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播宠夫郎后我在异世暴富 第19节
作者:菇菇弗斯      更新:2023-03-27 01:05      字数:3948
  姚灼被看穿了心思,片刻之后,点点头,“若有法子,自然是想的。”
  严之默叹口气,“法子总是有的,我是怕你到最后,以德报怨。”
  这话文绉绉的,姚灼一时没完全听懂,仔细品了一下,他知道严之默是为自己好。
  “我明白的夫君,眼下还是先过好我们自己的日子,咱们还要攒钱给您看病买药呢。”
  姚灼心心念念的都是自己,严之默抬手轻轻掐了一把夫郎的脸蛋,“傻哥儿,你怎么不惦记攒钱去看看自己的腿伤,还有这脸上的疤痕,定也有办法治的。”
  姚灼捂住脸,不好意思地笑笑,“我这都是多少年的旧伤了,且不说难治好,就算治了又如何,白费钱罢了。”
  这话题不是第一次提了,每次姚灼都以严之默为先。
  对此,严之默也只好不再多说什么,但默默把这两件事都记挂在心里。
  洗完手,严之默决定去灶房给被勾起了伤心事的姚灼,做点好吃的补补。
  而姚灼则先去看了看他的那窝小鸡,把鸡喂了后,回到院子里先把旧床单里的果子摊开,寻地方开始晒。
  两人都不知道,与此同时的严老大家正一片混乱。
  “你个怂包缩卵!我嫁给你管什么用?你儿子的屁股都被人打开花了!老二一家一个病秧子,一个瘸腿子!都能骑到我们头上来撒尿了!”
  严老大被刘春花指着鼻子骂,也气得把手里榔头一摔,梗着脖子道:“你个疯婆娘!要不是你成日里把大泽惯得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他至于成日去招惹些祸事!”
  “我惯儿子?严老大你说这话你有没有心!大泽是不是你们严家的儿子?是不是我给你们严家生的大胖小子!不然你们严家还能指望谁?啊?指望老二娶得那个丑哥儿吗?!我不管,你给我去找老二评理去!”
  媳妇扯着嗓子喊,儿子扯着嗓子哭,至于闺女早就躲到后院喂鸡了,吵得严老大脑瓜子嗡嗡响。
  最后实在忍不了,严老大一跺脚,一把将严大泽扯过来,瞪眼问道:“你倒是说!那灼哥儿为什么打你!”
  严大泽哭得鼻涕一把泪一把,“我哪里知道,我就是……我就是在路边挖野菜,看到几棵嫩的,谁成想被越哥儿家的哥儿抢了!我便要他给我,他不肯!偏巧这时候灼哥儿就来了,二话不说就打我!可疼可疼了!”
  严老大才不信这套说辞。
  “你哪时候出去耍,还晓得帮家里挖野菜了!”
  说话间,严大泽的衣服里还掉出一枚黄色的小果子,刘春花眼疾手快地捡了,拿起来端详,“这是什么果子,竟没见过,大泽,这也是从老二他们家上山采的东西里掉的?”
  严大泽不明所以地点点头。
  严老大不耐烦道:“不就是一个破果子!山上多的是!”
  刘春花淬他一口,“你懂什么!我忘了先前老二家去了趟镇上,回来买了一大堆东西,还富裕地给人分冰糖呢!若只有从咱家抢去的那点,哪敢这么花?岂不是日子不要过了!我想着,老二到底读了两年酸文章,肚里有点墨水,怕不是,他们有了什么赚钱的营生?”
  刘春花当即掐了一把严老大胳膊,推人一把道:“你快借着你儿被打的由头去老屋一趟,打听打听他们如今在忙什么!”
