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笑呢，快去医院。”许柚嘟囔道:“可怜这些玫瑰花了，原本我想带一些回来做纪念的。”
  许柚没敢看他背后的情况，她上手去摸，温热的血直接烫到她的心间，湿漉漉的一片。
  程渊倒是不在意:“先去警/察局吧。”
  -
  警-察来了让他们先去了医院，口供可以晚点录，伤必须得早点治。
  许柚全程都跟着程渊，许柚没听到医生说伤口深不深之类的，她只注意到医生看到程渊的伤口后皱眉了。
  程渊被推进处理室处理伤口了，许柚一个人坐在急诊室走廊的椅子上，夜晚的急诊科几乎无人 ，医生护士都在忙像她一样的病人家属就她一个。
  平常许柚就喜欢一个人呆着，可是现在她却希望身边有人，哪怕是一个陌生人。
  包扎程渊就被人送入了普通病房，程渊发现许柚全程都红着眼眶，但是他也不好说什么，直到医护人员都走了，病房里只剩下他和许柚，他这才堪堪开口了。
  “你别哭啊，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许柚一屁股坐在床沿，但是也不看他，而是低头手上的血迹。刚刚她摸到程渊身上的血了，这会儿那血迹已经在她手上干涸。
  “可是……你刚刚流了很多血。”
  许柚控诉他，说着眼泪就不听话的留下，许柚没敢和程渊说，自己都不敢闭眼，她一闭眼全是程渊流血的模样。
  “过来让我看看。”
  许柚没动。
  程渊威胁道:“我手的确是受了点小伤，但是又不是不能用，我是可以把你抱过来的。”
  许柚软软的瞪他一眼，乖乖面对他:“程渊，你可别乱来哦。”
  程渊点头，下一秒道:“你坐的太远了，我看不到。”
  许柚认命坐进了一些。
  程渊不满意。
  “再过来点。”
  许柚:“……”已经够近了，已经小于安全社交距离了。
  程渊用自己没有受伤的手小心翼翼的抚去她晶莹的泪珠，随便用自己没有受伤的右手把人环在怀里。
  “我的笨蛋小柚子啊，医生刚刚说，我也没有什么大事，就是普通的刀伤，伤口的确是挺深的，但是万幸没有伤到什么器官。”
  许柚吸吸鼻子点头。
  道理她都懂啊 ，已经送到普通病房，也就说明没什么大事了。
  可是……
  “伤筋动骨一百天啊，你得好好养伤。”
  “好。”
  程渊从善如流的答应下来。
  程渊看着她那个可怜兮兮的小模样，倒是想起了网上看到的一句话，此时此刻很应景就照葫芦画瓢和许柚说了。
  “别哭了 ，你的眼泪比我的血珍贵。”
  许柚倒是愣一下，结果……
  似乎眼泪流的更凶了。
  程渊:“……”
  程渊看了一眼墙上的时间，离十二点不到半小时，他用虎口拖住许柚的小脸，“你不会想你这个生日哭着过的吧。”
  许柚这回儿也胡乱的擦着眼泪，推脱道:“还不是因为你？”
  程渊只是笑，行吧，锅小柚子被会累，他背吧。
  程渊突然叫她。
  “小柚子。”
  许柚也抬头看他。
  “现在是晚上了。”
  许柚一时间没懂程渊的意思，还好下一秒程渊就给她解惑了。
  “我刚刚答应你的，晚上和你说喜欢上你这件事情。”
  许柚双眸充满了神采，程渊在她的杏眸中看到了自己的倒影。
  第45章 第四十五分甜 一口价。
  45
  “第一次见你卢健石也在场。”
  “啊。”
  许柚倒是愣了一下。
  “卢健石那个时候好像在欺负一个女同学, 你就什么都不管冲了上去，我那个时候还不认识你，不过我久感觉你很勇敢。”
  程渊把脑袋抵在她的肩膀上，程渊说话的时候, 还轻笑了, 他细微的抖动许柚都能感受得到。
