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
  “。”江续用手敲了敲林西的头，顿了顿声，笃定地说道：“记住，这是你老公永远也得不了的病。”
  林西：“……自负。”
  *****
  晚上林西爸妈来接的时候，家里已经没有江续的影子了。
  林明宇大约是搞定了付小方，整个人比哮天犬还欢脱，真是喜怒哀乐都写在脸上的单细胞。
  大伯和大伯母已经回老家了。林明宇跟着林西一家一起走的。
  一个多小时就回了家，一进奶奶家，客厅里的大圆桌上已经奶奶早就做好了饭，放寒假以来，这是一家人坐在一起的第一顿饭。
  这种家族聚餐，大人的话题一般都是围绕着孩子。
  林明宇这种时候可会装，上蹿下跳鞍前马后，给这个添饭那个夹菜，大家都夸他懂事儿。
  反观林西，实在显得有些木讷，殷勤有点恶，嘴甜学不会，最后只能抱着碗筷吃自己的，好在都是自家人，也不是很在意。
  吃着吃着，林妈眼尖，突然就看到了林西手指上戴着的金戒指，当着一桌人的面，问了一句：“你什么时候买了戒指？”
  林西攥了攥手心，也开始有些紧张了。
  这戒指是江续送的。
  当时江续要先离开那房子，临走的时候，突然拿出了这枚戒指套在她手指上。
  很朴实的黄金戒环，没有宝石没有花式，古老而简单。
  “好丑啊。”林西几乎是脱口而出。
  江续一记爆栗敲在林西头上：“这是我们家一代代传下来的，只传孙媳妇。不准取。”
  林西瞅着戒指看了看，很珍惜地攥了攥手心。
  怕被江续笑，林西撇撇嘴说：“你要是诌我你就死定了。”
  “你这么蠢，诌你都没有成就感。”说完，江续叹了一口气：“我对不起江家列祖列宗，找了这么个傻媳妇。”
  被林西一顿爆k。
  大约是后来闹腾了一通，后来林西就忘了取了。
  这会儿被自家老妈抓个正着，林西脑子里飞快转了起来：“我拿实习补贴买的。黄金保值，投资啊！”
  林妈狐疑地看了一眼，突然意有所指地说：“你啊，别学人家谈恋爱，前阵子，我那个牌友老冯，她女儿突然联系不上了。我们一起去找孩子，造孽哟，好好的家里不住，学不上了，学人家和男孩子同居。找到他们那个出租屋去，一进去，垃圾桶里丢的都是那些个乱七八糟的东西。完全不自爱。”
  林西听到这里，心里咯噔一跳。
  “我这真是自己买的，哪有谈恋爱送这么土的戒指？”林西赶紧狡辩：“现在的人都是流行戴银戒的。”说着，指了指林明宇：“喏，就他手上戴的那种。”
  一把火一下子就引到了林明宇身上，林明宇也是刚买的情侣戒指，真是防火防盗防妹妹，一个不察就被她坑了。
  众长辈的焦点，立刻转移到林明宇身上去了。
  好在林明宇是个男孩，在长辈看来，男孩谈恋爱谈多少个都不吃亏，大家多是抱着八卦的态度在询问，把林明宇问得不胜其烦。
  饭后林妈和大伯母留下来，帮奶奶开始准备明天年夜饭的卤菜。
  这是林家的传统，每年小年夜都要吃年饭。
  林明宇是男孩，可以出去玩了。林西是女孩，被长辈们留了下来，她们的目标，是出嫁前要把林西培养成能那种，可以独立烧年饭的贤惠女。
  这也是林西练就一手好厨艺的原因之一。
  忙活到好晚，林西后来几乎是一粘床就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才八点多，林明宇这个没人性的东西，对着她的门就是一顿捶。
  “林西！起床了！起床了！”林明宇在她门口大声嚎着：“陪我去车站接人啊！”
  林西本来就累得很晚才睡，这会儿被这不长眼的吵醒了，还能有什么好脾气，起床气几乎要掀天了。
  她随手捡起床边的一本杂志就砸到了门上：“滚！”
  林明宇被杂志砸到门的声音吓了一跳，短暂停了两分钟，又开始捶了起来：“林西，快起来啊！一起去啊，是小方来了。”
  “你自己去啊！”
  “小方是不是你姐妹啊？”
  “是姐妹，你一个人去也够了。”
  见叫不醒林西，林明宇用力踹了一脚门，撂下一句狠话：“老子看你一会儿后悔！”
  林西用被子盖住了自己的头，闭上眼睛又睡去了。
  这么冷，又没暖气，林明宇一个人去就行了，她只想睡觉！
  再次醒来，是因为林妈无情地掀开了被子，把她硬生生给冻醒了。
  这种天气，眼看着就要下雪了，真是要有多冷就有多冷，一醒就睡不着了。
  “一个两个的，干嘛呢这是！”林西挠着鸡窝一样的头发，愤懑地穿着棉睡衣，就是那种大妈穿的，大红袄一样款式的睡衣。
  林妈麻利地把被子一抖，平铺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