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宠迷迷糊糊地揉揉眼睛，韩云山正盯着她。
  “韩哥哥，你睡醒了啊。”牧宠声音含糊着，格外撩人。
  “嘶……”牧宠垂着肩膀，“好痛啊。”
  昨天夜里，为了背韩云山回家，没把她累死。
  “你怎么在这里。”
  “韩哥哥昨天喝醉了，拉着我不让我走，所以……”
  昨夜，韩云山拉着牧宠的手，嘟囔着不让牧宠走，她迫不得已才和韩云山睡了一晚。
  牧宠红着脸，“韩哥哥不喜欢和我一起睡吗？”
  韩云山看着牧宠娇羞的表情，心中排山倒海。
  “韩哥哥，昨天一直抱着我……”
  昨天夜里，韩云山只抱着她，一直说好讨厌她。
  “没了？”
  “嗯，没了。”
  “我以为你会趁机占我便宜。”
  “我，我一个女生，怎么占你便宜！”
  “明明是你占我便宜！”
  “那我怎么占的你便宜。”韩云山漆黑的眸子中倒映出牧宠气急败坏的表情。
  牧宠环着韩云山的腰，双腿压在韩云山的腿上，上半身紧贴着韩云山的胸膛。
  “就是这么占我便宜的。”
  “原来就是这样啊。”
  “你这是什么表情啊！”
  韩云山笑笑不说话，等等，好像哪里怪怪的。
  现在，牧宠正像是八爪鱼一样抱着韩云山。
  “你，你欺负我！”牧宠意识到自己中了圈套。
  牧宠松开手，腰让韩云山握着。
  “你自己送上来的。”
  韩云山的吻落在牧宠的唇上，炙热的让牧宠快要融化了。
  “云山，你和小宠该起来了，快到上班的时间了。”
  韩母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伯母，我和韩哥哥已经起来了。”
  牧宠打开一条门缝，探出半边脸。
  韩母一眼看破其中的玄机，她捂着嘴笑笑，“是不是打扰到你们了？”
  牧宠一时不明白，“哎呀，快点进去吧，好好玩。”
  “伯母，你误会了，我和韩哥哥……”
  不等牧宠说完，韩母已经关上门了。
  “这下误会大了。”
  今天牧宠和韩云山两个人双双迟到。
  “云山，你可算是来了！”
  警察局里乱做了一团，“张队，发生什么事情了。”
  “又发生一起凶杀案。”
  牧宠和韩云山对视一眼，赶去现场。
  死者廖某，太阳小学三年级的语文老师，报案的人是牛奶派送员。廖某有喝牛奶的习惯，每天都会在门口等待牛奶送到。
  今天派送员送牛奶时，发现廖某的家门开着，在卧室内，发现了廖某的尸体。
  “好刺鼻的油漆味。”牧宠捏着鼻子，走到卧室。
  墙上的四个字闯入视线，“光明之外……”牧宠瞪大眼睛，她看向床上的尸体。
  死者穿得很正式，躺在床上，双脚缠着透明的胶带。不同的是，廖某一手拿着刀，另一只手的手腕有骇人的刀痕。
  “自杀，还是模仿作案？”
  牧宠大脑一白，这个案子已经脱离原小说的剧情了。
  “韩哥哥，死者手上残有油漆的痕迹。”
  孟婉婉的家人死时，手腕脚踝都有反抗痕迹。而这起案子，死者很可能写下这四个字，给自己缠上胶带，在服用大量安眠药后，割腕自杀。
  “找到了一张遗书。”
  张队拿来一个笔记本，“是个垃圾！”张队把笔记本递给牧宠，拳头砸在门上。
  牧宠头一次看到张队这么生气。
  遗书的字写的有些潦草，平淡的文字描述出他令人作呕的罪状。
  牧宠明白张队为什么生气，张队有一个上小学一年级的女儿，对恋童癖深恶痛绝。
  这样的人死不足惜。
  “韩哥哥，这个会不会是连环杀人案。”
  “这次死者和上次的基.督教徒都是罪恶之人。”
  冥冥之中，牧宠感觉这两起案子有联系。
  “牧小姐有何见解？”
  木晓晨坐在牧宠身边，韩云山立刻板下脸，一点也不欢迎木晓晨，更何况，他坐得离牧宠那么近。
  “两个死者有一个共同点。”
  牧宠顿了顿，“都是罪恶的人。”
  原小说中的道德污点是作者自以为是的道德污点，或许是乱丢垃圾，或许是小偷小摸，或许是借着权势凌.辱他人。.
  可这两起案子的死者是让所有人都厌恶的人，真正的黑暗中的人。
  对于被凶手侵害过的人来说，法律的制裁不足以平息他们心中的怨恨。
  “按照牧小姐的说法，廖某有可能是他杀。”
  “这只是我的直觉，直觉不能用来查案子。”
  “确实是他杀。”木晓晨拿上来几张照片。
  “这个凶手很聪明，伪装的自杀现场几乎完美。”
  木晓晨笑笑，“可这个世界上哪里有完美的犯罪。”
  “通过鉴定对比，缠胶布的手法不是死者本人的。”
  “模仿作案，还有连环杀人案。”牧宠呢喃着。
  “模仿作案是确定的，连环杀人案……”木晓晨摇头，“除了牧小姐说的共同点，两个案子没有任何关联。”
  “这样啊……”
  “你们两个不口渴吗？”
  “韩哥哥，我不渴，还想和木警官讨论一下案子。”
  韩云山揪着牧宠的衣领，把牧宠拎了起来，“你是法医，不是警察。”
  “木警官，我和小助理很忙，先走一步。”
  “韩哥哥，我们不是解剖完了吗？”
  “闭嘴。”
  木晓晨看着打闹的两人，眼底闪过一丝落寞。
  “韩哥哥，你是不是看我木警官聊天吃醋了。”
  牧宠歪着头，一脸认真。
  韩云山食指抵着牧宠的额头，略带玩味地说：“你猜。”
  “你不说我怎么知道。”
  牧宠嘟着嘴巴，拉着韩云山的小手指。
  韩云山目光温柔，揉了揉牧宠的头发。
  他没有回答，算是默认了吗？
  “韩哥哥，你如果不说，我当你默认了。”
  韩云山端起牧宠的下巴，“我只是不爽你和木晓晨聊天。”
  “哦～”
  牧宠低下头，韩云山什么意思呀，昨天夜里缠着她，八爪鱼一样抱着她。
  早上还强吻了她。
  刚刚不是吃醋是什么！
  “韩哥哥，你就没有什么想对我说的吗？”
  牧宠咬着嘴唇，水灵灵的大眼睛满是期望地望着韩云山。
  韩云山勾起牧宠的小拇指，“有，但不是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