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魔？
  虽然很抱歉，但林路路真的当场笑出了声。
  “拜托，恶魔又不是奇异生物。”她叉着腰反驳，笑得几乎上气不接下气。
  “信不信由你！”
  本杰明看上去有点气愤，冲她翻了个白眼。
  不过林路路转念一想，这个猜测也并非毫无道理。她记得自己跟塞巴斯蒂安第一次见面时，他不就是毫无征兆地出现了吗？连脚步声都没有。
  可是恶魔不是一般都如同鬼魅吗？是没有实体的，难不成他是被鬼附体啦？但如果恶魔真的存在，且塞巴斯蒂安就是其中之一的话，那他在这里的目的是什么？跟一群异生物过家家吗？
  想到这里，林路路召唤出了系统，开门见山地问它。
  “你实话告诉我，这个世界里面有神和恶魔吗？”
  系统颇为尴尬地沉默了一会儿，继而开口。
  “宿主，这触及到我的知识盲区了。不过，你可以理解为神和魔在西方幻想世界都是存在的。”
  “什么意思？”林路路不解。
  “从世界设定上来说，他们的存在都是合理且鼻要的。但是在这个故事里面，他们不一定会出场。”
  林路路似乎明白了，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也就是说，如果塞巴斯蒂安真的是恶魔，就说明这个故事的复杂程度又变高了。
  “还有宿主，”系统晦涩地说，“以后可以尽量淡定一些，否则会影响判断力和觉察力”
  “想说什么可以直说。”
  她知道系统指的是昨天因为塞巴斯蒂安发火的事。
  “情绪暴躁的情况下，很容易错过细节线索的。”系统听上去很诚恳。
  “好啦，我知道了。”林路路撇撇嘴，“不过，虽然你不知道恶魔是否会在这个故事里出现，但我记得你之前说过，具体设定都可以问你对吧？”
  “是的，宿主。”
  “那我想问…”林路路沉思了一会儿，似乎下定了什么决心，然后说道，“我想问恶魔有什么能力？”
  系统愣了一会儿，忽然紧张地说：“宿主不会是想要试探塞巴斯蒂安吧？”
  被猜中了想法的林路路脸一红，反问它：“有什么问题吗？你就不要多管了嘛，我自有办法。”
  系统倒吸一口凉气，幽幽说道：“如果塞巴斯蒂安真的是恶魔的话，宿主哪怕有一百条命都不够。”
  林路路皱了皱眉，没等她问，系统就继续说下去。
  “恶魔诞生于罪恶的深渊，本性就是作恶，永生不死且几乎没有弱点。不过根据实际能力的不同，恶魔之间也有等级区分。低等和中等恶魔没有实体，仅靠附身才能游行于人间，但即便如此，他们杀掉任何一种生物也比捏死蚂蚁简单。”
  说道这里，系统的声音忽然变得很深沉，“而拥有自我实体的高等恶魔，力量强大到能操控一切，万物死亡和生存对于他们而言就是打个响指的事。其中，金字塔顶端的魔王，甚至可以让神成为其附庸。”
  “这么说，恶魔这个物种不是bug一般的存在吗？”林路路问。
  “没错，不过恶魔并不屑于跟人世间的生物纠缠，他们只做自己感兴趣的交易，不关心其他事。”系统说。
  “那么，如果塞巴斯蒂安是恶魔，是否就说明他与这个世界上的某个生物做了交易？”
  系统沉默地想了想，回答道：“是的，不过这个假设的可能性极小。如果他真的是恶魔，宿主的存在就没有意义了。”
  林路路刚想要追问，系统忽然自言自语地轻声说：
  “没有人能够改变恶魔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