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泰国卖佛牌的那几年 第314节
作者:
鬼店主 更新:2023-03-22 13:36 字数:8462
第0982章 淫戒与运
黎导演点了点头说道:“说来也怪,当年不少拍过小电影的女演员,现在确实很多都不太如意。”
方刚问:“怎么叫不太如意?”黎导演告诉我们,当年他拍过少说有六七十部电影,合作过的女演员也得有两百多个,现在十几年过去,除掉那几位很有名气、半路从良的之外,剩下的基本都默默无闻。但这还不算,有不少的下场都很不好,不是和自己一样久病。就是运气差、倒霉连连。
“有的感情不成功,家庭失败;有的出车祸,有的重病无钱治,有的人老珠黄,沦落到在饭店打工、摆地摊……”黎导演说道。
我们唏嘘不已,方刚说:“你的意思是,这些当年拍过小电影的女人,现在大多数都不太走运?”
黎导演说:“是啊,开始我们都以为是巧合,可香港那么多女演员。几年接不到一部戏的也大有人在,可这么多人都这种情况,就令人匪夷所思了!”
方刚自言自语:“这是什么原因呢……”黎导演又说,现在他自己也是一身病,不光风湿,还有高血压、心脏病和糖尿病。
“是缺乏锻炼吧,可看您也没有那么胖。”我说。
黎导演看看我们仨,低声说:“前几年我在台湾见过一名老和尚,有七十几岁了,供香火的时候,老和尚托着我的手,用指甲用力掐我的指节,他妈的特别疼。他说我纵欲过度,所以福浅业多,我说我现在就是单身一人。已经好几年没有老婆,以前年轻的时候虽然也泡妞,但还远谈不上纵欲过度。老和尚听后问了我的职业,就不再说话了。这是怎么回事?”
我说:“也许他指的纵欲,是说你让男女演员在电影中纵欲?”黎导演说我也是这么想,可我只是拍电影而已,那些女演员拍过那么多脱戏,现在混得再惨也比我强,至少没那么多病,怎么偏偏我是这样?
方刚说你不要多想,和拍电影没关系,人和人的体质不同而已。
黎导演点点头:“是啊,所以我要从你这里请什么一半天、一半地的古曼,看能不能保保平安和转运。我已经五十几岁,虽然有这么多病,但还能动,也能拍戏,总得多赚钱啊,不然看病都成大问题啦!”方刚笑着拍拍他肩膀,说效果肯定有。好好把握吧。
酒过三巡,方刚拿出来回机票的行程单放在桌上,黎导演连忙拿起皮包,当桌数出两万多港币钞票递给方刚,费大宝感叹,说可惜现在黎导演不怎么拍片,否则真想去拍片现场。黎导演嘿嘿笑着,说要是这个古曼真有效果,他能接到戏,肯定给田先生和费先生打电话。让你们来探班。费大宝乐得不行,连忙把名片交给黎导演,还告诉他别弄丢了。
从湾仔回酒店,地铁上,我问方刚这个黎导演的情况是否与拍那种电影太多有关。虽然他没有亲自演戏,但导演也得算是参与者吧。方刚看了看我:“你说呢?”
我拿不准主意,正在思索,听得费大宝接口道:“我不太懂佛法,但以我来看,黎导演虽然没自己演,但他是策划者,演员可能这辈子只拍几部小电影,而他黎导演却是拍过六七十部,怎么也比那些演员的业障大吧?”
方刚看着费大宝。费大宝有些心虚,连忙停住嘴,咽了咽唾沫不再说话。我心想方刚也是,到现在气还没消,没想到他哼了声,对费大宝说:“你小子还算有些脑子,比田七强。”我惊讶地看着费大宝,问方刚难道他真猜对了。
“淫戒在佛教中是重罪,要入阿鼻地狱的。”方刚拿出一抽雪茄,夹在鼻子底下闻着。“大到奸淫,小到偷看异性脱衣服和色情杂志,甚至对异性产生邪念都是业障。拍那种电影当然要算,不管参与者还是组织者,都逃不掉这些业障。而黎导演拍过那么多电影,他的业障已经大得不能再大,现在百病缠身就是花报。”
费大宝问:“什么叫花报?”
