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女首富:娇养摄政王 第468节
作者:温流      更新:2023-03-30 17:15      字数:3946
  容生笑道:“怎么,你还能为了这婚约把你的长嫂送还本座?”
  “当然不是!”谢万金想也不想就开口道:“容生,我告诉你,这事你想都不要想!”
  容生不语,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谢万金顿了顿,这才发觉自己在容生面前,好像特别容易说话不过脑子。
  这个忽如起来的认知让四公子心绪微乱,当即道:“你别琢磨那些有的没的了。大不了我谢家赔你一个媳妇儿!”
  “赔本座一个媳妇儿?”容生轻笑,问他:“你打算怎么赔?你们谢家那位六小姐今年多大,似乎还不到十二?长开了么?”
  谢万金气结,把手里的折扇握得紧紧的,“我家小六还是个孩子!容生,你还是人吗?你你你……你都什么岁数了?还好意思肖想我家小六!”
  容生这厮虽然脸看起来还像个十七八岁的少年,可这发白如雪,也不晓得究竟多少岁了,练了什么邪功才把自己练成这么个模样。
  容生微微眯眸,“谢瑜,是你自己说要赔的。”
  四公子一时无言,却不愿在这人面前输了底气,强撑着道:“那也不一定就要小六啊。”
  “嗯。”容生今个儿却是难得的好说话,顺着他的话锋徐徐道:“是不一定。”
  谢万金听得这话,心情莫名的有些微妙,也不想同他继续扯了,当即开口道:“还有,本公子问你什么你就答什么,东扯西扯的作甚?还能不能好好说话了?”
  容生道:“有婚约的是西楚嫡公主和西楚国师。”
  四公子不解,“这有什么分别?”
  容生道:“?西楚国师原本不一定是本座。”
  谢万金缓缓的回过神来,好似从他这句话中意会到了什么一般,眸色微顿。
  他觉着今天的容生似乎同以前有些不一样,可究竟哪里不同,又有些说不上来。
  不远处船上有人喊道:“侯爷!该启程了,您可别走远了!”
  众人说笑归说笑,也怕侯爷同国师单独在一处真出事就不好了,连忙出声提醒。
  四公子闻声,立马把那些乱七八糟的思绪都压到了心底,含笑同他道:“似乎有些不一样,又没什么不一样。那个……天色不早了,那些人都在等我,我真的走了。”
  “那你走吧。”
  容生应了一声,没再说什么,只是目光幽幽的看着他。
  “那我走了啊,国师大人咱们帝京再会。”谢万金说着,转身就往回走,走的快,手里扇子也摇得极快。
  他觉着有点热,又慌,心下还有些乱。
  西楚这地方就是乱七八糟的毒啊药的太多,把他好生生的一个风流公子给闹的,都潇洒不起来了。
  谢万金登船之后,船夫立马解了绳索,乘风逐浪的启程而去。
  船舱里一众年轻大臣们连忙上前掀开船帘,“侯爷没事吧?快进来坐!”
  谢万金却忽然觉着自己在容生面前不该这么怂,也不理那些个人,当即站在船头,转身朝容生笑道:“国师大人,得空了来帝京走走,我请你喝酒!”
  “好。”
  容生嗓音和微凉,却应得十分爽快。
  爽快的让谢万金有些诧异。
  四公子愣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水动船移,瞬间已过百丈之遥。
  谢万金已经看不清容生的面容,只依稀看见他站在岸边,衣袂随风,同茫茫水色和依依杨柳满城飞花融为了一景。
  水面上轻舟来去,莺声燕语欢情正浓,不知哪艘画舫依稀传出几句婉转曲调,唱的是:“年年折柳色,岁岁为君歌。”
  四公子望着身旁画舫行过,美人云裳水袖翩飞。
  他不由得笑了笑,一派风流倜傥的朝美人笑问道:“何人为我折柳色?何人与我共欢歌?”
