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意思？杀了张龙赵虎的，难道不是人？那是什么？”
  柳然虽然依旧没有直接告诉杨天，杀了张龙赵虎的凶手到底是谁。
  但从他的话中，杨天还是听出了一些问题。
  什么叫“谁跟你说，杀了你手下的凶手是人的”？
  这话不就是说，杀了张龙赵虎的凶手，不是个人么。
  其他人，就算是武者，甚至是修真者，听到柳然这样的话，都可能以为他是在乱说罢了。
  可杨天不同，他曾是地府的第十一阴帅，所知道的东西，不是地球凡间的修行者，能够相比的。
  不是人，那可以是鬼，是妖，是魔，也可以是神，是仙……
  总之，地球的三界六道范围内外，除了人类之外，还有许多的存在。
  “你猜呢？哈哈哈……”
  柳然敢说刚才的话，那就不怕杨天听出什么。
  反正自己没有直接说出二喵，那就行了呗。
  杨天想知道具体是什么，自己可不会详细的告诉他。
  “不说……哼，那我就杀了她，我看你说不说！”
  柳然实力不如自己，不肯回答自己的问题，现在又在那得意大笑。
  本就耐性到了极限的杨天，脸色变得特别难看。
  被一个不如自己的人，在自己面前得意，他怎么能忍。
  眼露凶光的看向柳青芸，杨天掌心出现一团黑气，向着柳青芸直接抛去。
  无论是柳然还是柳青芸，杨天真的想要杀他们任何一个，他们都不可能活到现在。
  得意的人是柳然，杨天选择动手的却是柳青芸。
  柳然对柳青芸的关心，任谁都看的出来。
  以柳青芸做要挟，会比以柳然的性命做威胁，更能达到目的。
  如果直接杀了柳青芸，柳然也会比自己死掉还痛苦。
  杨天选择柳青芸，说的直白一点，就是你敢跟我得瑟，那我就让你痛苦。
  地府的第十一阴帅，见过的死人有多少，杨天自己都不知道。
  别说现在有杀柳青芸的理由，就算没理由，杀一个人，他都不会在乎。
  “青芸，小心！”
  杨天气势瞬间改变，突然对柳青芸下狠手。
  柳然脸色一变，快步冲向柳青芸，同时大声提醒她小心。
  “呃……好难受……”
  柳青芸也在一直盯着杨天的动作呢，柳然不提醒，她也知道自己小心啊。
  可杨天手心抛出的黑气，速度并不单单是快，而且还很诡异。
  黑气马上要打到她时，柳青芸是躲开了的。
  但她还未来得及高兴，那团黑气，竟然自行折返，依旧打在了她的身上。
  柳青芸被黑气打中，黑气瞬间蔓延全身，竟然将她完全包裹其中。
  她的呼吸，跟着变得困难起来，一股莫名的恐惧，在她的心底出现。
  “青芸！”
  黑气包裹下的柳青芸，看起来十分的痛苦。
  她的双手，抓着自己的脖子，脸色变得黑青。
  见她这副样子，柳然心中一紧，便要去救人。
  可他想救人，别说能不能救的了，杨天都不可能让他靠近柳青芸。
  杨天手中又是一道黑气打出，将柳然打的飞出十余米远。
  “嘭……噗……”
  身体被打飞出去，柳然撞在墙面上滑落下来，一口浓血从他口中喷出。
  “青芸……放了她，你对她干了什么，放了她……”
  柳然虽然也是被黑气打中，但却没有出现柳青芸一般的情况。
  他并未被黑气包裹，也没有呼吸困难的情况。
  他只是半跪在地，脸色苍白，看起来受伤不轻而已。
  “放了她？可以……告诉我，是谁杀了我的手下！”
  杨天选择柳青芸动手，就是要用她来逼迫柳然说出自己想要知道的东西。
  现在柳然如此紧张，杨天心中非常满意，脸上得意之色明显。
  手掌虚空一紧，黑气包裹中的柳青芸，表情变得更加困难，嘴和鼻子都开始向外流血了。
  “不要！”
  杨天会不会真的杀掉柳青芸，柳然不知道。
  但柳青芸现在很痛苦，性命被掐在杨天手中，这是真的。
  一见柳青芸在杨天动作下，变得更加痛苦，柳然急的大叫起来。
  “说，到底是谁杀张龙赵虎，快说，否则我马上杀了她。”
  柳然越急，杨天心里越爽。
  事情已经发展到了这一步，自己随时都可以要了柳青芸的命，他不信柳然还不说出凶手是谁。
  “青芸！”
  柳然是犯过一次错的人了，他刚刚获得了纪扬的原谅。
  二喵虽然不是纪扬，可它的主人是纪扬。
  杨天到底有多大的本事，柳然到现在还不清楚。
  因为他根本没有本事，让对方使出全力。
  杨天和纪扬到底谁更厉害，柳然也不知道。
  如果自己说出，是二喵杀了张龙赵虎，这就是一种背叛的表现。
  那个时候，纪扬对自己的态度，恐怕不只是比先前更差，甚至可能直接动手杀掉自己吧。
  正是考虑到这些，他才一直没有说出实情。
  眼前，柳青芸如此痛苦，随时都可能被对付杀掉，柳然的心里开始有些犹豫了。
  因为对柳然来说，任何东西，包括自己的性命，都不如柳青芸的安危重要。
  “爷……爷……不要……说，不……呃……”
  柳青芸很清楚自己对柳然的重要性，她此时虽然痛苦难受，却没有瞎，思想也没有因此迟钝。
  她看到柳然的表情变化，听着他有些无力的呼喊。
  便知道了柳然的心思。
  但她并不想柳然因为自己，就说出实情。
  有些困难的开口阻止柳然，杨天听的眉头一皱，手掌再次收紧，让柳青芸痛苦的闷哼一声，令她无法继续言语下去。
  虽然无法继续说话，可柳青芸依旧眼神坚定的看着柳然，尽可能的摇头示意柳然不要说。
  “青芸……你给我放了她，放了她……”
  原本有些动容，想要说出实情的柳然。
  看到柳青芸都已经这副样子，还在阻止自己说出实情，他控制住自己心中动容，大叫着，冲向了杨天。
  无论自己能不能救得了柳青芸，柳然都要救，而且是搏命一救。
  “冥顽不灵，那就让她去死吧！”
  自己的做法，竟然没有如愿得到回答。
  这让杨天的心里，别提多生气了。
  望着冲来的柳然，杨天口中大喝，手掌再次收紧，便想将黑气包裹中的柳青芸给直接杀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