我说:“这个我知道,花报就是现世报,在这辈子就体现出来的报应。”费大宝哦了声,说怪不得那个黎导演一身病,连在池子里游泳都能得风湿。
“半天半地古曼,也不知道对他有没有作用。”我自言自语。方刚笑着说那不是我们要操心的,没效果也正常,我方刚做生意不像你,从来不擦屁股,也就没考虑过作用这一类事。
回到酒店躺下,无聊的时候打开电视,心里却还在想着为什么那几位最有名的女艳星现在都过得很好,而那些默默无闻的女脱星,却下场凄惨?
随手给方刚发了个短信,问这个情况。他回复:“有因有果,程度也有轻有重。轻的有可能是花报,重的就是果报,不见得在现世。也许是来世。”
我更疑惑,问:“那黎导演的业障应该不比女艳星轻吧,怎么也是花报?”
方刚回:“你当我是玉皇大帝,鬼神业障的事我怎么知道?不要打扰我看电影!”我只好作罢。
其实我还有个问题,但不能问。方刚这家伙没少玩女人,要是说业障,他恐怕比那些女演员还要深,但怎么没有任何花报,难道都在来世?说不定这老哥死后会投胎变成一只种猪呢。这个想法让我自己都失笑。
在香港呆了三四天,方刚每晚都和我们去酒吧玩,香港的按摩业也很发达,但在方刚看来,远不如泰国女技师的手法好。按他的说法。香港女人按摩只是把它当成一项工作,而泰国女人按摩,则是当成一种事业来做,当然不可同日而语。
后来,方刚非要回曼谷,临走的时候我问费大宝要不要跟去,方刚看着他,没说话。费大宝却有些犹豫,方刚生气地说:“觉得已经出徒了?”
费大宝马上摆手说不是,我大概能猜出他的想法,说可能一是希望看看黎导演拍片子,二是也想查明藏引灵符的事。费大宝连连点头,方刚哼了声:“总算有点儿正经想法,实在不行,就让nangya效仿洪班,给你们这几个人来一次通灵术,看谁说实话。”我说这是最后没办法时候的办法,轻易不要使用。
那天,黎导演给我打电话,说想让我去看看,他供奉这个古曼的方法是否对路。我说你有没有问方刚,黎导演说:“当然有问啦!可方老板不是已经回泰国了吗,又不能来我家看,所以就说让我找你,也一样。”我说没问题,让他给我发来地址,约好下午两点去他家里。
我和费大宝来到黎导演的住宅,之前我俩在地铁上就猜过,黎导演已经好多年没戏接,又中年多病,估计没什么钱。果不其然,这是位于太子地区的那种鞋盒高楼公寓,距离以前我那个香港客户鹏仔的家不远。但这种公寓楼更高,有三四十层,在楼下的时候。费大宝仰头看着这么高的楼,还说这黎导演住的楼真高,起码得百十来平吧,我说不可能,过气导演又多病,能有五十平已经不错。乘老式铁拉门电梯来到黎导演的家才知道,哪有五十平,居然只有十五平。
一个不足十平米的卧室,加上卫生间和狭窄的阳台,卧室里只有一张床、一张桌和旧衣柜,很难想象黎老板穿着光鲜,戴着金表,居然住这么惨的房子。
第0983章 换位置
“在这里我住得算是不错的,起码是个套房,”看到费大宝惊讶和带有几分轻视的神情,黎导演掩饰着尴尬,“他们那些人更惨,只有八九平,中间用木板和铁网隔着,比他妈的我以前住的房子卫生间还不如!”看来香港人习惯把这种带有独立卫生间的蜗居称为“套房”。
我不像费大宝,他是典型的富二代,我是平头老百姓,以前也在照片中见识过鹏仔的隔间,比黎老板的还差,所以我没那么惊讶。坐在床边,看着桌上供着的那尊半天半地九灵古曼,我说:“你得把这张桌子移开。不要摆在卫生间旁边,泰国供奉物不能距离脏处太近。”
黎导演说:“可房间就这么大!”
