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主加油，已经涨了五百粉了。”系统鼓励道，“虽然不明白吃薯片有什么可看的, 不过观众好像都很喜欢看呢。”
  “照这个速度, 想要涨二十万粉, 我得直播三十多个小时。”陶芳菲嗑薯片的动作都变得用力起来。
  【小姐姐怎么有点苦大仇深的】
  【哈哈哈你快看屏幕，小姐姐踩趾压板了哈哈哈】
  【这趾压板名字起得真好，真是笋到家哈哈哈】
  陶芳菲叹了口气：“好想当综艺嘉宾啊, 这样自己就不会被迫害，还可以迫害别人了。”
  她已经不忍心看屏幕上的自己了。
  【哈哈哈哈哈这痛苦的表情，笑死我了】
  【小姐姐已经在尽力收敛表情了，其他人脸都要扭曲了哈哈哈】
  此时一袋薯片吃完，陶芳菲又拆了一袋坚果仁。
  “我们继续咔哧咔哧。”陶芳菲喝了口羊奶，继续吃零食。
  【吃这么多不担心胖么……小姐姐好像是艺人】
  【啊，听你这么一说我也有点担心……我之前还以为一袋薯片吃到直播结束呢，小姐姐真的不控制一下嘛】
  陶芳菲瞄到弹幕，解释道：“没关系，我每天都锻炼的，不会胖。而且我看过营养成分表，钠多的一般不会吃。”
  【可是我看到那些零食里面有辣条】
  “快看，惠诗童上场了。”陶芳菲顾左右而言他。
  【逃避是解决不了问题的】
  【你转移话题的样子很生硬】
  “咳，我尽量挑了盐少的辣条。”陶芳菲心虚地说道，“我们一起看节目吧哈哈哈哈。”
  【吃得我都饿了】
  【决定了，我也要吃点零食】
  “系统系统，涨多少粉了？”陶芳菲看了眼开播时长，问道。
  “三千了。”系统说道，“照这个速度涨下去，只需要二十个小时，你就可以涨够二十万粉，完成任务了。”
  陶芳菲戴上了痛苦面具。
  葛江年待在书房里，看着陶芳菲的直播。
  之前他偶然间听到陶芳菲说想涨粉，于是他买了直播间推广。但看陶芳菲的样子，涨粉效果似乎不太理想。
  如果只是普普通通的吃零食看综艺，涨这些粉丝已经不错了。如果还想要更多粉丝，要么撕逼，要么找点别的花样。
  葛江年转过头，去看鱼缸里的小章鱼。
  小章鱼感受到视线，警惕起来。
  陶芳菲正吃着鱿鱼丝，突然发现桌子上有东西在动。
  葛江年把手指抵在唇边，让陶芳菲不要说话。然后他推了推桌子上的小章鱼，让它去陶芳菲那边。
  【桃子在看什么？】
  【好像有什么东西过来了，我看到影子了】
  陶芳菲把小章鱼抱了过来，放在面前，揉了揉它的脑袋。
  小章鱼伸出触手勾住陶芳菲，眼巴巴地看着她手里的鱿鱼丝。
  “不能吃。”陶芳菲把开了封的鱿鱼丝往旁边推一推。
  【等等，鱿鱼算是章鱼的亲戚吧……】
  【想多了，章鱼连同族都吃】
  【你们都不奇怪为什么有章鱼吗？！】
  【这一看就是在养宠物嘛】
  【为什么章鱼能被当成宠物啊啊啊啊！滑腻腻的！啊啊啊啊！只是想一想，头皮都开始发麻了啊啊啊！】
  【呜呜呜我也好怕这种软塌塌的东西，可是它真的好可爱呜】
  小章鱼看了看屏幕，发现里面的自己后，转头看向摄像头。
  【怎么感觉它好像找到了摄像头……】
  【只是随便看一看吧？应该不能那么聪明】
  【听说章鱼很聪明的……】
  小章鱼伸出两根触手，朝摄像头比了个心。
  【！！！！！】
  【我看错了吗？！】
  【天哪这是什么大可爱！我之前不该对章鱼抱有偏见的！】
  【有人组团偷章鱼嘛？带我一个】
  【我已经开始研究简易海缸怎么弄了】
  葛江年把小章鱼送过来后并没有离开，而是远远地看着陶芳菲和小章鱼的温馨互动。
