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小媛尖叫起来。
  “放开他，姓徐的，我跟你没完！”卢文怒吼起来。
  回应他的，则是马仔结结实实的耳光。
  卢文嘴角溢血，样子凄惨至极。
  而小媛满脸惊恐得持续尖叫，连徐长元都忍不住皱眉：“老三，赶紧的。”
  “啪！”
  徐长福狠狠抽了小媛一巴掌。
  然后死死得掐住她的咽喉。
  “呃……”小媛痛苦得闷哼着。
  她的脸色，瞬间苍白。
  马仔死死得拉扯着她的手和身体，她无法动弹。
  卢文看到这一幕，目眦尽裂。
  不停得怒吼，辱骂徐长福。
  而徐长福越来越兴奋，手，越掐越紧。
  “放开她，求你了！”卢文嚎啕大哭。
  在他失去儿子之后，小媛是他唯一的精神支柱了。
  “我……我不说了，我什么都不说了，求你放过她。”卢文泪流满面，高声哀求着，“我错了，我鬼迷心窍，我惹不起你，我躲得远远的，再也不回南京了，请你放过她，她只是一个可怜的女人，她什么都不知道的！”
  这种场面，正常人都会心存不忍。
  但是徐长福的马仔们视若无睹。
  谁敢跟徐总作对，谁就得死。
  “你错了？确定？”徐长福嘿嘿一笑，扭脸看着卢文。
  “我错了，我不该到处瞎说您的坏话。”卢文咬牙切齿。
  他失去了儿子，不想再失去小媛。
  哪怕对方精神有问题，但是在她发狂似的自虐之后，偶尔会对他露出一个憨憨的笑容，他就觉得一切都足够了。
  同是天涯沦落人。
  他本来想要和徐长福鱼死网破，但是小媛出现的那一刻，他妥协了。
  人生已经够悲催了，如果他也拼了，那小媛就会无人照料。
  她这样的女人，恐怕只能重新沦落到去菜市场吃烂菜叶，说不定这个冬天她都熬不过去。
  “错了得付出代价。”徐长福嘿嘿一笑，“这个女人，我有印象。当初我上她的时候，她还拼命反抗。我就喜欢这种有味道的。”
  “是你……竟然是你！”卢文双眼骤然瞪大。
  徐长福勾起小媛的下巴，眼中掠过一抹欣赏：“美人就是美人，就算落魄了也一样漂亮。谁有兴趣玩玩？”
  他的视线扫过一群马仔。
  所谓“玩玩”，就是字面意思。
  这个女人精神失常，“玩玩”没有任何后顾之忧。
  “徐总，我来！”刚才拿着喇叭的马仔自告奋勇。
  这种事儿，要努力往前，博得徐总的青睐，以后飞黄腾达不在话下。
  君不见，前不久一个叫刚子的底层马仔，就因为把徐总干成了一件事儿，徐总直接许给他一套房子。
  说是让他欠着购房款，但是熟悉徐总的人都知道，他对会办事的手下十分慷慨。
  “来吧！”徐长福哈哈一笑，示意马仔放开小媛。
  而那名之前拿着喇叭的马仔阴笑着走到小媛面前。
  这个女人年过三十，虽然眼神呆滞，但是身材相当不错。
  在经过卢文的细心照顾之后，她的皮肤慢慢恢复光泽，美丽的脸也悄悄回复几分风采。
  “挺美啊，兄弟们，给我帮个忙。”马仔狂笑一声，开始扒下小媛的衣服。
  另外几个马仔控制住小媛的手脚。
  其余马仔开始大大方方得围观，加油叫好。
  这些人做下的恶事很多，这种当众宣淫已经不算什么。
  “徐总，我们能不能也加入？”另外一名马仔故意道。
  “你们随意。”徐长福咧嘴一笑。
  “不！”卢文奋力挣扎着。
  但是，一切无济于事。
  当着他的面，小媛的裤子被扒掉，然后那群禽兽……扑了上去。
  全身的热血都冲上卢文头顶。
  “啊！”卢文厉声嘶吼。
  他的视野里，似乎只剩下一种颜色——血红。
  在场的这些人，看着他，好像在嘲笑他，鄙夷他……
  什么是惧怕？
  卢文不知道了。
  这一刻，他只想起儿子从十八层的楼顶一跃而下，落地的那一刻。
  那时地上的颜色，和视野中的颜色，应该是一样的。
  所有的愤怒和情绪，给了卢文突然爆发的力量。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挣脱控制的，他眼里只有小媛。
  那个已经被马仔当着众人凌辱的小媛。
  他冲了过去，在马仔们惊愕的眼神中，跳了起来，一下子将正在作恶的马仔从小媛身上推了出去。
  马仔正在爽快，冷不防仰面跌倒在地。
  一股无以复加的愤怒和癫狂，冲昏了卢文的头脑。
  他怒吼着，伏在马仔的身上，一口，咬了下去。
  “啊！”马仔嘶声惨嚎。
  卢文像一头咬住瞪羚咽喉的雄狮，双眼瞪到极大。
  “噗！”
  一股血，喷溅出来。
  没有武器，就用人类天生的武器。
  王辉如果在这里，一定会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他也曾经用牙齿，活活得咬死一个该死的人。
  可惜，王辉不在此处。
  卢文，没有帮手。
  他的酷烈做法，让其余马仔目瞪口呆。
  等到他们反应过来，迅速冲上去，将卢文拉开，三拳两脚把他揍翻在地。
  卢文挣扎了两下就晕了过去。
  那名马仔才叫着捂着下体，血流如注。
  “叫救护车！”有人大喊。
  “叫个屁！直接送过去！”马仔里有人还是很清醒。
  把救护车叫到这里来，那事情万一捂不住，可就大条了。
  这可是绑架外加强x。
  都是重罪。
  虽然徐总能量很大，可是总不能给他添麻烦不是？
  “徐总，我这就处理！”一名马仔头目立刻招呼同伙把受伤的活计抬了出去。
  走在最后的马仔还恶心歪歪得从地上捡起被咬掉的零碎。
  就算能接上，也白搭了。
  “老三，我劝你还是低调点儿，万一闹大了，很难收场的。”徐长元眉头紧皱。
  “我知道了！”徐长福恶狠狠得答了一句，“这俩人给我处理了，别特么的放在这里碍眼！”
  立刻有马仔把小媛和卢文带了出去。
  就如同徐长福所说，这个世界上每天都有很多人莫名其妙得消失了，永远消失了。
  所以，也不差卢文和小媛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