费大宝说你可以将床移到卫生间旁边,桌子就能搬开了。黎导演苦笑:“这卫生间经常堵塞,味道很臭,把床尽量离远些还好,要不然连觉都难睡,还要用棉花把鼻子塞住!”我心想就这么大的房间,近点远点又有什么区别。
人多力量大,我们三个人共同动手,帮黎导演把桌和床调换位置。看着桌上的供品。有小孩玩具、零食、牛奶饮料等,费大宝仔细动手数了数,每种不多不少,都是九份。
我点点头:“没错,供奉方法对头,现在位置也调换好了,以后在更换供品的时候,念几遍心咒,而且最好在午夜无人的时候。”黎导演连连点头,掏出纸笔记录。要走的时候,黎导演说要请我们喝下午茶,但说实话我不太好意思。不管他以前如何风光,但现在很落魄,上次请方刚吃那顿饭,没个上千港币根本下不来,估计已经是他半个月的房租。于是我提出这次该轮到我们请客,由我作东。
黎导演坚决不让,我说那就不去了,黎导演才同意。虽然这桩生意我并没赚到半毛钱,但我想跟他搞好关系不是坏事,客户都是慢慢培养出来的,谁知道以后他有没有朋友介绍过来呢。
喝完茶回家,费大宝问为什么叫半天半地,我说:“方刚没教过你?天童和地童古曼你都了解吧,这种半天半地,就是天童的禁锢法门,但能达到地童的强效成愿。目前只有龙婆都姆可以制作和加持,别的师父都不行。”
“那鬼王,还有我干爹也不行?登康师父呢?”费大宝问。我笑着说当然不行,一是龙婆都姆是修正统佛法的。而阿赞师父们走的都是野路子,在禁锢阴灵方面,永远也没有佛法厉害。二是大家各有专攻,虽然鬼王、于先生和登康不懂佛法,加持不出半天半地,但他们会降头术,从某种角度来讲,远比龙婆师父们更受欢迎。
费大宝连忙掏出纸笔记录,我心想这家伙虽然很多时候都不太靠谱,但对佛牌行业还真是有热情。和小杨一样。想起小杨,我就掏出手机给她打了个电话,才知道最近小杨一直在美国,在叔叔的监督下进修工商管理,这几天刚回到东阳。说非常不喜欢读这种课,但没办法。
转眼十多天过去,我始终在观察伟铭和淑华,因为只有这几个人的嫌疑最大。但并没找到什么可疑之处,我也悄悄用五毒油在这三人身上都测过,伟铭和淑华各佩戴着一条白衣阿赞的阴牌,入过阴料,所以颜色都会发深,这也是正常现象。
我问费大宝,有没有什么好的方法能揪出这个内鬼。费大宝说没什么好主意。但他平时在店里的时候,也会多留意这两人,相信总能看出端倪。
这天,我忽然接到黎导演打来的电话,说要请我和费大宝吃饭。我很奇怪,他毕竟不是我的客户而是方刚的,难道真给我发展了新客户?我很谨慎,虽然我和方刚熟得不能再熟,可以说是过命的交情,但这家伙有时候特别认死理。让他千里迢迢来救我的命。他可能都不会犹豫,但要是觉得我有抢他客户的嫌疑,非跟我翻脸不可。
“黎导演,是有朋友介绍给我吗?”我笑着问。黎导演也嘿嘿地笑,说没有的事。只是为谢谢我。因为方刚不在香港,我和费大宝也帮了不少忙,而且大家都是朋友,请我就等于请方刚了。
看来他还在卖关子,我和费大宝也没多想。就乘出租车前往骆克道的那家粤菜酒家,看来黎导演很喜欢在这里吃饭。这种档次的酒家,在香港也应该算是中上等了,以黎导演现在的处境,怎么消费得起呢?
