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庶女难撩 第59节
作者:
临安姝 更新:2023-03-23 15:40 字数:4162
“我错了,你罚我,怎么罚都行…长卿…我错了…”
一滴冰凉的液体滴在顾长卿脸上,可身上的燥热难耐已经到了极限一般,容不得她细想这滴液体到底是什么。
“容离…你好凉快…挨着你真舒服…”
她柔若无骨的身子就像滑溜溜的鱼一样攀附上他,那滚烫的小手从他脖颈里往下蔓延,一寸一寸攻占他的理智和忍耐。
“别闹!”
容离前面扒下她的双手,后面她就又把他按在身、下,趴在他身上又摸又亲。她身上像是着了火,那小手更是有火的热又柔滑似水,点燃了他冰凉的身体。
“容离…”
她叫着自己的名字,那声音如妖精般迷人,竟让他忍不住晃神。这个在自己身上的女子,曾牵动着自己的情绪,让自己体会了这人生头一遭害怕,可她现在却这般魅惑,像个吸食男人灵魂的妖女。他从未见过这样的顾长卿,风情,妖媚,香肩微露,红云拂面,若此刻的她是清醒的,容离知道,他宁愿被她吸食了灵魂去。
就这个女子,他甘愿为她付出一切。
“乖,马上就到了…再忍忍…”
“为什么…我不想忍了!好难受!”
还不待容离拒绝和反应过来,那唇瓣上传来的滚烫的温度已经让他不知所措。
她果然还是个孩子,遵循自己的本能,伸出个小舌头,在他的口中横冲直撞。容离哪里还能有什么抗拒,只觉得她好软,好甜,那是他这一生到如今,第一次尝到的不忍推开的,愿与她的唇舌缠绵至死的味道。
两个从来不曾体味爱恋的人,在这短暂而又漫长的吻中忘却了一切。她唇上滚烫的温度,她舌尖滚烫的触感以及那柔软,都让容离忘乎所以。
干柴烈火,一经遇上,再难割舍。
马车门帘突然被掀开,外面强烈的光突然照进来,顾长卿松开他,呓语了一声。容离也瞬间清醒,一个眼神扫射过去,死死瞪着门口的容晞。
容晞忍不住吞了口唾沫。
“皇…皇兄…我不是有意打扰…只是三小姐若还不救治…就实在救不了了…”
“那你还不快点!磨蹭什么!都给我让开!闭眼!”
容晞乖乖闭上双眼让到一边,那么美艳的三小姐,皇兄自然不会让旁的人瞧去。
似一阵风一般,容离已经抱着在他怀里乱蹭的顾长卿直奔浮生楼顶层。
楼上暗间,容晞正拿着针要下手,可顾长卿突然伸手要抱他,吓得他赶紧后退几步,容离倒是立马上了前,把她抱个满怀。
“你乖点。”
“容离…好热…你抱抱我…我好热…救我好不好…”
容离把她紧紧抱在怀里,回头瞪了一眼容晞,后者立刻从这香艳的场景反应过来,走上前去一针扎在被容离紧紧固定的后脑上。
顷刻间,,顾长卿便失去了意识。
“这是哑门穴,放心,只是让三小姐暂时昏迷,好进行接下来的针灸。”
容离轻轻抱好她,看着那张红得滴血的脸,他整个人犹如针扎。
“她会疼吗?”
容晞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废话,针扎进去能不疼吗?”
见容离只是看着顾长卿却不说话,那样悲戚的眼神倒让容晞一时间受不了了。
“皇兄,既然你们情投意合,何必要用这种方法救治?直接…那样岂不是又快又好?”
