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王爷穿越妃 第260节
作者:明熙尔尔      更新:2023-03-22 12:01      字数:3969
  他不得不承认,他的小女人总是那么神奇,总能在最准确的时候,精准的给予他最需要的。
  就如当下,他听过那曲子后,心便不似之前那么烦躁,而是慢慢的,冷静了下来。
  即便很多人私下都说他铁石心肠,听到这样的乐声都不动容,甚至没给点反应……
  帝都,就这么到了。
  夏阳被送回战王府洗漱更衣,而后再进宫参加太后的丧礼,而李旭则直接被送进宫。
  虽然是日夜急匆匆赶回来的,路上基本都没怎么休息,但这时也还是距离太后过世时多日了。
  夏阳如今的状况,长着眼睛的都看得出来非常糟糕,何况还有西戎三位王子一位王夫保驾护航,倒是连张皇后都要当她祖宗一样小心供着,生怕她在丧礼上出点差池,一再减免她的礼数,能简则简,实在简不了,就小心侍候着。
  惠武帝匆匆见了李旭一面后,也让他参加了太后的丧礼,但,依旧不允许任何人接近他。
  李烨亲自尝试过上前搭话,但没有成功。
  “到底怎么回事?”这情势发展,让沈妙梅非常不安,总觉得要有大事发生。
  李烨更是绞尽脑汁也想不明白,只要让沈妙梅去与夏阳打听。
  然而……
  沈妙梅匆匆便回来了,面色十分难看:“九弟妹也被监视起来了,若不是她提醒及时我反应快,恐怕我也脱不了。”
  ☆、【197】表达错误?
  冬雪消融,正是万物开始复苏的季节,太后故去了。
  惠武帝按照先帝当年临终的遗嘱,将太后葬入了先帝皇陵之中。
  直至下葬,事情都进展得十分顺利,哪里料到葬礼接近尾声时,坚固无比的先帝皇陵竟不明原因的突然坍塌,为表孝心亲自送葬的惠武帝也被卷了进去,受了伤……
  伤成什么样,无从得知,而也虽然严格封锁,但消息还是各种形式的走漏了。
  偏偏接下来,未立储君的惠武帝一直不上朝,也未有任何他身体状况的消息传出,朝上大臣都搞不清楚状况,更别说平民百姓。
  一时间,满城风雨,人心惶惶。
  更糟糕的是,这一波还未平,另一波又起……
  成百上千诚佛的百姓亲眼目睹,青天白日众目睽睽之下,天禄寺所有佛像双目流血泪,山门旁边的巨大石壁上,更有血字警示——妖化人形祸国殃民,大华将亡!
  人是种奇怪而矛盾的生物……
  第一次听到某种奇怪而荒谬的传闻时,只当笑话听听,第二次再听到的时候也未必会信,可继续听下去,却是忍不住会去多想,再来便会怀疑,而后半信半疑,直至最后……再奇怪再荒谬,都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深信不疑!
  何况,此番群佛淌血泪,还有山壁血字警示,所有一切均出自人们所信奉的佛门圣地。
  人为?
  怎么可能是人为!
  一,事发之时正是天禄寺一天内香客活动的高峰期,人来人往,香客没有一千也有八百,凶手是怎么避开众人耳目做到的?
  二,天禄寺武僧是出了名的武功高强,就算有人能瞒过普通人做手脚,却又怎么瞒过的他们?
  更何况,妖精怪物化成人形潜伏在人群之中的传闻,于大华帝都的百姓而言早已不陌生……
  一时间,局势更加雪上加霜,而化做人形潜伏在民间的妖怪的首选,毫无疑问都认为是夏阳。
  若非战王府自开国以来便是重地,一直以来守备森严,加上夏阳的多重身份,镇北侯府有府兵不说,西戎也从一开始就拨有独立的火铳队驻守大华保护她,如今索朗穆等人又在,也来的时候各自带有护卫人手来……
  拉拉杂杂的算下来,堪比一支规模不小威力恐怖的军队,虽然不足与将近百万的护城大军硬碰硬,却足够搅帝都一个天翻地覆并护送夏阳索朗穆等人逃离帝都,而一旦他们逃离帝都回到西戎,大华势必落入四面围攻的绝地!
