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盛婚之千亿暖媳 第276节
作者:洛檬萱      更新:2023-03-22 17:05      字数:3973
  听到姚净岚的名字后,姚母总算有了一些反应,可是她的反应有些激烈。
  只见她原本空洞无神的开始四处张望,似乎是在寻找什么。
  在房间里环视一周之后,她猛然坐了起来,面色看起来有些狰狞,口中还不停的喊道:“净岚,净岚……我的净岚在哪儿?我要找我的净岚……你们把我的净岚藏哪儿去了……”
  云佳人站在床头,着实被她这突如其来的过激反应给吓到了。
  阮尚东见状,深怕情绪不稳定的姚母会伤害到云佳人,立刻上前将她拉到了自己的身边。
  坐起来之后的姚母一把将手上的针头拔掉,然后掀开被子翻身下床,光着脚冲出了病房。
  几个亲友刚刚被姚母那突然激烈的反应吓的怔在原地,姚母突然冲出病房的举动也将她们的心神拉了回来。
  三四个人立刻冲出病房,朝着姚母奔跑的走廊追了过去。
  “你刚刚怎么不拦住她?”云佳人看到姚母精神失控,问着阮尚东。
  “没来得及。”他说。
  他刚刚原本是要拦住她的,可是姚家的两个亲友挡在他的面前,导致他行动不便。
  之后他向前一步伸手去拦住姚母,但是姚母在情绪受到刺激的情况下速度快的惊人,一眨眼的功夫就冲出了病房,他根本没有来得及。
  “你去帮忙将她带回来,我去叫医生。”说完,云佳人立刻跑出了病房,然后朝着左边的护士站跑了过去。
  阮尚东也连忙出了病房,朝着姚母奔跑的方向追了过去。
  姚母冲出病房后便朝着右边跑了过去,到了右边走廊尽头有一个安全通道,她光着脚顺着楼梯往下冲。
  身后,姚家的亲友们紧追不舍,可是无奈姚母精神受到了严重的刺激,速度快的惊人,后来还是阮尚东在一楼将她追上了。
  可是姚母情绪非常不稳定,一直闹着吵着,双手还不住的挥舞着,现场四五个人拿她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幸好云佳人带着医生和两个护士在这个时候赶了过来。
  姚母在医生给她注射了镇定剂后,这才渐渐安静了下来。
  将她送回病房后,看着陷入了沉睡的姚母,姚家的几个亲友又开始摇首叹气。
  “知道听到净岚的名字她会受到刺激,所以我们都不敢在她面前说净岚的名字。可是没想到她的反应竟然如此激烈。”姚净岚的姨妈说。
  姚净岚的姑妈说:“哎,净岚的离世对她的打击真的太大了。”
  云佳人心里恨愧疚。
  如果他们没有及时追上她,还不知道姚母跑出医院会出什么事。
  咬了咬唇,她满怀愧疚的说:“对不起,我……”
  净岚姨妈说:“这也不能怪你,我们知道你也是好心来看她,劝她的。只希望她能挺过去。”
  云佳人和阮尚东再默默的待了一会儿之后便走了,毕竟留下来也帮不了什么忙。
  出了医院之后,云佳人的心情是彻底跌入了谷底,坐在车里一言不发,一直到家。
  回到家后,她根本没有一点睡意,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想起刚刚净岚妈妈在医院的情况,心里还是有些担忧。
  她从床上坐了起来,问着也是没有一点睡意的阮尚东:“姚阿姨不会有什么事吧?我看她刚刚的反应实在太过激烈,会不会精神方面受到刺激,然后……”她不敢再往下说。
  而阮尚东却是接着问道:“然后跟徐慧敏一样,导致精神错乱?”
