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叶川给他买了一件新的睡裙，特别好看，她抱住叶川的时候，就顺势在他脸上亲了一下。
  结果叶川还嗔怪的说她是个色狼。
  白鸾被他说的钻进了房间里，不肯出来。
  夜里她睡觉的时候，朦朦胧胧的总觉得被人亲了一下，她问叶川的时候，叶川说她做春梦了。
  怕又被叶川说是小色狼，她就不敢在提这事儿了。
  被叶川丢进房间，白鸾就一直在说话哄着他。
  最后叶川打开门走了进来。
  他点了一支烟抽了一口，才眯着眼睛看着她。
  叶川以前从来都不在她面前抽烟的，他每次都是背着她的。
  “老子会让你过上好日子。”
  “知不知道？”叶川近乎咬牙切齿的和她说着话。
  白鸾小鸡啄米一样的点着头，她知道，她最知道。
  “那就别干这种让惹老子生气的事儿，老子就算是饿死，都不能饿着了你。”
  “我知道了。”白鸾连忙乖乖点头。
  叶川又揉了揉她的头发，好像气才算消了。
  第二天叶川在出门的时候，用他帅气的脸盯着白鸾看了一会。
  白鸾连忙向他保证自己肯定不出门。
  她这次真不敢出去了。
  老老实实在家里看电视。
  但不知道怎么回事，她忽然觉得叶川给她准备好的暖手宝也不怎么暖和了。
  她又一直咳嗽。
  叶川回来的时候，带她去了医院。
  白鸾知道可能是她出去那两天被冻着了，她没赚到钱，还因为生病要花钱。
  怕叶川生气，就拉着他的胳膊说，“我回去喝点热水就好了，不在医院。”
  叶川没说什么，只揉了揉她的头。
  白鸾住院了。
  她不知道怎么回事，因为叶川不在。
  她问了护士有没有花钱的时候，护士反问她不花钱她怎么住院。
  钱已经交了，白鸾不敢乱动。
  她等到叶川来的时候，跟他说自己没事，想出院。
  她说话的时候，咳嗽就没停过。
  叶川少见的语气正经了起来。
  他摸摸她的头说道，“鸾鸾生病了，要乖乖在这里呆着。”
  白鸾感觉到她可能不是小病，她一边咳嗽一边说她没事，不要住院。
  叶川当然不会依她。
  他也没有在医院陪着白鸾。
  白鸾从护士那里问到了自己的病。
  很严重的肺炎。
  白鸾不害怕，她怕叶川为自己这个病花钱。
  她等着叶川来的时候，跟叶川说要出院。
  叶川摸了摸她的头，“你跟了老子，老子能让你受苦吗？”
  “我回家就好了，在医院要花很多钱。”
  白鸾说这句话的时候，都没什么力气。
  她的情况一天比一天要糟糕。
  高烧不断，咳嗽让她整个人筋疲力尽。
  叶川用他温暖的手握着白鸾有些温凉的小手，少年低沉的嗓音缓缓说着，“很快就好了，鸾鸾最乖。”
  白鸾烧的迷迷糊糊的时候，接到了电话。
  是叶川的一个哥们，叫大雀儿。
  他匆匆忙忙的说道，“小白，你让叶川千万不要再去卖血了，他顶不住了，你差的钱，我们兄弟已经在凑了……”
  他后面的话白鸾一句都没听到。
  她躺在那病床上，定定的盯着病房门口。
  直到叶川来。
  他好像忽然瘦了，又好像前几日白鸾一直都没发现。
  他朝她走过来，温声说道，“等用上最好的药，鸾鸾的病就好了。”
  白鸾深深拧着眉头，一边咳嗽一边说，“大雀儿给我打电话了。”
  叶川帅气的脸上没什么变化，他只是挑起了眉头，漫不经心的说着，“知道了？”
  “为什么啊？”白鸾的眼泪不要钱的往外掉着。
  “哭什么。”叶川揉揉她的头。
  “医生说你拖不下去了，难道你想让老子失去养大的媳妇？”
  叶川慢悠悠的说着这依然不正经的话。
  后来白鸾才知道，只是医生告诉叶川，她如果在这样拖下去，很有可能留下后遗症。
  叶川只是怕她落下什么后遗症，就一刻都等不了了。
  白鸾扑进他怀里，一边咳嗽着，一边哭着。
  叶川抱住了她，下巴磕在了她的头上。
  少年轻佻又上扬的语气缓缓说道，“白鸾，你记住了，老子是你的救世主。”
  -
  白鸾记住了。
  记在了骨子里。
  她就这样站在大雪里，任由大雪覆盖了她全身。
  祁屿玩够了，张妈把他送回了房间里，就看到了后花园里的白鸾。
  她皱了皱眉。
  祁商言回来的时候，看到了后花园里白鸾堆得那个雪人，也看到了凉亭里坐着的白鸾。
  就像埃尔德夸奖过的那样。
  白鸾的确是个美人。
  美艳的脸，性感的身，她像是一只修炼得道的狐狸精。
  祁商言踩着白雪朝她走了过去。
  白鸾回过了头，看着祁商言高大俊逸的身影朝她走来。
  雪花落在他头上、身上。
  经过她堆的那个雪人。
  白鸾的目光忽而就模糊了。
  模糊的分不清今年是哪一年。
  分不清朝她走来的人到底是祁商言……还是叶川。
  “不冷？”祁商言站在了她面前，拧眉看着白鸾身上单薄的衣服。
  白鸾突然扑进了他的怀里。
  祁商言的身体僵了僵，他沉着脸要推开她的时候。
  忽然感觉到了她纤细的胳膊有多用力。
  他顿了顿，没有动。
  抱住的是温暖的人，白鸾的眼眶一片湿润。
  -
  祁商言在晚上的时候，才察觉到自己有些反常。
  他回来之后，因为没有在门口看到等着她的白鸾，也没有在客厅里看到人，问了张妈她在后花园里后，他竟然还专门去了后花园里看看。
  那个女人冲上来抱住他的时候，他竟然也没有推开她。
  “狐狸精……”祁商言点燃了一支烟，闷闷的呢喃了一句。
  -
  马上圣诞节了。
  祁商言去参加一场宴会回来的路上，看到了路边卖玩偶的摊贩。
  他把价值千万的跑车停在了一个玩偶卖三块五的路边摊上。
  买了一只白色的狐狸玩偶。
  回去的时候，把玩偶丢给了白鸾。
  白鸾眼睛亮亮的看着他。
  祁商言拧着眉头说道，“宴会上发的，我忘了扔了……你扔了吧。”
  白鸾没听话。
  她把这玩偶挂在了衣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