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你是给人看病,还是打劫啊!
作者:
御晨风 更新:2023-03-21 08:02 字数:8441
林婉儿虚弱的躺在床上,看着阮半夏拧起的眉,一颗心都揪了起来,“妹妹,怎么了?是不是孩子……”
“不是!”阮半夏朝她走过去,笑着捋了捋她脸上被汗水浸湿的散发,“孩子健康的很,只是,又是一个小子。”
“小子!”林婉儿立刻开心的笑了,“小子好,也算是薛家有了个交代。”
要知道薛君迁可是薛府的三代单传,否则当初他娘为何会那么紧张林婉儿一直不孕的事,现在生了个男孩,林婉儿母凭子贵,在薛府的地位就变得无可取代,任是她们还有什么意见,也断然说不出一个字。
这日后,只要薛君迁不愿意,再也没人能逼着他纳妾了。
看着林婉儿那甜蜜的幸福笑容,阮半夏也跟着高兴了起来,“这下放心了吧,生了个小子,指不定以后你在薛府里怎么作威作福呢!”
稳婆将孩子擦干净以后,抱过来给林婉儿瞧,“夫人看看,这孩子长得多俊啊……”
林婉儿看着孩子的眉眼,像极了薛君迁,心里高兴,却只因生产力气耗尽,也只能扯了扯唇角,“是啊,很像表哥。”
这时,房门被人在外面砸的哐哐响,下一秒,薛君迁迫不及待的声音就传了进来,“可以进来了吗?好了吗?”
阮半夏看着林婉儿忍不住笑道,“瞧把他急得。”
林婉儿抿着唇也笑出了声。
阮半夏站起身,走过去,将房门打开,薛君迁却直接无视她一般,将她一把推开,迈着大步就冲向了床边,也没看稳婆手里的孩子,他直接握住林婉儿的手,眼眶红了又红,“婉儿,辛苦你了。”
林婉儿拉开唇角温柔的笑了笑,“这是婉儿应该做的,好在孩子顺利的生了。”
门口,夏钧尧将阮半夏扶住,看了眼里面的薛君迁,脸色阴沉的可怕。
阮半夏拍了拍他的手,摇摇头,踮起脚尖在他的耳边小声的道,“你要理解一个刚当父亲的男人的心,如果换做你,应该也会这样。”
夏钧尧的脸色这才微微缓和,扶着阮半夏走了进去。
“这孩子怎么皱皱巴巴的,像个小老头啊!”
耳边传来阮冬青惊讶的声音。
阮半夏看过去,忍不住笑道,“这孩子生下来都是这样的,公主当初生成儿的时候,成儿也是这样的,长几天就好了。”
“是吗?”阮冬青扁了扁嘴,刚才他站在外面似乎听见有人说,这孩子长得好看,他才好奇的想要看看多好看,结果这一看,他的两颗眼珠子都差点掉了下来,这还叫好看啊!
叶俊生也瞅了那孩子一眼,故意咳嗽了两声,对薛君迁双手抱拳道,“薛兄,恭喜喜得麟儿,这满月酒可一定要请我去吃一杯啊!”
薛君迁立刻爽朗的笑出了声,站起身,对着叶俊生做了一揖,“那是自然,谢谢各位陪伴在下熬过这水深火热的几个时辰。”
“呵呵……”
众人一听,哈哈大笑。
得到消息的李静和王盈盈相约着走了过来,看见满屋子的人,乐得笑开了花,“林姐姐生了是不是?”
还不等众人回头,李静率先走过去,伸手就把挡住自己的几个男人给扒开,“让我看看,让我看看。”
闻言,男人们全部站在了一边,给两个挺着肚子的女人让开路。
李静走过去,看着稳婆手里的孩子,顿时乐得不行,伸手就去戳孩子的小脸,“哎呦呦,真是可爱啊!”
王盈盈也伸长脖子看着那孩子,唇角露出母性般慈爱的笑容来,“哎呀,他张嘴了,你看看他那个小嘴,粉嫩嫩的……”
一屋子的人看着李静和王盈盈逗孩子,都跟着笑了起来。
李静忽然想到什么,转回头问阮半夏,“嫂子,这是男孩还是女孩?”
阮半夏怔了一下,抬起手讪讪的摸了摸鼻子,小声道,“是个小子!”
