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搞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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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这是怎么回事？”梁父老手重重的颤抖着，手上一叠材料纸也是哗哗作响。
  “你就是梁启明校长吧？”陈秘书伸出一手道：“幸会幸会，这材料是孙厅长办公室里找到的。从日期上看，这材料已经做好有一个多月了。不过奇怪的是，他为何不将这份材料递交到检查院，反贪局？这其中，是否存在着什么不可告人之秘密？还请梁校长给解释一下。”
  “我根本没有收受过学生家长一分钱。”梁父脸色凛然，怒道：“诬陷，纯粹是诬陷。”
  “那看来，此事只有检察院能够理顺了。”陈秘书笑着把材料收了回来：“我也希望，梁校长您没有任何问题。”
  “别，别交给检察院。”梁母急忙惊叫道，又急忙对我道：“小，小擎是吧？看在小茹份上，您帮我向陈秘书求求情。千万别交给检察院。”
  “小莞，你求他做甚？”梁父却是正色道：“身正不怕影子歪，我根本没做过。任凭那检察院，反贪局查。也查不出我什么毛病来。我们家是有点钱，不过那不都是你开店赚来的么！清清白白，有什么好怕的？”
  “老，老梁。”梁母脸色苍白至无血色，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我看在眼中，已经猜出了八分。看来，不是梁父故作镇静。就是梁母瞒着梁父私收钱财，再和家中谎称是开店所得。
  虽然我对梁母十分的厌恶，但一想来。她毕竟是洁茹的母亲。便脸色淡然道：“伯母，如果你真的想我帮你。还请你把事情原原本本说出来。否则的话，恕我无能为力。”
  “你还是说吧，这里没外人。”陈秘书见我这么说话，忙配合道：“只要小擎答应不追究，我就将这事压下来。”
  “小莞，莫非你……”梁父虽然有些迂腐，却也见识过人间种种。顿时惊诧异常的看着梁母，伸出的手指，不住颤抖道：“那些钱，不会是你收的吧？”
  “老梁，这都到什么时候了？”梁母急声道：“你还和我计较这个，我这么做，不都是为了家里么？”言罢，又上前一步，颤道：“陈，陈秘书。您，您说的是真的么？”
  “我可以对天发誓。”陈秘书看了我一眼，见我点头后，便正色道：“如果你说出来，我就帮你摆平此事。”
  梁母犹豫了一番，盯住陈秘书眼睛半天后。才长叹了一口气：“这都怪我家老梁不争气，每月只会为家里弄点死工资。平时别人送个礼什么的，也坚决不收。后来，我看日子实在过不下去了，恰好他那年当上了主任。有个学生家长要求转到他学校来，开价就是五万。老梁那天没在家，我动了下心思，就把钱收了下来。瞒着老梁，找他同事把这事给摆平了。从此之后，我做过不少此类事情。不过，为了怕老梁起疑心，就从原来那破单位辞职了。下海开了个店。”
  “那为什么孙厅长得到这材料，不举报呢？”陈秘书又问道。
  “孙厅长其实是和我家老梁同时进单位的，也算是世交。这么多年来，两家也一直有着来往。”梁母顿了一下，道：“他儿子孙继文，一直十分喜欢我家小茹，几次求亲都被老梁挡了回去。不过一个多月前，孙厅长给我看了这份材料。并说，只要我成全那小两口，他可以既往不咎，甚至是可以大力提拔我家老梁。然后，我就打电话给小茹，谎称她爸爸身体不好，让她回家。然后暗中把事情透露给她。”
  原来其中还有这个隐情。我再次看向了躺在病床上的梁洁茹，看来是梁洁茹知道了其中内情，不得不准备作出牺牲。否则的话，那份材料，将是她父母的灭顶之灾。心中不禁对她心生浓浓愧疚。
  “造孽啊，真是造孽啊。”梁父望着走廊里的天花板，面若死灰，长叹道：“想我梁启明一生耿直，想不到名声全败在了你手上。小莞，你怎么能这么做呢？就算是我被叛死刑，你也不能拿女儿去为你我挡灾啊。”