  第18章
  远离村中喧扰的严之默家,正升起袅袅炊烟。
  昨日买的猪肚,在井水里湃了一夜,做之前还需要好好清洗。
  严之默把猪肚放进木盆中,倒入新的井水,用半个葫芦做的瓢舀起水冲洗,直到上面那层黄色的黏液消除。
  如此还只是个开始,先前从严老大家分的东西里,还有一小坛黄酒。
  还记得当初姚灼本不想要的,因为他和严之默都不喝酒。
  但严之默考虑到做菜可能用到,才留了下来。
  可惜量不多,需得省着点用。
  把黄酒倒进水里,就着这盆水,将猪肚里里外外搓洗了一遍,进一步祛除表面的脏污和异味。
  紧接着,严之默翻出剩下的一小袋粗面粉,斟酌着抓了两小把出来,放进一个碗里备用。
  若是被旁人看到他抓面粉只为洗猪肚,八成要指着鼻子骂败家了,而且说实话,这件事姚灼也还不知道。
  严之默想了想还是打算等这顿饭吃上了再坦白,横竖他有信心挣到足够的钱,日后别说顿顿吃白面了,再吃好点也要得。
  洗猪肚是个细致活,这也是猪肚贱卖也无人要的原因,同类的东西,还有猪大肠。
  这些都属于下水,不是肉,还又脏又黏,要做的好,自然也能成就一道美味,可寻常人家哪有工夫和时间?
  就说这两把面粉,都没几个村户人舍得出。
  严之默一边感慨还是要快些挣钱,一边仔细地把猪肚洗干净,又撕掉了上面的一层白膜。
  弹幕里不少人看得津津有味。
  【昨天我在直播间看拔猪毛,今天我在直播间看洗猪肚】
  【这么看还是猪蹄吃起来比较值,猪肚又难洗又难做】
  【可猪肚有营养啊,多吃可以增强体质,其实默宝应该多吃点的】
  【下回搞点大肠吃吃,那才是真香!】
  这厢,严之默已经把猪肚洗得干干净净,继而冷水下锅,加姜片黄酒,煮熟后捞出切丝。
  随后热锅倒油,丢入葱姜蒜爆香,加入猪肚爆炒至蜷曲后,倒进平日煮药的小灶上烧好的开水。
  接下来就盖上锅盖,只等汤汁变成奶白色,再丢进别的食材即可。
  严之默转而空出手来,拿出菜板切菜。
  殊不知,另一头——
  严老大百般推卸,但还是被刘春花揪着耳朵,连带着严大泽一起薅出了家门。
  刘春花那大嗓门,远远地就传进院中,姚灼耳朵尖,听清楚之后,当场就看向了墙边的柴刀和斧头。
  预备去挑一把趁手的之前,又想到严之默是最不喜欢自己舞弄这些的,遂先去了灶房报信。
  严之默听到后却没什么意外,他早料到原主这位大嫂不是个省油的灯,不来闹一闹简直对不起那张嘴。
  “到底算是我们家人,你若看他们就来气,便在灶房替我看着火,我出去会会他们。”
  姚灼哪里肯,严之默这小身板,出去就是三对一。
  “我和你一起。”他跟着严之默一起朝外走,又保证道:“我不多说话,也不动刀!”
  严之默瞧他一眼,知道这是把自己上回说的话记在心里了,欣慰道:“那便一起去。”
  又在姚灼耳边耳语了几句,姚灼听没听明白尚不清楚,但那耳朵却是尽数红透了。
  刘春花带着自家两个爷们,自以为雄赳赳气昂昂地杀到严家老屋门口,说起来这还是自严之默成亲那日的闹剧后,他们头一回来。
  远看这院门院墙虽也修缮过,但还是穷酸的很。
  刘春花打量一番,便觉得严老二过得也没几分如意,顿时腰板更硬了。
  走上前刚打算砸院门喊人出来,没成想院门竟自己开了。
  院里的严家老二把一身粗布衣服,愣是穿出了镇上书院里书生才有的气质,开口说的却是,“我道是谁呢,这不是大哥大嫂,和我大侄子吗?”
  说罢便一脸笑容地朝院内的姚灼喊道:“阿灼,快出来,大哥大嫂亲自上门还钱了!”
