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9章 神秘的女人(3)
作者:
刘栋 更新:2023-03-28 05:23 字数:2070
那女人曾经在昏迷了数天之后醒来,警方随后组织人对其进行审问,但什么都没问出来,那女人的精神状况也变得越来越不稳定。
她有时候会断断续续地说一些词,但这些词都很难拼成句子。
在此期间,许然曾经多次与她见面,并做了一些笔录。但这些笔录的价值似乎并不高——多数都是“妈妈”,“回家”,甚至还有“鬼影”,“怪物”,“魔鬼”之类。
唯一一次让他印象深刻的是,那女人曾说了一句“让我吃药”。
许然并不知道她指的是什么药,或许是那些从她身上搜出来的药片,但未经上级领导许可,他是拿不到那些药的。
不过,可以确定的是,那女人是黑市的一分子,就算她不能说话,就算她的记忆已经变得一团糟,但也不影响她服刑——参与有组织的犯罪团伙,从法律角度上来说,应当付出代价。
她跟“律师”一起,被安排进了这座监狱。
不过这座监狱中没有女监,也不可能把她与其他男性囚犯关在一起。
这座监狱中有一座较为隐秘的囚室,它的位置在最高一层,但正门与窗户均已封死,仅仅留下一道暗门,直通下面监狱长杨森的办公室。只需要将保险柜移开,就可以露出入口。杨森每天亲自关照她的情况。医生也会定期进去为她做检查。
随着时间的推移,这女人开口说话的次数越来越少,更多时候,她沉默地看着墙角,就好像那里有什么人似的。
许然觉得她的情况正变得越来越糟糕,急需由更好的专家来帮忙处理,他曾经向上级申请,让严道森教授过来为她进行诊断,但严道森最近一段时间不知道去了哪里,无论谁都联系不上他。严道森唯一的学生唐宋明也不在本地,因此许然也一筹莫展。
许然有一种感觉,虽然这女人看上去没什么特殊之处,但她有可能是黑市中非常高级的人物,级别有可能高于“律师”宋乘龙。仅从她使用的药物而言,就不是一般人能够拿到的。
但她的这种精神状况,又十分匪夷所思——黑市组织里需要她这样精神不稳定的人做什么?
从现在查到的情况来看,黑市组织中的重要人物,都有其独特的“职位”,“职位”代表着其所负责的工作内容。比如宋乘龙,其“职位”便是“律师”,负责的工作既包括把已经入狱或即将入狱的黑市成员救出,也包括处理一些与其他走私团伙之间的谈判问题,属于比较重要的角色。如果要在黑市组织中担任这种重要“职位”,或者因为自己有独一无二的特长,或者因为父辈或祖上为黑市组织立过功,得以把“职位”继承给下一代。这女人如果担任了黑市中的重要职位,也有可能是从长辈那里继承来的。
除此之外,许然还有一种猜想——既然这女人手里有可以强化大脑能力的特殊的药物,那么也有可能是黑市组织中的“智囊”型人物。
如果真是这样,那么她手中肯定掌握了不少黑市组织的核心机密。
可糟就糟在这人现在已经神志不清,你别说套问黑市组织的秘密,就连正常和她交流都有困难。她整个人已经成了一个活体机器,除了吃喝拉撒睡,其他基本上都不做。医生每次给她检查身体的时候,她倒是非常配合,但也从不开口说话。医生问她“感觉怎么样?”她也只是用摇头或点头来表达,更多时候都是保持沉默。
许然现在也死了心——着急是没用的,要么静静等着严道森等人回来,要么只能指望其他医生,没有第三条路可选。
……
林子里起了晨雾,由于头一天下过了雨,地面显得格外泥泞、湿滑,“律师”艰难地向前跋涉着。
其实他也不知道自己该往哪里走。如果黑老大已经逃亡到其他国家,那么在黑市组织里唯一能保护他的人已经不在了。其他大佬都各怀鬼胎,明争暗斗很久了,黑老大一走,恐怕会生出更多是非。像“律师”这种人,属于黑老大的“嫡系”。在缺少了保护伞之后,等待他的,恐怕不会是什么好事。
想到这里,他的速度不由自主地加快了一些。
不能去找和郑邱瑞、“魔术师”关系亲密的人……或许可以去找“船妈”!那老太太一直在各派势力之间保持着中立,而且“律师”在后期得到的一些“高级生意”也都是从“船妈”那里接过来的。
或许她还可以给自己个面子。
“律师”赶到林子尽头,看到前方出现了一个小村。现在时间已经是上午,村里的农民都已经下地干活去了。“律师”在村头的水井边上洗了把脸,喝了点儿井水,随后准备找地方打电话。
现在已经很难找到公用电话亭,村里的小卖部可能有公用电话,也能找到吃的。“律师”摸了摸身上,一分钱都没有。
“律师”把心一横,他看到附近有家院子上了锁,主人应该是不在家。这里的位置偏僻,似乎也没有装监控摄像头之类的东西,于是他大着胆子翻墙进了院,撬开房门的锁,钻了进去。
这只是普通的农户,家里倒是有些粮食,储藏室里放了很多花生。“律师”狼吞虎咽了一阵,把所有的口袋都装满花生。他在人家屋里东找西找,总算找到了一把零钱。除此之外,他孩搜罗了一些小刀之类的东西。
他把花生壳找地方埋了,并尽可能擦掉自己留下的痕迹,随后翻墙离开。
在村里的小卖部,他总算找到了一部能打的老式电话。
他向店主付了钱之后,用这电话联系了“船妈”。
“船妈”表示愿意为他提供庇护,直到黑老大回来为止。
“律师”心里的一块石头落了地。
他在那村里等了两个多钟头,“船妈”派来的车总算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