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阿凉现在怎么样了？据说孩子被玉夫人抱走了，她精神一直不怎么好？”
  提到阿凉，罗玉环嗤笑。
  “还能怎么着，自己看不清形势，以后一朝得子后，便能飞上枝头了。现在啊，可是跟她的主子一样的，天天闷在后面的院里面儿，我估摸着吧，也差不多要跟石秀姑一样的，开始信佛祖去了。咯咯……”
  后院，石秀姑敲了好一会儿木鱼后，脑子里面，不自禁地便想起了当初在寺院的一些过往。
  那一次在梦中，得到佛祖的青睐，那一场梦中的旖旎。虽然没有做那种羞涩的事儿，但是，佛祖，却是真实的亲了她的。
  一想到这里，石秀姑的脸，难得的红了起来。
  “你怎么不敲了，赶紧啊，我这听着还挺好听的。”
  不远处的卧榻上，阿凉烦躁地吐着瓜子壳儿。
  自打孩子被木玉儿抱走，林香草冷讽她以后，她就几乎都蜗居在石秀姑这儿。
  石秀姑冷冷地瞥她一眼，抬头起身，径直去做自己的晚食了。
  “我说你这人怎么这样呢？明明是个小姐命，非要把丫头也撵走，现在可好了，哪怕是吃食，也得自己个儿做。就一个婆子，还只是隔几天才定时送些吃的和柴火之类的来。小姐当到你这一份上，也算是独一份儿的。”
  阿凉尖酸地嘲讽着。
  时不时地，又品鉴着她的衣服不好看。要么，就是身材难看的紧。
  “你呢？你衣服好看，光鲜亮丽。身材也好，脸盘儿更靓。更是生了个儿子，可你的最终下场呢？你的下场就是自己情愿闷在这个后院儿，也不想出去看见那一群人。更是想你亲自生下的儿子的很，也不能去前院儿看看他，你从一个奴婢爬上了一个奶奶的命，可你的命就真的好么。好你宁肯跟我蜗在这儿……阿凉姨娘，你闭嘴吧。”
  向来不反驳自己的石秀姑，这一下突然间就反驳了。
  阿凉听的有些懵。旋即，便怒火中烧。
  她砰地把瓜子打翻，跳着脚儿几步跑到石秀姑面前。
  “这一切是谁造成的？还不是你和你们石家造成的，你这个可恶的卑劣的女人，我看着你就讨厌，今天，我跟你……”
  石秀姑转身啪啪给了她二耳光。
  忽然间被打，阿凉再一次懵圈儿了。
  “你这么作的女人，只知道悲天怨人，从来不找找自己身上的原因所在，难在后院里面活到现在，可真是个奇迹。阿凉姨娘，你以前在的地方我不清楚。但现在你接触到的，就大齐王朝后院的真实情况。你当我愿意生在石家么？我也不想呵……可我现在却满意这样的生活。哪怕没有男人呢，起码，还能让我自己做一些想干的事儿。”
  说着说着，石秀姑的眼里蓄了泪珠儿。
  原本要反咬她几个的阿凉，怔怔地看着情绪失态的她，慢慢放下了手。她无力地倚在门框上，“我其实，很想很想家。可是，自从被弄到这边儿当奴婢后，我就好一段时间不想了。我的家，虽然自由，可是却极贫寒。一年四季都吃不饱。汉子们兴趣来了，看中了哪个漂亮的姑娘，他们可以随意地掳掠她们。再发泄。在这儿，同样是侍候男人，我觉得……也不错的，起码，能让我衣食无忧。只是，我好象想当然了。这儿有些东西，我不喜欢……”
  阿凉悲哀地迎着太阳，想要多汲取一些温暖。
  脸上的泪水，无助地爬行。
  “为什么他要碰我，让我生下一个孩子，却又，不来找我。更是，在我无助的时候，还把孩子抢走。”
  “因为这就是姨娘的命。”石秀姑冷冷一笑指出。
  “姨娘的命么……”阿凉的眼睫微颤，二颗泪珠儿唰地滚出，“儿子，我想你……”
  看她哭成这样儿，石秀姑恻然，也不再打击她。只是埋头做饭。过了好一会儿，看见阿凉一幅生无可恋的样子，这才轻声叹气，“其实，你现在能期盼的，就是去娘娘面前服侍，总有一天，她念着你的好了，或许，等到玉夫人有孩子的时候，儿子也就在你身边儿养了。只不过，去讨好另外一个女人，阿凉你愿意么？”
  阿凉却听的眼睛一亮，抹去眼泪，瞬间就站了起来，“对对，我怎么忘记了。这个府里面儿木玉儿再怎么权势大。可她也抵不过娘娘啊。娘娘上面，更是有老祖宗。若是我能的了老祖宗的好，到时候孩子……”
