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要他感受一下？毕竟小姑娘已经到了及笄之年了，可能会比较在意这个事情吧。
  横竖马车内只有他们两个人，他正想伸手去感受一下时。
  秦玉儿突然又开口道：“你刚刚不是捏我脸了吗？有没有感觉到更加滑嫩般的吹弹可破。”
  原来是问的这个，陆莫寒略微有些尴尬的立即收回了手，正色的回答：“嗯，确实有。”
  秦玉儿眉眼笑得如新月般道：“萧神医的东西果真是好用。”
  “哦，你拿他日常用的东西了？”
  “对啊，我今日去找他说事儿……”
  于是，马车上，秦玉儿又将梦境里的事儿以及和萧枫南约定的售卖他那些瓶瓶罐罐的事情，如数的告知了陆莫寒。
  他微微皱了皱眉头道：“你说梦里瘟疫是从临县发生的？”
  秦玉儿点了点头，继续道：“但是，我找萧神医占卜过了，他说发源地应该会在江城。兴许，我做的这个梦，只是提醒有这么个事儿吧，应该不会殃及到京城的。”
  陆莫寒却将这个事情听了进去，不论是发生在江城还是临县，遭殃的都是贫苦的百姓。
  但临县靠近京城，若真在这里发生了，那灾情将无法想象和估量。
  程府内。
  程安露的侍女回来告知，事情已经败露了，而且陆莫寒还放言，即使这个世界上所有的女子都死绝了，也不会娶她程安露。
  程安露气的一把掀了桌上的美味的膳食，怒瞪着瑶儿道：“这点小事都办不好。”
  瑶儿也没想到陆莫寒竟然一眼就将她看出来是假的了。
  “对不起小姐，是奴婢办事不利。”
  “罢了罢了，且等明日柳如梦能带来些好消息吧。”
  当新月挂上树梢，月色皎洁温柔。
  柳府内，柳如梦安然的躺在贵妃榻上，嘴角带着笑意。
  这一次，她就不信秦玉儿能逃脱，顶着陆莫寒的皮囊，别说她秦玉儿了，即使是换了程安露，恐怕也只会迫不及待的献身出去吧。
  别人或许不知道，可柳如梦却是心里明镜儿一般。
  陆莫寒和秦玉儿之间，根本就不是普通的兄妹之情，他们望向彼此的眼神，分明就是男女之间浓重的爱意。
  既然程安露想要嫁给陆莫寒，她又为何不帮着她一把，成全了她呢？
  既能巴结到将军府，也能让秦玉儿不好受。
  届时，再有意无意的同程安露透露秦玉儿和陆莫寒之间那点事儿，必然会让程安露嫉妒，然后视秦玉儿为眼中钉。
  无需她自己亲自动手，便有人替她报仇。
  柳如梦美滋滋的想着，甚至有些想笑出声来。
  然而，一夜过去了，柳如梦不仅没等来好消息，反而等到了王山死在破庙的消息。
  为何会这样？
  柳如梦心里想着，一定是那王山见到秦玉儿以后心急火燎，才暴露了自己。否则，她找来的易容术高人，怎么可能轻易被识破。
  当柳如梦一大早来到程府，径直来到了程安露的闺房后，见到她问道：“程姐姐，昨日你这边的事儿，如何了？”
  程安露没好气道：“被陆莫寒识破了，但愿你今日来是带好消息的。”
  柳如梦尴尬一笑，思虑了一下道：“程姐姐，虽然咱们这个计划失败了。不过，还有程大将军在，只要大将军亲自上门说亲，料想那秦府看在大将军的面上，也没理由不同意这门好亲事，只要他能娶你，感情嘛，日子久了，还是能好生培养的。”
  程安露睥睨了一眼身旁的柳如梦，冷哼一声：“说来说去，不就是你那边安排的计划也失败了吗？”
  “程姐姐不也同样吗？或许，这个计划是咱们思虑的不够周全，想要得到陆莫寒全部心，切莫不可心急的。”
  程安露冷笑一声后，继续道：“那你说说，还有什么好办法？”
  “陆丞相冷若冰霜一般，想要完全融化，还是需要些时间的。不管如何，梦儿定然是站在程姐姐一头的，目前最重要的，是要先嫁给陆莫寒，再慢慢的，想办法让生米煮成熟饭。日子久了，程姐姐这般优秀，难保他不会对你动心。”
  看在柳如梦这番话说的还算好听的份上，便不计较她这次计划失败的事情了。
  翌日一早，程将军还未醒来，便听在自己的女儿在外头敲门。
  声音低沉沙哑：“何事？”
  “女儿亲自去厨房给您做了早膳，想让您尝尝。”
  程安露进门后，笑意盈盈的江膳盒放置在桌上。
  一上午，在厨房忙碌了几道小菜，还煮了一碗面，看上去倒是精美可观。
  “你这一大早的，无事献殷勤啊？”
  “爹爹说的哪里话，女儿给您做顿早膳，只是想尽尽孝道。”
  “呵，你是我生的，也是我将你从小带大的。你什么时候对下得厨房有兴致了？从小就跟着爹爹喜欢舞刀弄枪的，今儿既不是过节也不是生辰日，若是没个事儿来找我，那才是有鬼了。”
  果然还是知女莫若父。
  程安露被戳穿了心思，面上有些不好意思，但是随即又正色道：“爹爹。上次女儿和您说的，我想嫁给陆丞相一事，您何时去秦府说亲呢？”
  原本，因着陆莫寒征收了京城大量的米铺和粮仓，程武和齐松廉失去了最大的经济来源，自然是想与陆莫寒攀亲，由此一来，只要他成为了自家人，那这一切也就变得简单多了。
  但是，近日朝中一直都在谨防着瘟疫一事，去和陆莫寒说亲这事儿也就搁置了。
  今日，程安露过来，倒也算是提醒了他。
  “你一个女儿家，怎的如此不矜持，莫要叫人家轻看了。”
  程安露没吱声，推了推桌上的面碗到程武的面前道：“爹爹，你快尝尝，看看女儿的手艺如何，毕竟，女儿也已经过了及笄之年了，迟早是要嫁人的，如今好不容易遇见了一个自己心悦的，自然不想轻易错过的。”
  程武欣慰的笑了笑，拍了拍程安露的肩膀：“女儿长大啦。”
  话落，夹了一口女儿煮的面条，忽然之间面色变得有些不太好看。
  这味道……也太咸了吧？她是分不清糖和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