容离冷冷地看了他一眼,那眼神叫容晞顿时像跌入冰窖一般凉到脚底。
“她不清醒,我不愿她后悔。何况,我可以等。”
容晞与皇兄自小长大,从未见过这样深情且不求回报的皇兄。
容晞微微叹气,拿起被火灼烧过的银针扎上了她的合谷穴,天枢穴,曲池穴。顾长卿被这针的力道扎得呓语几声,好看的细眉都紧紧皱在一起,容离虽也心头一紧,但只有这个法子才能救她,也就只好抱着她轻声安慰。
一盏茶的功夫,那三根银针上竟渐渐冒了黑色,容晞见时辰已到,快手拔下针来,又拔掉了她脑后的银针。
“好了,皇兄只消在此等候片刻,三小姐就会醒了。”
“嗯。”容离小心翼翼地把顾长卿放到榻上,只是微微应了他一声。
“皇兄,今日之事,你打算如何处置?”
“顾长安如此歹毒,相信这一次长卿也不会留她,只是今日父皇已然发现她与容赫之事,想要除掉她倒是简单,掩盖过去却要费些心思。不过,我总是不能随意决定,还是让长卿来处理。”
“也好,三小姐此番受了苦,更是坚定了,只是…寻阳也掺和进去我着实没想到。”
“寻阳只是被人利用,好在她最后关头让人通知我,以后看紧点便可,不要把事情弄大。”
“是,我会吩咐下去的。”
“皇兄,那你在此等候,我先出去了。”
容晞静静退开,关门的那一瞬间,他看到那个曾经什么也不在乎的皇兄虔诚地执起顾长卿的手。容晞微微叹了口气,他比谁都明白,在不该相遇的时机遇到了要去保护一生的人,是多么痛苦的一件事,更何况,他和皇兄从来没有爱人的资格。
顾长卿醒来的的时候觉得身上像被什么重物碾压过一般,脑后也甚是疼痛。
“你醒了,我给你倒水。”
顾长卿抬眼看了看为自己忙碌的容离,又环顾了整个房间,她确定自己没来过。顾长卿接过容离递过来的杯盏,一边喝茶一边细想之前发生了什么,虽然不知道容离是从哪里来救下自己的,但她可以肯定,自己还是干净的。
“你…救了我?”
“对不起,我不该大意,是我来迟了。”
这莫名其妙的认错口气让顾长卿有些缓不过神来。
“你能来救我我已经感激不尽,只是…你怎么知晓的?”
“是寻阳派人告知我的。”
“寻阳?竟然是她…”
容离知道顾长卿心里有芥蒂,轻轻拉过她的手开了口,“寻阳也是受人利用才那般,好在她及时通知,也不至于最后酿成大祸。”
顾长卿光顾着想事情,一时间倒没反应过来容离正拉着自己。
“那顾长安呢?”
“我出宫的时候接到线人来报,顾长安偷鸡不成反蚀把米,她找来的侍卫被我在走之前撒了合欢散在嘴里,顾长安进去一探究竟,便被凌、辱了。”
顾长卿听了这话,只是看着他,久久没有开口。容离心里一虚,赶紧解释,“长卿…我只是…”
“没关系,她不也是想我变成那样吗?是她先不仁,也是她先下的手。只是我终究没想到,我与她还是要走上这样的对立面。”
“后来容赫不知得了什么消息,赶了过来,被父皇和母后撞见他们抱在一起,父皇十分震怒,夺了他的封号。”
顾长卿微微一愣,没想到自己只是中了她的计,而顾长安却走向了自己所想要的发展。前世容赫不是爱她吗,她倒要看看,这一次他们非在一起不可,他还爱不爱她了。
第65章 顾长安出嫁
容离见顾长卿微微发愣的样子也觉得格外真切,忍不住轻轻抱住她。
这一抱把顾长卿吓了一跳,或许是他身上流露出的悲戚太过忧伤,顾长卿竟忘了要推开他。
“长卿,下次,不要再发生这样的事情了,我害怕。”
这一瞬间顾长卿竟觉得眼眶发热,无论如何她也无法相信此刻抱着自己的男人是那个运筹帷幄算尽一切的容离,是那个洞察明了的容离,是那个在任何地方呼风唤雨的容离。那样如谪仙一般无欲无求无情无爱而又什么都能得到的男人此刻却在乞求自己,从他的口里竟说出了“害怕”。他会怕吗?她不知道。
“没关系,谢谢你来救我。”
“再也不要有下一次了,再也不会有下一次了。”
