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氏亲如一家，新同事一入职，就会集团通报的。你是夜总新上任的秘书左小右嘛。”两个对视一眼，僵笑道，“是会议文件吧？我们帮你打印吧。”
  左小右摇头：“不用了谢谢，我自己来。”
  夜睿把资料给她的时候说过“不能让别人碰”，她虽然第一天上班，也知道老板的话一定要听的。
  两个女孩的脸色顿时就不好看了。
  她们冷眼盯着左小右冷笑，装得挺清纯的样子，恐怕也不是做了假处女膜企图爬上夜总的床吧。
  “装什么啊，还不是想要通过卖肉来博上位嘛。真是踩上狗屎运了，那么多做假的都没爬成，被你当上总裁秘书。小心被发现，死无全尸啊。”
  “呵呵，那可不一定。说不定人家真的很有床上本事呢？技术好也可以掩盖一些身体缺陷嘛。”
  那两个年轻女孩说话越来越难听，左小右暗中恼怒。可是心里却又不得不承认，她确实是靠着“床上”那点事，才当上夜睿秘书的。她们也没有说错。
  左小右拿着复印好的资料离开的时候，感觉到背后有两束眼光似毒箭，恨不得把她给射穿了，毒死了。
  “秘书”这个工作，给了她机会，也给她竖了无数的敌人。
  左小右将整理好的资料送到会议室的时候，夜睿正坐在首位上，冷冷地盯着那些大气都不敢出的股东，管理层。
  夜睿的正对面是一个通过投影放映出来的文件，全英文的文案中间还夹着几个法语词。
  看见左小右进来，夜睿指着投影：“告诉他们，错哪里了。”
  左小右虽然有些紧张，还是很快的把文件看完了。她就是英语专业的，大一就读完专八的内容，这点小错难不倒她。
  她站直身子自信道：“第三行的英文单词后面应该加s，后面紧跟着的法语词因为做固有名词，需要加双引号。”
  左小右说完，立刻有一个立刻有一个人一拍脑门一副懊悔的模样，原来就这么点小错。
  身为夜氏的高管，不是专业不如左小右。而是因为夜睿发那么大的火，都以为是有核算上的巨大失误。想都没往这种细枝末节上想。
  其他人都用埋怨的眼神盯着那个人。
  就是因为他的报告出问题，所有人都跟着受惊吓。
  夜睿冷着脸把手中的一份文件甩到那人面前，“连个学生都不如。出去，降职三月，灼情回调。”做错文案的管理者立刻夹着笔记本灰溜溜地出去了。
  “把资料派下去。”夜睿冷冷地说道，当他抬起头，目光落到左小右那修长白皙的脖子上的时候，他的喉结滚动了一下。眼底的红线一闪而过。脑海里跳出清晨替左小右穿衣服时的场景。
  该死，他竟然在这个时候动了情。
  左小右应了声，乖巧地将资料从门口那边派送，而夜睿，就眼睁睁地看着她随着弯腰起身而起伏的曲线，没由来一阵烦躁。
  明明发作的时间还没有到，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自从有了左小右后，他发作的频率似乎越来越频繁了。明明这几日都有索要，夜睿却觉得自己像一头饿兽，总也填不满。
  “过来。”
  夜睿只觉得那些股东看她的目光极为猥琐，立刻把她叫了过来。
  “是，夜总。”左小右飞快地把剩余的两份文件派完，跑到他面前等待吩咐。
  “去办公室等我。”
  冰冷的声音，暧昧的字眼，让左小右小脸通红。顿时就想到这几日常常出现的不和谐画面。
  刚刚提起来的自尊又被瞬间打碎。
  和夜睿的关系只有夜睿身边的人知道，那些人肯定不会对外说。而陈聪和谢秋月也不敢说。
  所以当夜睿给她一个“秘书”的身份时，她其实很高兴。起码这是一个光明正大的身份，就算被人说闲话，只要她努力工作，表现好，还是可以得到同事们的肯定。
  她在影印室没有跟那两个年轻的女孩争辩，就想着将来总有一天自己会用能力改变他们的看法。
  可是现在，夜睿一句暧昧不明的话，就将她刚刚那番自信的纠错推翻，所有人看她的目光都那样异样莫测。
  左小右回到夜睿的办公室，颓着身子塔拉着脑袋跑到落地窗边的大沙发上坐下。
  她的心乱如麻，坐立不安。
  从昨晚到现在，她身体都紧绷的不行。
  因为害怕，因为紧张。
  生怕自己一个做不好夜睿就不满意，改主意把孤儿院给拆了。
  等了两个多小时，夜睿终于推门进来了，身后跟着一早晨都没有见过的西蒙。
  两人进来就跟没有见到左小右一样，一前一后，夜睿坐到了奢华的老板椅上，而西蒙在他桌边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份文件，汇报工作：“少爷，有些阻碍，所有问题我已经整理好，在这份文件里。”
  西蒙应该是夜睿的贴身助理，晚上也住在夜睿居，消失了一早上肯定是去办重要的事去了。左小右猜测。
  其实她很想过去帮忙做点什么，哪怕翻译工作也行。她想参与到工作中，积累经验，这样将来才可能找到好工作。可是没有夜睿的指令，她不敢乱动，坐直身体，随时等待夜睿的指令。
  “坐那干麻，等人伺候吗？”夜睿讥讽的声音传来。一想到那些股东看她的眼神心情就莫名的烦躁。
  左小右连忙起身，紧步向他走去。
  还没走两步，夜睿新的指令就到了：“给我泡杯黑咖啡。咖啡豆在那边的储物柜上，自己磨一下。”
  那边？是哪边？
  左小右搜索着办公室内的柜子，书架，写字台，沙发，酒柜，就是没有咖啡柜。
  怎么办？每个柜子打开看看？不知道夜睿会不会生气她私自开他的柜子，可是现在……
  正当她不知所措的时候夜睿又开口了：“不知道不会问？你是哑吧吗？”
  不用抬头，左小右就能感受到那夜睿那嘲讽不屑的目光。
  不是哑巴，而是不想跟你说话。
  左小右咬了咬牙，蠕了蠕嘴，还没开口，就听得一个温和的声音道：“咖啡豆在酒柜旁边第二个柜子里。”
  左小右抬起头，就见西蒙冲自己微微点了点头。
  “谢谢。”左小右冲他微微一笑，也许因为真诚，笑容格外明亮，还露出了洁白的牙齿，阳光明媚。
  “西蒙，你越来越喜欢管闲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