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给儿子花钱当富婆 第85节
作者:予乔      更新:2023-03-28 02:14      字数:4055
  早上很早的时候,就有断断续续的声音嘈杂声传进房间里,其实他们都没有睡好,早上刚迷迷糊糊睡了,又到时间必须得起床了。
  小奶包窝在妈妈怀里,小脑袋在她脖颈蹭,跟挠痒痒一样,褚纱纱忍不住在她小屁股上拍了拍:“你老实点。”
  小奶包不老实,他也搞不懂:“可是妈妈,你昨晚跟爸爸睡也这样啊。”
  早上起来的时候,妈妈就是这样埋在爸爸怀里,外边声音越大,她就越往爸爸怀里钻。
  褚纱纱:“...”
  褚纱纱有一瞬间的羞怯,被儿子当面戳穿他们夫妻房里的事,褚纱纱也是年轻人,也会害臊,也会不好意思。
  但很快她就反应过来了。
  褚纱纱:“那能一样吗?”
  她神清气爽的抬出法典来:“我是你妈。”
  宛若婆婆柳平燕的活灵活现。
  褚纱纱看向安毅:“老公,我们也走吧,我也困了。”
  褚纱纱也想走了。
  这个地方让她出了又出了一回丑,褚纱纱待不下去了。
  安毅站起身,从她怀里把儿子接过去:“好,我们先跟爸妈说一声。”
  赵芳芳和褚永强是跟四姑姑褚文丽一家坐在一起的,四姑父谢严也是中午才来的。
  褚文丽跟娘家一直都是走动着的,逢年过节,亲戚生辰,之前两个老的还在,褚文丽回家的次数还多,现在两个老的不在了,褚文丽回娘家的次数就少了许多。
  村里的三栋房子,分给了三个儿子,褚文丽他们回去住的就是楼下以前两个老的住的房间。
  他们吃得慢,褚永强几个还在喝酒。
  褚纱纱先跟她妈赵芳芳说了:“妈,我们回家午睡去了,奶包都要睡着了。”
  赵芳芳往女婿怀里看了眼,“那你们快回去吧,别耽搁了奶包睡午觉。”
  褚纱纱点点头,她从桌上的长辈身上看过,居然还看到了五姑姑褚文娟。
  褚纱纱下意识把目光放到她旁边毫无异色的四姑姑褚文丽身上,她跟四姑父谢严正在小声的说着话,完全没搭理一旁的褚文娟,褚文娟看样子也完全不在意。
  褚纱纱忍不住唏嘘。
  几十年的姐妹情分,因为一个外人没了。
  “那我们走了。”
  二伯娘这个人好说话,褚文娟本来一直在跟她讲话的,赵芳芳跟褚文丽不理她,大庭广众之下,褚文娟也是要面子的,就挑中了二嫂。
  “嫂子,你有没有发现,刚刚纱纱看我那一眼有些奇怪。”
  褚文娟形容不出来,但她绝对没有看错,刚刚褚纱纱走之前看她那一眼十分奇怪。
  好像,好像在质疑她某种眼光一样。
  二伯娘低着头,她也不想理褚文娟,但是她脸皮薄,跟她男人和褚怀完全不一样,她拒绝不了,又是亲戚,应了褚文娟一声,后边就跟甩不掉一样。
  她一个劲儿的吃饭,争取少说话少开口,飞快说了句:“你看错了。”
  褚文娟想说她没看错,但二伯娘也不接口。
  褚文娟是想多跟她打听打听褚纱纱婆家的事,她本来是想问赵芳芳的,但赵芳芳跟褚文丽关系好,对她冷着一张脸,褚文娟只好换个人。
  她心里也有些不高兴,她打听褚纱纱婆家的事又不是想去巴结讨好,她家夏倩倩现在也找了个有钱老板了,完全不需要巴结谁了。
  她问是觉得褚纱纱都嫁到平都这么几年了,嫁的也是有钱人,夏倩倩刚嫁到平都去,她们姐妹两个互相帮一把,褚纱纱当姐姐的,帮一帮当妹妹的说得过去吧?
