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韵？什么神韵？”
  王子善有点不解地看着王驹。
  这就是他来找王驹的原因，因为他一直感觉自己的能力卡在了什么地方，想要突破总是很难。
  “咱们都知道，古代的瓷器时间放了很长，表面上已经没有了新烧制出来瓷器的那种妖光。而新烧制出来的瓷器，不管经过什么样的去除妖光的办法，最终的感觉和自然流逝之后形成的感觉是完全不一样的。”
  王驹对着他轻描淡写地说道：“当然了，你在这个瓷器上面下得功夫倒是挺大，这些烧制手法和画法几乎看不出真假。瓶口的这一圈和下面的这一圈应该是用一些残件混合而成的，所以即便是用现代仪器测，也不可能测出问题。”
  “对，我现在一直都没有找到更好的办法来去除上面遮掩上面的火气。”
  丰子善坐在旁边，挠着脑袋说道：“我用过往地里埋，用蜡僵土喷，用酸泡等等各种方式都用过了，但总是会留下一点缺陷。”
  “你为什么非得仿古呢？你需要用这个东西来获利吗？”
  王驹却若有所思地看着他说道。
  “不需要。”
  丰子善一脸不屑地说道：“我研究这个只是因为喜欢而已，不屑于拿这种东西去获利。”
  “既然这样又何必去追求真呢？”王驹对着他说道：“假的你不管用什么办法最后依然是假的。只是有细节不被发现而已。”
  “不行。”
  丰子善却摇摇头，坚定地说道：“我不为拿这些东西获利，我不缺钱，我只是想要赢一个人。”
  说话的时候，眼睛里面闪烁出一股恨恨地光芒。
  “啪！”
  说话的时候，直接把那个堪比真品的鸡缸杯扔在地上摔得粉碎。
  “您放心，我这人造得赝品都会直接摔得粉碎，绝对不会流入市场之中。”
  “谁让你到处乱摔东西的？”看到这家伙把东西摔了，苏语初眼睛瞪得老大，“我刚扫了地。”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丰子善当即陪着笑脸，四处去找笤帚，乖乖地把砸在地上的碎片扫了起来说道：“我不是故意的，就是气氛到了，不摔不合适。”
  说完之后，还嘿嘿的傻笑两声。
  “这么说来，最近市场上流传出来的那些赝品不是你的手笔？”
  王驹问道。
  之前他听到丰子善的名字，看到他的这个物件之后，下意识的就认为现在市场上的那些赝品是他所为。
  可是看到他对假货的态度之后，这个心里产生了一点变化。
  “不是。”
  丰子善摇摇头说道：“我的作品从来都只让一些熟人或者实力达到一定水平的人去看。只要有人能看出假货，我就会把这件东西摔掉。所以，我现在手里面完整的东西不超过十件。”
  “这样啊。”
  王驹皱了一下眉头说道：“不过，外面最近怎么多出来这么多的赝品，而且造假的水平几乎和你一般。”
  “我知道是谁。”
  丰子善提到这个事情的时候，眼睛里面闪过一抹无奈，说道：“是不是他的所有作品的里面都会刻一个丰字？”
  “对。”
  王驹点点头，带着极大的兴趣看着他说道：“你认识这人？”
  “认识。”
  丰子善喝了一口水说道：“造假之人是我的师兄，名叫丰子越，我们师出同门。”
  “我们师门是有规矩的，只能以制作赝品来提升自己的能力，不得把赝品流向市场。如果要出售作品，只能出售明显区别于真品的作品，而且当做现代的艺术品来出售。”
  他说话的时候，眼神之中闪过一抹愤怒，“我觉得我的水平相对于他来说，总是差一截，就是差在了外面这层妖光的去除上面。他做得假，几乎没有人能看得出来。”
  “我也是因为你能够看出他的那件作品是赝品，所以才特意来这里请教您。”
  丰子善说得非常客气，对着王驹说道：“我要赢过他，拿回师门真正属于我的东西。他已经背叛了师门，不配再为我们师门掌门。”
  “哦。”
  王驹想了一下，点点头。他对于丰子善的话也不是完全相信，也不可能直接把怎么作假的手法告诉他。
  事情还没有了解清楚，万一他说得是假话呢？
  世上的赝品可就更加难断了。
  “我先研究研究。”王驹对着他说道：“想一想还有没有什么好的去浮光的办法。”
  “是。”
  丰子善点头，说道：“我相信您一定有办法，连我师兄的作品都能找到破绽，说明您的积累很是深厚。我愿意留在您的店里面，当一名打杂，向您学习。”
  “我师父已经有了我这么一个打杂的，不需要你了。”邵勇这个时候在旁边幽幽地说道：“再说了，我们这么个小店里面已经有了这么多人，不缺你一个。”
  “我不要工资。”
  他坚定地说道：“我只求在他身边进行学习。”
  “可以，留下吧。”王驹看着他说道：“你也别打杂了，我们店里面刚好也缺鉴定师，你的水平当个鉴定师应该是绰绰有余。”
  现在店比之前可大多了，毕竟是两个店合二为一，单靠王驹一个人是会很累的。
  “多谢。”
  丰子善激动地对着王驹说道：“不过，我每天得按时回家，我需要时间去研究瓷器的制作。”
  “没问题。”王驹说道：“我们这里朝九晚五，时间还很自由。老板很不错。”
  说话的时候，对着苏语初笑了一下。
  苏语初无奈，不过，好在对方是一个鉴定师，是符合店里需要的。
  “你现在是店长，一切你说了算。”苏语初说道：“你平时的事情肯定很多，也确实是需要一个鉴定师。”
  “现在对面的那家店也归咱们管理，对了，下午的家具展十分重要。一定不能出岔子，否则苏秦山肯定会对你下手的。”
  苏语初有些紧张地说道：“那些物件都已经联系好了吧？不会出岔子吧？”
  “已经联系好了，东西都已经运了过来，应该不会出问题。”
  邵勇在旁边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