两个明明一开始只是同盟的人,此刻像受伤的猛兽一般放下了厚厚的铠甲,拥抱着彼此。这一刻他和她之间应该是没有算计没有皇位,没有争夺没有复仇。有的是什么,他不敢承认,她更不敢去想。
顾长安拖着残破的身子回到了太尉府,容赫站在门前目送她进去。如今顾长安是他唯一的依托,就因为她,自己才被父皇误解以至于夺了封号和爵位,犹如废人。而顾长安此刻的样子除了自己没人会接受,女子向来注重名节,顾长安本就心虚,除了一心一意帮着自己夺得皇位,她别无选择,而整个顾府也只能依托着自己,帮助自己重夺封号。
容赫很清楚是谁在背后这般陷害。一开始收到寻阳那边来的消息,说顾长卿遇难,他曾以为这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可打开门的那一瞬间他就知道自己中了计。
那人既然要让他中计,就必然撒下弥天大网,任他怎样也逃不出去。既然没办法逃离,就只能把这件事利用到最大化,也就是必须牢牢抓住顾长安这根最后的稻草。她受此大辱,怎会不报仇?而既然所有人都以为他们有了夫妻之实,她又不可能说出实情,所以这样的女人就是最容易控制的。至于那个撒网的人,他又怎可能放过?
顾长安魂不守舍地回了大房,郑氏早早在外候着。顾长安在宫里的事一经被发现,皇后立马派了人来通报。虽然提前知晓女儿必定生不如死,可此刻真正见到生无所恋的女儿,郑氏还是忍不住痛苦地闭上双眼,眼泪一直往下淌,但却发不出声音来。
“长安...没事了,没事了...”
熟悉的声音传来,顾长安忍了那么久的眼泪仿佛突然找到了突围口,眼泪如决堤的河水泛滥而来。
“母亲!母亲!”
郑氏紧紧抱着女儿,心上犹如铁锤不断捶打,又如银针狠狠穿刺,痛苦不堪。
“母亲...长安...再也不干净了...”
“都过去了,都过去了,没事了没事了,好孩子,没事了...”
顾长安痛苦地□□着,一声又一声,却只如野兽的沉沉嘶鸣,声音微弱却极致哀痛,心上越是痛苦,她恨顾长卿就越多。顾长安知道,如果顾长卿不死,她这辈子也无法安睡。
顾长安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一盆又一盆烫手的热水被她从头浇下,她站在浴桶里,不停地搓洗自己的皮肤。
那让人作呕的触感她就是死也忘不了,那被撕裂的疼痛,她时时刻刻谨记着,所有她曾遭受的,她都要让顾长卿尝一回!
郑氏被顾长安锁在门外,听着女儿痛苦的哭声,她心如刀割!
“长安!开门呐!长安!都过去了!娘会帮你报仇的!长安!”
顾长安狠狠捶打自己,一遍又一遍,仿佛再也感觉不到疼。
如今,她真的再也没有什么要失去的了。所以顾长卿,这一次,我要用命做赌注,让你生不如死!
顾长卿已经被容离送了回来,身上虽仍有乏力感,但已经没了大碍。
她突然想起容离问她的话,顾长卿,若今日我碰了你,你会如何?
当时她没有回答,但顾长卿很清楚,若是他碰了自己,那么这一生,必定只能陌路。所以她要感谢他,在最难忍受的时候坐怀不乱,从此,她好像多了一个人可以信任。
容离,我可以相信你的吧。
“小姐,大房那边已经哭翻了,听说大小姐在宫中...与孝王私通!”
顾长卿怎会不知那心肠歹毒的嫡姐此刻该多么憎恶自己,但她只是把原本她想加注在自己身上的痛苦原封不动地还给她罢了。若她一开始没有想让自己名节不保痛苦不堪,她又怎会落得这个下场?
所以顾长安,你不该来恨我,你要恨就恨你自己吧。恨你贪婪的心,恨你置人于死地的决绝。不过,你恨我也好,我也恨你,这一次,我们打平了。
顾长卿脚下不稳,缓缓坐在石凳上,身子完全使不上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