  美人随舟徐徐远去,空留余香萦绕在他周身。
  船舱里一众人笑着说“侯爷真乃风流之人!”
  谢万金含笑不语,展扇轻摇,翩翩然进了船舱。
  却在船舱落下间,不经意的回头朝远处看了一眼。
  此一别,隔了青山万重,江河无限,也不知还会不会再见了。
  第664章 故友
  温酒与谢珩回程的时候,把谢万金和几个得力的年轻大臣都留下安排西楚后续的事,大晏那边尚算风平浪静,又有谢玹这个首辅大人快马加鞭赶帝京去主事,自是不用谢珩再操心。
  所以他们这一路走得颇为是悠然,赏名山大川,见四海盛景,行舟半月有余才回到大晏地界。
  谢珩知道温酒不爱在众人面前端着,有心让她这一路都逍逍遥遥的过,所以早早的吩咐仪仗与銮驾先行,把那些沿途各地的官员都挡一挡,他们这一众人与几个近臣,还有百余青衣卫们便策马行车缓缓归家。
  温酒与众人离舟登岸的这一天,这一天风和日丽,没有什么闲杂人等跑过来扰人清静。
  温酒心情尤其的好,一边往船舱外走,一边开口同谢珩道:“你用仪仗銮驾把那些臣子都诓走了,也不怕他们以后写你是个昏君?”
  “这有什么?”谢珩看着她眉目舒展的模样,不由得眸中带笑,“更何况能被诓走的也不是什么聪明人,自己笨怪得了谁?”
  温酒闻言一时无言以对。
  谢珩这厮,总是能把这些歪理说的好像是正理一般。
  她抬手,指尖轻轻点了点谢珩的鼻尖,眉眼含笑,什么都不必说,两心已相知。
  众人见状,纷纷别过眼不好意思多看。
  夜离轻哼了一声,拉着谢琦从他们身侧走过,直接一跃上岸。
  小姑娘是被容生拎着扔上鸾舟的,不情不愿的跟着众人回大晏,到最后反倒成了最愿意一边啃着糖葫芦,一边听着众人说这万里山川曾发生过的趣事与传说,这才安分了许多,只是仍旧不太喜欢温酒。
  谢琦回头,朝长兄和阿酒有些歉意的笑了笑,刚要开口说话。
  “不害臊!”夜离便抢先说了这么一句,伸手便拉着小五走入了人群之中。
  温酒收手回袖,有些好笑的扬了扬眸,“谢东风,她说你呢。”
  谢珩握住了她的手,牵着往岸上走,含笑道:“她拉着我家小五的时候,也不见得知晓害臊为何物。”
  他心下道:这小姑娘家家的脾气忒差,成天拽着我家小五不放,还要盯着阿酒说这说那,话那么多,难怪容生非要把她扔到帝京去!
  也不知晓国师大人琢磨这事琢磨了多少年,这回好不容易逮着了机会,可不得把这个叽叽喳喳吵翻天的雀儿弄远么。
  温酒看着那紫衣少女拉着青衣少年没入人群中的背影,都是如玉如花的模样,正当年纪,神采飞扬,连飘扬的衣袂都带着让人跟着欢喜起来的鲜活气。
  她忍不住笑道:“夜离若是能一直这样,也很好。”
  温文这时候刚好与温酒擦肩而过,凉凉的看了她一眼,直接走了。
  温酒顿时:“……”
  温文这一路上不爱搭理人,也不会同人主动说话。
  温酒知道他心中有些不高兴,所以想方设法的逗他开口,哪知这小子就是不愿意同她多说话,后来温酒没法子,索性在他能听到的复方,与旁人说些趣事,到后来同鸾舟上的众人说起这地理风貌里都是妙语连珠,连一帮自诩文才了得的大臣们都自愧不如。
  偏生她这弟弟,像个闷葫芦似的,好似得了三公子七分真传一般。
  “阿文!”温酒眼看着他朝人群中走去,不由得开口唤了一声,“先到歇脚处下榻,你别走远了。”
  少年脚步稍顿,算是听见了,却没回头,只顿了片刻便继续走了。
  温酒有些无奈的同谢珩道:“我以前觉着兄长已经够难养了,怎么这养弟弟更难?”
