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描淡写的小鱼吃大鱼，让曾总浑身汗毛竖起。
  再看着强子，他仿佛第一次认识般，问道：“老刘，你实话跟我说，你们的老板到底是谁。”
  “你又打算怎么做？”
  刘强栋笑了笑：“我不是回答过很多次了吗，我们是境外资本。”
  “至于是谁，这个我真没法说，因为有合约在谈。”
  “至于你讲的我们打算怎么做，我不能讲得太仔细，毕竟我们还是竞争对手。”
  曾里平现在和刘强栋惺惺相惜，但屁股位置决定了嘴巴说什么。
  再怎么样，曾里平还是企鹅的二当家不是。
  所以有些尴尬的开口：“抱歉，我忘记了我们的约定，只喝酒不谈公事。”
  刘强栋放下了杯子：“没事，我可以讲一点。”
  “经过我们团队几个月的努力，以及背后境外资本的多方面撮合，我们已经和咚咚合作了。”
  “什么！你们和咚咚合作了。”曾里平这下真不淡定了。
  “咚咚不是已经把百惠商城给抽离了吗，怎么还会接纳第二家电商入驻？”
  刘强栋笑了笑：“咚咚团队其实没有你们想象的那么不近人情。”
  “最近我接触了他们后，发现他们的包容性非常强。”
  “内部也畅所欲言，你相信吗，一个普通员工在大会上，都可以直接和总经理争辩。”
  “争辩到最后，总经理还听了这个竟然还争不过，听了对方的话。”
  “当然了，前提是有道理。”
  曾里平好奇地问道：“咚咚的氛围这么好？”
  刘强栋深吸了一口气：“创业团队不分老板员工，就事论事很正常，可到了咚咚这个体量，还能保持这点，真的很难能可贵，这样的企业，不起来，有天理吗？”
  就这样，原本曾里平只是想问下畅购网会怎么做的。
  结果被刘强栋有心地带到了咚咚企业文化这块。
  喝了这么多次酒。
  刘强栋能不知道曾里平的痛点吗？
  他最大的痛楚就是小马哥变了，不再粉嫩了，中分改成大背头了。
  人也漂了，开始在企业内部搞一言堂，听不进别人建议了。
  一言堂最后的结果不言而喻，身边的人要么变成绵羊，毫无知觉地听话做事。
  要么变成溜须拍马之辈。
  强势的人身边是容不得忠言逆耳之人的。
  所以他越来越羡慕咚咚。
  和刘强栋喝了酒后。
  他回到深市已经是晚上十一点，晕晕乎乎的。
  不巧的是小马哥的电话打过来了。
  不耐烦地接通。
  果然，小马哥电话里各种吩咐了起来。
  你要怎么样。
  你明天应该要做什么。
  那个事你是怎么安排的。
  就是不停地用这种方式来质问。
  曾里平听得一阵窝火，强忍着说：“老马，咱们到了今天，不觉得味道已经变了吗？”
  “变了？”小马哥电话这头沉默了下，但很快又回答：“企业在变，市场在变，这个世界上没有一成不变的事。”
  “老曾，我知道你对我意见很大，但我们必须要这么做。”
  “我看你最近状态也不太好，手上进行的项目就暂时交给你的副手吧，找个地方去旅游一下，放松下自己，这样下去可不行。”
  曾里平坐在自家阳台上，点了根烟，忽然抬头凝望浩瀚星空。
  轻噗声而过，一口烟飘散开来。
  似做了一个非常艰难的决定，开口道：“算了，旅游就没有必要了。”
  “我退出企鹅吧，明天我会把辞职手续交给人事部。”
  说完挂了电话。
  …
  “什么？”
  “曾里平被刘强栋给忽悠得从企鹅离职了？”
  江硕第二天有些不可思议望着陈意晴。
  陈意晴翻了个白眼：“你这忽悠两个字用得还真好。”
  “你是不是想把曾里平搞过来？”
  江硕确实有这个想法。
  他也多次在刘强栋口里，听说过曾里平郁郁不得志的状态。
  别说是曾里平，如果二马能够忠于自己，他也会想办法把他们给收入囊中。
  商界利字当头写，朋友是敌人，敌人也是朋友。
  江硕在完成了国内一哥地位后，马上要往外扩张。
  他需要大量的人才汇聚在身边。
  如果曾里平真没有什么问题，且能忽悠过来和我一起快乐玩耍的话。
  江硕会迅速加速国外布局策略。
  比如，把老曾安排到日国或者h国去开拓怎么样？
  不管国外市场如何，先过去把咚咚这颗钉子打下去后再说。
  所以江硕有些惊喜。
  陈意晴知道他有这想法，开口道：“我先去了解情况，这事还说不准。”
  “搞不好是人家的苦肉计呢？就等着我们去上当，那到时候就是我们的灾难。”
  江硕点了点头：“这事我会安排人去做，你关注他们企鹅内部动向就成。”
  陈意晴点头，又开口：“千惠超市那边取证如何了？”
  “法务部已经成立，朱学姐在负责，可以拿千惠超市开刀了。”
  这段时间以来陈意晴一直在忙着组建法务部的事。
  她是江河集团人才供给保障，也是最忙的一个。
  江硕想了想：“你带我去见见他们。”
  “行。”
  二人随后去了法务部。
  一共十几个人，全是陈意晴花了很多精力挖过来的人。
  而且都是行业内商业案的顶级人才。
  目前是朱云薇在负责，江硕的想法是以后会给李倩管着。
  当然了，小妮子来不来管又是另外一说。
  后来江硕又让彭良松送来了一些资料。
  团队把这些资料相互讨论，研究了很久。
  最后决定等李倩开学过来，就开始正式起诉。
  你是在学生面前嚣张地仿冒我开业。
  那我就应该要让学生看着你怎么倒闭的。
  现在是暑假，反正你也在关门，给你点生存时间。
  这是法务部新团队的第一个案子，所以每个人都很上心。
  每个人心里都很清楚，一旦失败了，那么他们可能马上就会被老板给炒鱿鱼。
  算是他们能力的一个试用关吧。
  不过，最后江硕又说了句非常莫名其妙的话。
  他说：“各位，这只是一个练手的案子，这个案子如果能够拿下来。”
  “那么后面，我们可能会玩一个震撼整个行业，甚至轰动全国，乃至全世界的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