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道，”奶奶，我们回去吧！”
  “好，回去！”老人道，“你爸爸是教不转了。”
  小姑娘道，“我们下一次打死也不来帮他了，这不是故意坑人家吗？”
  老妇人道，“可是我看到他凶神恶煞的样子，我就害怕。”
  小姑娘道，“我也是，我最怕看到他打你了。”
  老妇人到道，“有时候，我真恨不得打电话给警察，让他们把他抓走算了。可是想想，还是下不了手啊，他毕竟是你爸爸。没有他，这家就更加的不成样子了。”
  小姑娘道，“奶奶，我觉得抓进去更好，没有他，说不定我们还要好过些。”
  听到这一老一小说这些，我禁不住心如刀割。
  有人说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我看这叫大海的男人，就是这一类了。
  电话忽然响了起来，我慌忙摸出来一看，是短信，胡部长发来的。
  “你怎么还进来！”
  我回道，”马上！”
  老妇人和小姑娘见我忽然冒出来，倒是吓了一大跳。
  我往回便走，本来想要跟踪他们的，看看她家到底是坐在哪里，可是现在看来是不行了，只好离开。
  到了国宾馆，我直接走进了咖啡厅。
  这个咖啡厅很大很宽敞，清一色的落地窗，外面还有藤蔓环绕。给人一种清幽之感。
  在一个靠窗的位置，我看到了胡佳佳。她和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坐在一起，正在聊着什么。
  我选了一个不远不近的位置坐下，要了一杯咖啡，静静地望着窗外，同时也不时的望着他们。
  胡佳佳看到我进来，脸上微笑了一下。
  过一会让，那个四十多岁的男子站了起来，似乎是要邀请胡佳佳去什么地方。胡佳佳摇了摇头，拒绝了。
  那个男子立刻就有些不满意了，伸手来拉胡佳佳的手。
  胡佳佳道，“你想干什么？”
  男子道，“没什么，就是想请你到我房间坐坐，我们顺便把合同签了。”
  胡佳佳道，“要签就在这儿签吧，不签就算了。”
  男子一笑道，“这可是一单两百万的生意喔，你就不考虑一下？”
  胡佳佳道，“我们盛大鞋业有的是销路，还真不愁这两百万的业绩。”
  “好，胡部长，”男子道，”算你狠。好吧，我们这就签约。你既然不上去，那我只好叫秘书下来了。”
  胡佳佳点点头，男子站起来走到旁边去打电话。
  我趁机坐了过去，道，“部长，没什么事儿吧？”
  胡佳佳道，“没什么事儿，就是一单两百万的生意。但是刘老板似乎想要潜我，再三请我上去他的房间详谈。我怕着了他的道儿，又一直没有见你进来，所以就给你发了一条短信。你干什么去了？”
  我道，“没什么，就是上了一会儿厕所，没想到你这里倒是进行的如火如荼。不过，只要一切顺利就好。”
  胡佳佳道，”我看没这么简单，他刚才就一直要挟我，可是我一直拖着没答应。这一次他说让秘书下来，说不定还是一个花招。你就等着瞧吧，如果他真心实意想要和我们合作，那就得马上签约。要是再耍什么花样，我们就告辞。不必浪费时间了。”
  我道，“好的。那这个张老板是干什么的？为什么一下子有两百万的订单啊？”
  胡佳佳道，“他可是一个省的经销商，以前是米莉品牌的。现在看我们盛大走势好，就想搞东北那边的代理。他手下可是有几百个销售点的。有他加入，我们很快就会占领他那边的市场。”
  我道，“那还真是一块肥肉啊，这开发地盘，就不费吹灰之力了。”
  胡佳佳道，“不过，他只进两百万的货，这有点让我摸不透他的想法。按道理来说，东北那边市场那么大，他真心想要加入我们，不上千万怎么说的过去。所以我觉得他是不是另有目的呢。”
  我道，“管他呢，等一会儿狐狸尾巴就会露出来了。”
  我看到了刘老板打完电话，我连忙走回到自己的座位，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刘老板满脸横肉，笑起来也有些凶相。
  “呵呵，真不好意思，”刘老板道，“我秘书现在还在商场。要不等一会儿，我上去给你拿下来。”
  胡部长道，“那麻烦你了。”
  刘老板皮笑肉不笑的道，“可是，我也不清楚他放在了哪儿了，要不，我还是等他回来。”
  胡部长道，“那好吧，刘老板慢慢等，我还有事，那就先走了。”