  谢珩瞧着她,丹凤眼微眯,语调微扬道:“你以前养我的时候,很难吗?”
  温酒听到这话,才惊觉失言。
  她眸色微动,连忙话锋一转道:“我刚才有说这个吗?我明明在说弟弟难养!”
  身后一众侍女们闻言,纷纷低头忍笑。
  谢珩也不同她计较,一边牵着她往前走,一边道:“弟弟好养的很,你别发愁,我来就好。”
  养弟弟这事,他倒真的有经验。
  谢玹性子再冷,也是一心为他这个长兄。
  谢万金更不用说了,若不是有温酒在,他能每天都黏在长兄身边。
  温酒抬眸看他,满眼认真的问他:“话说,你是怎么把弟弟养成这样的?”
  “不听话,打一顿就好了。”谢珩嗓音含笑,随口道:“打一顿不够,就打两顿,还不行就……”
  他说到一半,忽然发觉温酒正在瞪着自己,不由得停顿了片刻,而后伸手捏了捏温酒的耳垂,含笑道:“还不行就给他娶个媳妇,最好是那种娇娇软软的美人,说话温声软玉,一气就哭,就算你的小阿弟在别扭也扛不住,到时候什么情啊理啊,他自个儿就全明白了。”
  “这能管用吗?”温酒有些不太相信道:“你这法子若是真的管用,怎么三公子一身寒气比往日更重了?”
  “你那小阿弟怎么能同阿玹比?阿玹那是天生的冷情冷性,千万人中出其一,若是得了机缘只怕要得道升仙去。”谢珩这话说的跟真的似的。
  连他自己都信了,悠悠然的又补了一句,“他除了我这个长兄,再不会喜欢旁人。”
  温酒想伸手掐谢珩的脸,让他醒醒。
  还没来得及开口,就看见不远处一袭黑影飞似得掠了过来。
  这青天白日的,来人脚步如飞,来势极快,一众青衣卫们如临大敌,刚要抽剑拔刀,就看见那身着墨色圆领袍的来人单膝跪地,朗声问安道:“臣叶知秋参见陛下娘娘!”
  温酒惊了惊,连忙伸手扶她,有些好笑道:“数年不见,叶将军白了许多,我竟一时认不出来了。”
  叶知秋这一身利落至极,听到温酒说她变白了,竟然有些不好意思,压低了声音同她道:“我用了好些偏方才变白的,娘娘要不要试试?不过你本来就白的很,也用不着……”
  “用得着。”温酒这话接的极快,“这偏方看起来挺有用,若是制成药来卖,应当能赚不少银子。”
  叶知秋恍然大悟道:“对啊?,我怎么没想到这能赚银子!”
  “无妨,现在赚也来得及,你把方子给我,到时候赚了银子我给你分红利。”温酒说起这样的话来,真是相当的顺口。
  叶知秋连忙道:“那这事就算说定了啊,我回去就把方子找回来让人给你送过去。”
  这两人一见面说起话来,便如同从不曾分开过的好友一般,没有半分的生疏和别扭。
  身后众人看在眼中,都惊愕万分。
  尤其是晚叶知秋几步来的副将,看见自家将军同那美貌惊人的女子如此熟稔的说话,简直惊得下巴都要掉了。
  谢珩看着这两人说话又好气又好笑,轻咳了两声,开口问道:“不是说了让你们都别来吗?你这是阳奉阴违?”
  “臣哪敢啊。”叶知秋这话说的恭敬,目光却一直往谢珩身后看,“陛下传旨,命我等不必前来迎候,我遵旨了啊,所以我今天不是来接陛下和娘娘的。我听说……首辅大人前些日子也到西楚去了,我是来接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