  石秀姑听的暗自心惊。以前阿凉只是一个粗鲁，没有算计的人。不曾想，生了孩子后，为了孩子，似乎，脑子也多了一根弦儿。做事，也会思量着来，举一反三地，就想到了老祖宗那条路……果然，有的人天生就是吃姨娘饭的人，或许，阿凉这样的女人，就应该活在后院中的吧！
  香草集里，慕容南轩搂着林香草，俩人同看一本书。彼此的发丝缠绕，男人趴在女人的肩膀上，一只手霸道地圈着她纤细的手，指肚儿，有一下无一下地轻轻地摩挲着她的肚皮。
  被一绺发丝挠的有些个痒，林香草侧首，在他脸上亲了一个。“别闹，我看会儿再睡觉。”
  “自从孩子没了以后，你还没陪过我。”
  男人略有些哀怨的，带着控诉的嘶哑嗓音，听的林香草全身一颤。
  她手微微颤抖，强自镇定地再翻了页书。
  “爷儿，你先去睡觉，我把这一页看完，一会儿就来陪你可好？”
  “不好，我想现在就一起睡觉。”慕容南轩哀怨。
  小女人自打孩子没了后，对他，好象冷落了许多。
  他知道，这是因为她内心对于那个失去的孩子，还有着几许的歉疚。
  “你，不可以这样的。”
  林香草气的咬牙，手，翻书页儿就重了些。可是那微嗔的语气，却又象是在撒娇。从肩膀上看着她胸前的那半截儿风景，慕容南轩的呼吸开始急促。
  不由分说，径直把她的手取下。
  双手，一抱将她抱到自己腿上。
  俯身，整个脑袋就埋在她胸前。
  “有我在的时候，夫人只能看我。”
  这不讲理的说法儿，气的林香草直哼哼。
  可是，男人的功夫太好。
  呼吸只是喷洒在胸部，并不下嘴儿，这样一来，反倒弄的她全身繃紧，只觉得，哪哪都难受的紧。
  “轩……”
  林香草胀红着脸，眼媚似波，一抹俏丽浮上脸颊。
  粉生双颊，眼含媚笑。这一刻的她，眼波水媚，红唇欲说还休。绝艳，美丽，温情。
  慕容南轩的体内，如有小兽在叫嚣一般。
  他双手一动，径直就开始扒起女人的衣服。
  “你这小妖精……”
  “别别，我，我……”
  林香草是真的要哭了。
  “你怎么了。”
  “我，我，我那个，不是太舒服。”
  她总不能说，她来小日子了吧。
  慕容南轩呆呆地看着她羞愤欲绝的脸，过了好半响，才低头咬着她耳朵，“是来那个了……”
  “唔……”
  林香草难堪地点点头。太丢人了，这种事儿，还要亲自说出来。
  慕容南轩却是有些个不解。
  “你这小日子，怎么来的这么勤快的？”
  林香草把头埋在他胸前，都抬不起来了。语气很闷地哼哼，“我只是小产，调养了这么久，也应该休息过来了。你当这是妇人生孩子后啊，笨死了，一点也不了解女人。”
  幽怨的，带着嗔怪的语气，听的慕容南轩巨汗。他脖子一梗。“我这就是不了解才多问一句的么。不能玩儿啊，可是，现在小小轩很恼火怎么办？”
  说完，坏男人恶劣地把她往自己的腿中间挪了挪。
  感觉到某物件儿的张扬，林香草的心砰砰乱撞个不停。她啐他，“还要脸儿不要呢！”
  “不要，对着美夫人，这脸儿不要也罢。”慕容南轩却是嘿嘿地涎着脸儿赔笑。
  “你，真是够无耻的。”
  慕容南轩眼睛一亮，“原来夫人喜欢无耻一点啊。来来，咱们继续无耻去。”
  说完，托着她屁屁，双腿一叉，径直把她架在自己的腰上，就那么隔着衣服顶着她，转身，大步往床榻去。
  “慕容南轩……”
  林香草恨的牙痒痒，真的真的好想让这家伙去找另外的女人。可是，这话可绝对不能说出来的。有点犯愁，这家伙的要求怎么越来越强了？
  难道说是因为悄悄给他服食的调养的药物里面，有几味调养的太过了，所以，这家伙现在是亢奋阶段了？
  想到这儿，林香草开始在考虑，以后的药，是不是要给这家伙弄一些消火的，不滋补的才行。
  “娘子，你在想药？”慕容南轩看她面色不怎么对，便猜测着问。
  “嗯啊，我在想你这火气太旺，得下点儿火。”
  话一说出来，倏尔感觉到屋里气压一低。
  林香草缩着肩膀，抬头，对上的就是男人幽遂的眸瞳。
  “爷……咱们早些睡觉吧，唉哟，我肚子有点疼啊。小日子一来，这肚子怎么就是会疼呢！”
  林香草装疼扮可怜。
  然而，男人幽沉的眸还是紧攫着她不放。
  就这样抱着她，站在屋中间，不动，却用眼神儿来拷问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