他去买两张临山市的头等舱机票。
  秘书虽然疑惑陆越为什么突然改道去临山市，但还是快速去办理。
  他理所当然跟着陆越检票，陆越停住说：你先去泉城，按原计划进行。我明天晚上到。
  秘书：？！
  他不去，那为什么要买两张头等舱？！除了他，陆总身边没别人了啊！
  不过他当然没敢问陆越，他目送陆越消失在廊桥，他收回目光，见快到登机时间，便拔脚往泉城登机口飞快跑去。
  同时，屈少司旁边的男人从打字改成发语音，嗓门粗，笑得也旁若无人的大声，牵动着靠椅跟着在颤抖。
  屈少司刚眯着，便被笑醒了。
  屈少司有些烦了，他刚要扯下眼罩，让男人小声一点，忽然有人弹了一下他脑门，声音带笑。
  屈总，换个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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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6章 036
  【036】
  声线太过熟悉, 屈少司怔了一下，扯开眼罩抬眸，直直对上陆越带笑的眼睛。
  屈少司：
  他几乎以为他是没睡醒, 飞机上也能遇到就离谱！
  陆越收回手，笑道：起来, 我有两张头等舱。说着他手往旁边一落，看似只是拍了拍旁边中年男的肩膀：这位先生, 让让。
  中年男瞬间疼得一个激灵, 手机没捧稳掉到地上, 他恼火地转头, 却在看到高大的陆越时秒变脸色，他嘟囔着不知道什么, 身体很诚实地起开，站到过道让屈少司出去。
  屈少司就这样迷迷糊糊跟着陆越去了头等舱。
  说是头等舱, 其实也就是飞机前排的四个位置。一侧各两个, 比公务舱宽敞一些。
  陆越他们位置在左侧，右侧是空的。
  陆越问屈少司坐里面还是外面, 屈少司选了靠过道的，陆越便坐了靠窗位置。
  空姐见头等舱乘客来了，立即过来问需要什么饮料, 陆越要了加冰块的水，屈少司要了杯常温水。
  等水送来, 屈少司喝了两口, 总算清醒了, 他偏头去看陆越：陆总你怎么也去临山市？
  屈少司是在试探陆越，他怀疑陆越一直跟着他。
  之前闪过的念头又冒出头陆越对他有企图。
  老实说，屈少司并不是不谦虚, 但他确实就是长得好，喜欢他太正常了。
  只是朋友是朋友，想升级成男朋友，那绝对不可能。
  屈少司对恋爱有心理阴影，他这辈子都只爱事业，只爱钱！
  如果陆越真喜欢他，屈少司决定马上摊开说清楚，否则又来一段虐恋，他真没命去撞第二次车。
  陆越挑眉：跟你一起去。
  陆越果然是对他有意思！
  屈少司神色凝重，他组织着语言：陆总，我是一个
  我知道临山市有一家很成功的本土商超，在机场看到你，猜你应该是要去考察。这时陆越却说，身为另一个投资者，我想我还是和你一起去比较合适。
  屈少司保持着最后一个发音的唇型，他尴尬从喉咙挤出声音：你是要和我一起去考察？
  陆越瞥他一眼：不然和你游山玩水？
  屈少司：
  丢脸。
  太丢脸了！
  也是，诚然他无比优秀，但陆越更不差，喜欢他是大可不必。
  还好没嘴快劝人家别喜欢他，不然他太尴尬了，自作多情。
  仔细想想，几百亿的投资，陆越不可能完全不管，全让他把控。
  朋友归朋友，生意归生意，换位思考，他绝对要全程参与。
  陆越现在不过跟他考察而已，已经算相当信任他了。
  屈少司眼神四处乱飞：不是，我意思是你来机场是有地方要去，和我去考察有时间吗？
  我时间很多，谢屈总关心。陆越调矮靠背，很是舒适地躺好。
  既然陆越这么说，屈少司便不再多问，他喝完剩下的水，也调低靠背，戴上眼罩休息了。
  这时陆越掀开眼帘偏头，静静看着屈少司的侧脸。
  飞机即将起飞，空姐过来收杯子，刚过来，她看到那个俊美的男人温柔看着他旁边的男人。
  空姐心徒然抖了一下。
  她还没开口说要收走水杯，陆越先看向她，对她微笑着摇头，示意她别出声，把水杯递给她。
