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是梅花标记。”
  红子都恍惚了，在什么地方都能碰上这种东西。
  好像梅花门这个组织无处不在。
  可是，为什么会出现在杨大夫的家门口，杨大夫不是活的好好的么。
  “小刀，这个姓杨的可能是老板安排来的。”
  所谓的老板，那就是姚洁了。
  她说：“胡道士的顾虑是对的，老板一直对他心存芥蒂，所以安排人来这里看着他，我估摸着，连胡道士自己都不知道这个姓杨的老头是什么身份。”
  “那有没有可能是梅花门的人要动这个老头，所以安排……”
  红子打断我：“别傻了，这个老头能有什么好的，让梅花门的人这样看中，你瞧吧，这个梅花标记是完整的，如果是要害他，肯定是七个花瓣，这是八个花瓣，梅花门的标记是有定律的，八个花瓣就是自己人，七个花瓣是要动的人。”
  她将找到的药材放入麻袋：“咱们快点走吧，别被发现了。”
  红子才起身，后头就传来了脚步声。
  杨大夫来了，拍着手：“二位，有点见识啊，到底是老板贴身的高人。”
  “杨大夫，还没休息呐？”
  他过去看看那些药材：“哟，这是偷东西啊，聂红，你可真行，我以为你比其他人要精明一些，却也干这种勾当。”
  红子：“老杨头，这些年，你藏在大漠里，胡道士都不知道你的存在吧？”
  “这话你问不着我，老板那边传来消息，你们和周飞一起叛逃了，跑到这大漠里来耍了半天，本来又走了，现在怎么又回来了？”
  “这你问不着。”
  “有意思。”
  杨大夫走出门槛：“我是没道术的，留不住你们，可你们背叛老板，突然又回来，这是为什么呢？”
  “跟你没关系，我们的事，你最好少管，否则会有人收拾你的。”
  杨大夫哼哼作笑：“我知道了，你们重新找了个靠山，可是，老板的势力遍天下，梅花门中高手如云，你们不想给自己留条后路？若是真心悔改，回到梅花门内，我倒是可以替你们说说情。”
  “哈哈哈，真特么逗，老板这个人疑心非常重，对不叛变的人都留个心眼，更别说是叛变过的人了，你这话拿去忽悠傻子吧。”
  我们要走，杨大夫还喊了一声：“站住！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拿这些药材要干什么，只要我现在喊一声，土城的人就会出来抓住你们，想去井里投药？说！你们弄那个死人有什么目的？胡道士又是怎么死的？！”
  还真不能让他喊，他一喊，我和红子就歇菜了。
  “红姐……”
  红子问道：“咱们谈个交易吧，都是替人家干活的，只要相互之间不冒犯，咱们就是朋友，你要多少钱？我给你。”
  “你有钱？”
  “多的不说，几百万还是拿的出手的。”
  红子抽出怀中两根金条，扔了过去：“这够么？”
  杨大夫用牙一咬，细看上面的刻字：“这金条不是国内银行的，刻的是英文，你们的新老板够有钱的。”
  嗖。
  沉闷的一声，杨大夫倒了下去。
  上前查看，发现他已经死了。
  “红姐，你出手了？！”
  “我怎么可能杀他，他是老板安排在这儿的人，杀了他，那老板还不派其他人来找麻烦？这老头中枪了，你瞧瞧，胸口全是血。”
  月光很暗，他胸口是片潮湿的暗色。
  身后传来一个声音，女人：“二位，怎么样？枪法如何？”
  这个女人就是先前跟着胡道士的那个丫头，她还没走。
  她端着一把猎枪走来：“哼，这个老东西，隐藏的够深的，你们两个人没事吧？”
  我问道：“你怎么会来？”
  “我一直没走啊，主人给我的任务，是要保护你们。”
  “保护？是监视还差不多。”
  红子捂着杨老头的伤口：“你可真蠢，你杀了他，姚洁肯定来，要杀他也用不着你出手，他一点道法都不会，我还杀不了他么？”
  那丫头尴尬了：“我是想帮你们的，谁知道……先把尸体处理了吧。”
  蹦蹦蹦，蹦蹦蹦。
  好重的敲门声！吓人浑身一个激灵。
  前面来人了。
  “老杨！开开门！开门啊！我婆娘病了，抓药！”
  我把尸体往外面拖，放在这里是惹是生非。
  “小刀！别动尸体了，先去把前面那个人料理一下。”
  丫头扛着枪：“我去。”
  “把枪放下，你怎么不动动脑子，成天就会杀人，小刀，你跟她一起去，这个尸先留着，没准后面用的上。”
  丫头去开门，我呢，站在边上。
  门外，四十来岁的男人，一头汗水，推门就进来：“你们怎么在这儿？老杨呢？我找他抓药。”
  “他不在家。”
  “不在家？胡说八道，咱们住这儿都多少年了，也没见过老杨大晚上的出去过，他就是白天也不出去啊。”
  丫头嬉笑，给他倒水：“大哥，老杨说要去大漠里找一种草药，我们也是来找他的，我们在后头自己拿药。”
  “你们……偷药？”
  “怎么能是偷呢，我们着急啊，生病能不看？”
  这个男的瞅着我们二人：“小子，你不是有老婆么？你跟她一起来的？”
  “嗯，是啊，碰巧遇到了。”
  “碰巧？这大半夜的，你们两个人在老杨家里，还锁门，你们干什么？”
  我十分自觉的搂着丫头：“孤男寡女的，你说能干什么？干柴烈火嘛，都是大老爷们，你懂的。”
  他笑了，一嘴的黄牙：“呵呵呵，有点意思，那我去后面拿药。”
  这不成！被他看到了红子烧尸，肯定得露馅。
  我拉着他：“大哥，你坐下，你帮我出出主意呗。”
  “什么主意，我老婆病了，等着我抓药呢，我给你出什么主意？”
  “嗯……我是说啊，我想跟她好，把我老婆给休了，你年长，肯定比我有经验，教教我怎么做。”
  “我没这个嗜好，你让我走。”
  不信留不住他！
  我掏了一根红子给我的金条出来：“大哥，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