“啊……!”李静顿时失望的扁了扁嘴,“怎么又是小子啊!公主生了个小子,林姐姐又生了个小子,没有丫头,我们怎么玩?”
旁边那些男人一听,顿时惊得眼睛都瞪了出来,敢情这帮女人,就想生个丫头出来玩!
玩!
阮半夏笑眯眯的走过去,伸手摸了摸李静的肚子,“你可要争口气,一举得女,到时候让父皇封她郡主!”
李静一本正经的点点头,“我争气,一定生个丫头出来,我还不信了……”
林婉儿刚生产完,需要休息,而叶俊生和阮冬青也刚回来,还想跟自己的娘子腻歪,一时间,便都散了。
叶俊生带着王盈盈回了叶府,李静想跟阮半夏她们在一起,说什么也不走,就要住在这太子府中,而阮冬青本来就是个妻奴,就索性答应了。
阮半夏来到厨房,弄了两条新鲜的鱼,给林婉儿熬鱼汤,坐在灶边,她手里一边往里面扔柴火,一边在想,大家都怀孕了,她怎么还没有怀呢?
该不是因为毒刚解了,所以她暂时还怀不上吧。
虽然嘴上她总是说喜欢丫头,可现在她真的,只要怀孕,她就很开心了,不管是丫头还是小子,只要是跟夏钧尧生的孩子,她都会像宝贝一样的爱着。
“哎……”她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我什么时候才能怀上呢!?”
“嗯?”夏钧尧刚走进来,就听见阮半夏这话,他深吸一口气,走过去,找了个小凳子,坐在了阮半夏的身边,帮她一起朝灶里扔柴。
阮半夏转眸睨了他一眼,顿时嘟起了嘴。
夏钧尧将柴放下,伸手将阮半夏抱进怀里,低眉看着她,“怎么了?”
阮半夏眼底忍不住流露出失落,“大家都有了身孕,眼看着静静和嫂子也要生产了,可我却一点动静都没有。”
夏钧尧抬起手,轻轻的捏了一下她的脸蛋儿,“看来晚上我要加把力了。”
阮半夏盯着他,忽然坏笑了起来,将头凑过去,在他的耳边小声道,“我在我们那个世界的时候,听人说过,有一种姿势最容易让女主怀孕?”
夏钧尧眼皮狠狠的跳了一下,低眉睨着她,好奇的问,“哪一种?”
“嘿嘿……”阮半夏神秘的冲他挤了挤眼睛,“等晚上你就知道了?”
晚上?
夏钧尧是可能等的人吗?
他伸出手,将阮半夏一下打横抱起,就朝着厨房外走去。
阮半夏回头看了眼灶,小声叫道,“我正炖着汤呢?”
夏钧尧抱着她,毫不犹豫的大步向前,“自会有人看着。”
将阮半夏放在床上,夏钧尧速度极快的将两人的衣裳扒了,见阮半夏乖乖的躺着,他拧了拧眉,“不是……就是这样?”
阮半夏抿着唇笑,“来啊!”
夏钧尧眯着眼坏坏的笑了一下,颀长的身体覆过去,将阮半夏紧紧的压在了身下,“不管什么姿势,咱们都试一遍,总有一种姿势能怀上。”
“噗……”阮半夏惊得一口口水喷出来,“都试一遍,你还要不要我下床了?”
折腾了很久之后,阮半夏瘫在床上,是一点力气都没有了,她郁闷的翻了翻眼皮,“为了一个孩子,也真是豁出去了……”
翌日,夏钧尧带着阮冬青等人进宫,皇帝开心,在大殿上一一重赏了众人,特别是邓青云,皇帝封他安乐侯,子孙可袭爵三代!
就连阮冬青也被封了镇国公,叶俊生兵拜一品元帅!
所有人都领了赏赐,唯独夏钧尧,皇帝只字未提,连银子地都没有封给他。
从宣和殿出来,阮冬青心里极其不爽的拉住了夏钧尧,看了眼四周,见没人注意他们,他小声的道,“姐夫,皇上所有人都封了赏赐,怎么唯独你没有?”