  当然,现在惠武帝什么情况无人得知,也谁都不敢越权妄动,自也暂时不会出现那种两军厮杀夏阳被迫逃离大华的情况……
  也因为战王府被守护得一只苍蝇都飞不进去,才暂时没有冲动百姓冲入战王府闹事伤人的恶劣事件。
  不过,人心却依旧惶恐,愈发的惶恐,整个帝都被恐惧笼罩,形势十分严峻。
  泱泱帝国很有可能一夕之间毁灭,偏偏这个时候,惠武帝没消息传出来,李靖重伤未愈无法主事,李旭又被严密监控着谁也见不到……
  剩下的,便只有李烨和十三皇子李文了,而李文既未成年也没有存在感,背后更没有势力支撑,于是,李烨顺理成章被推出来暂时主持大局。
  被迫多年的摸爬滚打,李烨确是历练了不少,可代替惠武帝主持关乎大华存亡的大事,还是心慌气短各种缩手缩脚,最终还是沈妙梅为他加油打气,并建议他,最好以不变应万变!
  虽有消息说惠武帝受伤了,可伤得什么样并没有说不是吗?若真的很重,为何无人去请明月公子?
  明月公子的手段众所周知,沈妙梅更是亲身体验过,于是,他亲自从鬼门关拉回来的李靖至今未醒或者开口说话的能力?若醒了还能开口说话,以他的聪敏知道发生了这么大的事,为什么一点提示都不给?
  还有李旭……
  为什么会被监控?
  还有夏阳……
  为什么李旭失忆被如此监控,也未见有激动冲动的行为?
  一切的一切,都让沈妙梅觉得这是一个套,套中套!
  是谁在套谁,她不清楚,更无法预测最后的最后是谁中了谁的套,但她至少知道,现在她和李烨都在套在套中,一不小心,就是第一个牺牲品!
  不过……
  “我相信九弟妹那边若非迫不得已,是不会主动挑战的,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当下的局势,万一有人使些见不得人的手段逼她或者的人哪怕有一点点反抗的行为,恐怕都不能善了。”
  李烨虽然面色难看,但还算镇定。
  他素来有事都爱与沈妙梅商量,也相较于别人的意见更乐于听她给的,起初忽然被推出去主持大局,也是六神无主不知所措,可听罢沈妙梅的安抚分析和建议后,慢慢的也冷静了下来,知道事情有多利害……
  “你放心,我会吩咐下去,各部坚决安守,不论如何无令不得妄动。”
  沈妙梅想想,也只能暂时这样了,暗暗叹息。
  李烨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她也跟着自己忧心烦心,才短短两天人就轻减不少,连脸色都苍白的流露出憔悴来,又心疼又自责,搂住她道:“抱歉,让你跟着我烦恼受苦了,不过,我虽中庸无力支撑江山之重,却也好歹是男人,支撑小小家庭的能力还是有的……”
  说着说着,回想起成婚至今的种种,李烨又不禁自己脸热起来,试问自己这些年来若没有贤妃和沈妙梅一心辅佐,能混成个什么熊样,哪来的自信扬言能为她们撑出一片天?