  褚纱纱他们到家的时候,小奶包已经睡着了,被妈妈抱下车的时候都没反应,小脸圆滚滚的,还能闻到一身的奶味。
  早上出门的时候家里院子还有流水桌席,院子里还有搭出来的灶台和锅碗瓢盆,现在院子里干干净净的,桌椅板凳也早就被拉走了。
  上了楼,褚纱纱先开了空调,等房间里温度上来了,才把小奶包的衣服给脱了,她打了个哈欠,对着后走进来的安毅拍了拍身边的位置:“老公快来。”
  安毅从容的走过去,修长的手指关上门,脱掉外衣,在褚纱纱旁边躺下。
  褚纱纱眨巴着眼,靠在他身上,似乎是感叹一般:“老公,这两天的事可真是让人无法预料啊是不是。”
  安毅的声音在头顶响起:“嗯。”
  稍顷,他的手在她已经沁出泪珠的眼角拂过,把眼泪给她擦掉,声音低了下来:“睡吧,不是困了么。”
  褚纱纱忍不住打了个哈欠,娇娇软软的:“你呢?”
  安毅跟她说:“你先睡,我还不困,我先看一会图纸。”
  天盛今年的项目启动,在年前就已经做好了规划和制定,安毅是作为特定的美术指导加入其中,天盛在年前就已经把部分图纸递了过来,让他指正其中的错误。
  从动画片转到动画电影,其中的跨度就跟电视剧到电影一样,隔行如隔山,电影需要更好的视觉体验,天盛发布了今年的规划后,被许多人不看好。
  为了能在今年打出漂亮的一炮,天盛在所有细节上都务必做到尽善尽美。
  褚纱纱听话的闭着眼,小脑袋在他胸口蹭了蹭:“好吧,那我先睡一会,你也早点睡,等我们回去还要走亲戚。”
  没一会,褚纱纱就小小的打起了呼噜,等安毅看了几张图纸,侧脸一看,褚纱纱已经从他怀里辗转到跟儿子小脑袋挨着,母子两个靠在一处,睡颜几乎一致。
  安毅撑着手看了好一会,突然把身上的图纸放到旁边桌上,扯了扯被子,躺下把小妻子往自己怀里揽了过来,缓缓闭上眼。
  这一觉就睡到了下午四点了。
  褚纱纱睡得迷迷糊糊的,她妈赵芳芳打了电话过来:“五点半就开席了,你们起来了没有?”
  办酒席去吃酒就是一天,尤其遇上这种结婚酒,是从头天晚上开始,到第二天晚上,这喜酒才算吃完。
  只是第二天晚上的酒席就不是像中午一样上的全是新鲜的饭菜了,在县城市立大部分酒楼酒店每一顿都会换新,也是为了保障食品卫生安全,但是在他们小地方的镇上乡上,酒楼里和请人做流水席面,基本上都是中午没吃完的接着热,再炒几个小菜就行了。
  褚纱纱可不习惯这种了,她赖在床上,身后是温暖的热源,拖着音:“他们还没有醒呢,可懒啦,只有我醒了,我们就在家里吃吧,下边冰箱里有菜,等下随便做点就行。”
  想了想,她又说:“你们吃完了,要是准备回来了就打电话,让你女婿来接你们。”
  身后的热源动了动,揽在她腰间的手不规矩的摩擦,隔着薄薄的衣服,温热像是要透过衣服传到里边去。
  褚纱纱一只手抓住了他的手。
  赵芳芳想了想:“也行,反正晚上也没什么吃的,家里什么都有,人也认过了,你们就在家里吃吧,要是问起来,我就说你们还没醒。”
  褚纱纱一只手拿电话,很快挂了:“行,那等下再说。”
  她放了手机,双手把劲瘦的手臂抓住,柔软的腰肢一使劲儿,翻了个身滚到安毅怀里去,漾开着小脸:“什么时候醒的啊?”
  安毅几不可闻的笑了声:“刚刚,你跟妈说我们还没醒的时候。”
  褚纱纱:“...”
  就是她偷偷告状,抬高自己的时候么?