夏钧尧抬起手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傻小子,我现在已经是太子了,父皇还要怎么赏赐?你姐姐现在可是全国首富,就算赏赐银子和地,她也忙不过来了。”
阮冬青愣愣的点点头,可还是觉得哪里不对劲,夏钧尧却已经抬脚走了,他只能压制住内心的那股不满,追了上去。
另一边,叶俊生问叶枝桥,“父亲,你说皇上这是何意,为何偏偏不赏太子呢?”
叶枝桥伸手捋了捋不长的几根胡须,摇头笑道,“圣心难测,我也猜不到。”
阮半夏在厨房里忙了一早上,一边给林婉儿炖汤,一边炖了一锅神秘的东西。
众人回到太子府,阮半夏忙让丫鬟们,将菜端了出去。
林婉儿现在还下不了床,有丫鬟伺候她用膳,其余的人便坐在餐桌前,看着满桌子的菜,招呼着吃了起来。
阮半夏看了眼身边的夏钧尧,将头凑过去,在他耳边小声的道,“你少吃点。”
夏钧尧闻言,微微皱了眉,斜睨着她问,“为何?”
阮半夏抿着唇小声的笑了一声,“我给你开了小灶,一会儿回房吃。”
小灶?
这么久以来,阮半夏才从未给夏钧尧开什么小灶,难道有些东西是不能大家一起吃的?
心中怀着疑惑,夏钧尧倒真的没吃几口,就停了筷子,阮半夏见他不吃了,便三两下将碗里的饭刨了,拉起夏钧尧的手就朝着外面跑。
阮冬青看她急急忙忙,又笑得贼贼的样子,忍不住心中好奇。
身边李静伸手怼了怼他的腿,“嫂子这是干什么去?”
阮冬青茫然的摇摇头,“我也不知道啊,看样子还挺神秘的。”
薛君迁也不禁好奇起来,放了手里的筷子,提议道,“不如……咱们去看看?”
李静立刻高兴的附和,“好好好,咱们悄悄的跟着,大家都别出声。”
路上,阮半夏便让丫鬟去厨房取了东西来,进到房中,见小丫鬟将东西端了进来,她忙站起来,接了过来,对丫鬟道,“你下去吧。”
丫鬟出去以后,阮半夏献宝一样的把东西端到夏钧尧的眼前,将盖子打开。
一股气味顿时飘了上来,夏钧尧一闻,顿时笑道,“这是什么?怎么这么香?”
阮半夏没说话,抿着嘴笑着舀了一碗出来,递给夏钧尧,“尝尝。”
夏钧尧看了眼碗里的东西,没见过,就是一截一截的长条的肉,他舀了一勺,送到唇边,咬了一根进嘴里,细细的嚼了嚼,顿时笑了起来,“脆脆的,味道不错。”
“喜欢就都吃了。”阮半夏坐在旁边,撑着双手看着夏钧尧吃,见他一点也不反感那味道,笑得更开心了,“你要是喜欢吃,以后我就经常给你做来吃。”
夏钧尧吃了一半,房门顿时被人推开,阮冬青,李静等人笑嘻嘻的走了进来,李静撅着嘴道,“嫂子好偏心,有好东西竟然关上门来吃。”
她走过去,看了眼盅内剩下的东西,馋的口水都流了出来,“这是什么啊?”她抬起头问夏钧尧,“好吃吗?”
夏钧尧点点头,“好吃。”
李静笑着伸手去拿旁边的一双筷子,就朝着盅里夹去,“那我也尝尝……”
阮半夏看着李静夹了一根出来,顿时吓得站起身,拉住了李静,“静静,这个你不能吃。”
“什么?”李静不高兴的拧眉,“嫂子,你偷偷的给太子殿下弄好吃的,我就不说什么了,现在被我遇上了,你还不让我吃,太小气了吧!”
阮半夏看了眼站在旁边的阮冬青和薛君迁,一张小脸涨的通红,从李静手里抢过筷子,她坚决道,“你真的不能吃!”
“我为什么就不能吃了。”李静确实不高兴了,撅着嘴幽怨的瞪着阮半夏,“嫂子,你不爱我了。”
“不是……”阮半夏抬手扶额,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这让她怎么说呢?
夏钧尧看着她们僵持的局面,忍不住笑出了声,“夏夏,竟然郡主想吃,你就让她吃一点也无妨,反正,我也吃不下了。”
李静顿时开心的点点头,“还是尧哥哥对我最好了!”