  空姐离开，拉头等舱的帘布时，特意拉得死紧。
  *
  屈少司这觉睡得意外不错，起飞时他已经睡着了，完全没感受到失重感，等他睡醒，飞机已经在滑行，他取下眼罩，往旁边一看，陆越已经调直靠背，正整理着着装。
  阳光从飞机窗透进来，落在他袖口的绿宝石袖扣，折射出一道绿光倒映在头顶的机身上。
  屈少司微眯眼睛。
  这是他看到的陆越第三颗袖扣，之前是瓦蓝和暗红，今天是祖母绿。
  还都是宝石。
  他冒出句：陆总，你不会有一个彩虹战队的宝石袖扣吧？
  陆越：比彩虹多5个颜色。
  换言之，12种颜色的宝石，他全有。
  屈少司抓抓左侧脸皮，他要没觉醒，买几颗宝石倒也是晒晒水。
  现在嘛
  屈少司憋半天憋出一句：我有12种颜色文件夹。
  这时恰好可以下机了，他马上解开安全带起身走得飞快。
  陆越看着他背影，笑着也解开安全带起身，追上他并肩一起前行。
  出了机场，屈少司和陆越立即去了那家本土超市。
  超市叫满福气，在临山市有三个门店，司机问他们要去哪一个满福气。
  陆越没开口，等屈少司决定，屈少司想想，说：去总店。
  满福气的总店在市中心，四周有好几家商超，两家是国际商超，两家是国内连锁知名商超。
  然而相同地理位置，其余四家商超门可雀罗，满福气却人来人往，热闹非凡。
  工作日的上班时间，客流大多是上了年纪的人和小孩。
  不难想象等周末，满福气客流量会如何爆炸。
  满福气到底有什么魔力？
  屈少司越来越好奇，大步流星往满福气走。
  一进去，舒适凉爽的凉风迎面而来，驱除了他周身的暑热，没有任何不适，而且超市入口处摆放着两排冰柜，里面是免费拿取的200ml的冰水。
  屈少司注意到，只要有人拿走一瓶冰水，旁边的超市员工便会立马补给，一直保持满柜的状态。
  屈少司掏出手机，点开备忘录记录：【贴心服务，大部分顾客永远是上帝。】
  不用等到冬天再来一次，他都知道到冬季，福满来的冰柜会换成热罐机，为顾客提供热水。
  屈少司很是佩服福满来的老板，才到门口已经感受到了福满来的贴心服务，等进去不知道还有多少惊喜。
  这时松木气息靠近，陆越凑过来盯着他屏幕看，挑眉：少部分顾客是什么？
  犯罪分子。屈少司认真说，我搜集过近年来的超市商场的突发事故，其实比例并不少，但无论商场还是超市，在安保方面的配备都相当不足。
  说完他又在备注输入：【配备足够能应付突发事件的保安。】
  他认真的模样和平时判若两人，陆越没有眨眼，视线始终不离他。
  两人从入口处一直往里走，才到食品区，屈少司的备忘录已经拉很长，飙到120+。
  这时一阵浓郁香气飘来，屈少司鼻翼跟着动了动，他抬头望过去。
  不远处的全玻璃操作间里，几个厨师在忙碌地炸着
  屈少司眼睛微眯，扫过挂在玻璃柜里的金色物体，他喉结滚了滚：鸭？
  屈少司不喜欢炸物，但这香味太勾人了，加上他一下机就赶来考察，没吃午饭，他有点想试试炸鸭。
  他偏头问陆越：那个鸭子闻起来不错，我们买一只鸭腿先尝尝？味道不错再买整只。停顿一秒，他不确定嘟囔，能只要一只鸭腿吗
  陆越笑：以福满来的人性化服务，我想你买一片都会卖。
  屈少司愣了一下，然后笑了：你说得对。
  果然超市员工二话没说，给屈少司切了一只很大的鸭腿去炸。
  炸鸭腿要几分钟，屈少司打量着周围，发现其实买炸鸭的顾客特别多，但光炸鸭就开着十个窗口，因此顾客并不需要排队。
  屈少司瞬间理解了顾客为什么非福满来不可。光不用排队浪费时间这点，已经赢过百分之九十九的店。
  尽管多开窗口会提高成本，但看福满来现在的客流量，那点成本根本是忽略不计。
  屈少司大概理解了福满来的经营理念。
  薄利，自然多销，让顾客只认准这个品牌。
  鸭腿炸好了，员工问屈少司：请问需要加麻加辣吗？
  屈少司不懂：加麻加辣？
  员工恍然大悟：您是外地来的吗？
  屈少司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