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四章赖皮到底
作者:
小月月 更新:2023-03-24 08:59 字数:2178
“大少奶奶,我给你检查下身体。”
林飞带着两个妇产科医生走进来,他给苏碗把脉,至于其他的检查,则由其他两个医生负责,他则监督她们检查结果和用药。
苏碗沉默,她比谁都清楚,虽然她们给她检查,尽心尽力,肚子里的还在是保不住了,现在她承受的时间越长,心里对夜北霖的恨就越深。
其中一个医生检查完,愁的都要哭了,开口的声音都发抖:“大少奶奶,如果您在这样消沉下去,孩子是要真的保不住了。”
“有什么关系呢?”
“怎么会没关系,我们都和霖少签了生死状啊!”
“那我和有什么关系?”苏碗话语依然轻飘飘,神情没有一点波动,仿佛只剩下一具躯壳,没有一点情绪。
两个医生顿时要晕过去的节奏,那可是生死状啊,她们是连选择的机会都没有,其中一个还想说点什么,十一却冷着脸过来,十一她们检查完可以出去了,那个医生走了两步不甘心,回头恳求的对苏碗开口:“大少奶奶,我还有老母亲等我回去养老送终,我爸爸去世早,家里亲戚都觉得我们是累赘,我一辈子没结婚,母女相依为命,如果我真的出事,还请大少奶奶……”
“出去。”
冷若冰霜的声音从门口传来,高大的身影站在那里,人没进来,身上爆发出来的强势气息已经让所有人呼吸都困难。
那个医生低头大气不敢呼一口的缩着脖子离开,经过夜北霖身边时,身体控制不住的瑟瑟发抖。
十一也离开了,走的时候将房门关了上,卧室里只剩下夜北霖和苏碗。
苏碗依然躺在床上,目光淡淡的看着某个地方,仿佛没察觉到夜北霖来了一样,她的大脑却异常的活跃,夜北霖来这里,是因为夜北辰的事儿,还是因为自己让人收拾了萧婉婷,他来找自己算账,亦或者是又要用另一种方式折磨自己了。
阳光从窗外照射进来,点点光线落在床上微微隆起的被子上,映着她娇小的身影越发的不真实,精致的小脸越发的瘦了,也越发的让人心疼。
这才几天的时间,她已经瘦的脱了形,她们就是这样照顾她的吗?
夜北霖觉得自己的呼吸都开始不属于自己,大脑嗡嗡的,他接到十一的汇报就从会场赶了来,那些血,到现在都还在他脑子里晃,是昨晚他说的那些话的原因吗?刺激到她大出血,她却没有一点反应的躺在那里,他当时真的以为她是睡着的,又喝了太多的酒,自己都不知道只说了什么,只以为她不会听见他说了什么,可是当他看见十一发过去的照片时,夜北霖觉得看见的世界只剩下血红的颜色。
现在她就在他的眼前,安静的躺在床上,像一个失去生机的洋娃娃,他甚至不敢走过去,生怕她会化为光雨消失。
时间慢慢过去,苏碗累了,闭上眼睛,她最近好像很喜欢睡觉,睡下去就什么都不要想,不用管了,就可以和自己的孩子在一起,不会感觉到他的离开。
夜北霖一动不动,知道确定苏碗的呼吸均匀,他才放轻脚步走过去,低头看着她,手指抬起很想落下细细描绘她的五官,最终却紧握成拳头垂在身侧,能这样近距离的看着她,已经难得了。
这些日子夜北霖知道陆梓豪在不断的发展陆家的公司,权利揽的很快,甚至是不断和肖家接触,不断的壮大他的势力,陆梓豪打的什么主意夜北霖很清楚,对方要带走苏碗,只等一个契机,到时候谁都拦不住。
这个契机夜北霖就不会给,更不会让陆梓豪得逞,可是他也没理由留住苏碗,如果她肚子里的孩子真的保不住,她和他之间的羁绊就消失了,夜北霖一生只会结一次婚,妻子只会是一个人,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就会让肖百合怀孕了,那天他一点记忆都没有,可是所有人都说他和肖百合在一起。
这件事日日夜夜的困扰着夜北霖,他甚至希望肖百合肚子里的孩子和自己没有关系,可是即使做穿刺亲子鉴定,也要几个月后,肖家的人肯定不会同意的,夜北霖只能稳住他们,肖百合还曾经救过他的命,还有最近调查出来的事情,夜北辰出事,将苏家兄妹也扯进了黑色曼陀罗事情里,夜北霖不想他们和这件事有关,他调查过苏满仓和苏母,并没调查出什么。
苏碗睡得很不安稳,她做了一个噩梦,无数的厉鬼追着她,黑色的,铺天盖地,要将她撕碎,她不断的逃,可是最后还是被那些鬼抓住,她挣扎着,却还是渐渐被鬼吞噬,远远的有个身影奔来,苏碗不顾一切的呼救,她的手胡乱的抓着东西,入手的温热让她立即紧紧的抓住不肯放开。
“不要,不要……救我,梓豪哥哥,陆梓豪,救我。”
好冷!苏碗一个激灵醒来,睁开眼睛就对上了一张怒气冲冲的脸,她眨了下眼睛,夜北霖,他还没走吗?
“醒了,不是陆梓豪,是不是很遗憾?”
夜北霖额头青筋鼓跳,她做梦,叫的竟然是陆梓豪的名字,还让他来救她,难道她要逃离的是自己吗?这个认知让夜北霖想杀人,他压抑着翻腾的怒火,压低声音:“那么你现在紧紧抓着我的手,是什么意思呢?碗儿。”
苏碗无辜的眨了下眼睛,当她看见视线里自己紧紧握着夜北霖的手,她脸腾的红了,急忙松开,不过这不等于夜北霖会放过他,他将手背放到她眼前,让她清晰的看见他后背上被她手指勒出来的红痕,还有陷入他肉里的指甲印,他漆黑的眼眸里的怒火被阿谀代替,迫着她逃避不了。
那又怎么样呢?
苏碗将手很快放进被子里,随后无辜的眨眼,表示她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她不懂他是什么意思。饶是夜北霖再沸腾的情绪也被眼前的小女人给打败了,她竟然给他来这一招,一问三不知,赖皮到底。
“你刚刚做噩梦了?”
夜北霖淡然的问着,顺势坐在苏碗的窗边,他和她离的很近,隔着一层被子,他被她掐出手印的大手随意的横过她的腰放在了床上,将她禁锢在他和床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