冲着阮半夏挤了挤鼻子,李静也不嫌脏,伸手去拿夏钧尧用过的勺子,又去舀盅里的东西。
阮半夏实在看不下去了,只能硬着头皮说,“这个是牛鞭,我给尧哥哥补身子用的……”
牛鞭……
李静抬起头茫然的看着阮半夏,“牛鞭是什么?”
阮冬青和薛君迁忍了忍,还是没有忍住,最后两人哈哈大笑起来。
阮半夏被他们笑得不好意思极了,扁了扁嘴,躲在了夏钧尧的身后。
李静看着那两个男人笑得放荡的样子,心里更好奇了,拉住阮冬青就问,“相公,你们笑什么啊?”
阮冬青故意咳嗽了几声,拉着李静的手就朝着外面走,“没事,走,咱们出去,不要妨碍姐夫补身体了。”
“啊……”李静不甘心的回头看了眼放在桌案上的盅,“我还没有尝呢……”
薛君迁跟着他们走出去,用手推了推李静,“别惦记了,那个东西你确实不能吃。”
等关了门,走了好几步了,李静实在憋不住了,甩掉阮冬青的手,站着问他,“牛鞭到底是什么啊,我为什么不能吃啊?”
阮冬青又忍不住笑出了声,伸手揽住李静的肩膀,在她耳边小声道,“那就是牛的……牛的阳物,男人吃了补阳的。”
李静的脸“唰”的一下红了,她将头埋在阮冬青的怀里,都不好意思抬起来了。
难怪刚才阮半夏脸上的表情怪怪的,原来是这样!
回到自己房中,李静忽然拉了阮冬青的手,“相公,你说嫂子是不是因为……她到现在还没有身孕,所以……”
说起这事,阮冬青也是心焦的很,现在夏钧尧是太子,又收了大梁和西域,战功赫赫,放眼所有皇子中,也只有他能够继承皇位。
可阮半夏之前因为怀过一次,却流掉了,现在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那一次而伤了身体,到现在都没怀上,要是皇帝哪天突发奇想要做太上皇,直接将皇位传给夏钧尧,那就麻烦了。
夏钧尧当了皇上,阮半夏就是皇后,自古以来,哪朝哪代的皇帝不是三宫六院,后宫三千,现在夏钧尧只有阮半夏一个,阮半夏要是不趁着现在的优势,诞下皇子,等到夏钧尧继位,她皇后的位置可就坐不稳了。
别说阮半夏急了,就连他这个弟弟都急了!
“静静。”阮冬青拉着李静的手,让她坐在柔软的床上,转过看向她,“你在京城住的久,是否听说过哪个大夫专治这个的么?”
“你说治女子怀不上的病吗?”李静眨巴眨巴眼睛,见阮冬青点点头,她继续道,“之前倒是听一些小姐说过,有这么一个大夫别的病都不会治,却治这个极好,不如……去将那大夫请来,给嫂子看看?”
阮冬青高兴的拉起李静的手,一个劲的点头,“这件事就交给你了,虽然我是弟弟,但这种事还是不方便出面的。”
“好!”李静笑着靠近他的怀里,“咱们可要把嫂子的地位给巩固了,可不能让别人钻了空子!”
房间里,阮冬青他们走后,阮半夏直接跑到床上,拿被子盖住了头。
夏钧尧回头,见她难得这般羞涩,笑着站起身走过去,伸手推了推她,“怎么了?”
阮半夏蒙在被子里,瓮声瓮气的说道,“别理我,让我冷静一下。”
夏钧尧忍不住笑出了声,“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还需要冷静!”
“哼!”阮半夏气鼓鼓的将头转向了一边,“别理我!”
“好了!”夏钧尧伸手去拉阮半夏头上的被子,“快出来,一会儿捂坏了。”
“不要!”阮半夏觉得自己刚才丢脸丢大了,小脾气也就上来了,“你别管我,出去!”
不管她怎么可能!
夏钧尧掀起被子的一边,自己也将头伸了进去,里面黑漆漆的一片,什么也看不见,但夏钧尧还是能够感受到阮半夏的呼吸,他低声笑道,“那个东西真的挺好吃的,明天你再给我弄一些吧。”
阮半夏撅了撅嘴,转过头对着他,“你真的要吃吗?”
