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6章 血腥会面(6)
作者:刘栋      更新:2023-03-28 05:21      字数:2113
  周志龙和陈璞在之前就已经醒了过来,不过这俩人知道自己现在已经被对手包围,身边有持枪暴徒环伺,因此一直都在装昏迷。
  眼下刚出了城,对方显得比之前懈怠了一些,加上外面光线昏暗,二人就有了动手的机会。
  两人同时发难,一个扑向开车的司机,另一个扑向a先生。
  a先生的来复枪正对着胡栗,车内空间狭窄,匆忙之中也来不及调转枪口,只能用枪托抵挡敌人。
  扑向他的正是陈璞。此时陈璞的双手已被束缚,只能用头去顶,由于a先生用枪托招架,陈璞这一下收势不住,直接一头撞在了a先生的枪托上,撞得眼冒金星。
  a先生的一只手一直扣着扳机,陈璞这一撞,虽然没令他松开枪,却迫使他的手指扣动了扳机。
  “砰!”
  一声枪响,火花挟着硝烟喷出,由于此时枪口已经被陈璞那一下给撞歪,子弹没打中胡栗,却打中了后车窗,车窗玻璃瞬间粉碎,子弹继续飞行,把紧紧跟在后面的一辆摩托车打得直冒火星。
  后面摩托车上的车手瞬间慌了手脚,虽然子弹没打中他,但纷飞的车窗玻璃却扑面而来,像雨点一样落在他的脸上,他一声惨叫,连人带车滚入公路旁边的水沟中。
  郊区的公路本来就窄,这一辆摩托车出了事故,后面跟着的其他摩托车也都乱了阵脚——当场就有三四辆摩托车连环相撞。虽然没出人命,但有两辆车受损严重,连大灯后视镜都给撞碎了。
  当他们从地上爬起来,准备去追那面包车的时候,却发现面包车已经偏离了公路,朝公路旁边的野地猛冲了过去。
  野地里的杂草被面包车辗得七零八落。面包车司机却无能为力,因为此刻的他已经被击伤,倒在了座椅上。
  击伤他的人正是周志龙。
  周志龙费力地把身体拱到副驾驶的位置,用牙咬住方向盘,竭力控制住发了疯的面包车。
  他现在已经无暇去帮助后面的同事们。
  a先生的来复枪打中了后车窗玻璃,这种枪采用手动式装填,打完一枪之后,需要用手去拉枪上的拉杆,把空弹壳退出,并装填好下一发子弹。a先生这枪打空,连他自己都失去了主动权。
  他好不容易保持住身体平衡,正要向撞得晕坨坨的陈璞还击,但这个时候,胡栗趁机伸脚向他踹了过去。
  这一脚正好揣在a先生的手腕之上,导致a先生再次失去了反击的机会。
  胡栗趁机去拿藏在鞋底上的小刀。
  a先生的脸上再无戏谑的表情,他选择放弃了来复枪,将手伸向腰带上的枪套。
  胡栗的小刀已经掏了一半,此时只能暂时中止,用身体去压住对方。
  在剧烈的颠簸中,周志龙快要咬不住方向盘了。面包车开始在原地疯狂地打转。
  已经有摩托车赶了过来,但骑手因为面包车无法停下来,也不敢靠上去。
  胡栗死死地顶住a先生,让对方不能拿武器出来。
  a先生被顶得几乎喘不过气来,他愤怒地掐住了胡栗的脖子。
  在这关键时刻,陈璞终于清醒了过来,他这回不再用头去顶,而是用嘴咬。
  两人合力,虽然用的都是一些低端的格斗技巧,但多少还是让a先生变得非常被动,并且始终无法对二人下杀手。
  周志龙再次试图控制住面包车,然而,此时的面包车已经完全失控,即便他努力控制住方向盘,面包车也无法停下来。它的车身也开始严重倾斜,有向一侧倾倒的危险。
  终于,面包车撞上了一棵老树,虽然车没有停下来,但隆起的树根却让面包车的车身歪得更加厉害,一侧的车轮完全离了地面。
  在又“挣扎”了一阵之后,面包车终于重重地侧翻在了草地上。车轮依然在疯狂转动,掀起了无数泥土。
  摩托车手们冲了过去,撬开车门,把枪口对准了车内。
  然而,他们看到的是胡栗正把小刀在a先生脖子上比划的情景。
  胡栗喘着粗气,说:“你们都给我退后,否则我就一刀割了他脖子。”
  摩托车手们面面相觑,随后纷纷开始后退。
  a先生吼道:“别听他的,这小子是警察,警察是不敢杀人的!”
  胡栗手上用力,小刀在a先生的脖子上留下了一道浅浅的印子:“兔子被逼急了也会咬人的啊。a先生,我终于想起来了,你的本名是安特里亚·布欧,前m国海军陆战队的狙击手,现在是黑市的头号杀手,对吧?”
  a先生的额头上暴起青筋,之前泰然自若的样子全都消失不见了:“没想到你对我这么了解。那你也应该知道我这人很记仇吧?你现在这么对我,不怕我将来会报复你吗?”
  “只要把你带回去,你猜你这辈子还能不能出来?”
  胡栗一只手拿着刀子,另一只手箍住a先生的脖子。他旁边的陈璞已经把绳子解开,正在给周志龙解绳子。
  a先生怒视着那些摩托车手:“你们都是废物么?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他们逃走?”
  “我们不是逃走,只要再等一阵,就会有人追上来。”胡栗对警方的追击速度有充分的信心。
  “啊!”旁边忽然传来一声女人的尖叫,紧接着,旁边有摩托车手拖着一个女人走了过来。
  那女人披头散发,身上的衣服也被扯开了一半,白皙的肌肤暴露在外。
  挟持女人的车手狞笑道:“警察应该不会见死不救吧?快把a先生放开,要不我就做了她!”
  胡栗一怔,随后就觉得不对劲:“这荒郊野外的,哪里有女人敢独自在这里转悠?这是让你们自己人乔装的吧?”
  那车手说:“当然不是在这儿抓的。这女人是大厦的管理员,我们在那儿设埋伏的时候,顺便抓来的,本来想今晚带回去让兄弟们乐一乐。嘿嘿,你要是忍心,我们就在这儿表演一个辣手摧花。”
  他忽然在女人膝弯里一踹,女人尖叫着跪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