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小姐。”韩飞端起酒杯，“没想到还能再合作，我们喝一个。”
  苏维看着韩飞，笑了笑，端起酒杯，“谢谢韩先生。”
  节目赞助商抬手搭在苏维身后的椅子靠背上，示意服务员倒酒，拿起酒杯，“你叫什么来着？”
  “苏曼。”
  “曼曼小姐，我是很好看你，人长的漂亮又豪爽。”
  关你屁事！
  苏维微笑，抽了纸巾捂着嘴：“抱歉，我去趟洗手间。”
  “你这是不给我面子？我请你喝酒，你就要走？”
  “真的要去洗手间，喝多了。”
  “那喝完这杯。”他身上有浓重的烟味，非常不好闻。
  苏维端起酒杯，足足有二两白酒，仰头一饮而尽，放下酒杯起身离开乌烟瘴气的房间。深吸一口气，外面空气清新多了。
  苏维进了洗手间，她不想再回去。
  靠在门板上拿出手机，上面有一条信息，是艾米发过来。
  “别得罪人，晚一会儿我来接你。”
  苏维把信息删掉，捏了捏眉心。
  拿着手机打给陆慕成，短暂的时间，他就接通。
  “说。”
  “你在什么地方？”
  “公司。”
  “地址？”
  陆慕成报出地址，问道，“做什么？”
  “找你吃午饭。”苏维挂断电话。
  出去洗了一把脸，没回包房，拿了墨镜和口罩戴上出门打车，直奔陆慕成的公司。
  太早回去，艾米会觉得她又得罪人了。
  半个小时后，苏维到了荣成大厦，走进去要往电梯口走被前台拦住。
  “你找谁？”
  “陆慕成。”
  苏维包裹的只剩下耳朵露在外面，前台的人愣怔片刻，“有预约么？”
  苏维打给陆慕成，接通后递给前台的小姐。
  她有些晕，也很困，想立刻找个地方睡觉。
  电话里面不知道说了什么，很快其中一个女孩把手机递过来，说道，“我带你上去。”
  到了顶层，又换了一个姑娘带她，苏维观察整个办公大楼，非常现代化的装修。办公区域很安静，几乎没有杂音。
  敲门，里面响起陆慕成的声音，“进来。”
  门打开，陆慕成的办公室很大，里面不单单是陆慕成一个人，还有他的助理。
  陆慕成手指放在电脑前面的一个触摸板上，正和助理交代着工作，抬头似乎朝这边看了下，说道，“苏维？”
  “嗯。”
  陆慕成穿着纯黑色衬衣，五官精致，漆黑眸光落在她的方向，指了指旁边的休息区域。“先坐。”
  “嗯。”
  苏维扔掉手机靠在沙发上，按了按眉心，“桌子上的水能喝么？”
  陆慕成翻文件的手一顿，示意秘书，“倒杯水过来，谢谢。”
  秘书离开，他快速敲击键盘，很快打印出来纸张，伸手拿过来反过去，抽过笔签下名字递过去，“你先去帮吧，照着这张单子再查一遍。”
  “好。”
  助理看了眼沙发上坐着的人，苏维喝了酒，脸通红。
  陆慕成摸着键盘把剩余的文件整理好，秘书送过来了茶水，苏维抱着杯子喝茶。
  陆慕成取下耳机扔在桌子上，走了过来。
  “忙完了？”
  陆慕成走到她身边伸手摸到苏维的脸，“你喝酒了？”
  “是啊。”
  她身上酒味很重，陆慕成绕到对面坐下。
  “中午没吃饭？”
  “只喝酒了，一口饭没吃。”
  陆慕成起身走到办公桌前拿起电话按了个号码，吩咐秘书，“帮我订一份外卖，清淡些，不要有肉。”
  苏维急了，连忙放下杯子站起来，“不能吃肉么？”
  陆慕成挂断手机，走过去：“参加的什么饭局？”
  “发布会结束要和制作方吃饭。”木已成舟，他不给吃肉。苏维也不想计较太多了，坐了回去，叹一口气，“你这里不会有人进来吧？”
  “没我的允许，没人能进来。”
  苏维踢掉高跟鞋，靠坐在沙发上，“没肉吃，那我睡一会儿，马上还要回公司。”
  “当演员好么？”
  “不好不坏，混口饭吃。”
  “做别的也不会饿死。”
  “会。”苏维看着陆慕成，“刚从里面逃出来，没身份证，差点饿死。”
  陆慕成微微皱眉。
  “在酒吧骗了点钱，还没花出去就被警察给追的命差点没了。后来做替身赚了点钱，不然你现在肯定见不到我，早饿死成白骨了。”
  苏维永远一副没心没肺的二百五样子，轻描淡写几句话。
  陆慕成沉了表情，他很想知道现在的苏维脸上是什么表情。
  “这一行什么龌龊事都能发生。”陆慕成开口，语气很淡，“并不是好的选择。”
  “走一步算一步。”
  “你大学读什么专业？”
  苏维默默的把脸转向窗外，她怎么知道！
  “现在苏氏夺回来你能经营得了？”
  苏维继续沉默，她完全不懂管理。
  “你过来。”
  苏维犹豫一会儿，“干什么？”
  陆慕成看着她。
  苏维赤脚走了过去。
  陆慕成把苏维给拉进怀里，手刮过苏维的脸：“那你会什么？”
  苏维会什么？
  战斗，从机甲到战舰，她全部精通。
  只是这个世界，没有战舰没有机甲。
  苏维笑出了声，她的手指抬起陆慕成的下巴，“你这是看不起我？”
  陆慕成按下她的手指。
  苏维有些困，喝多了酒，靠在陆慕成的怀里。
  “没有那个圈子是绝对的黑暗，绝对的脏。你看不起我正常，说实在话，我处在你的位置我也看不起这样的人。握着一把好牌给打烂了，混成了丧家犬。”
  四肢健全，却不如一个瞎子。
  电话响了起来，苏维起身拿到手机，接通：“艾米。”
  “你去哪里了？不是在吃饭么？”
  “喝多了，出来吹吹风。”苏维连忙穿上鞋，语气带着醉意，有些含糊不清，“艾米，怎么了？”
  “在哪里吹风？”
  “我看看啊，这是哪里？”苏维摇着头，眼珠子转的飞快，“这样，我找个人问下。”
  “你到底喝了多少？吹风吹到酒店外面去了？”
  苏维迅速打开手机搜索刚刚在的酒店附近地标，依旧假装着醉意：“在人民路附近，酒店里很闷，我就走出来走走。你要我回去么？我这就回去，酒局还没结束？”
  “算了，不用来了，已经结束。”
  “那好。”
  “需要我去接你么？“
  “不用了，我打车回去就好。”
  “今天没什么事，明天早上到公司拍一组照片。”
  “好。”
  “那你打车回去吧，到家报平安。”
  “知道了，谢谢艾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