  程渊:“我那个时候只是路过的, 我也想见义勇为的，但是你没有给我那个机会, 你是真的勇。”
  卢健石那群狐朋狗友, 经常欺负人, 程渊其实也是见怪不怪的，可是几个大男人对一个娇弱的妹子动手动脚, 他倒是忍不了。
  景中附近的小巷子，潮湿又黑暗, 程渊那天抄近路才目睹了这一切。
  被欺负的女生嘤嘤在哭, 程渊正想出手时，却听到了一个娇但坚定的女声。
  “你们放开她。”
  许柚倒也不是赤手空拳，她手上还有一块砖头，她拿着砖头迎风而立，个子还没有她面前的女生高，但是她却英姿飒爽的站在那儿。
  “你们几个大男人欺负一个小女生算什么本事。”
  卢健石那行人根本就没有把她的出现和她说的话放在眼里，直到……
  许柚对那些男生喊道:“我已经报警了, 也不知道警察什么时候来。”
  卢健石那些小伙子也是懵了，许柚更勇了, 举着砖头走近，拉着那个姑娘跑了。
  不知道那个时候是许柚真的报/警了，还是正好有警车经过, 反正，鸣笛声响起了。
  ……
  许柚倒是没想到程渊还见过她那个模样。
  程渊又补充了一句:“不过那个时候我还不认识你，那时候天黑没看得太清楚，不过觉得你挺眼熟的，后来去上课的时候才发现原来你是我们班的呀。”
  “从那个时候就开始注意到你，不过我对你印象最深的还是……”
  程渊话说到一半就戛然而止，他一个劲的盯着许柚看，许柚。伸手捂住自己的眼睛，语气娇娇:“你别再看了。”
  程渊:“你掩耳盗铃有一手啊。”
  许柚:“……”
  许柚:“你快给说一下，印象最深的是什么？”许柚的好奇心被程渊勾起来了。
  “有一次，做早操排队的时候，你摔了一跤。”
  许柚脸上又浮起红霞。
  “你怎么还记得这个啊。”许柚本人都没有印象了，“你就不能记点好的吗？”
  程渊握住许柚的手与她十指相扣。
  “你放心，那个时候没什么人看到，而且我记得呢，记得小柚子一直都是最勇敢的那一个，无论之后发生了什么，在我眼里，你一直很勇敢。”
  程渊说着把人拥入怀中。
  “我的小柚子，生日快乐，其实给你准备了蛋糕，但是来不及吃了，你生日还有一分钟就要过去了，请问寿星可以在我怀里许个愿吗，就当是生日愿望。”
  “好啊。”
  许柚不知怎么了，倒是有些感动了，她吸吸鼻子，闭上双眸，开始许愿。
  ——我会好起来的。
  她许愿。
  不是乱吃药，然后表面看起来好了，而是真真正正的好起来。
  大概在我身边的是你，我突然有点勇气想要和你并肩而立。
  “许的什么愿？”程渊问她。
  许柚正好不相信，愿望说出来就不灵了这种话，她故作轻松道:“没什么啊，就是希望，不仅在你眼里我很勇敢，在别人眼里我也很勇敢。”
  “好。”程渊揉乱她的头发后，继续道:“今天晚上你不我睡吧。”
  其实刚刚许柚去拿了陪护床，但是程渊看到那个小床，就不想让许柚睡那儿。程渊现在住的是单人病房，也不怕她害羞。
  许柚心里还想着他肩膀上的伤，立马就摇头了。
  病房里是单人床，其实两个人也勉强可以挤得下。但是，许柚就很担心碰到他的伤口，所以没答应。
  程渊还想再说点啥，许柚直接翻身下床:“你都已经受伤了，所以就得听我的。”
  许柚刚刚哭过了，这会儿似乎眼眶里还有水珠，她这个小模样不知道是羞还是恼。
  但是，程渊看她这个模样心情就很好。
  -
  许柚倒是没想到，她进跟警察局会是因为打架。
  她也动手了。
  录口供的时候，警/察听她也动手了，还愣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