在疑惑中于二楼的角落找到黎导演,他这次并没有订包间,而是散座,但有屏风隔着,是典型的广东人吃饭谈事的风格。他坐在桌中,笑容可掬地看着我们,做了个“请坐”的手势。等我俩坐下,他又递上香烟,被我推辞,而费大宝也没客气,接过来就点燃。
黎导演将服务员叫过来说可以上菜了。我笑着问:“黎导演,怎么有兴致找我们俩吃饭,是有什么喜事吗?”
黎导演哈哈一笑:“没那么复杂,不过喜事也是真有。”说完他拿出一份类似合同的东西放在桌上,我和费大宝打开看。全都是繁体字,认起来有些费劲,但还是能看出,这是电影公司与导演之间的合同,最后一页的签署日期是1997年6月份。已经是十年前的。
“什么意思?”费大宝问道。黎导演笑着说,那天晚上他刚供完古曼,也换了供品,刚上床躺下,就听到壁柜的木板发出响声。他爬起来不到两秒钟,柜子就塌掉了,里面堆了很多杂物,还有书籍、光碟和杂志等,全都压在床上。
我说:“哦,我明白了,你的意思是说,如果不是为了供奉古曼,你早就上床睡觉,说不定会被压伤。所以觉得这是古曼在帮你逃过一劫?”
黎导演神秘地摇摇头:“开始我也这么觉得,但如果不是为了让古曼远离卫生间,我也不会移床到壁柜下面,也就没有被压的危险。我在收拾那些杂物的时候,有个裂开的文件袋,里面全是当年我拍戏时的导演合同。看着这些合同,数了数大概有七八十份,我一直留着没有扔。心里很感慨,随便翻了翻,其中有份合同就是这个。里面有个条款是卖掉的电影光碟,我都有版税可分,但每五年才结算一次。现在刚好过了十年,应该分给我两笔钱,但那时候早就忘记了。我把所有的合同都翻出来。还有几份也是这样写的,都是同一家电影公司。”
费大宝连忙问:“后来去找电影公司要钱了吗?那家电影是否还在啊?”
“所以说我运气好,那间公司已经改了名字和后台老板,但账务关系也保留着。”黎导演说,“我去找新公司。老板当然不愿意,我就说要找律师跟你交涉,刚好这家公司有部新戏要上,正在两地搞宣传,可能是怕有负面影响。就答应帮我查账。查了不要紧,光从1997到2000年,那几部电影就卖了几十万张光盘,每张我能抽得两块钱,就是一百多万港币。”
听了这个消息之后,我和费大宝都瞪大眼睛,黎导演开心地大笑,拍拍我的肩膀:“田顾问,真要感谢方老板和你,要不是认识你们俩,我哪里有这么走运!”
菜上齐了,我和费大宝举杯庆祝黎导演终于否极泰来,他也很高兴,光自己就喝了半瓶白酒。我问他这笔钱要怎么花,是不是先换个好点儿房子住。
第0984章 陈年版税
黎导演打着酒嗝:“当、当然!这么破的鞋盒子,我他妈早就住够了,明天就退掉,去尖沙咀租正规公寓。”
按我以前的经验,觉得黎导演可能要去租那种每月租金两三万的高级公寓,没想到只是换个正规公寓而已。黎导演毕竟是大风大浪过来的人,五十几岁的人,不像年轻人那么容易冲动,有了钱就想大把花,比如之前那个住在深水埗的鹏仔。
黎导演拍着自己的腿:“过几天安顿好,我要去医院好好治治这条腿,太痛苦,阴天下雨就疼得要死,不敢吹风,夏天再热也不能穿短裤。他妈的!”我说也是,现在有钱了,最重要的就是把病治好。
回酒店的路上,费大宝感叹:“半天半地的九灵古曼真这么厉害?这也太巧合了吧?壁柜早不塌晚不塌,偏偏在供奉古曼之后才塌?收拾东西的时候发现文件袋是破的,就想起来收拾合同?刚巧又发现里面有份合同,条款是还有钱拿?连老板和名字都换了的公司,居然因为有新片上映,而怕负面新闻给黎导演结账?这……这全都是巧合?”