  褚纱纱深深吸了口气,小脸上十分郑重:“老公,我没说你。”
  她手一指。
  “我说的是小奶包呢。”
  “他吃完饭就开始睡,现在还没醒,是一头小猪,太懒啦。”
  小猪感应到了妈妈褚纱纱的念叨,先是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很快就睁开眼,躲在被窝里东滚滚西滚滚。
  小奶包不是赖床的孩子,尤其小朋友精力旺盛,他们当长辈的还没起他们就能醒了,他要是实在累了才会多睡,天气冷的时候也会开始赖床,其他时候起来得比爸爸妈妈早多了。
  他东滚滚西滚滚就是不起来,褚纱纱抽空看了会时间,已经四点二十了,她也不想起来,但是太晚了,必须要起来,褚纱纱伸出手要安毅抱的样子:“老公,我起不来,你帮我穿衣服吧。”
  小奶包滚过来,在妈妈和爸爸身上看来看去。
  安毅有些沉默,他并不适应在儿子目光灼灼下跟小妻子过分亲密的举止,但褚纱纱伸出手就是不动,安毅拿她没办法,微微叹了口气,把她从床上扶坐起,拿了她的衣服一件一件的替她穿起来。
  安毅有些苦恼。
  小妻子太喜欢在大庭广众之下对他表达她的热情,这让天性内敛的安毅又为难,心里又难免升起喜悦。
  因为这份喜悦,安毅多次想劝小妻子在大庭广众之下收敛些,但每回话到了嘴边都说不出。
  这毕竟是小妻子的一片心。
  他要是贸然拒绝了,又怕她会伤心。安毅虽然没看到小妻子在她面前展示极为伤心的一面,但每次她只是仰着脸,水光盈盈的双眸看着他就让安毅无法拒绝。
  好不容易穿好了衣服,褚纱纱也彻底醒了,坐到梳妆台去梳头发去了。
  小奶包乖乖巧巧的爬在床边,小脸看他:“爸爸,该我了。”
  安毅拿了他的衣服,把人从被窝里抱出来,外套给他一穿好,小奶包就跑下床,穿着小鞋子跑到楼下去了。
  楼下院子大门是铁门,他们进来的时候就关了,小奶包打不开出去不了,安毅他们也不管他去哪儿玩。
  桌上的图纸他已经收好了,放进箱子里,又从箱子里拿了好几个包好的红包出来。
  这些红包是要送人的,褚纱纱她爷爷有几个兄弟,这几个隔房的爷爷奶奶都差不多走了,现在还有两家的老人在,还有隔房的堂伯们都在。
  红包就是要送给隔房的爷爷奶奶和堂伯们。
  每一家都包了一个,老人还在的是大红包,老人不在的是普通红包,大的包了两千,小的包了一千。
  前几年褚纱纱没回来,都是把钱打给她妈褚纱纱,由他们帮着送的。
  等初四回去后,安家还有这种隔房的亲戚,都要上门去送个礼的。
  安毅把红包都拿了出来,就放在桌上,他对这些走亲的事不懂,家里这种人情往来都是褚纱纱在管:“这些够不够?家里那些孩子要不要包几个小红包。”
  褚纱纱指了指他们带过来的旅行包:“那里还有一些专门给孩子发的红包,明天先去看看吧,家里有的就发,没有的就算了。”
  安毅点点头,问她:“饿了没?”
  褚纱纱摇头。
  她食量不大,过年这几天又都是休息,每天都是吃、睡,到处都是堆满了的零嘴,她吃不下。
  “你问问奶包,他饿不饿。”
  小朋友到处跑,消化比他们家长快多了,安毅出去没一会就找到了一个人在院子里玩的小奶包。
  强强他们玩的沙包,一个一个的,缝得小小的一个,里边装的是干黄沙,强强他们这个年纪的小朋友最喜欢玩了,跟村里一样大的孩子就在路边玩沙包。
  像小奶包他们这些小朋友就只能跟在大朋友屁股后边跑,看他们大朋友玩,强强他们不要他们小朋友碰,说他们会碰坏了,连从平都过来的小奶包他都不让。
  大堂哥两口子跟他说也说不听,还举例之前听他们话让了小朋友,结果他的玩具全都玩坏了,那是他妈娘家的表弟玩坏的,把他妈燥得没脸。
  现在强强他们这些大朋友都不在,沙包堆在院子角落里,就便宜小奶包一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