  云佳人咬了咬唇,没有说话,算是默认。
  “你的担心不是没有道理。”说完,他想了想,又说:“这家医院的医疗水平比不了其他大医院,如果姚伯父允许的话,明天我们帮她转院好好检查一下。”
  “嗯,我也是这么想的。如今净岚不在了,我希望姚叔叔和姚阿姨能够振作起来。”
  想到年过半百的净岚父母突然就失去了自己唯一的宝贝女儿,再想到他们两人现在的状况,云佳人真的很难过。
  这种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痛,父母失去孩子的痛,不是谁都可以体会的。
  作为朋友她都觉得这个消息让她有些喘不过气,更别说那是生养她的亲身父母了。
  看着云佳人愁眉苦脸,闷闷不乐的样子,阮尚东心情也是跟着一起沉入谷底。
  再联想着姚净岚死的太过突然和蹊跷,他心里有一种不太好的感觉油然而生。“佳人,也许……”
  “也许什么?”云佳人转过头,借着月光望着阮尚东。
  阮尚东想了想,还是不打算跟她说自己心里的想法。
  他不想给她太多的压力,更不要增添她心里的愧疚感,于是他说:“没事。不过关于姚净岚的死,我会查到底的,你就不要想太多了,早点休息。还有一个月就是服装发布会了,你要打起精神来。”
  云佳人说:“我知道,给我点时间,我会好好整理自己的心情。”
  于是,各怀心事的两人辗转半响才总算睡着了。
  第二天,云佳人怀着有些沉重的心情去上班了。
  以往每次上班的时候,姚净岚看到她都会笑眯眯的冲过来挽着自己的手,聊天说话。
  可如今,看到姚净岚那空荡荡的作为,心里一阵心酸,眼眶再次忍不住红了。
  整个上午她都没有什么心思工作,甚至有些浑浑噩噩的,到了中午下班时间她都还不知道。
  如果不是阮尚东给她打了一通电话,她可能要一直坐着发呆。
  电话接通后,阮尚东也不说废话,直接切入主题。“到我办公室来,姚净岚的案子有了一点线索。”
  一听案子有进展,云佳人浑身一震,立刻回神。“好,我马上来。”
  挂了电话,她立刻收拾了自己办公桌拿起包包就往顶楼阮尚东的办公室赶去。
  一进办公室的门,云佳人便问道:“有什么发现吗?”
  阮尚东看了看表,知道她这个时间肯定还没有吃饭,便问道:“要不要先吃点东西?”
  云佳人摇头拒绝。“你知道我根本没胃口。”
  “可是你这样对身体不好。”阮尚东说。
  “尚东……”她的语气带着一丝的无奈与请求,让阮尚东根本没法拒绝。
  无奈的叹了口气后,阮尚东说:“警局那边还没有消息,是我的人查出姚净岚在案发当天下午去了珠江公园旁的一家咖啡厅。”
  “她去那里做什么?珠江公园跟她家是在两个方向,而且也不在公司附近,属于比较偏僻的一个地方,她跑那里去做什么?”
  “去见了一个人。”
  “那个人是谁?他应该就是杀害净岚的凶手。”
  “他有很大的嫌疑,但是具体他是谁我们也不知道。因为咖啡厅当天的监控‘刚好’坏了,而公园里的监控摄像头并没有拍到任何可疑的人物。”
  “什么?监控坏了?世界上有这么巧合的事情吗?”
  “所以他们应该是有所筹划,蓄意谋害。”
  “那么她的电话记录,没有任何问题吗?”
  “没有。最后一通电话是打给她爸爸的。她的通话记录很简单,都是熟人。并且我们的人看了她的各种交友软件,并没有任何异常。而且,约她的人是用的书信。”说着,阮尚东递给云佳人一个信封。“这封信是在她包包里发现的。”
  云佳人打开信封从里面取出一封信,上面只用电脑写了一行字。‘下午四点,珠江公园,老树咖啡屋。’
  她再仔细看了看信封,发现什么都没有,就连寄件人的地址那行都是一片空白。
  望着阮尚东,她有些气急败坏的问:“所以……其实什么线索都没有?”