“这就叫转机运。”我笑着说,“佛牌古曼再灵验。也不能让钱和运气凭空掉下来,其实都是你自己应该拥有的,只不过因为种种原因而没拥有。但佛牌古曼中法力和阴灵的作用就是,让你的机运发生变化,促进偶然和小概率事件的发生。才能转运。”
给方刚打电话说了黎导演的事,他并没觉得有多稀奇,这老哥做佛牌生意比我早四五年,什么都看惯了。我问他,这种半天半地的九灵古曼。要是既能强效成愿,又不会有禁锢反噬的顾虑,那我也想请。多接几笔大生意,在沈阳多买两套房,我就可以洗手不做,回沈阳去结婚生子享清福了。
方刚哼了声:“谁拦着过你?不过,你小子沈阳泰国和香港三地来回跑,到时候谁帮你供奉,谁给你换供品?总不能随时带在身上吧,别忘了毕竟有个‘半地’二字,夭折的婴灵不好惹,到时候给你颜色看,后悔可来不及。”我心想也对,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正在看电视时,又接到表哥打来的电话,一看屏幕,我才想起来自从搞掉熊导游之后,我竟然忘了回罗勇去看望表哥嫂和金蛋。果然,他问我为什么好几个月也没来罗勇,是不是忙着相亲处对象呢。我笑着说对象现在还真有,但八字没一撇,最多半个月,我肯定从香港回罗勇看你们。
和费大宝说了这个事,他也想跟我去看看表哥,可这边藏引灵符的事没解决,我暂时还不想离开。
从这之后,我和黎导演有近两三个月都没怎么见面,都是电话联系。这段时间,我得知他的腿病已经有很大好转。除了西药治疗,还用了内地的什么蜂毒疗法,效果相当不错。按黎导演的说法,不光阴天下雨没那么疼,夏天也可以穿短裤。而且几乎不用拐杖。
“田顾问,这半天半地的古曼真灵验,可我听人说过,好像请了泰国佛牌古曼这些东西,要是有了效果,就要从另一个方面失去什么,真是这样的吗?”黎导演问。
看病需要钱,这是真理,但我总觉得,有时候既然有钱也不见得能把病治好。黎导演现在生活有了很大改观。不光是有钱,主要还是供奉那尊半天半地型的九灵古曼的结果。古曼是由龙婆师父加持,婴灵把阴灵的力量通过佛法,转化为能让人机运改变、福业消涨的力量。供奉本身也是付出,能让古曼中的婴灵享受到供奉品,这就等于保持了契约平衡。所以在通常情况下,无论泰国佛牌还是供奉物,有了效果之后,供奉者只需增加供奉品以用还愿就足够了。
所以我告诉黎导演,只要不是邪牌和极阴之物。有效果就是有效果,尤其这种由龙婆高僧加持出来的东西,是用的正统佛法,无需担心反噬。也就是说,只要你用心供奉。它给你带来的一切都是你白得的,不用付出什么。
黎导演非常高兴,又要请我吃饭,但那时我人在沈阳,就说以后有机会。
再次和黎导演见面。距离上次已经有三个月,而且还是因为一件很奇特的事。藏引灵符事件早已水落石出,又发生了不少事情,但为了保持完整,还是先把这个经历讲完。
那时。我已经回到泰国,在表哥家继续住。因为那时候处理熊导游的事耗费不少精力,也不敢在表哥家里呆着,怕被人盯上报复,现在熊导游和阿赞尤已经完蛋,我才敢放心地看望表哥。金蛋跟我还是那么热情,只要我在表哥家,遛它的工作基本就是我的。
手机响起,显示是黎导演的号码。“喂,田顾问吗,你现在是否有空?有的话就来九龙城区的xx电影公司。”
“去电影公司干什么?”我没明白,但立刻升起一个念头,“你在拍电影?”
黎导演哈哈大笑:“田顾问确实是聪明人,我以为你怎么也猜不出来!”
