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雨薇的视线从资料转回到叶尘锐气的脸上，脸色是一样的沉重。
  “但凡是想要正常运营的公司以及法人都不敢这样，在刀尖上跳舞。”秦雨薇不相信会有公司愿意承受巨大的亏本而便利客户。
  视线落在资料上一处关键的数据统计，叶尘附和地点了点头。
  “没错，他这样开拓市场明显就是有不一样的意图，我可不觉得仅仅只是打进市场。”压低价格进入市场的上市公司也偶有出现，倒没有像柳氏这般拼命的。
  两个人的想法碰到了一块，叶尘看着专注思考的秦雨薇有一瞬间恍惚。
  秦雨薇微微皱眉，似乎是因为想不出是什么样的原因让柳玉明这样疯狂。
  “比打入市场的操作更过头的，那就是破坏市场了。”也许只有这个能够合理解释。
  一瞬间，叶尘的神色变得严厉无比，仿佛看到了那个狠狠打压价格的柳玉明：“柳家不小，柳家的少爷也不应该这样没有商业头脑。”
  “总不可能这样白白把钱扔进去，老老实实的做亏本生意吧？”
  秦雨薇瞳孔一震，明白了眼前男人的另一个想法：“你是说……”
  市场的竞争，往往充斥着各种各样的尔虞我诈，无论是交际还是运行之中。
  “很大的可能性也就只有在药的成分里偷工减料，就算到时候出了问题，价格和质量成正比。”
  只要没有过分吹嘘药效，通过正确的运作也可以把损失拉到最小。
  叶尘眼底暗藏笑意，却充满了讽刺的意味，毕竟这样的竞争在公司之间也实属常见。
  尽管这只是推论，秦雨薇看着桌面上的文件夹目光深沉：“可是这只是我们的猜测，我们需要证据。”
  柳氏这样持续的压低价格破坏市场秩序，同样影响到了他们自己的企业。
  要是能够找到证据将这样的势头压下去，那自然是最好不过。
  “我已经让手下帮我准备柳氏的资料，并且找人去盯着，有异样就随时汇报。”
  叶尘双手合十放在桌面，目光坚定。他手下的那些人，办事的效率还是一流的。
  “可是……”秦雨薇似乎还有什么顾虑，正想说，却被电脑一声新消息的提示音打断。
  面对电脑的叶尘先是漫不经心的略了一眼，随后眼前一亮。
  “是柳氏发来的邀请函，他邀请我们公司去参加他们新药的发布会，时间是三天后。”本来只能在暗处观察的叶尘，现在正是得到了一个好机会。
  即使手下再靠谱，也不一定能够挖到自己想要的信息，但是自己能够亲身到现场就不一样了。
  看着叶尘这样惊喜的表情，秦雨薇忍不住问道：“这是一个很好的机会，你要参加吗？”
  “当然！”叶尘不假思索地回答道，正好对上秦雨薇有些期待的目光，顿了顿，“你也要和我一起去。”
  秦雨薇拿过文件，又大致看了一遍，越来越多的疑点盘绕在她的心头，她坚定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