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食堂。
  鹰野瞳气定神闲的表情终于僵住。
  “……”
  确实不可能真不给她们饭吃，馒头管饱，但菜全没了。
  只剩一样咸菜，豆腐乳。
  苏也看一眼食堂其他桌位。
  计算机系基本上每桌都是四菜一汤，医学系则明显要差一些。
  还有好几个女生小组也吃不到什么太好的菜。
  赵小桃特别乐观：“有豆腐乳简直太赞了，馒头就豆腐乳超级香，你们试试？”
  说着，掰开一块馒头，用筷子撇了一小块腐乳塞进馒头里夹着吃。
  苏也看她吃得挺香，也收回视线，坐下来开始吃饭。
  白羽乔压根没见过豆腐乳，更没吃过，此刻正盯着豆腐乳研究。
  鹰野瞳累了一上午，现在却只能吃这些，心情down到谷底，刚要夹一块豆腐乳进自己碗里，就听白羽乔问：“这是什么？”
  赵小桃：“豆腐乳呀？可好吃了。”
  苏也勾唇，怕她没听懂，又‘专业’地解释了一下：“发了霉的豆腐。”
  白羽乔表情一下子绿了，作为有过几年从医经验的她来说，最怕发霉的东西。
  她有些嫌弃，边老老实实地低头啃手中的馒头，边回忆着正步走的步骤，试图加强自己的肌肉记忆，解决顺拐问题。
  鹰野瞳见白羽乔这般表现，不动声色地将伸向豆腐乳的筷子收了回去。
  赵小桃：“小瞳，你也不吃吗？”
  鹰野瞳学着白羽乔的语气：“没吃过，吃不惯。”
  正在巡视的谷峰，面无表情地看她们一眼。
  娇娇气气，大小姐做派。
  ……
  接来下军训的第二天、第三天，901寝都是吃着馒头咸菜度过的。
  第三天晚上，谷峰负手走到她们饭桌前，意味深长地看向除白羽乔以外的三人：“你们三个人体能没什么问题，可以考虑换小组。”
  白羽乔默不作声地往嘴里塞一口馒头。
  从小到大，她都是群体里的佼佼者，第一次感受这种吊车尾的感觉，难受极了。
  谷峰说完话，观察了一下三人的表情。
  ……
  第四天一早，各宿舍小组集合，白羽乔先到操场，她做好了今天要一个人一组的准备，毕竟教官昨天都发话了。
  正想着，就看见赵小桃风风火火地朝她这儿跑过来，身后跟着还没怎么睡醒的苏也。
  苏也眯一只眼，抬手打了个哈欠，帽子歪着戴的，军训服穿的吊儿郎当。
  三个人按部就班地集合好，然后，她们发现鹰野瞳不见了。
  隔壁宿舍正好有一个女生生理期请假，空出一个位子，鹰野瞳就顶上了。
  也就是说，鹰野瞳换组了。
  她还特意来跟白羽乔解释了一下：“她们正好缺一个人，等那个人回来，我就回咱们宿舍了。”
  白羽乔面无表情地看她一眼：“大可不必。”
  鹰野瞳沉默两秒，表情阴了阴，回到自己的新小组。
  还以为跟着校长孙女能得到什么特殊待遇，结果还不如别的组。
  她瞥着跟白羽乔站在一起的苏也和赵小桃，眼神里透露出淡淡嘲讽。
  都是成年人了，还不知变通，搞什么讲义气那套。
  901寝小组仅剩的三个人一排站好，白羽乔目视前方，听不出情绪地动了动唇：“你们确定不换？”
  赵小桃吸吸鼻子：“咱们都一个宿舍的，换什么换？”
  白羽乔睨一眼苏也：“你也不换？”
  苏也声音懒洋洋的：“懒得换。”
  白羽乔抿抿唇，看向远处朝她们走来的魔鬼教官谷峰。
  不就是体能训练，真以为她白羽乔是吃素的？
  ——
  同时，薄氏集团茶水间。