真被我蒙对了,细问之下才知道。黎导演果真在拍戏,而且还是导演。这是一部低成本的香港古装故事片,投资方为荷兰的某家公司。黎导演没有忘记当初在酒桌上费大宝说的话,特意打电话让我俩去探班。
费大宝早就回无锡去了,因此我给他打去电话。问想不想去香港看看港片的拍摄现场。原以为他不会从无锡到香港飞来飞去,就为了看黎导演拍电影,但没想到这小子对未知事物的好奇心远远超过我的预估,他马上表示会来,让我等他。
其实我并不想。从曼谷到香港,来回机票遇到打折也得两三千块钱,除非在香港能接到什么生意。于是我让在沈阳看店的姐夫帮我突击找找,有没有香港的客户发私信或回复贴子,有的话那就再好不过。
我运气不错。半天之后,姐夫给我手机qq发来两条消息,说是从几百条回复中筛选出来的,第一条是某香港普通市民咨询请佛牌的事,另一条是在香港开贸易公司的老板,因为办公室里发生过凶杀案,想在办公室里摆放一尊泰国的布周十面派神像,以镇灵和保平安。
请牌那个没什么兴趣,我就优先处理香港公司老板的事。给他打去电话,聊来聊去。发现此人对泰国佛牌很了解,几乎是半个行家,也唬不住他,包括报价方面。最后这人只给两万港币,要一尊高度不低于六七十公分的布周像。还要著名鲁士师父加持的。
这人确实很懂行,此类货我和方刚能找到的最低出货价也得一万六七甚至更高,利润实在平平。放在平时,这桩生意我只能放弃,赚头少。还麻烦,布周像要打木架托运,不像佛牌古曼,随便装个包裹就能快运。
但现在有nangya就不同了,那时她已经回到泰国。而且能用正统的鲁士法门加持布周像,但毕竟不是修行多年的鲁士师父,效果可能比鲁士路恩等人差些,不过对客户来讲,只要不是极特殊要求。已然足够用。
nangya加持这样一尊小型的布周十面派,出货价折合港币只需一万二三左右,利润不错,也值得做,最主要的是,我有了去香港的理由,去掉路费,也能剩下几千港币,心理平衡多了。
第0985章 探班
收了那位香港公司老板汇来的定金,我立刻通知nangya做准备工作,因为片场不等人,我就先订机票到了香港,和费大宝来个先睹为快。
黎导演拍片的这家电影公司位于九龙城区,也是香港电影厂比较集中的地方,相当于北京的怀柔和横店。到的时候已经是傍晚,我也是头一次来。现在香港电影没有上世纪八九十年代那么繁荣。很多电影厂和布景区都空荡荡的,只有黎导演所在的这个剧组还挺热闹。
这家电影公司的搭布景区规模不大,主要是古装景居多,而且没有街道集市这种大景,只有一座古代宅院,前后院加上花园。看起来成色比较陈旧,应该是几十年前就搭好,被无数剧组使用过多次,但却反而显得很真实,而不像某些影视剧中的古代建筑,一看就是簇新的。
看到我们俩,黎导演显得非常高兴,他气色确实好多了,穿着有很多兜的灰白色短裤,也没拄拐杖。黎导演拍着我的肩膀,对剧组人员说这位田顾问是泰国佛牌专家。要不是他和方老板卖给我的古曼,我现在也不可能继续拍戏。几名工作人员很感兴趣,纷纷朝我要名片。
在剧组人员当中,有个身材高大、金发碧眼的外国男子,旁边站着一位中年女性。这老外说话不多,但会经常和身边的中年女性低声交流。我问黎导演这人是谁,他回答:“那就是荷兰投资方派来监督的,不过他不太懂电影,一般只是旁观而已。”
黎导演向我俩介绍了制片、副导演和摄像师等人,还说这都是老朋友,多年前就在同一个剧组,现在没想到又能凑到一块。再对我们指了指坐在棚底下和编剧聊天的一男两女,旁边有人似乎在翻译,称那就是本片主演。此时正是晚饭时间,有人送来大批的盒饭,黎导演让人给我和费大宝每人一份,我们三人就坐在花园中的石桌上边吃边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