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
  对方秒回了两个字。
  云素唇角的弧度逐渐上扬，果然女人对这种事情都特别敏感，更何况在酒会上，她就发现程玉其实早就察觉到了蛛丝马迹。
  现在这么一提，无疑是让她疑心加重。
  不过……在赵雅梦还没有动作之前，她还不打算把这事儿告诉程玉。
  那样就没意思了不是吗？
  于是，云素思索了两分钟，回复她：“这件事情我也不太清楚，是从我小妈赵雅梦那里得到的消息，你想知道的话，我可以帮你查一下。”
  程玉应该不会不懂。
  作为交换，程玉得帮她拿到酒店的监控。
  “玉姐，不用急着回复我。”
  “我只需要监控，其他的事情与你无关，你大可以跟别人说是酒店经理给的。”
  把后路都帮她想好了，程玉也不是那么不识趣的人，当即也就没再犹豫了：“好，监控我会尽快调给你，你帮我查一下那个女人。”
  上钩了。
  云素应下之后，退出聊天页面。
  没猜错的话，以赵雅梦这几天对程玉的亲近，程玉转头就会去问她这事儿，她挺好奇赵雅梦会怎么回答，应该挺精彩的。
  可惜她是看不到了。
  正想着，玄关处传来一阵脚步声，很急，很匆忙。
  “回来了？”云素随口说了一句。
  顾蓦尘的身影缓缓映入眼帘，手上拎着几袋食材，被寒气侵袭的眸子平平淡淡地看一眼半躺在沙发上的人，轻点了下头：“你再玩一会儿。”
  话音落，脚步没停地进厨房了。
  “回来了？”云素随口说了一句。
  顾蓦尘的身影缓缓映入眼帘，手上拎着几袋食材，被寒气侵袭的眸子平平淡淡地看一眼半躺在沙发上的人，轻点了下头：“你再玩一会儿。”
  话音落，脚步没停地进厨房了。
  云素凝着他忙碌的背影，不知怎的，眼睛突然酸涩了起来。
  自从母亲去世后，她好久都没有感觉到自己被这么认真对待过了，偏生顾蓦尘这么个高高在上的人物，却能为了她的一句饿了，在大冬天的夜里去买食材回来给她下面。
  不让她吃外边儿那些不健康食品。
  恍惚间，她感觉到自己的心被一点一点融化了。
  对他的信任感又多了几分。
  吃碗面后，云素对顾蓦尘虚心改进的行为非常满意。
  这回不禁有肉，还好几片儿，满足了她空虚了将近一整天的胃，她看了一眼时间，才八点多，还早。
  她重新拿起手机，看了一眼热搜。
  网络上滔天的骂声仍旧不绝于耳。
  因为背后有人操控，热度一直没降下去，反而愈演愈烈。
  顾蓦尘看了一眼他发亮的手机屏幕，而后抬手，拿走她的手机：“少看手机，对眼睛不好。那些废话过激的言论也不用看。”
  “我还不至于被这些话给压垮。”云素撑着下巴说。
  “散散步，消食。”
  他说。
  云素也没拒绝，被他领着下楼散步去了。
  夜色微凉，在路灯的照映下，影子被拉得越发颀长。
  肚子里都是被面填的暖暖的，更别说顾蓦尘那手艺，实在是让人无法拒绝，她饿又吃的急，这会儿肚子凸起来一块，显得好不滑稽。
  “爷爷最近怎么样了？”闲来无事，云素随口问了一句。
  恍然想起，也是好久没去看过爷爷了。
  这段时间忙那个项目的事情，基本上事事都要她把关。
  她也不想出差错，所以也就一直没时间去看爷爷，不知道爷爷跟着老李管家一块儿最近又培养了什么新爱好。
  老爷子年纪大了，越发像个老小孩儿。
  想到这儿，云素不禁笑出了声。
  “爷爷最近爱上了品茶，隔三差五去一趟荀曲山，在网上认识了一个姑娘，据说是卖茶的，他看人家身世可怜，买了一堆茶叶回来，搁置着，也喝不完。”顾蓦尘淡淡地说。
  “下回我去也尝尝。”云素回。
  但很快，她脑子一转，隐约觉得这事儿不对劲。
  在网上认识的姑娘？
  卖茶的？
  身世可怜？
  这种种串联起来，云素差不多明白了，扶了扶额，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顾蓦尘：“你不觉得……哪里怪怪的吗？”
  “嗯？”顾蓦尘不明就里。
  这是某些卖茶人的套路啊！
  云素长叹一口气，“爷爷估计是被骗了。”
  顾蓦尘这种基本上不上网不冲浪，不关心那些琐碎事的专业总裁，不知道这套路也很正常，云素也是在那几个发小群里知道的。
  当时还并没在意。
  以为估计是某些无良商家的恶作剧。
  如今一听顾蓦尘说这话，她才恍然大悟，看来这事儿是被爷爷给碰上了，那人也是幸运，遇上个这么家大业大的老爷子。
  “被骗？”顾蓦尘没听懂。
  他只是认为老爷子成日里在家也闲得无聊，好不容易培养一点儿爱好，他自然也不会插手管太多。
  “对啊，可能跟爷爷聊天的不是女孩儿，是个五大三粗的壮汉子，用聊天来增进感情，进一步骗取钱财，什么身世可怜，估计也都是胡编乱造的。”
  “……”
  “茶估计也是三无产品，劣质茶叶。”
  顾蓦尘眼神复杂，欲言又止。
  云素开始喋喋不休地数落他：“爷爷年纪大了，身体本来就不是很好，你还不让人看着点儿，这次是劣质茶叶，下次是什么？食物中毒还是……”
  话说到一半，她又“呸呸呸”了几声。
  哪儿能这么诅咒爷爷的！
  “反正爷爷的起居住行你都应该让人严加把控，钱是小事，身体可是大事！”云素摇了摇头，一副对顾蓦尘失望透顶的模样。
  顾蓦尘身体一僵。
  这事儿还真是他疏忽了，以为有老李陪着，他基本上也没有干涉太多。
  现在云素这么一说，他觉得自己对爷爷的关心确实少了点儿。
  云素还在说话，他却不觉得烦，都一一应着。
  “顾先生，晚上好。”迎面走来一对遛狗的中年夫妇，带着探究地看了一眼云素的肚子，笑着说，“顾先生这么快就要当爸爸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