  刘老板笑道，“胡部长就甘心放弃这两百万的生意？甘心放弃东北地区的市场？”
  胡部长道，“那是公司的事，我们集团高层已经着手在东北开发市场了，你不愿意合作，那我们也就自己动手。凭我们盛大的实力，想要抢占整个东北市场也不是什么难事儿。”
  “有豪气！”刘老板忽然站起来鼓掌道，“贫贱不能移，富贵不能淫，威武不能屈，此之谓大丈夫也。胡部长真是女中豪杰，我今天总算是见识了。”
  胡部长道，“我可不是来听你说恭维话的，告辞！”
  “哎哎，”刘老板道，“慢着，胡部长不必生气，刚才我是故意为难你的，目的是考察一下你们公司的做事作风。两个字，——硬朗。我就喜欢和这样的公司合作。”
  胡部长道，“是吗？那我倒是考试合格了？”
  “那是，”刘老板道，“像胡部长这样的商场女子，我可是崇拜的很。”
  “为什么？”
  刘老板道，“就因为你刚才的气节啊。说句实话吧，也有其他的一些公司找过我，但是我都不满意。所以拒绝了。你知道的，有些业务员不是靠出色的营销手段，而且靠其他的。这是最下层的手法，也是有损人格尊严的事情。”
  胡部长道，“哦，那就是刘老板曾经遇到过了，不妨说来听听。”
  刘老板干笑道，“我就曾经遇到过这样的业务员，靠出卖姿色来吸引顾客的。至于是哪一家，我在这里就不明说了。我和她喝了一杯茶，她就主动邀请我去她住的地方，最后我可是落荒而逃啊。”
  胡部长道，“看来我是小看了刘老板了，没想到刘老板和我一样的，都是有气节的人。不屈服在某业务员的淫威之下。”
  “哈哈——，”刘老板笑道，“胡部长真是幽默，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我们先签订意向合同。等过两天一切敲定了，细节上没什么问题，我们再签订正式合同。不过，我想要说一句，那就是我已经把两百万改成两千万了。”
  “是吗？”胡部长惊喜的叫了一声，这可是一个天大的惊喜啊，两千万的业务，可以有好几十万的提成了。
  这岂不说，东北市场也将会在刘老板的运营之下，逐一打开。公司就不用再花费这一笔钱去开拓市场了。
  借助刘老板这个平台，一切都可以搞定。公司的收益将不可估量。
  我也忍不住兴奋起来，立刻又想到了一条业务路子。就是到各省去找经销商，或者是利用别人的经销商，让他们代理。这将会是最节约成本的发展路子。
  刘老板很快就让人送来了意向合同，和胡部长马上就签订了。很是爽快，和先前简直是鲜明的对比。
  看来这刘老板还真是个做大事的人才啊，难得。
  等签完合同出来，我道，“胡部长，你怎么看？”
  胡佳佳道，“我倒是开了眼界了，先前的时候，他左右为难，以为拿住了我的命脉，怎么都想让我去他的房间。可是你进来找之后，他的态度就来了和百八十度的转弯，而且还提升了合作金额。这也太奇怪了。杨斌，你说，他这不是故意为难我们吗？难道真如他所说，这只是他的一项考察？”
  我道，“见微知著，也许他真是这种想法。从一个部长，可以看出这个公司的营销管理理念，如果你是靠色字做业务的，那质量肯定过不了关。即使质量可以，那管理也不行。这样的公司，也会很快倒闭的。作为一个掌管了东北大市场的鞋业经销商，他的考察也是情有可原的。这毕竟也关系到他的生存问题。”
  胡部长道，“那他就没有别的企图了？”
  我一笑道，“这就要看你的理解了？”
  “什么意思？”胡佳佳道，“你是说他对我吗？”
  我道，“要是他为了你肯花两千万，那这个刘老板也真是个人才，和李自成有得一比了。”
  胡佳佳道，“怎么又扯到李自成了？这跟李自成什么关系？”
  我道，“关系大了。李自成不是在北京见到过陈圆圆吗？一怒之下就起义了。后来夺取了江山，终于把陈媛媛抱到了床上。”
  胡部长道，“这也和刘老板做生意没关系啊？”
  我道，“李自成为了程媛媛敢于造反，而这个刘老板为了你敢于花两千万。两千万啊，对于一个商人来说，意味着什么？还有他的整个营销系统，都搭进去了。这也是他的整个身家性命啊。和李自成有的一比，都是敢于追求之辈。值得敬佩啊。”
  胡佳佳道，“真的吗？那我怎么办？”
  我道，“要是他向你表白，那你就不要拒绝他了，直接和他上-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