夏钧尧又将手伸了进去,将阮半夏搂进了怀里,“为什么不吃?光是味道来说,我就很喜欢,更别说那还是你一番心意。”
阮半夏这才觉得心里舒服了许多,将被子一把掀开,抬起头看着夏钧尧笑,“我就是觉得你现在很辛苦,所以才打算给你补补的。”
“我知道!”夏钧尧点点头,“你做什么事,都是为了我好。”
说完,他抬起手捏了捏阮半夏的脸,“只是,下次不要搞得这么神秘,省的让别人好奇。”
想到李静刚才非要吃的样子,阮半夏也知道,是因为自己才弄得她那么好奇得一定想吃,她挫败的扁扁嘴,“可是那种东西,拿出去,难道要当着所有人面吃吗?”
“为什么不行?”夏钧尧抱着阮半夏坐起来,一本正经的告诉她,“其实,普通男人平时也是要吃一些这种东西的,我记得曾经听太医说过,父皇年轻的时候,就吃了很多这个。”
皇帝?
也是,他那么多女人,不吃吃牛鞭补一下,身体怎么可能受得了!
阮半夏叹了口气,“好吧,那我下次就端出来,也顺便给青儿和薛大哥尝尝。”
这件事就这样愉快的解决了,只是夏钧尧吃了阮半夏亲手炖的牛鞭之后,威猛更胜从前,阮半夏本来以为这只是补一补而已,没想到作用竟这么大,给夏钧尧做了两次之后,她就再也不敢做给他吃了。
否则她每天早上起来,总感觉腰都不是自己的了。
“嫂子……”李静扶着肚子朝着阮半夏的房间走来。
伸手敲了敲门,便听见阮半夏懒懒的声音传了出来,“等一下……”
那声音虚弱的,就像是好几天每吃过饭一样。
等了好半天,李静才等到阮半夏打开门,见她软绵绵的,她笑着拉着阮半夏进了屋,还特意将房门给关上了。
“嫂子,我跟你说个事。”
李静推了推趴在桌上一下都不想动的阮半夏,“你听没听啊?”
阮半夏疲惫的掀起眼皮睨她一眼,“听着呢,你说吧。”
李静笑眯眯的道,“我认识一个大夫,专门治女人那方面的,你要不要看一下?”
那方面?
阮半夏的眉一下就拧了起来,“哪方面?”
李静咳嗽了一声,低头在阮半夏的耳边小声的说,“就是不孕……”
“啥!”阮半夏悲催的看着李静,没想到她竟然沦落到要看妇科大夫来怀孕的境地了。
她扁了扁嘴,失落的摇摇头,“不要吧……”
“哎呀,嫂子!”李静抬起手拍了她的肩膀一下,“你别不好意思啊,我听说那个大夫很厉害的,那刘家的夫人成亲五年都没有怀上,吃了那大夫开的方子之后,结果,没多久就怀上了,真的很神的。”
阮半夏真是恨不得一道天雷劈下来,把地板给劈条缝,好让她钻进去。
她吸了吸鼻子,都快哭了,“我真的要去看吗?可我觉得我的身体没问题啊!”
李静摇摇头,“一般的人都觉得自己没病,谁会承认自己有病呢!但是嫂子,你情况特殊,你现在必须赶紧怀上,生个小皇子下来。”
这情况阮半夏不是不知道,她在心里纠结了半天,最后咬着牙点点头,“好,那我跟你去看。”
为了不让人认出自己来,阮半夏还特意穿了丫鬟的衣裳,又在脸上画了一颗特别大的痣,照了照铜镜,她觉得她自己都认不出自己来了,这才满意的点点头。
偷偷的溜到李静的房中,阮半夏笑着问她,“还认得出来我是谁吗?”
李静看着她脸上那拇指大的痣,一个没忍住,嗤笑了出来,“天啊,嫂子,你这是干嘛啊?不就是去看大夫,至于这样?”
阮半夏挑了挑眉,抬起手拂了下鼻头,“怎么的,我总不能让别人知道我是太子妃啊!这事传出去,还不知道要被多少人笑呢!”
“是是是!”李静笑着点点头,“那你就充当我的丫鬟吧!”