  小章鱼顺着陶芳菲的胳膊往上爬，趴在了她的脑袋上。陶芳菲也没有把小章鱼拿下来，而是宠溺地揉了揉小章鱼。
  小蜜糖好酸，但小蜜糖一点也不后悔嘤！为了桃桃的事业，小蜜糖愿意劝桃桃雨露均沾！
  小蜜糖难过得脸都快扭出包子褶了，但他还是压下了翻涌的醋意，帮桃桃管理直播间。
  “十五万粉了啊啊啊！”系统都已经不抱希望了，结果小章鱼出现后观众数激增。
  被吸引进来的粉丝有喜欢看陶芳菲吃零食的，有觉得她脸好看的，有喜欢陶芳菲在综艺里的表现的，还有想看小章鱼的。这些观众都涌过去关注了陶芳菲，任务进度已经到了四分之三。
  【我不是杠，章鱼离了水能活吗？这不是虐待动物么？】
  【可省省吧，章鱼离了水能活两三天呢，人家自己能存水】
  【那个……事先说一下我不是杠，说自己不杠的一般都是杠】
  【之前就看出陶芳菲不是什么好人了，把晓燕打成那个样子，现在又看到她虐待章鱼，啧啧】
  【以为谁看不出来你什么意思啊？还想给盛晓燕洗白？你要不要把你洗澡视频传上来让大家看看啊】
  【虽然不是盛晓燕粉丝，但陶芳菲人确实不行，之前还给哥哥下药，你们别被她骗了】
  【陶芳菲人要是不行，那倪家瑜巴学磊他们……啊，他们不算人】
  可能是因为陶芳菲的直播有了热度，那几家的粉丝都闻着味来了。可惜这里还是正常人多一点，这几家粉很快就被撕得说不出话。
  等综艺播完，陶芳菲的支线任务也完成了。她握着小章鱼的触手，和观众挥手告别。
  葛江年蹲在角落，静静地看着她。
  咳，这次能够完成任务，还要多亏了小蜜糖。她得想点什么办法补偿小蜜糖。
  “宿主！支线任务完成了，可以抽奖啦！”系统问道，“现在抽么？”
  陶芳菲看着葛江年。
  葛江年期待地看着陶芳菲。
  根据经验，陶芳菲每次露出这种惊喜的表情，都会向他借手。
  葛江年甚至主动伸出了手。
  陶芳菲面色为难。
  其实她刚才也在想，要不要让葛江年帮她抽奖。然而支线任务的奖池里是有消光环道具的，葛江年的手气没有小章鱼好。
  陶芳菲只是犹豫了一秒，就做了决定。
  等下次积分攒够了，让葛江年帮她抽一次奖吧，这次就算了。
  葛江年被陶芳菲拒绝后，大受打击。
  “桃桃去和那个丑东西过日子吧！嘤！”这次小蜜糖真的生气了！再也哄不好了！
  说着，葛江年跑回了书房，还把门反锁了。
  小章鱼的豪华大鱼缸还在书房里。
  陶芳菲敲了敲门，想把小章鱼送进去，然而门一直紧紧地闭着。
  “那你先在小缸里住一会儿吧。”陶芳菲叹了口气。
  书桌上有个小鱼缸，里面盛的是调好的人造海水。
  陶芳菲把小章鱼放了进去，换上深色衣服去蹲导演。
  这个导演知道当年倪家瑜投毒的事。而且这种性格油滑的人都是人精，肯定留了证据，没准他手上会有删掉的监控，或者富婆让他删监控的录音。
  陶芳菲带上压抑久了会自曝喷雾，打车去导演住的小区。
  导演刚刚结束工作，摇摇晃晃地往家走。
  他早已江郎才尽，做出来的综艺一个不如一个。
  “妈的，删了监控之后，一点好处都没给我，老妖婆！”导演路上喝了点小酒，精神格外亢奋，“别逼我鱼死网破，我手里的视频要是流出来，你和小白脸都他妈得死！”
  陶芳菲跟了他一段时间，发现这导演手上还真留了监控。
  “呲——”
  “什么玩意儿！”导演觉得他的后颈刚才突然冒了一阵凉风。
  他回头一看，发现有个人影急匆匆地走了过去。
  “走路没声，死人啊？”导演低声骂道。
  骂完之后，导演觉得内心格外空虚，总想说点什么。
  几年前的事沉甸甸的，压得他喘不上来气。他真想把这一切都说出来。
  “当年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