  越想越心虚,越尴尬,脸就烧得越厉害,但他还是坚定坚持的道:“哪怕只是为了母妃和你还有福哥儿,我也会努力的。”
  提起贤妃,沈妙梅灵机一动:“说起母妃,我也该带福哥儿进宫去看看她了。”
  李烨想了想,点头,只提醒道:“若母妃不提,你也不要问。”
  沈妙梅淡笑:“晓得的。”
  这头沈妙梅带福哥儿进宫的时候,那头距离战王府最近最高的一栋观光塔楼上,多了一道身影。
  宽大的斗篷严实的裹住赞布阿美妖娆的身段,容颜也被黑纱帽遮挡,让人分辨不清她是男是女。
  她站在塔楼最高处,居高临下明明可览半个帝都风光,可此时她却只盯着战王府一处看,目光阴毒。
  就在不久前,她再次因为没有下手的机会而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夏阳从她眼前走过去……
  不得已,她只能冒险再度潜回帝都。
  经过几轮清扫,林氏势力便是有所残存也溃不成军,更不会听从她号令。
  李靖倒是很有可能将林氏残余的势力吸收麾下,却自最后一次清扫之后不再联络她,恐怕早已将她抛弃,她主动找上门去也不过是再成为一枚他可以再抛弃一次的棋子而已……
  如此一来,势力淡薄的她根本没法主动出击,只能蛰伏。
  瞪着战王府方向,她狠狠咬牙:“夏阳,我跟你熬上了,就不信老天真会这么不开眼的一直眷顾你到底!”
  “谋事在人,成事也在人,指望天有什么用?”
  身后突兀传来人声,吓了赞布阿美一跳,本能伸手就扶向西戎带来的那支连发短火铳并回头望向声出处,却就听到声音已改从身边传来:“我若是你,绝对不会轻举妄动。”
  赞布阿美面色大变,仓惶跳开的同时还是本能的拔出了火铳对准过去,然而……
  她还没看清人,手便猛的被拍了一下,而后火铳落在了对方手中。
  “主……”
  赞布阿美总算看清对方了,却才开口,眉心便被自己刚被夺走的火铳抵住,顿时吓失了声。
  她惶恐到扭曲的表情,在林傲眼中却如是一场动人的戏剧般精彩,非常富有慢慢欣赏品位的价值。
  他明明已是六十多的老头,看起来却像刚刚四十的魅力大叔,俊美,邪魅,让异性着迷沦陷的邪魅……
  死到临头,赞布阿美却怔愣出神,没头没脑的想着,林傲一直就这么有魅力吗?还是因为之前只见过一次,并没有仔细?
  她的惊愕失神,成功的取悦了林傲。
  他勾唇一笑,收回了火铳,轻轻捏住她的下巴:“你之前所作所为我都可以当做没发生过……现在,要不要重新回来为我做事?”
  赞布阿美猛然回神,双眼依旧定定的看着他,心里却发起毛来,不敢说违逆的话,只好违心道:“乐意为您效劳。”
  林傲勾唇,放开了她,还夸赞般的摸了摸她的头:“真是个识时务的好孩子。”
  赞布阿美畏缩了下,终是不敢后退的僵在那里任他摸头。
  林傲很满意她这种畏惧自己的反应,笑得更加深了些:“走,去让那些自以为是的叛徒尝尝,背叛我的下场。”
  **
  谁也没发现……
  自中蛊毒之后养伤许久的李年,悄无声息的离开战王府,辗转进了宫,还见到了惠武帝,送上一封保管了更久的信。
  信已有些年头,即便小心保管也还是明显的泛了黄,字迹也不如初始时清晰,可却确实是李煜病重时亲笔的扭曲字迹。
  信上到底写了什么,李年也不清楚,也不敢却看惠武帝的神色,揣摩他的心思。
  而惠武帝……
  最初收到信时很诧异。
  看信时则神色很微妙。
  看罢信后面色很难看。
  始终不见惠武帝出声指示,气氛不禁愈发的压抑,几乎要让人窒息。
  身侧待命的刘公公都不由偷偷瞥了一眼过去,就见惠武帝抿唇低眸直盯着信瞪,眼里排山倒海着的,却竟是浓烈的羡慕和妒忌。
  这,这是什么情况?!
  刘公公都吓到了,他跟在惠武帝身边这么多年,还从未见过惠武帝露出这样的表情来。
  他不敢出声问,忐忑的低下了头去,假装什么也没有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