  阮尚东说:“也不是,我们的人已经在查这个信封的来源,或许可以顺藤摸瓜,找到一些线索。”
  云佳人的心情稍缓了一些,却又听到阮尚东说:“但是,如果对方是有备而来,又有很强的反侦察意识,那么……想要找出凶手,可能需要一点时间。”
  这话完全就像一盆冷水,将云佳人从头到脚淋了个彻底。
  “到底是谁想要净岚的命?我们一起工作这么久,从来没有见她跟谁结怨,也没有听说她跟什么人有矛盾。难道……”她被自己猜想吓了一跳,没有再说下去。
  可是越想,她越觉得事情很有可能是这么回事。
  她猛然睁大眼睛望着阮尚东,眼中闪着不可置信的光;她的呼吸也越来越急促,几乎有点喘不过气了。
  阮尚东看到她这副样子,自然知道她的心里在想什么。
  其实,他早在昨天就猜到事情有可能是她想的那样,只是为不想给云佳人增加压力和愧疚感,所以没有说。
  他知道就算自己不说,她迟早也会想到这一层去的。
  但这毕竟是他们的猜测,在事情没有水落石出的之前,他不能给她负担。
  他安抚似的拍了拍云佳人的肩膀,说:“你别乱想,应该不可能的。”
  云佳人说:“有什么不可能的?我害的她儿子坐牢,她为了报复我,所以对我身边的人下手,这说的过去。”
  她知道慕容贺的事情珍妮弗不会轻易翻篇,也时刻等着珍妮弗来找她报仇。
  可是她身边有阮家的保护,珍妮弗应该想要对她下手应该很困难。
  所以,她完全可以将目标转移到自己身边人的身上。
  除去爷爷,姑姑他们这些在京都有头有脸的人物,她身边的朋友,就只剩下茗西,潋北,清瑶和净岚。
  而茗西和潋北是京都阮家的千金,清瑶是文城文家的千金;所以他们不敢惹,就算敢惹,也找不到下手的机会。
  所以,她们将目标锁定在净岚身上,也不是不可能。
  想到有可能是因为自己的原因而害死了姚净岚,云佳人整个人的脸色都变了。
  “佳人,你冷静点。”阮尚东见她倏然苍白的脸色,握住她的肩膀喊道。
  而云佳人却沉浸在自己的思维力,说:“你别说话。如果不是珍妮弗母女害死的净岚,那就一定是云诗妍。”
  想了想她跟云诗妍的恩怨,再结合自己刚刚对珍妮弗的分析,云佳人觉得云诗妍的嫌疑也很大。“对,也很有可能是云诗妍那帮人;他们本来就是吸毒贩毒的罪犯,找个人弄死净岚不是很简单的事情吗?”
  阮尚东将她的脸摆正,看着她的眼睛,说:“你别胡思乱想了,事情也许不是你想的这样。”
  “可是如果是真的呢?如果真是云诗妍或者珍妮弗将对我怨气报复在净岚的身上,我该怎么办?如果净岚真的是因为我而死,我要怎么面对她的爸爸妈妈?我要怎么面对他们?”说道后来,云佳人的情绪依然有些失控了。
  她现在都不敢去想姚净岚的父母昨天那副悲痛欲绝的样子,根本不敢去回忆净岚爸爸那双红肿的双眼和沧桑的脸。
  他们都是老老实实的普通人,如果因为自己的原因而失去了他们最爱的孩子,她应该要怎么弥补?
  不,她永远也无法弥补净岚离世带给他们的伤痛,无论她怎么做她都没办法弥补,只能怀着愧疚的心过一辈子。
  狠,真的太狠了,这简直比杀了她还让她难受。
  而更多的,是她心里的倏然稍稍起来的恨意;就算当初徐慧敏开车想要撞死自己的时候,她都没有这么恨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