  话音落地,门外三个人全都傻了眼,还钱?还什么钱?他们分明是来打听严之默的营生,顺便找麻烦的!
  【默宝一句话,不仅极品亲戚傻了,我也傻了】
  【笑得我满地找头,主播会说话就多说点】
  【刚刚主播和自己老婆咬耳朵,是不是就在商量这个呢?】
  【常言道:君子动口不动手~】
  还是刘春花第一个反应过来,把严大泽往前一推,抢白道:“什么钱不钱的,我倒要问问你们两个做叔的,平白无故打我们家大泽做什么?!”
  严之默的脸也倏地沉下来,“我还当是大嫂终于长了良心,上门来还钱,原来又是无理取闹,那便不客气了,慢走不送!”
  说罢就要关上院门,严老大急忙伸手去挡,却不慎推到了严之默。
  本也没用什么力气,可严之默竟像个纸糊的一样,直接就地倒了!
  “夫君!”姚灼急忙过来,一把扶住严之默。
  只见严之默跌倒在地,脸色煞白不说,还一阵猛咳,一点停下来的意思都无。
  姚灼一边给严之默抚背顺气,一边朝严老大吼道:“还不去请大夫!是不是非要我夫君死在你们面前,你们才肯放过我们!”
  刘春花当下就慌了,“你说什么呢你?他……他是自己摔的!和我们有什么关系!”
  “我分明看到是严老大推了我夫君,你们不想承认不是?那好,咱们就请村长来,再评评理!”
  两人在院门口扯着嗓子互相掰扯,很快这消息就长了腿似的传到全村。
  即使是秋收时节,村里也总有闲汉和婆娘婶子的,看热闹的人虽迟但到,还带来了正好刚从后山采草药回来的王大夫。
  严之默的体质亏空,要调养回来自然非一日之功,怎么把脉都必定是不好的,再看他咳得架势骇人,仿佛下一秒就要吐出一口血来,听得围观的村人不住摇头。
  “严老大一家真是作孽呦,这严老二本就是个不中用的,要是真气出个好歹,我倒看看严老大日后怎么好意思到地底下见爹娘!”
  不过人来的多了,也没挡住有那好事的挤进院子里,看到那满地的黄果子。
  “灼哥儿,你家这是翻晒什么呢?这果子我瞧着不像是能吃的啊。”
  姚灼一直陪在严之默身边,闻言走过去,把想伸手的闲汉往一边赶了赶,闷声道:“先前王大夫道这果子里的籽能入药,化痰止咳的,我们便自己上山采来,备了一些,也能省点药钱。”
  王大夫听了,想到也确有此事,严童生曾问过自己一嘴,只是自己当初也说了,这咬人树籽药效也一般,因为生在咬人树上,不易摘得,久而久之用的人也不多,因为可以替代的药材不少,却没想到这夫夫二人还真去摘了来。
  “正好,回头你们筛出籽来便给到我,我帮你们炮制出来,正好入严童生的药。”
  严之默和姚灼都转身谢过。
  远处脸色红一阵白一阵的严老大咬着牙对自家婆娘低声道:“你听见了罢?那是人家入药的果子!什么赚钱的营生,你瞧这院子破成什么样了,若真有营生,还至于这么过?”
  刘春花不肯服输,一双眼睛依旧四处乱扫,待扫到灶房时,王大夫已经给严之默看完诊了。
  王大夫一边收起脉枕,一边随口道:“不知灶上炖着什么东西?可切记嘱咐你们的话,什么该吃什么不该吃,不然这药汤可都白喝了。”
  严之默不好意思道:“说来惭愧,昨日去镇上一趟,回来时有心买点荤的,便买了一扇猪肚,眼下正在锅里煮着。”
  一听是猪肚,刘春花就半点心思也没了,那东西又臭又脏的,怎么下得了口?
  王大夫也摇摇头,有些唏嘘的模样。
  可见猪肚即使在村户人家,也都是瞧不上的玩意。
  王大夫走后,看热闹的也都渐渐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