  “我不这么做又能怎么办？”梁母脸铮红，怒喝道：“难道你不想让家人过上好日子么？难道你忍心，看着我们的小茹就同那些穷人家的女孩一样，穿不好，穿不好。让人笑话么？再说了，那孙厅长也是有权有势的人。就算没这事，我也一直赞成这门亲事的。”
  “罢了，罢了。是我无能。”梁父眼神中充满了悲痛：“陈秘书，还请你把这材料交给检察院吧。所有事情，我都一个人承担。不关我妻子和女儿的事情。”
  “这？”陈秘书目光投向了我。
  “伯父，我很钦佩您的高风亮节。”我回过头来，眼中露出了诚恳之色：“不过，我想身为一个男人。理当让妻儿过上好日子！如果您能够稍微开通一些，以您的知识和资历，就算不违法，也有很多赚钱地渠道吧？例如，可以去某大学兼职教授，可以开办各类学习班。甚至是你愿意的话，可以利用下你各类学生的家长资源，拉拉关系，兼职下海做生意。这样的话，伯母也不会为了家庭生活的困难，而去铤而走险，最终受人把柄。”
  “小擎，你说的对。”梁母见如此说，顿下对我的态度好了不少：“我家老梁要是有你一半的开通，我是何苦走险呢？”
  “伯母，虽然我对你的印象不好。不过，我还是要说。您那事虽然违法了，但我还是很支持您。凭什么有权不用？”我露出了淡淡的笑容。虽然我对她极力怂恿女儿嫁给孙继文，让我很不爽。不过，为了我和梁洁茹的将来，还是得和她拉拉关系。
  “小擎，还是我和你有共同语言啊。”梁母对我印象是大大加好，瞪着自己丈夫道：“我这么做，一不是为我自己，二不是为你老梁。你见到我这么多年，可曾为自己买超过一千块的衣服？出门也尽量都是公交车。我这么做，全都是为了小茹，我不想让小茹重蹈我们当年的苦日子。”
  “你，你们两个这叫自私。”梁父被我们这番论调气得不轻，脸色铁青道。
  “自私？我的确是很自私，人活在世界上，干么不自私点？”我笑着耸了耸肩膀：“反正不管你怎么说，如果我有妻子孩子。我一定会想尽办法让她们过上好日子。人活在世界上匆匆几十年，死了一闭眼什么都不知道了，干么不舒舒服服过日子？自己遭罪没关系，非要拉着老婆孩子遭罪那叫个什么事儿？”
  “你，你。”梁父指着我道：“歪理。”然梁母却是双眼放光：“小擎，我欣赏你。”
  “甭管它歪理还是正理，反正是理就行。”我又笑着对陈秘书道：“陈秘书，这事就麻烦您了。另外，还帮着我岳父大人，好好在媒体上宣传下他的清廉耿直。反正，他就喜欢那调调。”
  “成，那我就将梁校长当作典型宣传好了。”陈秘书也是呵呵一笑道：“绝对可以让人见到他，就对他竖起大拇指。我现在就去办。”说着，打过招呼后转身便闪。
  “你……不准叫我岳父。”梁父眼珠子都差点瞪出来了，他可没见过我这种人：“还有，什么叫我喜欢那调调？”
  “呃……岳父大人您不是喜欢高风亮节，清廉耿名么？”我饶有兴致地看着他有些气急败坏地样子：“看来，我马屁拍到马腿上了。”
  “收回那什么宣传，这像什么话？”梁父被我说中了心事，老脸不禁一红：“这要一宣传，还不天天有人指着我脊梁骨说我沽名钓誉啊？”
  “不收。”我摇头。
  “收回。”
  “不收。”
  “把你女儿给我，我就收。”我这才笑露出了狐狸尾巴。
  “……”梁父。
  “这个，小，小擎，多谢你了。”梁母对我的印象，比之一开始起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尤其是看见陈秘书和我关系这么密切，显然也估计到了我的身份绝对不像她一开始想象的那么简单。此时，不觉有些赧然的看着我道：“这个，那个……”
  我知道她是怕一开始对我的恶劣态度，让我不爽，心生怨念。便淡然一笑道：“伯母，我和洁茹的事情。还望成全。”
  这个？梁母有些犹豫了起来，吃不准我究竟什么来头，不敢冒险。
  “借一步说话。”为了洁茹，豁出去了。我拉着梁母到了一旁转角处，低语道：“伯母，其实我是省委书记吴定邦的儿子。”
  “啊！？”梁母虽然料到我有些不凡，却没有想到我竟然这么大有来头。顿时脸一阵红，一阵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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