两个人什么人都没带,就连丫鬟都没有带一个,就这样出府了。
轿子一路兜兜转转,总算是到地方了。
阮半夏下了轿子,看着这偏僻的茅草房,忍不住问,“就这里?”
李静点点头,“对,就是这里!”
“不会吧……呵呵……”阮半夏摇摇头,“要真是被你吹得那么神,随便给大户人家的夫人看一下,那赏赐都够他换一套大房子了,还至于住在这?”
李静摇摇头,“这你就不懂了吧,那些大户人家的夫人也跟你想的一样,如果不是这偏僻的地方,谁会众目睽睽之下来看这大夫?”
她伸手推了推阮半夏,“走吧,这大夫真的很厉害的!”
“好吧!”阮半夏叹了口气,现在也没别的办法了,只能死马当成活马医!
推开院门,她们走了进去,李静站在茅草房前,伸手敲了敲门,“谢大夫在吗?”
里面传出一声苍老的声音,“进来吧!”
李静拉着阮半夏走了进去。
那谢大夫一见李静,顿时拧着眉道,“夫人可是在跟老夫开玩笑?你不是已经怀了?”
李静笑着摇摇头,将躲在身后的阮半夏推了出去,“不是我,是这位。”
阮半夏这才慢吞吞的走出去,打量了谢大夫一眼,见他白发白须,如果不知道他是大夫,阮半夏还会以为他跟南山一样,是个修仙的人呢。
谢大夫稳坐在椅子上,眼皮都没有抬一下,冷漠的道,“过来坐!”
阮半夏乖乖的走过去坐下。
这谢大夫这时候才抬起眼皮看了阮半夏一眼,见她脸上的大痣,谢大夫的眉头狠狠的跳了一下,忍住心里的惊吓,冷声道,“把手伸出来。”
“哦!”阮半夏点点头,这才把手伸了出去。
谢大夫直接将手指按在了阮半夏的手腕上,阮半夏倒觉得没什么,李静却不满的道,“谢大夫怎能直接上手?不是要拿绢帕盖住手腕吗?”
谢大夫睨了李静一眼,面色不善,却一个字都没说。
半饷后,他一手摸着阮半夏的脉,一手摸着自己的白须道,“夫人是不是曾经掉过孩子?”
阮半夏愣了一下,转头和李静对视了一眼,两人眼中都露出惊讶,交换了一个眼神,阮半夏转过头来,“嗯,确实掉过一个孩子。”
谢大夫叹了口气,“这就对了。”
“啊?”阮半夏吓了一跳,“影响很大吗?”
想起现代看得那些狗血剧,女主掉了孩子就不能再孕,阮半夏着急的问,“我……我该不会以后都……都不能再怀了吧?”
谢大夫瞪了阮半夏一眼,“我可没这么说!”
阮半夏这才暗暗的松了一口气,“那我……”
“别说话!”谢大夫冷声打断她。
又过了一会儿,谢大夫又道,“夫人掉过孩子以后,也没好生休息过,更是没有补过身子是吗?”
阮半夏努力的回想了一下,那时候夏钧尧给她灌下打胎药,她曾一度没怎么吃过东西,后来就是兵荒马乱的,也没好生休息,她点点头,“确实!”
谢大夫将手指放下,摇了摇头,“这身体是自己的,也不知道好好爱护,现在出了问题才知道着急,有什么用?”
阮半夏又被吓了一跳,心直接提了起来,“那我是不是真的不能怀了?”
谢大夫无语的看了阮半夏一眼,“我可没这么说过!”
“嘿!”阮半夏怒了,“你这个老头说话到底是怎么回事?到底能不能治?不能治你说话,别浪费我的时间!”
谢大夫拿过一张白纸摊开,然后拿起毛笔在纸上写了许多的东西,然后将药方递给阮半夏,“不是不能治,只是提醒你,如若以后再遇见这种事,你一定要好好注意休养,你这个身体就是劳碌的命,元气不足,怎么能怀上?”
阮半夏伸手接过方子,小心的放进怀里,“多少银子?”
谢大夫一扫之前的冷漠,忽然殷勤的笑着搓了搓双手,“一万两银票,谢谢!”
一万两!
阮半夏一下就炸了,“你是给人看病,还是打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